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易瀲話說得,咳咳,那什麼。
但也沒做什麼太喪心病狂的事。
他只是像得了「不親親就會死」的怪病,總能找到藉口親我。
我罵他,他親我。
我勸他冷靜,他也親我。
我說想跟他好好談談,他更是激動的不行,直接摁著我親了半個鐘頭。
嘴皮子都要給他親禿嚕了。
終於,為了自己的唇部健康,我選擇了閉嘴。
結果我不跟他溝通了,易瀲反而不高興了。
「為什麼不理我,」他專注地盯著我的嘴巴看,「你不想說話,那就和我接吻好了。」
神經病啊!
我死死捂住嘴,氣憤地讓他滾開:
「不許親了,你再親我真的揍你了!」
適可而止懂不懂,可持續發展懂不懂,我可就這一張嘴。
「姐姐要打我嗎,」易瀲想了下,認真道,「那明天的早飯,我加點肌肉鬆弛劑吧。」
他現在下藥都不背著我了?
我憤怒捶床:「你乾脆撒把毒藥,藥死我算了!」
「瞎說什麼,」易瀲沉下臉,「我就算弄死自己,也不會傷害你。」
咋的,要給我下肌肉鬆弛劑的是狗?
「你就是個騙子,我才不信你的鬼話。」
之前說要順著我心意的是他,說自己有事不能跟我一起過暑假的是他。
結果二話不說把我藥翻的也是他。
這兔崽子翻臉比翻書都快,再信他我就……咳,我就少吃口肉。
聽我這麼說,易瀲反倒委屈上了:
「明明是姐姐先說話不算數的,是你要拋下我去找別人的。」
我推開他硬往上湊的臉:「爸媽也算別人?!」
他要這麼想,那就有點太沒良心了吧。
「你明知道我說的是誰,」易瀲幽怨地吐出一個被我拋之腦後的名字,「你分明是要去見顧晝的。」
我:「?」
我:「為什麼還有他的事,我都拒絕他了啊?」
易瀲卻冷笑一聲:「你當時知道我在監聽,說的那些話不過是唬我罷了。」
「你們比我認識得早,又是門當戶對的青梅竹馬,」他語氣摻雜著濃烈的妒忌,「這些年姐姐一直很崇拜他吧,所以才選了作戰系,連畢業後都打算去他所在的軍區。」
「那天你究竟是拒絕了他,還是和他看對了眼?所以才一邊把我當成傻子瞞在鼓裡,一邊暗中計劃暑假要去找他約會。」
那天勉強粉飾過去的矛盾,終於還是徹底爆發了。
如果他編排的對象不是我,我都要信了。
我頭疼得很:「你是不是被迫害妄想?誰整天沒事閒的要瞞你騙你。」
易瀲卻不依不饒地追問:
「你真的不喜歡他嗎,真的沒有因為他的說辭動心嗎?真的沒有想過,要為了他丟下我,從此甩開我這個累贅嗎?」
他是累贅我是什麼,靠累贅照顧的老年痴呆?
他這一連串的逼問,讓我徹底按捺不住怒火,口不擇言地懟了回去:
「你在用什麼立場質問我?不是你說待在弟弟的位子就心滿意足了嗎,那我跟誰看對眼和你有什麼關係,你看誰家弟弟連姐姐談戀愛都要插手?!」
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
這話聽著怎麼像是,我想逼易瀲承認什麼似的。
但現在的易瀲情緒不對,並沒有聽出我話中的歧義。
他臉色慘白地看著我,笑得比哭還難看:「你果然喜歡他,你要和他談戀愛……那我算什麼?」
「易瀲,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可易瀲沒給我道歉的機會,就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他走了,卻把我反鎖在了這裡。廚房食物充足,我倒沒有被餓死的風險。
我更擔心易瀲受了刺激,再想不開做出什麼傻事。
不至於吧,我就說了句氣話而已。
他冷靜下來就能想清楚了,應該不至於吧……
36
可太至於了。
易瀲出走了三個小時。
三個小時後,他手上攥著一捆空了的針管,將最後一支藥劑注入自己的小臂。
然後頂著張布滿紅暈的臉,跪到了我床邊。
「我走了三個小時,可姐姐一點也不關心我。」
我冷漠無情地指出:「你把我光腦拿走了,我拿什麼關心你?」
易瀲不管,他繼續自說自話:
「我走了三個小時,第一個小時我哄好了自己。我告訴自己姐姐怎麼選都沒有錯,我不能生你的氣。」
「第二個小時我開始往回走,我想向你道歉,想著該怎麼哄好你……可顧晝能像我這樣哄你嗎,顧晝能像條不知廉恥的狗一樣跪著給你舔嗎,他知道你喜歡什麼嗎?他什麼都不知道,他憑什麼?」
易瀲捂住我要解釋的嘴。
「所以,第三個小時,我搞來了這些針劑。哦,忘了你不了解這些,那我簡單為你介紹一下。」
捂在我臉上的手燙得嚇人,不用他介紹,我就已經猜到了這些藥劑的作用。
「這些是你之前在網上問過我的,和情熱期相關的藥物,但不是抑制向的。」
「我一共給自己注射了五支催情劑,注入第三支的時候,我就進入了情熱期。而用這種藥物催生的情熱期,也沒辦法靠泡冷水解決。」
「所以,你現在要怎麼辦呢,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