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道夫系列3:亡舞完整後續

2025-09-12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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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上認識了個高富帥男友,所有人都警告我這可能是殺豬盤。

我不聽,執意去東南亞跟他奔現。

果然如願以償被賣到了緬北。

我表面驚恐,背地裡開心得發瘋。

嘿嘿嘿。

從哪一個開始殺起呢?

1

昏迷了十幾個小時後,我在地下室內醒來。

蒙在臉上的麻袋被掀開,眼前是個女人濃妝艷抹的臉。

她用紅指甲掐著我的皮肉,笑著說:「這個漂亮,阿德你居然能搞到這種貨色。」

在她旁邊,一個高個兒的男人插兜站著。

他很英俊,長得有幾分當紅偶像劇小生的味道,是最招女孩喜歡的類型。

這便是過去三個月里,我瘋狂愛上的網戀對象。

之所以會來東南亞,也是為了跟他奔現。

結果一下飛機就被他帶上車,一針下去後,我就失去了意識,再睜眼已經是在這個陰暗的地牢。

我被繩子綁著,艱難地朝阿德的方向看過去:「哥哥,這是怎麼回事……」

阿德冷淡地介紹:「這是 Amy 姐,你以後聽她安排。」

被稱作 Amy 姐的女人在旁邊笑眯眯道:「聽說你的第一次還在呢,我的小寶貝?放心,姐姐一定會給你賣個好價錢。」

我睜大了雙眼,隨即拚命搖頭,神色可憐地望向阿德:「哥哥,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你是不是被壞人威脅了?我不是你這輩子唯一心動過的女孩嗎……」

話音未落,阿德神色不耐煩地走來,一腳踹在我的肩頭。

我倒在地上,痛得說不出話。

幾分鐘後,我被幾個打手扔進了被鐵欄圍起來的宿舍。

裡面是一些頭髮蓬亂的女人們,全都化著濃妝,衣著暴露,她們有的事不關己地發獃,有的則用幸災樂禍的眼神打量我。

「喲,新來一個。」

「說說,因為啥被騙進來的?」

「嗐,十有八九是戀愛腦唄。」

在她們刻薄的你一言我一語中,我被迫拼湊了全部的真相。

過去三個月里,我的男朋友是一個詐騙犯假扮的,他騙光了我的積蓄還不夠,又將我本人賣到了緬北。

意識到這個事實,我崩潰地面對著牆,捂臉大哭起來。

大概是見慣了崩潰的場面,女人們見怪不怪,根本懶得理我。

感謝她們。

否則的話,一旦有人上前,就會發現我雖然在發出巨大的號啕聲……

嘴角卻帶著詭異的笑容。

2

我在緬北待了幾天,大概搞明白了這裡的基本情況。

這是一個巨大的園區,老大被稱作金先生,Amy 姐是他眾多情婦中的一個,負責分管被賣到這裡的女人們。

沒人知道 Amy 姐的真名和年齡,但所有人都知道她的殘忍。

對於不願意出賣自己的女孩,她能幹出所有極盡殘暴的事情。

聽說之前有個女孩反抗她,於是她叫打手強行分開女孩的雙腿,然後拿熨斗燙了上去。

女孩慘叫了好幾個小時才斷氣。這一招殺雞儆猴讓所有剩下的女孩嚇破了膽,自此,再也沒有任何人敢違背 Amy 姐的安排。

儘管如此,我被帶到 Amy 姐面前,她告訴我她已經為我安排好了第一個客人時,我還是平靜地吐出了一個字。

「不。」

Amy 姐那張笑眯眯的臉驟然變了神色。

我立刻挨了一個耳光,被打得滿口鮮血。

隨即 Amy 姐揮了揮手,兩個打手立刻用皮帶將我捆住,隨後,我的腿被他們強行掰開,而旁邊,電熨斗開始被加熱。

「燙壞了就不能用了。」Amy 姐陰冷道,「要不你們誰先上一下?以免她死了的時候還是個處。」

立刻有打手開始脫褲子,其他人笑吟吟地看著。

在那個男人即將壓住我的前一刻,我終於咽下了嘴裡的血,含混道:「金先生拿的詩集是《雨巷》的譯本。」

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但是 Amy 姐眉梢一挑,她揮了揮手,那個原本要按住我的打手便立刻退到了一邊。

Amy 姐垂眸看著我,蠟黃的燈光讓她精心描繪過的眉毛像兩隻垂死的蛾子,她冷冷道:「什麼意思?」

我示意她靠近。

我被綁著,沒有威脅,於是 Amy 姐走上前來,將她的耳朵湊到我嘴邊。

我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說:「金先生之前路過地牢的時候,我看到他手裡拿著的是《A Lane in the Rain》,也就是戴望舒的《雨巷》。」

