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想逐夢娛樂圈完整後續

2025-05-0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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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歲那年。

我養了個貧困男大。

路過大學,我看到時謹正把一個女孩圈在懷裡。

他紅著眼委屈又隱忍:「你不要嫌我髒……」

正兒八經的B養關係。

怎麼搞得像我玷污了時謹似的?

他覺得髒,有的是人不嫌髒。

我吐出口煙,轉頭看向穿了一身 fake 路過的黃毛男大,說:

「問問他,願不願意認個 mommy。」

1

周璽下午就被帶到了我的辦公室里。

陽光穿過三十二樓的落地窗,落在他的巴黎世家 T 恤、山本耀司褲子和路易威登鞋子上。

假的。

假的。

還是假的。

但耐不住,他長了一張好臉。

不同於時謹,長得清清冷冷,頗有一身傲骨的樣子。

周璽就像科技產物、整容模板。

精緻,廉價,帶著點市儈。

但我細糠吃多了,今天就想吃點山豬。

反正都是出來賣的,我幹嘛要找賣得不情不願的。

他一開口,我就知道我找對了。

「聽說,你想做我媽?」

「直接叫嗎?」

這也太上道了。

但我不玩這個。

感覺,今天,他就要讓我捧他出道。

明天,讓我給他找資源演男主。

大後天,被爆出B養,求我給他壓黑料。

太對味了,太對味了。

我沒理他,翻了翻手裡的王秘書送來的材料。

十八縣小城市來的,家裡不窮,條件比時謹那酗酒的爹、好賭的媽好多了。

成績中游,也比時謹差多了。

但他居然比時謹高了五厘米。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他朝我笑得露出八顆牙。

好看是好看,就是諂媚了些。

我撇了撇嘴,有點嫌棄。

「跟過幾個?男的女的?」

周璽表情自如,一點都沒有被冒犯的羞恥感。

「就您一個!」

放屁。

我說:「等下王秘書會帶你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沒什麼問題的話,一周後來見我。」

「好的,姐。」

他興高采烈地走了。

轉身的時候,我看到了那翹臀。

我思考了兩秒,他有沒有墊什麼。

2

一周後。

周璽還沒來,我倒是先見到了時謹。

他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襯衫,一條褪了色的牛仔褲,一雙帆布鞋。

清爽俊秀,妥妥的清貧校草。

他從公交車上下來,連打車都不捨得打。

真不知道,我每個月給他的三十萬都花在了哪裡。

別誤會。

他不是來找我的,一般都是我去找他。

他是來我公司樓下咖啡店兼職的。

這副模樣,照例又吸引了小女生問他要聯繫方式。

時謹拒絕了,說他有喜歡的人了。

擱以前,我還會自信地以為這人是我。

畢竟,我又美,又有錢,還大方。

重點是最後一個。

不喜歡我和不喜歡錢有什麼兩樣?

又不是要他和我愛得死去活來。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拿了我這麼多,這點喜歡都不給,未免有點又當又立了。

我走了進去,隨意找個位置坐了下來。

時謹沒有發現我。

就在這時,一個打扮精緻的女孩子走了進來。

時謹第一時間看到了她,也在同一時間緊張得僵住了動作。

女孩穿了身小香風套裝,帶著 MiuMiu 發卡,走的是富家千金風。

上次在大學我沒看仔細。

這回,我看清臉了。

我在腦子裡過了一圈 A 城的權貴圈子,沒想起來是哪家千金。

就在我神遊的時候,時謹的臉已經完全紅了。

我聽到他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你是來找我的嗎?」

女孩揚了揚下巴,說:

「不是,我只是聽說這裡的咖啡不錯。」

時謹若是長了條尾巴,此刻已經耷拉了下去。

「你推薦推薦咖啡吧。」

時謹立馬兢兢業業將菜單上的咖啡都介紹了一遍。

他講得非常仔細,把豆子的產地和口感都一個個講了過去。

排在後面的幾個人不耐煩地走了。

女孩卻好像什麼都沒聽,隨手點了杯招牌。

時謹又貼心地給她介紹了喝法,告訴她,這杯有點苦。

他如今全然不似在我面前的樣子,要多卑微有多卑微。

我並沒有感到生氣。

只是疑惑。

他為何在我面前不是這樣?

