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是床伴,分開他卻哭了完整後續

2025-12-0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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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次晉升管理層失敗後。

媽媽又一次打來電話催我回家相親。

換做以往我一定果斷拒絕。

可這次,我平靜地應了下來。

只因又一次晉升敗給死對頭後,我帶著不服氣,想要找男友上司問清楚。

卻無意間聽見他和別人的對話。

「司蘊是你看著成長的,為什麼幾次晉升,你都把票投給別人?」

周邵庭哂笑一聲。

「我給她想要的感情,給白老闆女兒想要的職位,同時留住兩個人,各有所得,利益最大化不好嗎?」

對方驚嘆一聲。

「你真夠狠,用最低成本的感情吊著她,就不怕她失望離開?」

他語調散漫帶著篤定。

「幾年床伴而已,你情我願,離開也沒什麼損失。」

「不過從上個月開始,她主動提出不做措施,我看她未必會捨得離開。」

遮羞布被他親手撕碎。

連同我小心翼翼呵護了五年的自以為是的愛情。

我將手中的覆核申請表撕碎。

買了最近一班回家的車票。

七年都換不來的職位和愛情,不要也罷。

白玉清將我手中的碎紙抽走。

「覆核申請表?你又準備去覆核?」

「司蘊,人貴在有自知之明。一次兩次失敗可能是運氣問題,可你都失敗五次了,還覺得是運氣嗎?」

她嗤笑著,將碎紙甩在我臉上。

「德不配位,覆核再多次都沒用。」

想起抽屜底層整整齊齊寫著周邵庭名字的四張覆核失敗,能力不足的反饋表,我頭一次覺得好笑。

他每一次哄我說不能讓人覺得他徇私不公平的話,就像硬塞給我的一塊黃連,讓我有苦說不出。

我七年為公司簽下六個千萬訂單。

累計十三個季度業績第一。

為給同事收拾爛攤子,喝出兩次胃出血進醫院。

凡是和我對接的老闆沒有說我無能的。

以往每一次,我都會和白玉清掰扯到底有沒有能力這件事。

可現在我累了。

無非是扯到周邵庭面前,再聽他不痛不癢說一句。

「過往成績沒有參考性,綜合實力不如就得認。」

然後在他的pua下繼續賣力談合作,證明自己。

同時實現他低成本換取高收益的目標。

可到頭來才發現,最沒有被公平對待的人是自己。

周邵庭,你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淚水不受控制砸在手機上。

叮咚一下,螢幕亮了。

【來我辦公室一趟。】

沉寂的心猛地躍動了兩下,還抱著一絲期待。

直到走到門口,裡面傳來白玉清的抽泣聲。

「好了,別哭了,我說你配得上就配得上,我收拾她。」

周邵庭溫柔耐心的語調像一把鈍刀戳進心臟,來回翻滾,翻出腐爛的傷口。

半年前,我被白玉清造謠賣身簽合同,被原配當成小三打得鼻青臉腫,兩天只能吃流食時。

也是這樣委屈地看著他,求他給我證明清白。

可他只留給我一句話。

「職場上別那麼矯情天真,清者自清的道理你又不是不知道。」

苦澀蔓延進傷口。

不得不承認,其實他的感情也並沒有給我幾分。

我麻木地推開門。

周邵庭替她擦淚的手一頓,不悅地看著我。

「聽說你對白總監的晉升不滿?有沒有人告訴過你職場不是靠口舌是非,承認自己技不如人很難嗎?」

我愣了愣。

「我沒......」

話未說完便被他打斷。

「一千字檢討,下午例會公開道歉。」

一句沒有被證實的質疑就要我檢討道歉。

顯得那些實打實鑽進他耳朵里卻被他當成空氣的謠言像個笑話。

從前我還能安慰自己他是公私分明。

可得知我不過是他最廉價的勞動力後,連辯駁的勇氣都沒了。

我壓下酸澀,垂眸輕笑著。

「是,您說得對。」

「我承認我技不如人,我道歉。」

我微微欠身,對著白玉清。

「白總監,我錯了,我不該質疑您的能力,不該抱有申請覆核的妄念。」

她遲遲沒有回應。

我正要抬頭,被周邵庭一把按住腰背。

他靠在我耳邊,聲音很輕。

「我答應她爸爸不讓她受委屈,你委屈一下,裝個樣子吧。」

他按著我的腰往下了幾分,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

是,白玉清的爸爸曾經幫過他,他報恩沒錯。

可我呢?