我只見過金先生一面,但我聽過許多與他有關的傳聞。

他看上去是金髮碧眼的外國人,據說有二分之一的中國血統,平時都說英語,因此他的情婦們為了討好他,也大多是歐美性感的打扮。

就像 Amy 姐,可以看出她年齡不小了,但仍然穿著緊繃繃的弔帶裙。

只是歲月不饒人,身材已經略微發福的她,怎麼能比得上一茬一茬冒出來的新人。

因此金先生來看她的次數很少,Amy 姐也因著這失寵的趨勢越來越暴躁,拿煙蒂燙人的頻率也越來越高。

「我猜,金先生雖然長得較為歐美,但他骨子裡是喜歡東方文化的。」我對著 Amy 姐輕聲道,「差異化競爭永遠是最有效的手段,擁有獨一無二的風格,才能擁有獨一無二的愛。」

當晚,Amy 姐邀金先生共進晚餐,一改往日濃艷性感的裝扮,換上了一身月白旗袍,配以淡妝和珍珠項鍊。

晚餐的細節我不得而知,但 Amy 姐回來時,顯然心情很好。

她叫人把我帶到她面前,一反常態地沒有拿煙頭燙我,甚至給了我一杯熱紅茶。

她說:「你叫諾諾?是個大學生?」

我乖巧地點頭:「心理學專業的,主要方向是兩性關係。」

Amy 姐掐滅了煙,笑道:「怪不得。」

她站起身來,摸摸我的頭髮:「你很值錢,用來當肉賣有點太可惜了,想不想創造更多的收益?」

我再次乖巧地點頭:「都聽 Amy 姐的。」

就這樣,我未來的「職業路徑」,由皮肉生意變成了線上詐騙。

一個電子腳銬拴在我的腿上,我被押到電腦前,任務是詐騙男人的錢。

起初我的業績並不好,但之後開始不斷地進步,在拿下兩個大單後,我成為了 Amy 姐眼前的紅人。

從宿舍出去的路上,我遇見了阿德。

他的眼神有點複雜。

「沒想到你能活下來。」

他以為我很快就會死的。

畢竟認識他時,我的人設是個失去雙親繼承了遺產的小白富美,單純、缺愛、脆弱。

把我賣到這裡,我明明應該接不了幾回客就被快速地玩死,結果我竟然活了下來,還有生存得越來越好的趨勢。

當晚,阿德避開 Amy 姐,給我送了點吃的。

他沒多說什麼,放下東西就走了。

一個巧克力牛角包,一杯熱牛奶。

我已經很久沒有吃過甜點了,一大口啃下去,才發現有人目不轉睛地瞧著我。

是我的室友,小玉。

我以為她想吃牛角包,於是掰了一半遞過去。

她不接,陰沉沉地看著我,半晌冒出一句話:「他對你真好。」

我愣了愣,這才想起八卦傳聞中,小玉好像是去年被阿德騙進來的女孩。

我收回遞出去的半個牛角包,自顧自地啃了,咽下去之後才說:「都是被騙的戀愛腦,咱就別爭個高低了行嗎?」

哪知道這句話竟然刺激了小玉。

她大聲道:「我們不一樣,阿德他是真心喜歡過我的!」

我挑了挑眉。

小玉說:「他沒辦法,他是被壞人騙了,欠了太多債,才不得不來這個園區幹事,他不想誘騙我的,但如果不把我賣進來,那些壞人就要殺了他。」

我很累,不想聽這種腦子不用可以捐了的蠢人叨逼叨,於是鑽進被子準備睡覺。

小玉見我一副不想理她的樣子,更生氣了,她大聲道:「你以為他給你送了點吃的就是真的喜歡你?」

「告訴你吧,阿德和我才是一條心的,他想要的小藍丸是我幫他弄到的!」

我突然從被子裡猛地坐了起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小玉。

她以為自己的話奏效了,得意道:「這個園區的小藍丸都指著我的渠道,我勸你別跟我對著干,更別跟我搶阿德。」

小玉說的小藍丸是一種新型毒品,怪不得她在詐騙上的業績一直墊底,卻可以「養尊處優」地跟業績最好的我住在同一間宿舍。

我往後退了退,眼眶開始發紅。

小玉覺得我是被嚇哭了,她終於滿意了,裹上被子翻了個身,準備睡覺。

我一個人坐在黑暗裡,摸了摸眼眶,摸到了一點濕潤。

我有個怪癖,那就是從來不哭。

無論是在親媽的葬禮上,還是在當時一酒瓶敲死繼父後的逃亡路上,我從來沒哭過。

甚至在半年前,在我花費幾十萬重金、託了所有能托的關係找我妹妹,最後只找到了她冰冷的屍體時,我也沒哭。

