父親早知孫兒的存在,暗中派人守護,蟄伏待出。
又是兩年,皇帝身子依舊康健,三皇子終於等不下去,領軍逼宮。
這一日,五皇子可等了太久。
皇城血流成河,三皇子在這場逼宮中當場伏誅,皇帝身受重傷,又被下了毒,如今只靠百年參片吊著一口氣。
嫡姐不想落在我手中,自盡於三皇子府。
昭陽宮內,我一襲素衣,靜靜坐在銅鏡前,描眉等待。
房門被推開。
聽見聲響,我並未回頭,只輕聲道:「你終於來了。」
夜風卷著血腥氣湧入,透過銅鏡,我看到玄色龍袍的身影緩步走近。
皇帝還未死,他就穿上了龍袍。
他在我身後停下,微微俯身,盯著鏡子裡的我,嗓音溫柔得令人毛骨悚然:「麗妃娘娘這般姿容,難怪父皇近年來夜夜笙歌,連早朝都誤了。」
我起身,退了幾步拉開距離,裊裊朝他行禮:「臣妾恭喜殿下得償所願。」
「還望殿下記得給臣妾的承諾,繼續救治九皇子。」
蕭景桓低笑,伸手將我拉到他懷中,熾熱的吻輕輕落在我的耳邊:「麗妃娘娘,父皇昏迷時可是不停喊著你的名字呢,你說,他要是知道是你下的毒,會不會直接被氣死?」
我掙扎著推開他,想起皇帝,眼中雖閃過猶豫卻依舊決絕。
「他要放棄昱兒,是他的錯,昱兒離開母妃自己一人艱難活到如今,本宮絕不會放棄他。」
「真是狠心的女人。」他朝我走近,冰涼的指尖撫上我的臉,順著脖頸緩緩下滑,激起一陣戰慄。
我又往後退了一步:「殿下逾矩了。」
「逾矩?」
他手指勾開我的衣領,露出半截雪肩。
「朕若偏要逾矩呢?」
「我是你父皇的妃子,你……你怎能如此。」聽到如此大逆不道之話,我慌亂後退。
他故意踩住我的裙擺, 絲綢撕裂聲里,我踉蹌跌進他懷中。
雙腳離地, 他將我橫抱而起, 放到床榻之上:「如何不能, 旁人都做得,我為何做不得。」
旁人是指誰?
上一世的三皇子嗎?
他果然也是重生的。
「強占父皇妃子,罔顧人倫,殿下難道就不怕天下人口誅筆伐?」
他扯開我腰間系帶,素衣滑落,露出裡頭單薄的裡衣:「麗妃娘娘, 毒都下了, 這時想起為父皇守身,有何必要?」
我從發間抽出簪子, 還未動手便被他攥住手腕按在床榻之上。
「九皇子性命垂危還等著治病呢, 朕勸娘娘莫要犯蠢。」
他吻上我的細頸,一路往下,解下最後一件裡衣。
「如此尤物, 難怪三哥捨不得殺你……」
話未說完, 他眼前突然一片混沌,搖了搖頭, 全身鬆軟,倒在了我身上。
我推開他, 蹙眉瞪了一眼台上的薰香, 埋怨道:「藥勁可真慢。」
一件件將衣服穿回去, 我走到梳妝檯前,從錦匣里拿出一把精美的匕首, 緩緩走向他。
「這是怎麼回事?」他精神渙散, 連說話也有些口齒不清。
「五殿下,我這人動手很快, 有一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你若是告訴我,我可以讓你死得慢些。」
我聲音溫柔, 說話間已順著他的心口將匕首狠狠刺了進去。
「你上一世是怎麼死的?」
他驚恐地瞪大眼。
「應該是死於逼宮吧?按你的性子, 若是死在我手裡, 定是會直接殺了我。」
「那上一世,最後的贏家也是我?」
不等他積蓄力氣回答, 我自己已經推測得都差不多了。
拔出匕首,又一下狠狠刺了上去, 連刺了五下, 直到他死得透透的,才收手。
父親的人來得很快, 我換好衣服沒多久, 春華便通知我侯爺與九皇子快到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這一世的贏家依舊是我。
娘親,你看到了嗎?
娘親,朝局未穩, 硯兒如今還需侯府輔佐,不過,我會儘快讓父親下去給你贖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