我才是他的甲方啊。

片刻後,我恍然大悟,笑出了聲。

他似乎覺得——

他的青春和我的每月三十萬、一套贈送給他的房產和數不清的禮物,是等價交換。

我們家的男人都有B養的傳統。

我見過女大學生、女明星,還有一些職業的。

前些日子,舅舅差點玩出孩子,給了三百萬的散夥費。

像我出手這麼闊綽還長得不倒胃口的金主,可是一飯難求。

你情我願,不代表你沒有占便宜。

之前,寵著時謹,這些小錢我不也在意。

他拿了錢,卻好幾次放了我鴿子。

不是說要去做家教、做兼職,就是有學生會的工作、有實驗室的活。

我都沒有生氣,甚至讓阿姨煲了湯送過去。

有次撞見我爸,他還以為我談戀愛了,敲打了我兩句:「別陷進去。」

我對時謹的縱容,好像讓所有人都覺得,我對他的喜歡很不一般。

說來可笑。

我也不是沒有過這樣以為的時候。

在我把我哥踢到國外,坐上總經理的位置之前,我還沒有談過戀愛。

當然,我也沒想談。

我看得有些無趣,起身離開了咖啡店。

走的時候,門上的鈴鐺動了動。

站在櫃檯後的人好像看了過來。

3

當天晚上。

周璽來到了我的別墅。

出乎我的意料。

體檢報告上,他又乾淨又健康,連個結節都沒有。

和上次一身大 logo 地攤貨不一樣,他這次穿得十分簡單。

白 T 恤,牛仔褲,運動鞋。

之前打了許多摩斯的頭髮垂在那裡,有點遮住了眼睛。

應該是王秘書叮囑過的,照著時謹的樣子打扮的。

我皺了皺眉,還沒開口,眼前的人已經把 T 恤脫了下來。

八塊腹肌,板板正正。

不知道是不是真貨。

他「嘿嘿」笑了兩聲:「姐是不是不喜歡我這樣打扮?」

「我也不喜歡。」

說著,他還自來熟地走過來,摸了我的手。

我一下沒反應過來。

頓時有種被黃毛小混混占了便宜的感覺。

直到,他從我手腕上拿走了皮筋。

半長的頭髮都被他扎到了腦後,系了個小揪揪。

我鬆了一口氣。

緊接著又聽到他說:

「姐你餓嗎?我下面給你吃。」

我鬆了的氣差點沒提上來。

他看著阿姨從廚房出來,拎著垃圾袋離開,有點惋惜道:「看來你吃過了。」

我聽出弦外音,猶豫了一下問他:

「你是不是沒吃飯,要不要吃點……」

我還沒說完,他就說了「謝謝」。

他還給自己找了理由:「我得吃飽點,等會兒好伺候姐。」

我:「……」

然後他給自己下了三碗面,像餓死鬼一樣吃得乾乾淨淨。

我回憶了一下那份資料,他應該不至於吃不起飯吧。

我說:「冰箱裡還有牛排。」

周璽搖了搖頭說:「牛排就不用了,得先幹活才能拿工資。」

我聽懂了。

一時居然有點欣慰,再一次肯定了自己的決定。

我就該找這種一門心思想吃這碗飯的。

半個小時後。

我後悔了。

清爽的沐浴露味道包裹著我。

原有的一絲不熟悉也被炙熱取代,很快就讓我無暇想別的。

周璽還不忘給我提供情緒價值。

「姐,你長得真好看,我真是賺了。」

「姐,這也太爽了。」

我感覺我變 low 了。

像在村裡包了個長工。

一直 low 到了第二天上午。

我絕望詢問:「你是不是吃了什麼。」

「什麼?」

周璽愣了愣。

「嗯嗯,吃了十顆,為了讓姐盡興。」

拉倒。

他沒吃。

為了體現服務態度,擱這誆我呢!