曾經陪同他視察一線工地遭遇機器失靈。

為了不讓他受傷害,我想也沒想衝過去擋住。

操作柄重擊在腰部,落下嚴重的腰傷。

那時他紅著眼說我不要命。

日日給我康復按摩。

可現在,他按著我為他受傷的腰給欺負我的人道歉。

多麼可笑的報恩。

短暫的十幾秒好像一個世紀一樣長。

再次抬頭,腰好似斷了似的起不來。

白玉清驚呼一聲,佯裝緊張地看著我。

「差點忘了,司蘊姐當初為了周總受腰傷了。周總,你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叫人寒心了多不好?」

周邵庭的手猛然鬆開,眼神晦暗不明。

「沒......沒別的事兒了,出去吧。」

我咬著牙,雙唇發顫。

忍著撕裂般的疼痛支起脊背走了出去。

白玉清的話才是最扎心的。

做樣子道歉明明有那麼多種方式。

他卻要選擇唯一一個對我身體傷害最大的。

回到工位緩了很久,我才有力氣將擬好的辭職報告交給主管。

關於沒有成功晉升的事情,他也幫我盡力爭取過,可周邵庭的不可以,他也沒辦法扭轉。

「你為公司貢獻七年,周總心裡其實是清楚的,你還年輕,以後還有很多機會的,確定不再等等嗎?」

這些年,以後,下次,等等吧三個詞都快長在我耳朵里了。

是每次歡愉結束,問周邵庭什麼時候才能公開戀愛的以後再說。

是每次晉升失敗,問他什麼時候才有機會跟他比肩的再等等吧。

是每次被爸媽催婚,問他什麼時候跟我回家見家長的下次吧。

我從不質疑自己的決心,可我沒法改變早已被他規劃好的結局。

我搖了搖頭,無奈地笑著。

「二十八歲也不年輕了,同齡人都結婚生子了,我總不能身體,工作,家庭一個都抓不住吧。」

他沒說什麼,看著我慘白的臉色。

惋惜地簽下自己的名字。

「這周交接完工作就可以走了。」

「我就不跟周總說了,省得他這幾天為難你。反正你的職級也沒到給他彙報的必要。」

我徹底鬆了口氣。

「謝謝主管。」

交完表,手機彈出周邵庭的消息。

【腰怎麼樣?我買了藥,晚上給你擦。】

這是他向來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分卻又拉不下臉道歉才找得台階。

我曾以為這就是他的喜歡,還會藉機撒個嬌。

現在看來只是他怕我脫離掌控才給了一顆糖而已。

【不麻煩了,我約了按摩師上門。】

按照慣例,晉升會有領導請客。

我以事先預約好的按摩為理由委婉拒絕。

卻不想白玉清一臉委屈地拽著我。

「司蘊姐是不是打心眼裡不認可我打敗你拿到這個晉升職位,所以才找藉口拒絕?」

「誰不去都可以,唯獨你不可以,我想得到你真心的祝福。」

我擰著眉,正要開口。

方才還默許我離開的周邵庭也跟著幫腔。

「大家都去就你不去合適嗎?別這麼沒氣度,作為前輩就應該拿得起放得下,別讓人看笑話。」

「按摩哪天不能做?」

我愣了一下,心裡不免苦澀。

其實我早該感受到周邵庭涼薄的心。

在更多的利益前,我的感受永遠不被在意。

二十三歲,背井離鄉第二年,他說好陪我過在一起的第一個生日。

我滿心歡喜做了飯等他一整晚。

電話打過去提到生日的時候,他身邊有女孩哭泣的聲音。

他沒有抱歉也沒有解釋,只是有些責怪我不該把一個生日看得那麼重要。

白玉清的媽媽就是生她的時候難產。

她一聽別人過生日就會想到她媽媽而難過。

此後五年里,他不給我過生日。

也不允許我自己發生日朋友圈刺激白玉清。

他總說是場面戲。

可不被看見時,他也不願意為我付出一點心思。

此刻,我對上主管勸誡的眼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就當和大家的告別飯了。

飯桌上,兩人坐在一起。

白玉清穿著精緻的職業裝,和西裝筆挺的周邵庭格外般配。

有時候人就是得認清現狀,有些人是怎麼追趕都追不上的。

所以當同事跟我玩笑著兩個人看起來郎才女貌,天生一對時。

我附和著點頭。

「是挺般配,年紀,長相,家庭背景都很配。」

話落的一瞬。

周邵庭和白天一起談論我的副總陳勉雙雙愣住了。

往常這種場合,周邵庭免不了被拿來拉郎配。

每每聽見這樣的打趣,我心裡總是不舒服。

要麼就是裝沒聽見不說話,要麼就是吊著臉。

可今天我就像個旁觀者似的絲毫不在意。

白玉清被誇得心花怒放,挑釁的目光略過我。

終於在誰提到催婚結婚這個話題後,她將話題引在我身上。

「我爸催婚催得厲害,我都頭大死了,聽說司蘊姐有個談了好幾年還沒結婚的男朋友,你都二十八了,家裡人不催你嗎?你給我講講你是怎麼躲避催婚的唄。」

八卦的視線都落在我身上。

就連周邵庭也看起來很緊張的樣子。

我狀若無感。

「當然會催,不過我已經分手了,這個問題回答不了你了。」

說完,氣氛有一瞬間的凝固。

不少人同情的目光看著我。

關係好點的同事打趣著要給我介紹男朋友。

我掏出手機。

「行啊,你推給我吧。」

砰的一聲。

周邵庭的玻璃杯碎了。

玻璃渣將他的手劃出幾道細細的紅痕。

我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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