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美艷嬌氣的惡毒千金。
系統哄我做任務,欺負清冷學神江濯。
他打完比賽,我把印著口紅的水遞給他。
江濯攥緊了水瓶,眸色暗沉。
我要挾他搬進我家別墅。
系統:「好聰明啊寶,這樣就可以隨時欺負他了。」
出門前,我故意伸出腳,要求江濯給我穿鞋。
江濯俯下身子,喉結滾動。
系統:「乾得好,他氣得呼吸都急促了。」
生日那天,系統讓我給他灌酒,使他當眾出醜。
我手一抖,酒灑在他衣服上,露出小腹的輪廓。
江濯垂眸看我,眼底暗潮湧動:「大小姐,怎麼不繼續了?」
1.
操場上人聲鼎沸。
我躲在看台陰涼處,視線掃過球場。
7 號黑色球服的男生剛完成一個漂亮的扣籃。
他的手臂肌肉線條在陽光下繃得緊實,落地時掀起的衣角還露出一小截腰線。
我的視線落在他的腹肌上。
「好看嗎?」系統問我。
「還行吧。」我嘴上嫌棄,實際上在暗中品鑑。
7 號是江濯,聖路易貴族學院裡今年的新生,憑藉滿分的成績被保送進來,在一眾用金錢砸進來的富二代中異常顯眼。
「比賽馬上結束了,你該去給江濯送水了。」系統催促我。
我猶豫著不想上前:「好熱啊……」
這具身體實在太嬌氣了,要不是系統要求,我才不會在大熱天裡出門。
「我的大小姐,你還得推劇情呢。」系統無奈。
養尊處優十幾年後,發現自己生活在這本《貴族學院萬人迷日常》書中後,我還時常晃神。
書中的女主宋暖是貧困生誤闖貴族學院,一群天之驕子為她大打出手各種修羅場,最終他們和和美美過起了沒羞沒躁的幸福生活。
沒錯,還是 np。
而我,不是擁有瑪麗蘇光環的女主,只是一個嬌氣的炮灰富家千金,沈皎。
至於江濯,他是宋暖藏在心底的白月光。
從清冷學神到後期為了權勢不擇手段的狠戾反派,江濯的人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一切都多虧了我對江濯各種欺辱打壓。
我在江濯黑化的路上發揮了功不可沒Ṭųₘ的作用。
「真討厭,本小姐竟然不是女主。」我嘟囔著。
「大小姐,你再不走劇情,馬上沈家就要破產了。」系統威脅我。
可惡。
我才不吃這一套。
綁定我的時候,系統覺得天都塌了。
它本來看中的是堅韌陽光的女主宋暖,而不是本小姐這個嬌氣任性、蠢笨惡毒的炮灰。
但是綁都綁定了,它只能硬著頭皮哄我做任務。
2.
「只要你去給他送水,今晚就允許你多吃一個冰淇淋。」
系統提出了一個我無法抗拒的條件。
好耶,誰能拒絕這麼熱的天氣在空調屋裡吃冰淇淋呢?
偏偏我身體不好,家裡對我的飲食管得向來很嚴格。
我的眼睛亮了亮,但還要嘴硬:「誰稀罕啊,我只是完成劇情,才不是為了冰淇淋。」
我磨磨蹭蹭地往江濯的方向移動。
一群人圍著江濯正在歡呼。
看見我過來,人群自覺地分開一條路。
「快讓開,別碰到沈大小姐的傘了。」
「沈皎怎麼會來看球賽,她那麼嬌氣……」
「還用說嗎,肯定是衝著江濯來的。」
江濯的額頭上布滿汗珠,黑色球衣的領口被浸濕。
剛打完一場比賽,他急需要補充水分。
他的臉極其俊美,在陽光下愈發顯得極具視覺衝擊力。
陽光落在他眼睫上,投下細碎的陰影,睫毛纖長濃密。
他的眼神永遠都是清泠泠的,似乎不會有波動。
我拿出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當著眾人的面宣布。
「以後,你們所有人都不許給江濯送水。」
話音剛落,周圍瞬間安靜下來。
有人偷偷打量我,目光落在我紅撲撲的臉上,又飛快地移開。
大家都知道沈大小姐刁蠻任性,卻長得實在漂亮。
鵝黃色短裙,襯得皮膚雪一樣白。
膚白貌美,偏偏天生中氣不足,嗓音一直是軟的。
明明是霸道的話,從我的嘴裡說出來,倒像是帶著點撒嬌的意味。
江濯抬眸看我,目光落在我泛紅的臉頰上。
被他這麼盯著,我腦子「嗡」的一下,剛才想好的下一句台詞全忘了。
以前怎麼沒覺得他的眼睛這麼勾人,簡直就是個男狐狸精。
3.