終於。

下午兩點,我扶著腰爬起來。

有個會議推不了,我爬也得爬到公司。

我穿衣服的時候,聽到周璽說:

「姐,你能不能送我進娛樂圈啊?」

4

我扣扣子的手頓了頓,然後熟練地翻了個白眼。

「你才來了一次,就和我提要求……」

「十次。」他糾正道。

「……我不是在說這個。」

被我拒絕後,周璽那張布偶貓一樣好看的臉頓時萎靡下來。

他皺著鼻頭控訴說:「姐,是你說不要了的。」

這理解力。

我真的服了。

要不是在大學裡遇到他,我都懷疑他沒讀過書了。

不對。

那不表示他在那裡讀大學。

我問周璽:「你是 A 大的嗎?」

周璽老實搖頭:「不是。」

我就知道!

我隨口畫餅道:「過兩年,送你去國外鍍個金。」

周璽欲言又止。

「姐,我不想讀書。」

我知道,我知道,你只想進娛樂圈。

我擺擺手,示意他別說了,我要去開會了。

我坐上王秘書早就等在那裡的車。

轉頭看了眼。

周璽正趴在陽台上朝我揮手告別。

一頭亂糟糟的毛髮,一張又純又欲的臉。

陽光灑在他臉上,像古希臘神話里的丘比特。

同樣沒穿褲子。

很牛。

「姐,早點回來啊。」

我扶額苦笑。

絕不能讓人知道我包了這種。

我一邊看文件,一邊說:「王秘書,找幾個春季限定款給他送過去。」

他不適合穿成時謹那種小白楊樣子。

他成天穿那些假貨,就是在丟我的臉。

王秘書愣了愣,說好。

開完會。

應付完一群老東西。

我精疲力盡,躺倒在辦公椅上。

以前是沒那累的,但今天格外累。

應該是昨晚沒睡的緣故。

崔家就像大多數豪門一樣。

我的父親和母親是聯姻關係,各玩各的。

他們關係挺不錯的。

不然也不會有我們兄妹三個。

草包大哥,戀愛腦小妹,和完美的我。

從出生起,我的人生就是被安排好的。

如果想要更多,就需要自己去爭取。

我爭到了。

但這真的是我想要的嗎……

「姐。」

我屁股一涼。

人生感慨還沒結束,就看到桌子底下冒出個腦袋。

「……你在做什麼?」

周璽親了一口我的大腿。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周璽那張建模臉破天荒地紅了一下。

他有些害羞,但語出驚人。

「我下午剛學的,聽說總裁和秘書的都喜歡這麼玩兒。」

好自覺上進一小白臉。

周璽以為我同意了。

窗外白雲搖搖晃晃,一時無語。

到底是我包他,還他包我啊?

他是真的想進娛樂圈。

三小時後。

王秘書打來內線電話。

「崔總,時先生來了。」

5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今天是我和時謹約好的一周見一次的時間。

他來找我也不奇怪。

不過,他經常放我鴿子,而且,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我點了根煙,對電話那頭人說:「今天沒空見他,讓他回去吧。」

王秘書沉默了一下,說:「我也是這麼對時先生說的,他堅持要等您處理好工作見他。」

「他現在就在您隔壁的會議室。」

我蹙眉,正要說什麼,一張小臉湊了過來,就著我的手指吸了口煙。

然後,他就被嗆到了。

咳得昏天黑地。

我掛了電話。

「姐,你別抽煙了。」

在我以為周璽突然換了路線,要開始做解語花噓寒問暖的時候,又聽他說:

「你抽雪茄吧,看起來更帥。」

煙灰抖了抖,掉在了大理石地磚上。

我說:「你先回去吧,我處理點事。」

周璽沒多問,拍拍屁股就走了。

時謹被帶了進來。

依舊是那身白襯衫牛仔褲。

我看得有點乏味了。

他站在我面前,語氣裡帶著質問:「崔雲檀,我被開除了。」

他似乎覺得,是我讓店長開除的他。

畢竟那家咖啡店是我的。

他拿著一個月五萬的實習薪資,在那裡勤工儉學。

我挑了挑眉:「所以呢?」

時謹面色有點難看。

他依舊站得筆直,垂在身側的手握緊了拳頭,語氣變沖了起來。

「是不是店裡有人和你說了什麼?」

「何月月只是我的師妹,我也只是在做一個店員該做的事,你不能隨隨便便就把我開除了!」

「你們有錢人總是這麼高高在上——」

我打斷了他的話:「那我讓咖啡店重新錄用你。」

時謹的話戛然而止。

他沒想到我這麼好說話。

「那、那就好……」

我笑了笑,接著說:「和別的實習生一樣,一個月三千,你願意嗎?」

時謹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好像受到了什麼侮辱。

他沉默了幾秒。

「崔雲檀,別鬧了。」

「我和你說了,我和何月月不是男女朋友關係!」

他眉眼裡湧現了幾分不耐。

我打量著他,突然覺得有些粗糙黯淡。

他的皮膚沒有周璽那麼光滑,眼睛沒有周璽那麼亮,嘴巴沒有周璽那麼粉,鼻樑也沒有周璽那麼高,腿沒有周璽那麼長,腹肌也沒有周璽那麼硬……技術也很差。

不過周璽也沒好到哪裡去。

但他最起碼是個肯學的。

「何月月?」

這名字還挺可愛的。

我隨口念了聲,沒想到時謹如臨大敵。

「你有什麼事情沖我來!她什麼都不知道!」

我突然感覺很好笑。

我故意問:「你覺得我要對她做什麼?」

突然間,時謹的目光看向一處。

他的神情頃刻呆滯,眉眼一片空白,都不顧上回我的話。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

寶利豐沙發上。

一條 ck 偷偷摸摸地躺在那裡,安安靜靜地聽完了我和時謹的對話。

6

眾所周知,人在無語的時候,是會笑的。

時謹終於轉頭看向我。

然後,他就看到我臉上的笑容。

剛剛還和我隔了老遠仿佛在避嫌的人,一下就走到了我面前。

「崔雲檀,你就這麼饑渴嗎?」

「就因為我一個月沒來找你,你就去找那種男人?」

我想說,周璽不是那種男人。

但我說不出口。

他就是那種男人。

不懼權貴的清貧校草時謹居然突然紅了眼眶。

「你知道那種男人有多髒!」

時謹的聲音很大。

他來抓我的手腕,頭一次這麼失態。

似乎是害怕我真的被傳染什麼髒病。

桌子上的玻璃杯砸到了地上。

門外響起敲門聲,王秘書說:「崔總,需要我進來嗎?」

時謹還在那裡喋喋不休。

「崔雲檀,你不必為了讓我吃醋就這麼作踐自己……」

我揚聲道:「進來吧。」

王秘書帶著兩個一米九的保鏢走了進來。

保鏢直接將時謹和我隔開。

他們站到了時謹兩邊,隨時阻止他突然動手傷著我。

時謹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我似笑非笑地看著時謹。

「誰允許你這個態度對我了?」

我可能作為金主,真的太寬容了。

讓他都搞不清我們之間的關係。

時謹臉色驟然蒼白。

他根本沒想過我會這麼和他說話。

他抿了抿唇,說:「我們是平等的……」

這種話我聽都不想聽。

「這麼平等,怎麼不見你給我三十萬一個月?」

時謹啞口無言。

我挑了挑眉:「收了錢就好好乾活,你沒做到。」

他好像從來聽過我這麼直白地和他說話,一時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我懶得理會他,起身離開。

時謹想跟上來,被保鏢攔在了後面。

我走得很快。

我身後,王秘書從時謹那裡拿回了刷我專用電梯的卡,還說:

