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弟考試作弊抄我答案反被我耍,他放狠話說要找他校霸親哥打我。
放學後,校霸繼兄冷著臉將我堵在小巷子裡。
我:(只是呼吸)
繼兄冷嗤:「呵,我不是妹控,裝可愛對我沒用。」
我:(害怕地發抖)
繼兄皺眉:「冷就趕緊滾回家去,穿這麼土是嫌家裡沒給你錢嗎?」
教訓紈絝富二代同學被繼兄抓包。
繼兄不屑:「你是笨蛋嗎?只打右臉,不打左臉?都不對稱了!」
數月後,繼弟怒發學校論壇:
【掃射妹控的時候江嶼白因為蹲在地上給姜挽晴繫鞋帶逃過一劫!】
1
考試之前,繼弟江念說要抄我的答案。
我很爽快地答應了。
反手就給他一堆錯誤答案。
成績出來後,江念捏著二十五分的數學卷子氣紅了眼。
「你等著,姜挽晴,我找我哥打你。」
我一臉淡定:「啊,怎麼辦,我好害怕啊~」
看著江念氣得跳腳,我又火上澆油了一把。
「啊,不會吧,不會吧,這麼簡單的卷子竟然還有人只考了二十五分嗎?」
「小念,你哥哥知道了會很失望的吧。」
江念氣得語無倫次,臉漲得通紅,半晌,惡狠狠地放了句狠話。
「你給我等著,我哥可疼我了。你惹我,沒有什麼好下場。」
「噢。」
見我不為所動,沒有被他的話嚇住。
江念也不嫌害臊,拎著他那 25 分的卷子跑出去找他哥告狀了。
江念他哥是江嶼白,比我們高一級。
據說還是這個學校的校霸。
我沒見過他。
江嶼白自己住,他在學校附近買了一套公寓。
我媽和江叔叔的婚禮,他也沒來。
我能理解他。
畢竟,江阿姨出車禍去世的,江叔叔說過不會再娶,可後來卻在參加喪偶互助活動的時候遇見了初中同學的我媽。
聽說江嶼白很聰明,平時都不怎麼學習,考前翻翻書本就會,他還經常代表學校參加競賽。
江念就不一樣了。
但凡長點腦子,也不會全信我的小抄。
一溜選擇題全選 B。
整了個 12B,六倍的 2B。
2
我之所以這麼囂張。
主要是覺得日理萬機的校霸江嶼白應該懶得理我。
直到——
江念真帶著他的校霸親哥江嶼白把我堵在小巷子裡。
「哥,就是她。」
江念得意洋洋,嘴裡還叼著根棒棒糖學人家抽煙耍帥,渾身散發著一種狗仗人勢的氣息。
我安靜地低著頭,不敢吱聲,儘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姜挽晴?」
「嗯。嶼白哥,你,你好。」我僵硬地抬頭,儘可能保持著面容平和。
江嶼白垂眸盯著我,半晌,發出一聲冷嗤:
「呵,裝什麼可愛?」
我:「???」
江念:「????」
我一臉錯愕地扭頭去看江念,他也是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江念忍不住:
「不兒,哥,她那張女巫一般惡毒的臉,哪裡可愛了?」
「她長得挺乖的啊。」
「不兒,你親弟弟我都被她算計了……」
「那是你自己蠢。」
「......」
教訓完江念,江嶼白開始教訓我,他叉著腰,很瀟洒地披著外套。
「以後還幫人作弊嗎?」
「……我也沒幫上什麼忙。」
江嶼白皺著眉頭,居高臨下。
「但你有傳答案這個行為。」
「……那,那我以後不了。」
「下不為例。」
「......」
我和江念的沉默震耳欲聾。
不兒,這對嘛。
江嶼白忽然湊近我,面無表情地揚起手。
我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
他卻只是輕輕地摘下纏繞在我頭髮上的枯樹葉。
江嶼白皺眉:「冷?冷就回家去,還有穿這麼土幹什麼?嫌江家不給你錢?」
我:......
「沒,沒有。」
江嶼白雙手插兜,一臉冷漠。
「你倆沒事就早點回家,別在外面瞎晃悠。」
「都老實點,別給我惹事,聽見沒?」
事情最後以我和江念被江嶼白各打五十大板為結局。
寒風中,江念鼻子凍得通紅,像個活小丑。
目送他親哥離去的眼神,滿是迷惘。
像一隻被背刺的潦草小狗。
孤獨地站在街頭。
3
江嶼白搬回來住了。
說是這段時間沒什麼事了,一個人住公寓太冷清了。
可能還有個原因:我媽和江叔叔環球旅遊去了。
江念這個哥寶男很高興。
他陰惻惻地說:「姜挽晴,你明白了嗎?」
我感到莫名其妙:「啊?我明白什麼?」
「我哥心裡有我,到底是親哥倆,他怕他不在,你這個惡毒的女巫欺負我,特意為了我搬回來看著你。」江念突發惡疾,「桀桀桀,姜挽晴,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我一臉無語。
江念演傻子確實有一套。
江嶼白還買回來很多東西。
江念興沖沖地去翻,扒拉出一件紅色外套穿上,在客廳里迪士尼公主般原地轉圈。
「哥,挺好看的,就是怎麼是短款的?」
「……上面這個 cute girl 是什麼意思?」
「這是給姜挽晴的。」
「......」
江念哼唧了兩聲,利落地脫下外套,像小牛犢子一樣氣鼓鼓地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我撿起地上的外套,貼心地開始解說。
「哦,他應該是去躲在角落裡偷偷哭了。」
「我知道。」江嶼白不慌不忙地捧著咖啡杯,「他以前就這樣,喜歡躲在衣櫃里偷偷掉金豆子。」
「小念人不壞,就是傻了一點,嬌氣了一點。」
「……嗯,我知道。」
江嶼白漫不經心地瞥了我一眼。
「你現在是江家人了,一言一行都代表江家,不要給江家丟人。」
「錢不夠就跟我說,微信給我。」
4
我盯著零錢通十萬塊的餘額。
看了好幾遍。
這就是中登爆金幣的感覺嗎?