就在這時,人群里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
宋暖手裡還攥著一瓶沒開封的礦泉水,看向江濯時țû⁰眼神滿是心疼:「沈皎,你好霸道啊,怎麼連水都不讓江濯喝?他可是剛幫我們班贏了比賽。」
她說著就把水遞向江濯:「江哥哥,你的嘴唇都乾裂了,快喝點水吧。」
我的大小姐脾氣瞬間發作。
搞什麼,任務失敗的話,今晚就不能吃冰淇淋了!
這麼嚴重的事,我可不許別人破壞,女主也不行。
「我就是這麼霸道!江濯只能喝我給他的水,聽到了嗎?」
我徑直伸出了手。
把水遞出去的那瞬間,周圍傳來一陣譁然聲。
「沈皎也太欺負人了吧,她真過分!」
我當作沒聽見。
「就是就是,她竟然逼江濯只喝她的水,這水她都喝過了……」
啊?
我突然發現了一件事。
剛才走過來的時候,我拿錯了水瓶。
本來要給江濯的那瓶是沒開封的,而此時我手裡這瓶,是我剛才喝過剩大半瓶的。
瓶口處還Ţü₅印著口紅。
顏色是櫻桃紅。
我就這麼大咧咧地🧍遞給江濯。
要是別人把他喝剩的東西給我,本小姐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
都怪這個破系統,搞得我在大家面前下不來台。
宋暖眼尖,也發現了這瓶水是我喝過的。
她當即就大聲嚷道:「沈皎,你也太欺負人了!你怎麼能把自己喝剩的水給江濯呢?」
我咬了咬嘴唇。
「那……那又怎麼樣。」我用手給自己扇風。
太熱了,真討厭,破系統。
還有江濯,也討厭。
「愛喝不喝。」我失去了耐心,扭頭想走。
江濯卻接過了我手中的水,指腹划過我的掌心。
他攥緊了水瓶,眸色暗沉,把水一飲而盡。
宋暖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乾得不錯,不愧是大小姐!」系統鼓勵我,「江濯肯定覺得很屈辱,他把瓶子都快捏碎了。」
4.
我癱在臥室的天鵝絨大床上,手裡捧著剛從冰箱挖出來的香草冰淇淋。
系統的聲音突然在腦海里響起:「寶,新任務來啦!從今天起,每天都要去欺負江濯一次。」
「每天?」我起初以為這是個非常簡單的任務。
可第二天早上,我把書包往桌上一扔,才發現江濯的座位是空的。
我心裡瞬間冒起火,戳著系統吐槽:「江濯怎麼回事?
竟然敢曠課?
我的每日任務還沒完成呢!」
可惡。
我越想越氣,乾脆拎著包就往老師辦公室走。
推開辦公室門,我理直氣壯地說:「老師,江濯今天曠課了,你快給他家長打電話!」
老師聞言抬頭看了我一眼,眼神複雜:「曠課?沈皎,你來上過早自習嗎?」
「大小姐,原來天天曠課的人是你啊。」系統無語。
「我身體不好,其中一項病症就是早上八點睜不開眼睛。」我振振有詞。
「……你就是不想起床。」
從老師那裡問到了江濯的家裡地址。
我讓司機開車帶我過去。
司機再三確認:「大小姐,真的要去那裡嗎?」
我靠在車窗上玩手機,頭也沒抬:「不然呢,難道讓我走路去?」
車子停下的時候,我終於明白了司機猶豫的原因是什麼。
那條巷子裡的路坑坑窪窪,牆角堆著廢棄的紙箱,空氣中飄著一股霉味。
跟我住的別墅區簡直是兩個世界。
好不容易找到老師給的地址上說的 24 號。
隔著窗戶,我就聽見了男人粗重的咒罵,混著東西摔碎的脆響。
「姓江的,今天要是不還錢,我就把你家砸了。」男人手裡還拿著酒瓶,屋子裡臭氣熏天。
江濯沉默著一言不發。
男人一巴掌就要扇下去。
「住手!」我再也忍不住,示意司機上前攔住他。
「你們是誰?」男人被突然出現的司機嚇了一跳,卻還是嘴硬,「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要錢跟你們有什麼關係?」
他的視線落在我身上,像黏膩的蒼蠅。
「江濯,你小子艷福不淺啊,從哪認識的這麼漂ṭůₘ亮的ŧũ̂ⁱ……」
他話音未落,被江濯一拳揮了上去。
隨後,他擋住了男人落在我身上噁心的視線。
「沈皎,你不該來這種地方。」江濯聲音嘶啞。
他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打濕,貼在泛著潮紅的臉頰上。
我沒理他,只覺得一股無名火湧上來。
可惡,本小姐還沒來得及欺負他呢,竟然有別人搶先?
