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八歲,我覺醒了讀心術。
和全網黑的哥哥參加親子綜藝時。
漂亮女星溫柔地摸著我的頭,心裡卻在想:
【煩死這小屁孩了,要不是她跟江以年作對,我才不想搭理她。】
而我那令人聞風喪膽的哥哥江以年,神色冷漠地看著我。
心裡卻在瘋狂道:
【啊啊啊妹妹好軟!
【我這麼粗魯地給她擦眼淚,不會弄疼她吧?
【好想親親她哦,又怕嚇到她。】
我縮在女星懷裡的身體一僵。
轉頭不確定地朝江以年伸出手:「哥哥,抱抱。」
熱搜炸了。
冷麵閻王江以年竟淪為妹控?
1
「我不要你這種哥哥,我要回陸家,你滾開!」
我還沒睜眼,嘴裡就吼出這句話。
周圍立馬有人幸災樂禍道:
「江以年,你妹妹她還小,你怎麼能這麼凶她呢?」
「就是啊,她剛被你接回來,跟你不親很正常,你有必要這麼對一個八歲小姑娘麼?」
「要我說就是你這個做哥哥的對她不好,否則她怎麼會想回陸家呢?」
我緩緩睜開眼。
對面站著20歲的江以年。
他雙手緊緊攥著,臉色黑沉,一副隨時要發作的樣子。
在我們周圍,聚著一大群年輕男女。
此刻正滿臉指責地盯著江以年。
其中一個叫陸雪的,更是把我摟在懷裡,輕聲安慰道:
「然然別怕,嚇壞了吧,別擔心,有姐姐在,不會讓你哥哥欺負你的。」
我蒙逼地縮在她懷裡。
忽然聽見和陸雪縹緲的聲音不屑道:
【煩死這小屁孩了,要不是她跟江以年作對,我才不想搭理她。】
再看向臉色黑沉,仿佛要吃了我似的江以年。
卻聽見他道:
【我真的有很兇嗎?妹妹不會嚇壞了吧?好想抱抱她T~T】
2
我快速整理眼下處境,明白過來,我重生回八歲這年,還覺醒了讀心術。
我原本是陸家的假千金。
真千金回來後,哥哥江以年就把我接回了江家。
他又凶又冷,僅靠著一張臉出道,是全網黑的流量小生。
前世我回江家沒多久,他就帶我參加了這檔親子綜藝。
公司本想藉機給他洗白。
誰知我並不配合,處處跟他作對,惹得他頻頻冷臉。
媒體藉此炒作,寫了很多文章抨擊他,網友被帶了節奏,跑到他的微博下面謾罵。
等公司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在公寓割腕自殺。
我成為間接害死他的兇手。
那時我小,總覺得江以年是厭惡我的。
可現在陡然聽見他的心聲,和他表現出的言行舉止大相逕庭。
所以這人….…還有兩副面孔的?
想到這裡,我抬眼,好奇地看向江以年。
他也正巧看過來,濃黑眉毛一皺,臉色難看得能嚇哭小孩兒。
他冷漠道:「江以然,跟我回去。」
這檔節目有五組嘉賓。
他們要帶著自己的弟弟或是妹妹,和其他嘉賓共同在郊外度過七天七夜。
前世我受不了野外環境。
趁他午休時悄悄跑出來。
他出來找我時還被蛇咬了。
雖不致命,但他一直強忍不說。
導致後期耽誤了拍攝,引得導演很是不滿。
眼下正是我剛被找到,其餘嘉賓責問他的時候。
3
陸雪湊到我的耳邊,用只有我倆能聽見的聲音道:
「然然別信他,你才多小呀,他就帶你來這荒郊野嶺,要是你跟他回去,指不定悄悄把你扔了呢。」
從外人角度看,陸雪似乎是在安慰我。
前世她也是這麼跟我說的。
導致我死活不跟江以年回去。
後來他急了,上前抱我。
卻被觀眾誤以為他在虐待兒童,罵上了熱搜。
我思忖著讀心術,盯著江以年看了三秒。
果不其然,我聽見江以年在心裡咆哮:
【死綠茶,又在跟我妹妹挑撥什麼?
【要不是攝像機對著,我真想把妹妹從她懷裡搶過來!