「時先生,下次來見崔總前請預約。」

7

我沒給周璽買房子。

因為他賴在我的別墅里不走了。

兩個月後。

我死狗一樣躺在那裡。

周璽給我點了雪茄。

我說:「我送你去娛樂圈吧。」

可周璽一反常態,沒有很高興。

他親了一口我的嘴巴,我下意識抖了抖。

「謝謝姐。」

「但,不急吧,我還想和姐待幾天。」

我急。

姐我快升天了。

明明兩個月前,他還著急去的。

那天,我給了他一張卡,卡里定期給他三十萬。

沒想到周璽拒絕了。

「姐,我不要你錢,我要你送我去演戲。」

好小子。

還懂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了。

他運氣好真好,傍上了我。

娛樂圈水深。

科技權貴、暴發戶、房地產大佬什麼的,都不那麼管用。

但崔家早就涉足這塊,旗下有一家經紀公司,是娛樂圈三巨頭之一。

我當時回了他一句:「看你表現。」

我現在很後悔。

雪茄沒拿穩,掉到了地毯上。

我去撿的時候,蓋在身上的被子滑了下去。

下一刻,就有一隻手代替被子溫暖了我。

「姐……」

周璽眼眸一深,又親了上來。

我阻止了他的動作。

他撅著嘴,疑惑地看著我。

我尬笑了兩聲,試圖轉移話題:「你沒什麼別的事情要做嗎?」

整整兩個月都賴在我這裡。

不是在健身房,就是在影音室里學習。

我本想問他,不用去學校嗎。

一想,他是個不讀書的。

努力了幾秒,我終於找到了藉口。

「你這個臉上的,不需要去定期維護一下嗎?」

周璽揉了揉自己的臉:「姐,都是真的,給你摸摸!」

說著,他抓著我的手放在他那高鼻子上,又放到他那小嘴巴上,又放到他的胸肌上、腹肌上……

我猛地抽回手。

「我知道了,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我算是明白了。

他現在是食髓知味。

進軍娛樂圈不急了。

急著進軍我了。

不行。

最近王秘書看我的眼神都不對了。

她的左臉寫著「從此君王」,右臉寫著「不早朝」。

我拍了拍周璽的肱二頭肌,說:「我今晚就帶你見幾個導演。」

當晚。

我把周璽介紹給一位偶像劇導演。

張導很給面子:「崔總的弟弟,我一定要照顧的。」

「今年讀大幾啊?」

周璽說:「大二。」

大二?

