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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耳兔真是個不簡單的生物。
處在情熱期的垂耳兔獸人,更是不可小覷。
而記住了我調查問卷上所有答案的垂耳兔獸人……
「還記得我們小時候一起看古紀錄片嗎?動物世界裡,兔子一次性能交配多少次,姐姐還記得嗎?」
我咬緊牙關:「可你又不是真的兔子!」
他是獸人啊!是獸人!又不是真的畜生!
做個人吧。
「是,我不是真兔子,」易瀲俯在我耳邊輕笑,「我比兔子持久。」
他不要臉!
為了證明自己的與兔不同,易瀲情熱期的前幾天連飯都沒時間做,幸好我行李箱裡帶了足夠多的營養液。
我叼著空管,恍然大悟:「你早就計劃好了?」
易瀲但笑不語,一切盡在不言中。
等他終於勉強從異樣的亢奮狀態中脫離,無情的兔子再次嫌棄起了營養液。
他在這方面總有奇怪的執著,堅定認為精心搭配的飲食,要比所謂的營養液來得健康。
我對吃食沒有什麼強烈的執念,但這一刻,我還是無比感謝他對廚藝的追求。
太好了,做飯總比做我強啊。
結果剛吃完飯,易瀲連消食的時間都不給我,直接把我撲進沙發,又爬到了我身上。
我累了,我真的累了。
我苦不堪言,我生無可戀,我求他做個人。
「你是兔子!兔子!能不能有點草食系的自覺啊!」
易瀲兩隻下垂的兔耳一晃一晃的,晃得我頭暈。
我暈乎乎地閉上了眼,就聽他說:
「兔子怎麼了,兔子*得你不爽?」
啊啊啊啊!小嘴巴!閉起來!
……
等易瀲的情熱期終於結束,暑假已經過了一多半。
因為易瀲從中做了手腳,導致沒有任何人發現我的失蹤。
中央星的朋友都以為我去各軍區調研了,而顧晝和我爸媽則以為我臨時有事,所以留在了中央星。
他就這麼兩頭瞞,還一點沒露餡。
不過雖然他撒謊時沒露餡,但一個半月過去,當我們手牽手重新出現在人前,有些事還是瞞不住了。
我那一堆朋友反應各不相同。
有人震驚,有人恍然大悟,有人化身成猹上躥下跳。
只有錢多多直言不諱,問我消失的這一個月里爽不爽。
「所以,你有被撐哭嗎?」
我:「……你的小嘴巴也閉起來。」
41
處理好中央星的事情後,我還是趁著最後的這點假期,帶易瀲去邊緣星見了趟父母。
見到爸媽前,我本來都做好跪下挨罵的準備了。
結果聽完我的話,夫妻倆愣了一下,不解地問道:
「哦,然後呢?」
我:「?」
我難以置信:「就哦?就哦?你們倆就這個反應嗎?」
憤怒呢?失望呢?爭吵和責罵呢?
我媽:「你少看點家庭倫理劇吧,我就說你是看多了那種東西,人才那麼遲鈍。」
我爸攻擊性沒那麼強:
「小瀲的心思很明顯啊。他從小就排斥你身邊所有同齡人,大人給他糖他都不笑,但一說他是你童養夫,孩子嘴都咧到天上了。」
我媽補刀:「而且他成天圍著你打轉,看到你跟顧家小子多說一句話,氣得連飯都吃不下去,傻子才看不出他的心思吧?」
「話說,我一直以為你倆早就在一起了,不然你為什麼整天護老婆似的護著小瀲……你單純喜歡多管閒事?」
膝蓋好痛。
哪來這麼多箭?
原來是我親爹親媽插的。
易瀲扶住風中搖曳的我,笑容溫柔乖巧:
「姐姐這方面是有點遲鈍,但沒關係的,她現在這樣就很好了。」
我爸媽對視一眼,湊到一起嘀嘀咕咕。
我側耳一聽。
「多給央央備點彩禮吧,不然誰受得了咱家這大傻丫頭,小瀲這麼乖的難遇第二個啊。」
「不過彩禮不該是給小瀲準備的嗎……算了,反正都是給他倆的,給誰都一樣。」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