【啊啊啊妹妹千萬別信這個綠茶的話啊,草疼死我了。】
陸雪自然不知,她得意地將我摟著,說道:「既然找到然然了,那大家就回去吧。」
江以年抿著唇,朝我伸出手:「再說一遍,過來。」
陸雪皺起眉頭:「江以年,你這麼凶做什麼?她還是個小孩子呢,你不會要回去打她吧?」
說完,她溫柔地看著我,語氣滿是勸誘:「然然,要不然還是跟姐姐回去吧?」
她這話說完,我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
沒辦法,實在是江以年在心裡,罵得太髒了。
眼看著他臉色愈發黑沉,胸口劇烈起伏,仿佛要衝上來搶人的模樣。
我趕緊從陸雪懷裡掙脫出來,朝江以年伸出手,甜甜一笑,脆生脆氣道:
「哥哥,抱抱。」
4
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愣住了。
江以年呆滯地站在原地,心裡瘋狂刷屏:
【剛才妹妹是不是叫我哥哥了?
【妹妹聲音好軟叫哥哥真好聽還想聽她再叫一遍。
【不,叫10遍!】
倒是陸雪率先回過神,溫柔道:「然然,你怎麼了?剛才不是還要跟姐姐回去嗎?」
其他三位嘉賓也幫她說話:
「是啊,然然,你不怕你哥哥回去打你嗎?」
「陸雪姐姐也是為你好,做人可不能沒有良心啊。」
我在心裡冷笑了聲。
前世也是這樣,陸雪裝著小白花,不停挑唆我和江以年。
我後來才知道,她有個剛出道的地下男友,和江以年所在同個公司。
江以年死後,他的所有資源全部轉移到了陸雪男友手中。
眼見著輿論朝著陸雪傾斜,如果不解釋清楚,恐怕江以年今天就會上黑熱搜。
我急中生智,突然一癟嘴,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所有嘉賓立馬慌了。
江以年回過神,快步走過來攬住我。
不得不說他力氣很大。
差點把我勒斷氣。
也難怪前世我覺得他不喜歡我。
「怎麼了,江以然,你哭什麼?」
他冷著臉問我,語氣像是在責備。
但只有我知道,他在心裡關切又著急道:
【靠,是誰欺負了我妹妹,我neng死他!
【妹妹哭起來好可憐,心都要化了。】
我哇哇哇地哭了幾聲,睜著紅彤彤的眼,白嫩嫩的手指顫巍巍指向陸雪:
「這個姐姐她,她剛才掐我,嗚嗚嗚嗚哇哇哇好痛!」
我這套操作行雲流水,看得陸雪驚呆了。
前世我就是靠著這樣精湛的演技陷害江以年,自然駕輕就熟。
我在心裡一邊唾棄自己,一邊加重哭聲,傷心得仿佛要暈過去。
其他人難以置信地看向陸雪。
她臉色瞬間白了,辯解道:「我沒有。」
江以年冷漠地瞥她一眼,蹲下來問我:「她掐你哪兒了?」
其餘嘉賓也立馬道:
「是呀妹妹,小孩子可不能撒謊,她掐你哪裡了?你給我們看看。」
我可憐兮兮地擼起袖子,露出早就被我自己暗暗掐出來的手指印,哭著道:
「就是這裡嗚嗚嗚,壞女人壞女人,我才不要跟你走,我要哥哥抱抱。」
5
江以年十分冷漠地把我抱起來。
心裡卻樂開了花兒:
【太好了,妹妹終於意識到這個死綠茶的真面目了。
【妹妹也太軟了吧,真想一直抱著她。
【原來這就是被妹妹依賴的感覺嗎?太爽了,我一定要替妹妹討回公道!】
我聽著他喋喋不休的心聲,翻了個白眼。
江以年看著挺聰明的,沒想到是個笨蛋帥哥。
還在這沾沾自喜呢,要不是我,他今天指定又要被網友罵個狗血淋頭。
陸雪見狀,無力地替自己辯解:
「我真的沒有,然然,你怎麼能撒謊騙人呢?」
江以年這下倒是聰明了,立馬道:
「之前你叫然然指認我欺負她的時候,不是說小孩子不會說謊嗎?」
陸雪:「....」
其餘嘉賓看她的目光也帶上了幾分鄙夷。
我見目的達到,不想再多留。
畢竟,哪怕江以年占理,但陸雪的粉絲多,到時候他又吃虧。
於是我拽著江以年的衣襟:「哥哥,我的手好痛,我要上藥藥。」
他本想再罵陸雪幾句。
聞言立馬抱著我回到帳篷,找導演組要來藥,扔到我腳邊。
「現在知道痛了,下次再亂跑,我就不管你了。」
心裡卻緊張道:
【草,我這麼說,妹妹不會生氣吧?
