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京圈太子爺瘋狂砸我的門。
「老闆娘開門,我是老闆!」
我的老闆又雙叒叕的精分了。
白天上班,他是冷血無情的活閻王,隨時讓我捲舖蓋滾蛋。
晚上↑我,他是對我手足口並用,哭得比我還大聲的puppy。
我忍受不了白天裡,主人格對我的羞辱和冷眼。
顫著聲音乞求副人格不要留下「罪證」。
一反常態,他偏執的靠近。
「黎余,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誰?」
1
「工作時間,你在幹什麼?」
冷冽的嗓音從頭頂落下,嚇得我手中咖啡險些掉地上。
抬頭便看到老闆站在面前,五官深邃冷峻,深沉如海的黑眸正盯著我。
我被看得背脊發涼,下意識側身。
動作間意外露出領口下的曖昧吻痕。
紅紫交錯,密密麻麻落在白皙肌膚上,無不預示是場怎樣激烈的歡愛。
落在身上目光頓時冷下幾個度。
「黎秘書,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愚蠢的人,才能犯出這等低級錯誤。」
後面更難聽的話沒說,但明顯是在給我警告。
我額頭滲出薄汗,握著咖啡的手微微收緊:
「對不起,下次我會注意。」
老闆明顯被我影響了心情,轉身離開背影都捲起冷冽的風。
目送對方離開,緊繃神經才終於松下來。
我斂下眸底失落。
那冷漠模樣,和昨夜在我身上留下這些痕跡的男人判若兩別。
2
昨晚十一點。
我突然接到老闆電話,要我把一份漏掉的文件送過去。
跟在老闆身邊這麼多年,這種臨時授命的事不在少數。
我壓下心中罵罵咧咧,一路靠著打工魂撐到別墅門口。
今天搬磚不夠狠,明天地位就不穩。
這話自從跟了工作狂老闆後,體現地淋漓盡致。
「老……」
門打開,手中文件沒來得及遞過去,一隻手突然帶著強大力道把我拽了進去。
黑暗中,老闆身上氣息撲面而來。
我被嚇一跳:「老闆,你……」
「叫什麼老闆,叫老公。」
???
不是,這是什麼情況?!
我試圖把人推開,下一秒手腕就被鉗制住。
「老婆,我等你好久了。」
凌易挑起我的下巴,越靠越近:「老婆,你怎麼不說話了?」
掙扎間手中文件掉落。
我難以置信看著黑暗中的男人,稜角冷硬,透著疏離,是熟悉的五官。
可白天握鋼筆簽字的手,此刻順著衣服不停往上,點在我敏感之處做著浪蕩之事。
噴洒在耳畔的氣息,讓我如夢初醒。
「老闆,你,你先放開我。」
一個吻輕輕點在我鎖骨:「放開?我怎麼捨得放開老婆。」
氣息落下,白皙肌膚像被點綴了滾燙花朵,燙得我雙腿發軟。
大半夜的,作為恪盡職守的打工人,怎麼能放任自己打這種工!