我只是反覆地拿軟布擦她的身體,就像小時候我倆在澡堂里幫對方擦身那樣。

那身體上,有許多被煙蒂燙過的痕跡。

醫生朋友告訴我,我妹妹生前疑似被毒品控制。

她死時甚至還懷著孩子。

即便是在聽這些消息的時候,我的眼睛也是乾的。

只有一種情況我會掉眼淚。

那就是我想殺人了。

每當我有強烈的殺人衝動,我就會哭。

不是因為悲傷,而是因為劇烈的興奮。

我看著背對我陷入睡眠的小玉,歪了歪頭。

本來我想放過她的。

我以為她也是個受害者。

卻沒想過能在這園區里活下來的人,其實個個都是幫凶。

也挺好。

反正對我而言,死幾個都是死。

3

我很小就沒上學了,都是通過校園題材的電視劇來了解學校的樣子。

現在的環境在我看來就很像一出校園劇。

Amy 姐是老師,負責管理所有人。

小玉則憑藉著她的優勢成了能暗地裡跟老師對著乾的壞學生。

而我,則扮演著一個正在被壞學生霸凌、還不敢告訴老師的窩囊角色。

自從阿德給我送過吃的,小玉就開始欺負我,她在進緬北之前是學化學製藥的,金先生的毒品業務線需要她,因此其他人也都紛紛捧著她,叫她小玉姐。

很多次,我被堵在洗衣房裡,小玉叫她的跟班把我摁在地上,拿洗衣粉往我的嘴裡灌。

我敢怒不敢言,為了不讓小玉再欺負我,我開始努力討好她。

除了滿口答應再也不去「勾引」阿德外,我還主動提出把我的業績讓給她。

由於深諳兩性心理學,所以我的詐騙表現一直十分亮眼,這份業績送給小玉,無疑是極度重要的錦上添花。

畢竟人人都知道,Amy 姐已經老了,或許隨時會被換掉。

而接替她的人必然在我們之中誕生。

在被霸凌的可憐蟲——也就是我——將幾個大單全都讓給小玉後,手握毒品製造和電信詐騙兩份亮眼成績的小玉,成了這片園區最炙手可熱的女人。

連金先生都開始關注她,他親自來嘉獎小玉,在園區內為小玉點燃了慶功的煙花。

光芒照亮夜空,年輕的小玉和金先生並肩而立,煙花的顏色在二人的臉上變幻,他們相視一笑,彬彬有禮的歐洲紳士和充滿野心的年輕女孩,竟然看上去有幾分般配。

我站在人群中,看著不遠處的 Amy 姐。

她站在金先生和小玉的背後,沒有鼓掌,嘴角繃緊,鮮紅的指甲幾乎要嵌進肉里。

我進來這麼久了,從未見過 Amy 姐如此失態。

我故意戳了戳旁人,像一個八卦分子那樣竊竊私語:「Amy 姐怎麼了?」

旁邊的女人不屑地笑:「嗐,知道自己快被取代了,所以想發瘋唄。」

她懶得理我這個笨頭笨腦的窩囊新人,轉而和其他人聊起 Amy 姐到底會怎麼發瘋。

我悄悄聽著她們的議論,彎了彎嘴角。

很好,所有人都知道 Amy 要發瘋了。

那我差不多就可以動手了。

第二天,我去找 Amy 姐,告訴她我經常聽到小玉在宿舍里說 Amy 姐的壞話。

在 Amy 姐的辦公室里,我哆嗦得像只鵪鶉:「對不起 Amy 姐,我其實早就想告訴你,但是小玉說如果我敢打小報告,她就用筷子把我的眼睛挖出來……」

「可我不想再被她欺負了,如果之後換了小玉來管理我們,我就永遠沒有好日子過了!」

Amy 姐臉色鐵青,她無視我拉著她的袖子求她救救我的哀求,一把將我推開。

我被打手們帶出了辦公室,只好灰頭土臉地回到宿舍。

然而一進宿舍,我立刻換了一副面孔。

我對小玉說,剛剛我找 Amy 彙報工作,結果聽到她在給金先生打電話,說你藏了很多毒品沒有上交,打算私吞這份利益。

我話音未落,小玉的臉色就徹底變了。

她一把將我拉到牆角,避開其他所有人,隨後死死盯著我的眼睛:「你真聽清了?」

我趕緊點頭,誠惶誠恐道:「小玉姐,這種事我怎麼敢騙你。」

小玉的臉色難看得嚇人。

我一面哆嗦,一面在心裡輕笑。

小玉藏了毒品這件事,當然是我發現的。

她的「晉升」速度太快了,難免會飄。我作為她的室友又時時恭維,讓小玉真的覺得她自己是個人物。

尤其是我不經意地跟她提過,阿德肯定是愛他的,不過現在受困於債務,只能和她一起待在這裡。如果她能幫阿德把債還清,沒準阿德會和她一起離開這片園區,過上幸福的小日子……