【真想給自己兩巴掌,這b嘴怎麼就這麼不會說話呢?】
我:「...」
這該死的嘴硬的男人。
江以年一邊糾結著【我該怎麼哄妹妹啊】,一邊動作僵硬地朝我挪過來。
我掛著甜甜的笑容,朝他招手:「哥哥,你蹲下來點嘛。」
江以年肌肉繃緊,冷漠問道:「你幹什麼?」
身體卻很誠實地在我面前蹲下。
我立馬撲過去。
在他慌張的神色中,一把擼起了他的褲腳。
他的小腿清晰可見被蛇咬出的傷痕,已經青紫一片。
江以年目光閃了閃,想要把腳縮回去。
我卻嚴肅地板著臉:「哥哥,你受傷了哎,為什麼不擦藥藥?」
江以年:「..…沒這個必要。」
我白胖的手指頭指著他,長長地「哦」了一聲:「你不會是怕痛吧?」
江以年又要跳腳:「誰怕痛了?」
我滿意一笑,將藥膏遞給他:「那你就快點擦藥藥吧,不要不聽話喔!」
江以年沉默地接過藥膏,盯著我看了幾秒,轉過頭很傲嬌地哼了聲。
6
我坐在江以年身邊,板著臉監督他擦藥。
他表情很不屑。
嘴裡嘟囔:「我可是大男人,這點傷算什麼?」
心裡卻瘋狂咆哮:
【嗷嗷嗷,小然然居然會關心哥哥了耶。
【雖然藥是導演組給的,但這是然然關心我的證據,一定要收藏好!】
然後我就看見他擦完後,神色鄭重又莊嚴地擰好蓋子,揣進了口袋裡。
我:「..」
行吧。
雖然不理解這有什麼好收藏的,但我還是提醒他:「哥哥記得要早晚一次喔。」
接下來的午休時間,我拿著江以年的平板在床上坐著玩兒。
點進他的微博,果不其然,但凡是和他有關的內容,評論區幾乎清一色全是謾罵。
「江以年還是人嗎?這麼對一個八歲的小孩兒。」
「不會帶娃就別拿自己妹妹上節目來消費了。」
「他這個妹妹也不是個好東西,天天不是哭就是鬧,不愧是一家人。」
江以年走過來時,正巧看見這評論。
他皺起眉頭,退出微博,給我找了部動漫:
「你又不認識字,有什麼好看的,看這個動畫片吧。」
卻在心裡煩躁道:
【這些小黑子罵我就算了,憑什麼罵我妹妹,她明明那么小那麼可愛,還那麼體貼人!
【還好妹妹才小學二年級,不認識多少字,她看到以後該多傷心呀。
【我一定要在妹妹長大以前,紅遍大江南北,讓這些黑子都滾蛋!】
我專注地盯著動畫片,沒有流露出絲毫異樣。
心裡卻想:【紅遍大江南北嗎?】
既然這是他的心愿,那我一定會幫他實現的。
就算是對前世的他的彌補啦。
7
午休時間結束後,導演組開始派發下午的活動任務。
五組嘉賓帶著他們的小孩走到空地上。
其中穿著公主裙,瘦瘦小小,跟在陸雪身後的那個女孩兒,尤為顯眼。
倒不是她長得多漂亮。
相反,她皮膚粗糙,又黑又瘦,看起來就像營養不良似的。
她就是陸家走丟了八年,上個月才被接回去的真千金陸寶兒。
在這檔綜藝里,我和陸寶兒就是對照組。
她才八歲就會做飯洗衣服,甚至能把陸雪照顧得井井有條,懂事得令網友心疼。
而我性格驕縱叛逆,不光不聽江以年的話,還處處針對陸寶兒。
哪怕都是小孩子,但到了後期,網友也開始逐漸厭煩我,甚至開麥噴我。
江以年為了替我出頭,更是將網友得罪了個徹底。
他的真愛粉都因此紛紛脫粉回踩。
而此刻,陸寶兒正從她隨身攜帶的挎包里,翻出了巴掌大小的綠色香包。
她挨個給嘉賓們分了過去,乖巧道:
「哥哥姐姐們,我從小在鄉下長大,夏天樹林裡的蚊蟲蛇蟻最多了,而且各個毒得很,這是我自己采的藥草做的香包,戴上它你們就不會被蟲子咬啦!」
其餘嘉賓接過噴霧,紛紛誇讚道:
「寶兒真厲害,還會做香包呀。」
「謝謝寶兒,我今天還在發愁林子裡的蟲子呢,你送得真及時。」
陸寶兒仰起頭羞赧地笑。
攝像機正巧拍到這個笑。
觀看直播的網友們表示「心都化了」,紛紛打字道:
「陸寶兒才八歲就會採藥草做香包了,真是懂事得令人心疼。」
「沒辦法啊,如果不是被某些驕縱的大小姐霸占了生活,她現在也能活成個小公主。」
「樓上就差報江以然身份證號了。」
「....」
我和江以年排在最右側。
她走到我們跟前時,露出為難的神色:
「真是對不起呀,我、我沒帶夠,所以沒有你們的了,怎麼辦?表姐姐。」
