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年年完整後續

2025-09-12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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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祈年望向窗外。

「放心,司機開車淋不著你。」

我接過劉姨遞來的溫水,隨口回道。

「那不行,我這個人從小就怕打雷,還有雨天坐車恐懼症,輕則呼吸困難,重則昏迷。」

傅祈年一邊道謝,一邊接過劉姨遞來的溫水。

「是因為之前打雷劈過你的腦子嗎?」

瞧著說胡話臉不紅氣不喘的傅祈年,我握著水杯的手暗暗用力。

這人怎麼比在國外的時候還要瘋。

「你好聰明啊,所以我這都是後遺症,看來今天得麻煩許總收留我孤兒寡父一晚了,許總房間這麼多不會一間都捨不得給我這個可憐人吧。」

傅祈年面露委屈地瞧著我。

我瞧著眼前 186 大個兒的男人,只想把水澆在他臉上。

還沒等我開口,他便靠向了一旁的劉姨:

「劉姨,我睡哪間房啊?」

劉姨為難地看向我。

「沒事兒,我帶他上去。」

我朝劉姨笑了笑,抬腿朝樓上走去。

6

帶傅祈年到客房後,我轉身欲走便聽見身後聲音響起:

「許穗,吃到一顆爛蘋果不是你的問題,只能證明那顆蘋果是壞的,不用把自己包裹起來。」

我站定回頭看向靠著牆的傅祈年:

「我沒有把自己包裹起來,也沒有想過要因為一顆爛蘋果而否定所有。」

在傅祈年深沉的眼神里,我笑了笑:

「說直白點,我並不會質疑真心,但不可否認,真心總是瞬息萬變。」

「我和裴禮之從小認識,大學確定關係,他求婚三次才得償所願,可後來呢?」

「你一步步試探,一步步靠近,冒昧地問一下,你和我認識多久?你喜歡我多久?國外那三年嗎?你怎麼確定你的真心不會變呢?」

傅祈年似是被我的話氣笑了,眸色暗下來,意味不明地道:

「許穗,你怎麼確定我是在國外才認識你的呢?」

在我疑惑的神色里,傅祈年又變回了那個慵懶漫不經心的樣子,抬手對我揮了揮:

「晚安,明天見。」

隨著關門聲落下,我收回視線,揚首轉身。

當我被背叛後,我便清楚地知道,對任何人抱有期待都是將自己置於高空的鋼絲上。

岌岌可危,萬丈深淵。

從那時起,我便不會再去期待他人的愛或者真心。

我只寄希望於自己。

剛打開門便看見傅頌宜穿著拖鞋站在門後,呆呆地揉著眼睛。

「怎麼醒了?想喝水了?」

我上前蹲下身,溫柔地詢問。

傅頌宜抱住我的脖子,像只毛茸茸的小兔子:

「穗穗,剛剛打了好大的雷,我擔心你害怕想出來找你。」

我抱起傅頌宜放低聲音:

「謝謝勇敢的頌宜,但是我不害怕打雷,快睡吧。」

傅頌宜在柔軟的大床上翻了個身:

「我就說大人都不怕打雷嘛,傅祈年還嘴硬說大人都害怕打雷,原來就只是他自己害怕而已。」

提到傅祈年,剛剛他那句意味不明的話又響起了。

瞧著傅頌宜,我突然想到和她剛見面時,她便說自己見過我,開口就叫我媽媽。

那是我到國外的第三個月,我還沒能從那段失敗的婚姻中完全走出來。

在背叛痛苦的掙扎中,只能用工作化解。

這樣的反覆拉扯,導致我的身體迅速垮了下去。

被送到醫院的第三天,我第一次見到了傅頌宜。

那時我正在醫院樓下的花園裡發獃,穿著病號服臉色蒼白的傅頌宜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

圓溜溜的大眼睛盯著我瞧了好一會兒,驚奇道:

「我終於見到你了,媽媽。」

我被這個自來熟的小女孩驚到了:

「你是要找你媽媽嗎?需不需要我帶你去找護士幫忙?」

傅頌宜費力地爬上長椅,湊近我:

「你就是我媽媽,我看過你的照片。」

我想著可能是一些新聞雜誌,便笑著繼續解釋:

「可是我不認識你,可能我和你媽媽長得有點像吧,要不我給你找個護士姐姐帶你去找你媽媽。」

傅頌宜還想開口,便被人叫住了。

那也是我和傅祈年的第一次見面。

那時候並未覺得有什麼端倪。

如今倒是不知道哪裡奇怪了起來。

思及此,正想開口問傅頌宜卻發現她睡著了,小手還不自覺地抓著我。

我替她蓋好被子,不由得想起了裴瑞許。

當初我耗盡了心血去愛他培養他,可在我離婚想帶他走時,他卻滿臉不情願嘟嚷著:

