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大人莫不是想屈打成招?」
「是不是,打完再說,愣著幹什麼呢,動手!」
夏慈安上了夾棍,疼得哀嚎不斷,蕭逐心疼得一直哭,喊著都是他的錯,殺了他。
倒是夏慈安清醒,「憑什麼不給她上!」
沈確拉著我的手抱到腿上,「你若嫁個有本事的夫君,大概也無需受這罪。」
夏慈安恨極了張恆,這會一聽,理智全無。
「沈確!你這個畜生,若非是你,我怎麼會有今日!」
「你不要我便不要我,何苦這般糟踐我!」
沈確笑了笑,「這話說的,好像你沒有給本官下藥似的,若非本官定力足,怕是早著了你的道。你若安分守己,找個人嫁了,而不是費盡心思在京中設計本官, 步步走錯, 何苦有今日。」
「歸根到底,是你貪心不足。」
夏慈安開始哭, 「我是真心愛你,亦是真心想嫁給你, 我哪裡不比她強!」
「真心?本官稀罕你的真心嗎?」
說完沈確站起身子, 「你當長公主對你有真心嗎?」
「當初她明知張家是火坑,還不是看著你跳,你以為她只是為了跟你搶男人嗎?」
夏慈安身形一晃,搖搖欲墜。
沈確的聲音在這狹窄的牢房激起一陣寒意。
「你父親手握重兵, 權傾一方, 早已引得聖心猜忌。若你再嫁得高門顯貴, 強強聯姻,陛下這江山,坐得可還安穩?」
「長公主身為陛下胞妹,與皇家休戚與共,豈容你侯府日後勢大, 凌駕於皇家威嚴之上?她一面慫恿你給我下藥, 將把柄親手遞到我手上。
另一面,則與陛下親自選定張家, 將你的畫像送給了張家那個痴兒!」
沈確的每一句話, 都像一把重錘砸在夏慈安心上, 她的臉色慘白如紙。
「你嫁入張家, 便是你父親心神大亂的開始, 他豈會察覺不到聖意?
只是關心則亂,自露破綻罷了。你可知,你父親麾下那位深得信任的副將, 正是張家的表親?」
巨木傾則新苗生, 只有你侯府這棵大樹倒了, 朝堂上才能騰出位置, 讓陛下精心栽培的新貴崛起, 養出下一批忠心不二的世家。」
「你以為是本官在害你,著了長公主的道, 一心想算計安歌。
可你若有腦子就該想一想, 沒有陛下的旨意,這京中誰敢隨意為你做媒?」
看著夏慈安搖搖欲墜的模樣, 沈確眼中沒有絲毫憐憫,反而越發殘酷。
「原本, 你這顆棋子的用處已盡,成了棄子。可長公主不願髒了自己的手,便想著廢物利用, 再榨取你最後一點價值。
本官猜, 張恆突然暴斃, 便是長公主給你的謝禮吧?她是不是還向你許諾,只要除掉歌兒, 便能還你自由之身?」
夏慈安眼神劇烈閃爍, 泄露了內心的驚惶。
沈確嗤笑出聲,帶著嘲諷。
「也就你這蠢貨信這胡話,待你物盡其用, 張家便會成為你最後的墳墓。
他們,自會送你上路,為皇家永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