她求助地看向陸雪。
卻在心裡得意道:【就是不給你們發,讓蟲子咬死你們,哼!】
我立馬和江以年對視了眼。
不愧是一家人。
連遇到綠茶時興奮的目光都如出一轍。
8
陸寶兒為難的神色落入所有嘉賓眼中。
頓時讓他們心疼不已。
立馬圍著她哄道:
「沒關係寶兒,你有這份心很難得了,沒帶夠也不是你的錯。」
「而且你看他們這麼生龍活虎,被蟲子咬了也沒事。」
陸寶兒仍是自責地嘆氣:
「如果能在鄉下多待段時間,我肯定能做出更多的香包。」
這話一出口,嘉賓們臉色瞬間變了變。
她和我的真假千金身份,整個節目組都知道。
果不其然,彈幕立馬吵了起來:
「寶兒真善良,江以然霸占了她的身份,她卻還在想著給大家做香包。」
「節目組能不能把江家兄妹踢出去,寶兒看見他們得多難過啊。」
「他們啥也不會,憑什麼給他們香包,還不如被蟲子咬死算了。」
陸雪滿臉心疼地把陸寶兒摟在懷中。
心裡卻得意道:【陸寶兒這小丫頭還算有點用。】
我盯著她看了幾秒,突然轉頭扯了扯江以年的衣袖,大聲道:
「哥哥,你中午不是說也帶了香包,要分給大家嗎?」
江以年緊皺的眉頭鬆了松,目光呆滯地看向我。
腦海里刷了滿屏問號:
【草,我啥時候說帶了香包了?
【妹妹肯定是覺得丟人想找回面子,嗚嗚嗚都怪我沒用。
【但問題是我真沒帶什麼香包啊,我一大男人,我帶那玩意兒做什麼,我也不會做啊?
【算了,既然妹妹說我帶了,那我就帶了吧,只要我背了這口黑鍋,他們就不會怪妹妹了吧?】
下一秒,他面無表情地點頭,斬釘截鐵道:「是,我帶了。」
眾人:「???」
他們一言難盡地打量面容冷酷的江以年。
【大哥,你這話比我是秦始皇還要沒說服力,你把大家當傻子是吧?】
陸雪嗤笑了聲:
「是麼?既然帶了,那就拿出來分給大家吧,畢竟帶兩個香包的作用可比一個大喔。」
江以年沒說話,頂著所有人質疑的目光,硬著頭皮轉頭朝帳篷走。
然而剛邁了兩步,我又拉住了他:「哥哥,香包不在帳篷里,你忘記了嗎?」
9
江以年垂頭看我。
仿佛在無聲問我:【我忘什麼忘?我就壓根沒記起來過。】
陸雪見他蒙逼,輕笑了聲:
「然然,沒帶就沒帶,撒謊可不是個好習慣,你要實在想要,姐姐這個送你也沒事。」
我眼珠滴溜溜一轉,胖乎乎的手指便指向她和陸寶兒的帳篷:
「我真的帶了,不過忘在小雪姐姐的帳篷里而已。」
陸雪一聽,頓時擰緊眉頭。
陸寶兒則肉眼可見的慌亂起來。
其他嘉賓都很蒙,只有江以年聽懂了我的意思,邁出去的步子一扭,朝陸雪的帳篷走過去。
她下意識失聲道:「你們不能去搜。」
我眨巴著懵懂的眼睛:「為什麼呀?」
陸雪努力維持微笑:「姐姐的帳篷里沒有你的香包。」
我義正詞嚴道:「姐姐肯定是記錯了。」
其餘嘉賓看到這情況,一時不知該幫誰,只能順著說道:
「興許真是然然記錯了。」
「她不信邪,那就讓江以年去搜吧,反正寶兒帶來的香包發完了,也搜不出別的了。」
陸雪的臉色一點點白下去。
江以年嗤笑了聲,走到帳篷前。
陸寶兒慌忙地攔住他,大聲道:「你不准進去!」
江以年垂下頭,給了個非常鄙夷的眼神,然後大手一抬,拎著她的衣襟把她提到了旁邊。
帳篷是節目組發的,必要時嘉賓會配合拍攝,所以倒也不是什麼私密物件。
江以年進去翻找了會兒。
就在眾人以為我在撒謊,等著看好戲時。
他終於探出了頭來。
並提出個黑色塑料袋。
嘉賓們連忙湊上去:「這是什麼?」
江以年沒說話,眼神輕蔑地掃向陸雪,將黑色塑料袋一翻,裡面的東西稀里嘩啦地全部倒了出來。
眾人:「...」
沉默震耳欲聾。
只見塑料袋裡,竟是滿滿一袋子的,陸寶兒剛才「親手製作」的同款香包。
陸雪臉色難看地僵在那裡。
陸寶兒更是小臉煞白,要哭不哭。
我心情很好地撥開他們,蹲在香包堆成的小山旁邊,豪氣地對嘉賓們道:
「不就是香包嗎?我有的是,哥哥姐姐們隨便拿。」
10
陸寶兒像是一頭受驚的小牛似的衝上來:「這是我的——」
話沒吼完,就被陸雪捂著嘴拖到了後面。
看著眼前這情景,嘉賓們哪還有不懂的?