我很堅決:「老闆,不行!」
這是另外的價錢。
凌易微微一頓,語氣里有幾分委屈:「老婆,你不是喜歡我嗎?」
昏暗中那雙鷹隼般的眼眸在看著我,可裡面溢著不是白天的凌厲冷漠,而是滿滿愛欲。
我反抗的動作猛地頓住。
健碩手臂借勢抵進我雙腿間,密密麻麻的吻接踵落下。
我渾身軟成一團,男人宛如蟄伏在森林裡的野獸,在這一刻露出鋒利爪牙,而我像毫無抵抗之力的綿羊,只能認命被享用。
當我們之間距離為負18cm時,我聽到老闆在哭:
「老婆你疼不疼?」
「嗚嗚嗚,我捨不得老婆疼。」
混蛋,那你倒是輕點啊。
「可是老婆真香,真好吃。」
3
我站在老闆身邊,看著他運籌帷幄和合作方周璇。
周身透著上位者的氣場,眉宇間的凌厲充滿壓迫。
縱使如此,這張臉不管在哪都是注目焦點。
我不由想起我們的初見。
雖然我們是上下屬關係,但我們年齡相仿,更是從同個大學出來的。
大一開學那年,學校上下都在傳來了個太子爺。
說那張臉誰看誰腿軟。
我不信。
然後被打臉了。
A大的食堂出了名的擁擠,想要搶到座位全靠運氣。
我提前半小時逃課才占到。
突然,人群躁動。
「我天,他真的好帥。」
「連皺眉都這麼好看。」
我在竊竊私語中回頭,少年被圍在中間,英氣眉宇有幾分不耐。
外套是和所有人一樣的校服,可舉手投足間透出的矜貴,和周遭一切格格不入。
就像墜落凡間迷了路的天使。
我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在擦肩而過時拉住對方。
「同學,你,你要不坐我這裡吧。」
少年停下腳步,低頭看了我一眼。
沒有任何情緒,卻讓心跳在那一瞬失了控。
從那後凌易這個名字出現在我的世界,努力想去到他在的地方。
凌氏是我第一個目標。
大學四年,我在高壓環境下脫穎而出,畢業後終於如願被凌氏錄取。
我想不通自己為什麼著了魔想拼進這裡。
後來才知道,只有被放在心上的人,才能成為動力。
那時驚鴻一瞥,叫一見鍾情。
4
老闆把野心放到海外市場,這次合作方不像以前那樣好打發。
我站到雙腿無力,動作間拉扯到痛處,幾番深呼吸才壓下不適。
可這些都逃不過老闆法眼。
談生意,酒桌文化少不了。
我隨著老闆準備轉移戰地。
擔任替老闆擋酒的我這次卻被攔下。
「今晚你不需要跟著了。」
話點到為止,但砸過來的冷眼,顯然還對我身上吻痕介意。
沉下的語氣似對我最後忍耐。
「再有下次,給我捲舖蓋滾蛋。」
縱使過去這麼多個小時,我還是無法相信這個冷漠男人和昨晚是同一個。
我表面深刻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扭頭立馬點上幾瓶啤酒慶祝不用加班。
能按時下班是每個社畜的奢望。
我舒服泡了個澡,可正當準備躺下休息時,老闆電話來了。
「過來接我。」
言簡意賅,不容拒絕。
我早已習慣老闆不分時間讓我臨時加班。
聽出老闆語氣有喝多跡象,我匆忙趕到地方時,老闆正站在門口,晚風吹亂額頭碎發,身上西裝卻一絲不苟。
沐浴在月光下,格外耀眼。
我雖不矮,但扶一個一米九的人還是吃力。
好不容易把人扶進后座上,腰上多了一隻手。
強勁力道和昨晚箍著我腰衝撞時一模一樣。
我心裡一驚。
再抬頭,那雙黑眸里溢著委屈之色。
「老婆,你今晚怎麼沒陪我一起。」
分明是你讓我滾蛋的。
我不知道怎麼罵出口:「老闆……」
嘴唇猝不及防被咬了一口。
老闆對我這個稱呼很不滿:「老婆怎麼這麼不乖?說了不要喊我老闆。」
「寶寶,叫聲老公聽聽。」
老闆眼裡的期待,在我沉默中化成隱隱淚光:
「老婆,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上次你明明不是這樣的。」
兩人姿勢對調,我被老闆壓在身下。
鼻尖相抵,氣息交融。
親密的距離,宛若一對戀人。
這次我很確定老闆有兩個人格,白天衣冠楚楚,龜毛又冷血。
晚上化成黏人狼狗,哭唧唧的撒嬌包。
不知道主人格什麼時候會再出現,我試圖保持距離。
聽不到我回答,腰上的手再次圈住我。
一如那天晚上抵在肩窩,帶著讓人悸動的可憐。
「老婆,你是不是要丟下我不管了。」
聲音很快散在風中,心中被勾起的漣漪卻遲遲無法平靜。
老闆醉的不輕,我把人送回去路上還不停收到後面的騷擾。
「那群老頭還妄想把我喝倒,哼,不自量力。」
「我這麼厲害,老婆,你誇誇我嘛。」
「親親也行。」
「能蹭蹭更好。」
老流氓!