於是小玉鋌而走險了。

她藏了一批貨,想自己賣。

但這件事是絕對不能被金先生髮現的。

別看金先生之前對小玉那麼溫柔,一旦他發現小玉背著自己做這種事,那等待小玉的會是立刻被亂棍打死。

我看著小玉如熱鍋上的螞蟻般在室內反覆兜圈,良久低聲吐出一句話:「Amy 姐不能留了。」

她看向我:「你會是我這邊兒的,對吧?」

我趕緊點頭表忠心:「那當然了,小玉姐,我是你室友,你如果出了事,我肯定要被牽連的啊!」

小玉點頭:「那好,Amy 姐信任你,你負責把她約到洗衣房背後的那個土坡去,那裡有個廢舊的地牢。」

接著,小玉掏出一個小瓶子和棉布,交到我手裡:「這是乙醚,會用吧?把她捂暈,拖進那個地牢,我在那裡等你們。」

說完,小玉惡狠狠地盯著我:「這件事只有你跟我知道,如果敢出賣我,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我連忙發毒誓,表示此事絕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當晚,小玉在地牢中等我。

她等得月上中天,我才出現。

我喘著粗氣,費力地拖著一個麻袋進來,發出吭哧吭哧的聲音。

「Amy 姐就在裡面……」我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很符合一個弱不禁風的女生拖動一個一百多斤重物的狀態。

小玉等得不耐煩,一腳把我踹開。

「廢物,怎麼這麼慢。」

她去看那個麻袋。

她剛觸碰到麻袋,就意識到不對勁。

這個袋子太輕了。

果然,袋子拉開,是個碩大而又破舊的玩具熊。

小玉反應過來已經晚了,在她起身之前,沾滿乙醚的棉布已經捂到了她的口鼻上。

小玉醒來時,她已經被皮帶牢牢地綁在了地牢的椅子上。

嘴被毛巾塞住,由於乙醚的作用還沒有完全消散,她整個人有些昏昏沉沉的,渾身沒力氣,花了好久才看清眼前的人影。

我穿著白大褂,戴著手套,手裡是針管和藥劑。

單看這一幕,就好像我身處於某個純白的醫院內,而不是在這個氣味熏天的廢舊地牢里。

「方諾諾,你……」

我調好了藥劑,將它灌滿針管,然後來到了小玉身邊。

小玉拚命地掙紮起來。

但是沒有用,皮帶牢牢地固定著她,我伸出手,在她起滿雞皮疙瘩的胳膊上輕輕撫過。

「我聽說,在這個園區里,不聽安排的女人,會被注射毒品。」

「我們夢夢死的時候,手臂上也有針眼呢。」

小玉看著我手裡的針扎進她的胳膊,被堵住的喉嚨發出絕望的哀號。

看啊,她自己無比恐懼這東西。

可又製造這東西出來,讓它控制比她更悲慘的女孩。

我平靜地一針推完,小玉的眼神變得迷離起來,她的瞳孔擴大,無法聚焦。

我見過很多癮君子,知道這東西的上癮是漸漸成型的,先是吸食,然後才是注射。

上來就注射,對小玉這樣的新手來說,「勁兒」太大了,人的身體很容易承受不住。

可我要的,就是這份承受不住。

灌滿第二個針管,我再度將藥全部推了進去,這一次的注射位置比之前更靠上。

一針,接著一針。

我眼眶通紅,淚盈於睫。

最後,我將針管扎在了小玉的頸動脈上,毫不留情地將所有針劑推了進去。

然後,我不顧旁邊不停抽搐的身體,在地牢席地而坐。

地牢里有處很小的氣窗,依稀可見月亮。

當初我殺了繼父逃跑時,對哭著的夢夢說過一句話。

我說,之後可能就沒有太多見面的機會了,但你每個晚上看看月亮,就知道姐姐在想你。

如今月亮依舊皎潔。

可世上最後一個會記掛我的人已經不在了。

我站起身,看向旁邊。

小玉歪倒在椅子上,口吐白沫,大睜著眼睛。

她死了。

然而這只是個開始。

最小最小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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