他們看著陸雪的目光頓時充滿鄙夷。
哪怕話是陸寶兒說的,但他們自動認為,是陸雪教了她。
陸雪後槽牙都快咬碎了,在心裡咒罵了八百字小作文,面上卻還要訕訕地笑著說
「太好了,既然你們也帶了,那大家都不用被蟲子咬了。」
她當然不會指認這是她們的香包。
否則不就承認她們針對我們麼。
要知道陸雪在節目裡立的就是善解人意的人設。
不過既然她都這麼說了,其餘嘉賓打著哈哈,上前拿了個香包後,便準備把這事揭過去。
我卻突然攥著其中一個男嘉賓的衣角問他:「大哥哥,你喜歡這個香包嗎?」
陸雪眼皮子狂跳。
心裡瘋狂咆哮:【這死丫頭到底想幹什麼?】
男嘉賓尷尬地笑笑:「喜歡。」
「是嗎?我哥哥也喜歡,所以網購了好多,如果大哥哥你也喜歡的話,我叫哥哥
把連結給你啊。」
「...」
男嘉賓臉上的笑容險些掛不住。
只能敷衍道:「嗯嗯好的。」
觀摩了全過程的其他嘉賓們,表情精彩紛呈。
彈幕也沒好到哪去,吵成一鍋粥:
「江以然這香包明顯是陸雪她們的啊,只是她們不願意給江以年,沒想到被發現了。」
「所以陸寶兒這香包是網上買的?」
「她才八歲心眼子怎麼這麼多,難怪眼神總是亂飄,一副心虛的樣子。」
「肯定是陸雪教她的唄。」
「我粉了雪雪兩年,她才不是那種人,肯定是陸寶兒自己不肯給,她在鄉下長大,有點壞毛病很正常吧,別什麼鍋都扣到雪雪頭上。」
「..」
倒是江以年心情很好,遠遠地遞給我一個讚賞的眼神,轉身的背影瀟洒不羈,頗有逼格。
讓人覺得這是一個冷酷無情的男人。
然而他心裡瘋狂叫囂:
【啊啊啊妹妹也太聰明了吧,這一點隨我,不愧是我親妹妹。】
我:「..」
哥啊,您對自己的誤解好像有點兒深?
11
下午,導演組發給我們每組一個籃子,叫我們去采蘑菇。
「誰采的蘑菇多,可以優先選擇晚餐的菜品,注意,如果採到毒蘑菇將會扣分哦!」
導演說完,嘉賓們立馬怨聲載道:
「我們哪裡知道什麼蘑菇有毒什麼沒毒啊?」
陸雪剛才被落了面子,眼見著有表現自己的機會,立馬道:
「寶兒知道,她自小在鄉下長大,最了解這些東西了,大家待會兒可以跟我們一起摘。」
嘉賓們紛紛笑道:
「那就謝謝啦。」
「有寶兒在我們放心。」
江以年拎著籃子,神色很淡,心裡閒閒道:
【這都要爭?死綠茶,就會拉攏人心,如果不是小爺最近減肥,不稀罕什麼破晚餐,還輪得到你來耀武揚威?】
他這倒是說得實話。
江以年憑臉出道,背景簡單。
但誰也不知道,他12歲以前,都是在老家和外公一起生活。
南方多菌類,采蘑菇這種事,對他來說就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