把人送回別墅後,擔心老闆宿醉明天遭殃的還是我,我又留下煮了碗醒酒湯。
腳步聲不知何時靠近,一米九的人像樹袋熊一樣從後面圈住我。
「老婆真好,還給我煮醒酒湯。」
「謝謝老婆。」
跟在老闆身邊兢兢業業這麼多年,從未聽過他說這麼軟的話。
我心跳又開始失速:「你醉了。」
「我沒醉。」老闆反駁我,手又不安分起來:「你身上哪些地方最敏感我都記得。」
三兩句就能把我弄地丟盔棄甲。
但我想起白天老闆的冷漠,上次是意外,這次不能再放任錯誤進行下去。
老闆板過我的臉,和我四目相對。
「老婆,你好像不開心。」
「是不是他欺負你了?我幫你報仇。」
洞察一切的眼神,讓我的情緒無處可藏。
職場上,沒人會在乎你開不開心。
實力比不過勢力。
此刻眼前男人抱著我,心疼地要為我出氣。
我鼻子有些泛酸:「我沒事。」
老闆不信,對著我又親下來:「親親老婆,老婆受委屈了。」
我貪戀這樣的老闆,迷戀這樣的溫柔和偏愛,甚至自私到不願煮這碗醒酒湯。
最後這碗醒酒湯是我喂的,嘴對嘴。
醒酒湯是開胃菜,真正大餐是我。
翻雲覆雨間,我顫著聲讓老闆別留痕跡。
他卻像條瘋狗,眼裡盡顯偏執和占有欲。
「我要讓他知道,老婆是我的。」
「里里外外都是。」
「就算是他,也不能欺負你。」
5
隔天老闆果然發現了。
但這次不等他下決定,我主動遞出辭呈。
我無法再面對這麼割裂的老闆。
眼前男人終究不是他。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我怕享受過溫柔鄉,一腳踏入就再也回不去。
同事得知我辭職的事,各個難以置信。
「救世主,你走了我們怎麼辦?」
「老闆發火誰來救我們?」
老闆脾氣陰晴不定,這些年只有我忍受下來。
每次炮火發射前,也只有我能找到解決方法讓所有人躲過一劫。
「其實老闆脾氣很好琢磨的。」我說著違心的話。
沒人信。
但我去意已決。
人生要能當條鹹魚,還要什麼夢想。
我給自己放了個假,在附近城市旅遊一圈。
這期間老闆沒再聯繫我。
反倒是平時跟我最好的一個同事,打電話吐槽這一個星期來的非人折磨。
「這幾天老闆像吃了炸藥,一點就燃,全公司上下都沒人敢大喘氣了都。」
「黎余,你真的不回來了嗎?」
身上逐漸消失的痕跡,仿佛在預示那些悸動不過是場夢。
「不了。」
寧願是念想,也不要是妄想。
回去當天,我看到家門口站著一個人。
背影依舊英挺,可轉身那副倦態,讓我險些認不出來。
四目相接,凌易紅了眼眶。
好像被遺棄的狼狗,站在風裡等著主人領回家。
「老婆,我醒來看不到你。」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6
心疼男人是不幸的開始。
從我心軟把人領回家後,這話就應驗了。
老闆黏在我身上,一刻都不捨得放開,生怕我又跑不見。
「老婆,我前幾天改了合同,氣得對方取消合作。」
「我要讓他知道,欺負老婆,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哭笑不得。
那個項目老闆勢在必得,結果臨門一腳,最後竟是自己毀約。
難怪同事都說老闆吃了炸彈似得。
我無奈道:「不要氣他了,這樣會連累到其他人。」
「好,我聽老婆的。」老闆很聽話點頭,「我這麼聽話,是不是可以要到老婆的獎勵。」
老闆說想吃到我親手做的飯。
兩人擠在廚房,老闆還要幫我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