我發了個消息,四五個戴著墨鏡的保鏢就出現在門口。
出門時我嫌他們麻煩,安排他們跟在我的車後。
我甩給討債的人一張卡:「卡里有 20 萬,密碼八個八,趕緊從本小姐眼前消失。」
原來我來的正是時候,碰上有人向江濯家裡討債ṱűⁱ。
他那好賭的叔叔把他推在前面擋住,嬸嬸也縮在屋裡不說話。
我瞟了眼他們:「這 20 萬,你們準備怎麼還?」
「我們……」那對男女嚇Ṱû⁶呆了,「不不不,我們……我們跟江濯沒有關係,這小子是我們撿回來的。」
「這筆錢,是江濯欠的,你找他要!」
江濯嘴角扯出一個諷刺的笑。
「沈小姐,您把他帶走吧,他的臉長得還行,隨便你怎麼處理。去賣器官也行。」男人討好地笑。
我扯了扯江濯的衣角,示意他跟我走。
「喂,江濯。」我依舊是那副驕縱的模樣,「你欠我 20 萬,從今天起跟我回別墅。每天給我端茶倒水、收拾房間,什麼時候還清了,什麼時候再走。」
江濯終於抬起眼,只是靜靜地看著我。
他眼神里沒有驚訝,沒有抗拒。
「好。」
系統歡呼:「乾得漂亮,寶你太聰明了,這樣以後就可以隨時欺負他了。」
5.
我把江濯帶回了家。
父親常年在外做生意,不經常回來。
這所別墅除了我就是從小帶我長大的管家張姨和各個傭人們。
看著乖巧地跟在我身後的江濯,張姨瞪大了眼睛。
「皎皎,這是?」
「哦,是咱家新招的男僕。」
張姨嗔道:「又胡說了。我上次去幫你開家長會,這不是你們學校那個新生代表第一名,叫什麼江……」
「江濯。」江濯抬了抬眼,禮貌地說道:「張阿姨,好久不見。」
張姨愣了愣才反應過來,眼神在我和江濯之間轉了兩圈。
「江同學怎麼會……」
「還能怎麼?」我搶先打斷她的話,「他欠了我 20 萬,來咱們家做幫工掙錢還債呢。對吧,江濯?」
江濯垂了垂眸,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片淺影。
他沒反駁,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系統適時在腦海里蹦出來:【寶好機智!以後就能名正言順欺負他了!】
我深吸一口氣,把那點奇怪的情緒壓下去。
「江同學以後住哪?」張媽問我。
「當然是雜物間了。」
張媽面露難色地湊過來,小聲說:「大小姐,咱們家哪有什麼雜物間啊。」
「我住地下室就行了。」江濯低聲說,像只逆來順受的人偶。
我莫名多了一股煩躁。
「你看不起我是不是?本小姐住的別墅里,地下室哪有空地方?」
江濯被我安排進二樓拐角處那扇房間。
那屋子是二樓最小的,原來是用來存放我從前玩膩的玩具。
「以後你就住這兒,順便把這些玩具收拾乾淨。」
江濯走進房間,目光掃過滿屋子的玩具,眼神里沒什麼波瀾。
出門的時候,我不小心踩到角落裡的玩具小熊,險些滑倒。
真倒霉。
我暗自罵道。
摔倒的瞬間,我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傳來。
取而代之的是一隻灼熱的手攬住了我的腰。
我下意識地抬頭,撞進江濯那雙幽深的眼睛。
「小心。」他的聲音還是沙啞的,臉色帶著不正常的緋紅。
他扶著我腰的手,燙得驚人,連隔著一層襯衫的皮膚,都能感受到那股灼人的熱度。
我咬了咬唇,轉身往自己房間走,「張媽,給他找床被子,別讓他凍死在這兒,影響我心情。」
出門後,我想了想。
「把家庭醫生叫過來,給別墅里的人都做個體檢。」
最近流感那麼嚴重,我是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
才不是為了江濯。
6.
江濯這個僕人扮演得非常盡職盡責。
我說讓他打掃衛生給我端茶倒水,他當真了。
「牛啊。」系統給我豎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