我驚了一下:「這麼小?」

周璽沖我偷偷眨眨眼:「不小。」

我:「……」

油到了。

我沒有拆穿他給自己鍍的金。

周璽當場試了一段戲。

張導給他的角色是男三號。

試的片段,是他對女主心動後,將女主關在酒店表白。

女主拒絕了他,並且扇了他一巴掌。

要演出心動,演出霸總。

劇本還沒完全敲定,台詞先靠周璽自由發揮。

我親自友情上場,代替一下不在場的女主。

我坐在沙發上。

周璽跪在我腳邊。

導演喊「action」。

周璽那諂媚乖巧的樣子頓時消失了。

他那雙桃花眼,凝神盯著我。

他喉結動了動,修長的手指穿過我的頭髮,將我的臉正面對著他。

四目相對。

他眼眸暗沉,唇邊勾著一抹不達眼底的笑意。

「你就非要喜歡那姓時的嗎?」

「我不行嗎?」

我不用念台詞,負責演一塊木頭。

可周璽似乎已經聽到了我說「不行」。

他下頜繃緊,冷笑了聲,欺身而上。

「崔雲檀,我比他把你伺候得更好,不是嗎?」

「姐姐,你再見他的話,我就把你鎖起來。」

他捧著我的臉,眉眼是壓不住的嫉妒。

8

張導說周璽演的一般。

演得太過了。

不像霸總,像小三。

但他長得實在太好了,所以就算過了。

進組前一天。

他被我鎖在門外。

「姐,我想報答你。」

「謝謝姐給我這個機會,讓我進娛樂圈。」

我說:「你要是真的想報答我,今晚就給我個清靜。」

周璽不依不撓撒嬌:「可我明天就要走了,要去外地拍三個月,就見不到你了。」

他死賴著不走。

我假裝沒聽見。

門外終於沒了聲音。

三小時後。

我打開門。

周璽抱著枕頭靠坐著門,差點摔倒下來。

他一下清醒,趁我不備鑽了進來。

一溜煙。

他已經躺在了我的床上。

「姐,我什麼都不做,就抱著你睡。」

行吧。

我沒準備他能信守承諾,但他居然出奇乖順。

第二天一大早,司機送周璽去機場。

臨走前,他扒了我的睡裙。

在我以為他要做什麼的時候,我看到他把我的睡裙塞進了自己的行李箱。

我迷迷糊糊瞪了他一眼。

周璽在我額頭落下一吻。

「姐,要來看我。」

我沒有回答,蒙頭繼續睡。

一個月後。

我收到了周璽的禮物。

這一個月,我當然一次都沒去過。

電話倒是接了幾次。

但最近實在有點忙,一分鐘沒到就被我掛了。

禮物是一個小熊。

花花綠綠的顏色。

幼稚又廉價。

還有點丑。

這是我第一次收到情人的禮物。

時謹當然沒有送過我。

情人節的時候,我提過一嘴。

高級餐廳里。

我給時謹送了塊一百萬的表,然後問他:「你有什麼要給我的嗎?」

時謹說:「你還需要我送嗎?」

「你什麼都不缺。」

說這話的時候,他情緒不怎麼樣。

王秘書說,前段時間,時謹他爸又打了他媽,他媽來學校找他要錢了。

我體諒他心情,沒有追究他的態度不好。

兩隻熊眼瞧著我。

像周璽似的。

把我從回憶里拉出來。

這個熊長得有點眼熟,但我看了好一會兒沒想起來是什麼牌子。

它看著我的時候,讓我感到了一絲愧疚。

愧疚沒有去探班。

就在我糾結要不要去一趟的時候,我接到了時謹的電話。

真稀奇。

比起周璽這種一天三個電話的,時謹很少主動聯繫我。

接起電話。

我沒開口。

對面也沉默了很久。

許是察覺我不會開口後,時謹出聲了。

「我收到你的歉意了。」

「我們和好吧。」

我沒聽懂。

看了眼桌上的日曆,頓時明白了。

今天是時謹的生日,許多奢侈品牌子會在今天給他送去禮物。

當然是我安排的。

「上次那家餐廳,我很喜歡,我們今晚可以在那裡吃。」

時謹頓了頓,繼續說:「我還有幾個實驗室的師兄師姐,他們也會一起來……」

我打斷他說:「我忘了讓王秘書取消了。」

「什麼?」

我說:「那些禮物,就當分手費吧。」

上次見時謹的時候,我腦子裡還一片混亂,忘記和他說清楚了。

我沒那麼多時間陪他為什麼分手和好的遊戲。

我和他相處也沒多麼愉快。

真是比虧本買賣。

但我是很有風度的金主,送了他的也不會再要回來。

吃一塹長一智。

這告訴我,以後養小白臉的時候不要這麼大方了。

太大方了,搞得人都飄了。

時謹似乎無法接受我說的話。

「崔雲檀,你是不是還在吃醋?」

「還是那個男人從中作梗,我告訴你,他就是看上你的錢了……」

我想起來了。

那個小熊的布料。

是周璽最喜歡的那件限定款睡衣。

他把它做成了小熊?

我拿起了小熊,仔仔細細看了看。

歪歪扭扭的走線,沒藏好的結。

難不成真的是周璽自己縫的?

有點意思。

時謹還在說什麼,我沒聽。

我隨手掛了電話,又吩咐了王秘書,準備去探班。

私人飛機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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