我宣布,從現在起,江嶼白就是我異父異母的親生哥哥。
江嶼白,全場唯一真皇帝。
同桌湊過來,好奇地問:「你看什麼呢?一下課就捧著手機,笑得像個痴漢。」
我神秘一笑:「給你看個好東西。」
陳灝驚嘆:「蛙趣,小姜同學,你搶銀行了?」
陳灝,這個學校為數不多在貧窮上和以前的我半斤八兩的戰友。
但我現在身懷十萬塊巨款。
早已忘本。
我撇嘴,一臉驕傲:
「我現在冰紅茶敢買小瓶的,點外賣敢不用膨脹券,開會員我直接開年卡!」
陳灝很誇張地張大嘴。
「蛙趣,日子不過了?這麼奢侈?」
陳灝蒼蠅搓手:「這麼多零,我只在……」
我嚴肅地打斷他:「禁止刻板的地域歧視。」
得知是江嶼白爆的金幣,陳灝若有所思。
「其實,我是你失散了多年的親生哥哥啊!」
「你少來!」
「……江嶼白還缺小弟嗎?我可以的。」陳灝戳戳我的胳膊,「哎,聽說下午江嶼白要打籃球賽,咱們倆去給他送水吧,到時候你幫我引薦引薦。」
「當他小弟會發錢嗎?」
「不知道啊。但他對你這個繼妹都這麼大方,為人肯定很仗義。」
「......」
陳灝雙手合十,苦苦哀求:
「苟富貴勿相忘,拉我一把,拉我一把。小弟膜拜你,小弟膜拜膜拜你。」
「……那你出力,我出錢。」
「成交!」
5
「哥,我來給你加油了。」
拿了錢,我笑得比誰都諂媚。
江嶼白簡直就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哥。
「喲,江哥,你什麼時候又多了個妹妹?」籃球隊的隊員們調侃起了江嶼白,又好奇地瞥了眼點頭哈腰地待入選小弟陳灝,「不兒,這妹妹還是帶自己男朋友來的。」
江嶼白坐著,眉頭微皺,沉默不語。
嗯?甲方為什麼不高興?
馬屁派到馬蹄子上了?
莫不是嫌我的身份給他丟人?
我笑容僵住一瞬,眼神瞬間清明不少,小聲地解釋:
「那個,我是江嶼白的親戚……」
「她是我妹妹。」江嶼白面無表情,順手接過我手裡的水,「坐吧。」
我乖巧地坐在他旁邊。
江嶼白單手擰開瓶蓋,喝了一口,冷不丁問了一句:「他是誰?」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陳灝正熱情地給籃球隊的隊員發水。
我撓頭,「嗯,就同學啊。」
這時,江念抱著一箱礦泉水過來了。
嘶,我差點忘了。
江嶼白的籃球賽,江念這個哥寶男就算曠課也會去看。
江念一看見我,臉就拉得老長,跟誰欠他錢一樣。
「你來幹什麼?你看得懂籃球嗎?」
我確實不懂籃球。
但我懂得討好甲方!
混蛋,不要小看我和金錢之間的羈絆啊!
我懶得理他,扭頭看江嶼白,表情無辜:
「哥,我能在旁邊看你打籃球嗎?」
「同學們都說,你打籃球可帥了。」
江嶼白靜靜地看了我一會,眉頭輕挑:「你願意看就看唄。」
比賽開始。
我和江念排排坐。
我簡直展現了人生中最精湛的演技。
江嶼白一進球,我就上躥下跳,鼓掌鼓得像動物園裡的大猩猩。
江念不甘心被我壓下去,連坐都不要了,直接站起來鼓掌。
進一個漂亮球,江念就化身尖叫雞。
簡直吵得我耳膜疼。
籃球隊隊員:「……江哥,你真是好福氣啊。不用去動物園就能看到動物表演。」
好不容易熬到中場休息。
我拖著暫時半聾的耳朵被陳灝拽到角落裡。
陳灝:「你什麼時候幫我美言?」
我:「啊,你說我像開了美顏?」
陳灝:......
6
「姜挽晴人呢?」江嶼白仰頭喝了口水,狀似漫不經心地問。
江念沙啞著嗓音:「咳咳,不知道啊,估計和她男朋友先走了吧。」
江嶼白皺眉:「剛剛那個是她男朋友?」
「是的吧。姜挽晴就和他關係好。」
江嶼白皺眉愈深,以一副關心弟妹學業的好兄長的口吻道:
「你們這個年紀應該以學業為重,怎麼能談戀愛呢?」
江念有些幽怨,不情不願:
「她是年級第一,她那個男朋友是年級第二。」
「......」
「他倆談,連班任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
「那個男生叫什麼名字?」
「我們班陳灝。」
我回來的時候,下半場已經開始了。
江嶼白似乎是活動開了,打得比上半場還猛。
籃球到他手上像突然活了一樣。
我有些納悶:「哎,你哥怎麼了?」
江念沙啞著嗓音,得意洋洋:「我哥和我聊完天,更有動力了唄。」
「不是我吹,從小到大,我哥打籃球比賽,我從來沒有缺席過。」
「我哥和我兄弟情深。有我加油,我哥就很少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