「我不要你,我要那個溫柔不會管我的新媽媽。」

「而且爸爸說你家公司有大危機了,我跟著你豈不是要變成窮光蛋,我不要變成窮光蛋,我不要跟你走!」

「你自己過苦日子別想帶上我,我馬上就要有新媽媽了。」

感情里命運給了每個人選擇的機會。

當做好抉擇時,便就要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

厭棄的按鈕按下,便不可能再有後悔的選項。

7

第二天清晨,早飯剛過,傅祈年便準備帶著傅頌宜離開。

「老爺子剛給我打電話,讓我回家一趟。」

傅祈年一邊穿著外套一邊朝我淡淡地道。

「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隨時聯繫我。」

我喝著咖啡點頭。

「你回去你的,為什麼把我也帶走?」

傅頌宜對他的行為表示強烈抗議。

「大小姐,你得準備準備上學了,等休息的時候司機會送你過來的。」

傅祈年揉了揉額角,拎著傅頌宜的後衣領出了門。

我起身一同走到門外,朝車裡撅著嘴的傅頌宜揮了揮手。

「穗穗,我一休息就來看你,你要好好吃飯啊。」

傅頌宜趴在車窗上,委屈巴巴道。

傅祈年看向我,神情柔軟:

「進去吧,我讓人準備了海鮮粥,一會兒送過來,你今兒早飯吃太少了。」

話剛落,傅祈年轉身進了車內:

「走了,有事聯繫,沒事也可以聯繫。」

車窗緩緩升起,將空間隔絕起來。

車子絕塵而去,入秋的空氣里依然帶著讓人心悶的燥意。

後續一段時間,我和傅祈年都沒再見過面。

他忙著和他繼母繼兄鬥智斗勇,我忙著處理許家國內的公司業務。

傅頌宜每次周末會來住兩天,再由司機接回去。

一切都井然有序。

直到宋家舉辦的私人拍賣會開始,剛入場便看到了裴禮之。

裴禮之上下打量我好一會兒,眸中湧現驚艷。

瞧著他上前的動作,我轉身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真是好笑,從前站在你身邊,你看不見。

如今我站在人群中,你倒是能看見了。

拍賣會的藏品一件件過,我有些興致缺缺。

本是想著給傅頌宜拍個小玩意兒,一圈看下來倒是沒什麼能入眼的。

一直沒舉牌的裴禮之也神色懨懨。

直到那顆粉鑽出現,他才直了身子舉牌競價。

價格一路高漲,而裴禮之也是一跟到底。

拍賣會結束後,對晚宴沒什麼興趣的我和宋總打了個招呼便準備離去。

裴禮之拿著那顆拍下的粉鑽攔住了我:

「穗穗,我記得你之前很喜歡粉鑽,這顆送給你。」

我盯著那顆閃著天價光芒的粉鑽,笑著搖了搖頭:

「裴禮之,我跟你說我想要粉鑽的時候,是我們婚後的第五年,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五年了。」

「五年前的禮物現在送,你不會覺得太遲了嗎?不過想想你當時應該沒時間送吧,畢竟那會兒你都在想著怎麼和謝安安談戀愛,怎麼把她藏好不被我發現。」

裴禮之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穗穗,我只是想儘可能地彌補你,我……」

「裴禮之,你是演深情演得無法自拔了嗎,當初你為了謝安安,不惜斷了兩根肋骨也要當眾和我離婚,現在你已經得償所願了,為什麼又要扮演一個懺悔者的角色呢?」

「你用這樣噁心的方式傷害著你身邊的伴侶,你不會還覺得自己很無辜吧?」

我輕佻地撥弄了一下盒子裡的鑽石,繼續不屑道:

「裴禮之,這種成色的粉鑽就別拿出來丟人了,和你的深情一樣是個垃圾貨。我在國外的時候拍過一個粉鑽,可比你這個好太多了。」

「以前我會期待你送我,可現在我想要的我自己都可以拿到,而且更好更貴。」

裴禮之好看的臉上浮現痛色:

「穗穗,我只是希望你能原諒之前……」

「原諒?」

我冷冷笑出了聲,挑了挑眉繼續道:

「當你和謝安安做出那些事時,明明知道我會難受,可你還是做了,光是你的這份背叛和惡意就不值得被原諒。」

「還有,我和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以後請叫我許總或者許穗,你現在這樣不尊重我也不尊重你的現任妻子。」

我有些厭煩地錯開他,往前走去。

剛走沒多遠,便看見了等裴禮之的謝安安。

見到我,謝安安臉色有些難看:

「許穗,看見我現在這麼痛苦,你是不是很開心?」

我停住腳步,看向這個不復當年明媚的女人以及她額角處的傷痕:

「你的痛苦是你男人造成的,千怪萬怪也怪不到我頭上。」

「怎麼,這不是你當初拼死拼活促成的婚姻嗎,現在覺得不幸福了?」

謝安安咬著唇,眼眶泛紅:「你是在報復我嗎?」

我沒什麼表情地搖頭:

「我為什麼要報復你,你為我帶走了垃圾,要是沒有你,我都不知道原來事業有成這麼爽。」

「說實話,當我擁有了資源、權力,周圍人恨我也好敬我也好,都不得不尊重我,喊我一聲許總時,我才發現裴禮之愛不愛我根本不重要。」

謝安安瞧著我,眼裡有著掙扎和茫然。

我嘆了口氣,抽出一張名片遞到她手裡:

「這上面有我的電話,如果你需要幫助可以聯繫。」

我眼神移到她受傷的額角。

謝安安有些怔愣:

「他沒有打我,這是我們推搡的時候我不小心撞到的。」

我點點頭示意這與我無關。

「你……你為什麼要幫我?」

謝安安有些侷促地開口。

「我確實沒辦法原諒你,也不打算原諒你,但如果你真的受到了暴力傷害,你就只是一名受害女性而已,我希望可以幫到你。」

我公事公辦的語氣。

說完這句話,餘光掃到匆匆趕來的裴禮之,我看向謝安安放低了些聲音:

「當然了,如果有機會,我希望你也能體驗到那些比愛情更宏大的生命課題。」

說完我踩著高跟鞋挺直身子走出了今夜的名利場。

在經歷痛苦之後,我深知毀掉的只是一段婚姻,並非我的人生。

8

剛進家門,傅頌宜便小跑著撲進我懷裡:

「穗穗,你回來啦,本來我想和傅祈年去接你的,但傅祈年說你一會兒就回來了。」

飯菜的香味飄進鼻息,還沒來得及感嘆便看到傅祈年圍著圍裙端著菜走了出來:

「拍賣會上沒吃東西吧,洗手吃宵夜。」

「怎麼是你做飯,劉姨呢?」

我抱起傅頌宜發問。

「許總你也別太剝削人了好吧,你看看現在幾點了,劉姨不要睡覺的嗎?」

傅祈年丟給我一個鄙視的眼神。

我默默翻了個白眼,這話說得好像你自己不是資本家似的。

「穗穗你累不累,要不要我幫你洗手?」

傅頌宜一副小大人模樣。

「謝謝頌宜,但我還有力氣自己洗手。」

把傅頌宜放下來,我徑直去洗了手。

出來時,宵夜已經全部上桌了。

「傅祈年你這手藝,以後公司倒閉了去開飯館也能賺錢。」

傅頌宜邊吃邊給出自己的最高評價。

「你能盼我點好嘛,天天盼著我倒閉,要是哪天我真破產了你怎麼辦?」

傅祈年又好氣又好笑。

傅頌宜咽下嘴裡的菜,嘟囔道:

「那我也跟著你,你開飯館我就幫你吆喝,你要是上街乞討我就幫你拿碗。」

傅祈年眸中浮出一絲真切的柔軟:

「算你還有點良心。」

隨後和我視線相接,傅祈年靠向椅背幽幽道:

「放心吧,就算我破產了,你抱著你家穗穗的大腿裝個可憐,她不一定會管我,但一定會管你的。」

我喝了口果汁,撩了撩眼皮:

「沒事兒,你要是真破產了可以到我公司上班,我很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那我選擇去當流浪漢乞討。」

傅祈年舉起雙手,故作驚恐。

我冷哼一聲,懶得理他。

宵夜過後,傅頌宜躺在沙發上聽傅祈年編的無腦睡前故事,聽著聽著睡著了。

傅祈年將人抱進房間後,坐回客廳沙發上。

「你繼兄的事兒處理得怎麼樣了?」

我關了電腦抬頭看向他。

「進了公司之後找人查了他一段時間,挪用公款數目還不小。」

傅祈年雙腿交疊,神色凌厲。

「你家老爺子估計是知道了傅遠成不了大氣,公司遲早斷在他手上,才緊急讓你回國的吧。」

我抿了口桌上的安神茶。

傅祈年神情依舊淡淡的。

「你想對你繼兄趕盡殺絕,你家老爺子估計不會答應。」

我撥弄著茶杯。

傅祈年往後靠向沙發,光影照的他忽明忽暗:

「這可由不得他了。」

「你當初是怎麼被放逐到國外的?我很好奇你以前該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手托著腦袋看向傅祈年。

傅祈年聞言直起身子靠近我,笑得渾不吝:

「喲,這是想套我的話,是想看看你記憶里是不是有我這號人是吧。」

我退開些距離,神色淡然:

「有些好奇,但也不多。累了,我去睡覺了。」

傅祈年倒也沒再說什麼,只是目送著我朝樓上走去。

9

就在傅祈年準備對傅遠有所動作時,傅頌宜失蹤了。

接到電話時我正準備去開會,當即讓助理處理會議,我迅速出了公司。

上了傅祈年的車後,連口氣都沒來得及喘。

「怎麼樣,有消息了嗎?」

傅祈年腳踩油門,神色晦暗:

「已經派人出去找了,也報警了,目前沒有收到有關綁匪的信息。」

「頌宜身邊有你給她安排的保鏢,按理來說綁架的可能性不大,失蹤但保鏢未察覺,難道是在學校不見的?」

我一邊拿著手機安排人去找,一邊做出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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