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了壞的牙齒,縫了四針,以後癒合了在考慮種植。」李潯還真就跟他討論起病人。
姜柔和許晚瞬間不知道站在那裡的意義。
「外面熱,我們兩去車上等他們。」姜柔拉著許晚就往李潯車上去了。
「姜柔,我真的覺得今天太丟臉了,以後沒法見梁醫生了。」許晚坐在車上嘆氣。
姜柔一邊順東西,讓她坐得舒服一些,一邊安慰她,「這有什麼,沒什麼好丟人的,丟人的是那個周柳兒,對了,你和梁醫生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許晚反問。
「……」姜柔欲言又止。
按照她以前的性格肯定是直接問了,可是今天許晚才經歷了一場混戰,姜柔還是忍了忍。
她突然看見后座上的超市購物袋,買了挺多零食之類的,轉過頭問,「要喝水嗎?我看你哭了一下午,水都哭乾了,補補?」
「有嗎?」許晚被她這麼一提,還真的就有些渴了。
「應該有,我找找。」姜柔說著,就去翻,翻得有些急,有東西掉了出來。
許晚彎腰去撿,撿起來,一看,驚呆了。
「小姜……你放好。」許晚把手裡的一個盒子形狀的東西遞給姜柔,面色有些不自然。
「什麼?」姜柔接過一看,愣住了。
保險套?
氣氛尷尬到窒息。
李潯?他……他什麼時候買的?
他……
姜柔一把拿過來,快速將它放在購物袋最裡面,耳根開始泛紅。
「你們?」許晚忽然暗戳戳的笑,「進展這麼神速?」
「害……」姜柔有些難以啟齒。
事實上,李潯那個傢伙一點不開竅,就算她怎麼誘惑他,他都清心寡欲的跟那寺廟的和尚一般。
她甚至都懷疑,他是不是那方面有問題。
哪曾想,他竟然跑去買了這個,還被許晚看到,也太尷尬了。
後來,姜柔故作鎮定和許晚扯了些有的沒的,直到梁醫生走過來,說許晚回去,許晚下了車,姜柔才再也沒辦法不去想那件事。
特別是,李潯坐到駕駛室,還傾身過來幫她系安全帶,她心突然就跳得好快,身子也僵硬的不行。
「怎麼了?」李潯覺得她怪怪的。
「沒事。」姜柔故作輕鬆地笑了笑。
「回家嗎?去你家還是我家?」李潯發動車子問。
「啊?」姜柔心跳地更快了,最後低聲道,「都行。」
回到李潯家,姜柔心裡無時無刻都是那盒保險套的影子。
可是她等啊等,等到兩人吃了飯,又帶著小姜去散了步回來,李潯對此隻字不提。
「李潯,你先洗,還是我先洗?」姜柔拿著換洗的衣服問他,見他沒有任何表情異樣又試探著問,「或者,我們一起洗?」
聽到最後這句,一直淡定的李潯終於臉上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
「你自己洗。」他語氣平靜。
「那我一個人在裡面滑倒了,都沒人知道。」姜柔及其做作的說了一句。
李潯深深地看她一眼,嘆了口氣,「我站在外面,有什麼事,你叫我。」
姜柔,「?」
弟弟怎麼回事,怎麼誘惑都不上當,氣死她了。
她氣鼓鼓地關上門。
李潯愣在原地。
他又想起了今天她電話里好像哭了,結合她剛才不高興的情緒,他不得不思考網上那句話,「姐姐都是如狼似虎,姐姐也有需要……」
這句話或許是真的。
他也並非清心寡欲,和她接吻擁抱,他也會有反應,他也會難受到需要洗好幾個冷水澡。
他不是不願意,他只是怕進展太快,她得到的太快,就不那麼珍惜他了。
即使她說喜歡自己,即使她這一陣都跟他黏在一起,他依舊沒有安全感。
他怕她又一聲不吭走了,怕她那天突然就不喜歡自己了。
可是,她這幾天明顯因為這件事,因為他的拒絕感到不高興了,今天在電話里還哭了。
他突然就心軟了,如果她只是對他一時的喜歡,如果她有一天膩了,他想自己也認了,所以今天才會去買那東西。
如果這是她想要的,他全部給她。
想到這,他拿了衣服,輕輕叩響了浴室的門。
「幹嗎?」姜柔露了一個頭出來。
「我聽見裡面沒聲音,怕你摔倒了。」李潯有些緊張。
姜柔狐疑的看著他。
「你看到了,沒摔倒。」
「哦。」他站在門口,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她瞟了一眼他手上的衣服,頓時大腦充血,「你若是不放心,你就進來守著。」
李潯目光往下一寸,喉結滾動,他捏了捏手裡的衣服,吐出一個字,「好。」
姜柔被他的這個好字驚訝道。
也不知道李潯在想什麼,本來想逗逗他,結果他竟然還真進來了。
她現在基本也就,一絲不掛了。
他這一進來,她還莫名的有些羞恥了,平時的囂張氣焰也消失得差不多了。
當然,羞恥的不僅只有她,因為她看見李潯整張臉快速的紅成了一隻熟蝦子。
「要不,要不你還是出去?」姜柔試探著問。
主要是氣氛尷尬的她都受不了了。
「……」李潯盯著她半天沒反應。
她只見他清冷的眼裡慢慢地染上了情慾。
豁!
姜柔怎麼覺得此刻的李潯,讓她怕怕的。
「你……」姜柔話還沒說完。
啪--
一隻手恩滅了浴室的燈。
「李潯,你關燈幹嗎,我看不見。」姜柔伸手想去開燈,卻摸到了他的唇。
姜柔心裡咯噔一下,就想縮回去。
結果,沒等她縮回去,一隻溫潤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輕輕一帶,她整個人失去重心,一個釀蹌撞到一堵人牆上。
姜柔心裡一驚。
「李潯……放開……唔……」她還未說完,嘴就被他堵住。
一瞬間,她大腦一片空白,一陣電流從頭蔓延到全身。
雖然不是第一次接吻,但是在浴室,這樣關了燈,曖昧的氛圍下是第一次。
再加上她滿腦子都是那東西的影子,心裡也在無時無刻不對自己進行暗示。
她平時大膽的令李潯咂舌,總是臉皮比那城牆還要厚,可是真到了這一步,說不緊張是假的。
好在李潯的吻剛開始猛烈,漸漸地等她適應了又放慢了節奏。
他伸手輕輕扶住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慢慢地開始不安分的在她腰間流連。
他吻得深情,溫柔的吻細細密密的砸落在她唇邊,齒間,繼而更加深入。
直到她被他抽走了所有空氣,他才喘著氣,在黑夜裡一雙眼睛泛著星星點點的光,就這麼盯著她。
他雙手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將頭深深地埋在她頸間。
「姐姐~」他聲音沙啞得要命。
「嗯。」姜柔身子也軟的不行,他那一聲姐姐真是要命。
他微微抬頭,在她耳朵上,輕輕咬了一口,低聲問,「你上個月什麼時候來的月事?」
豁~
被他這麼一問,姜柔渾身都酥酥麻麻的。
沒人能拒絕這樣一個弟弟吧,她想。
「我今天,可以。」姜柔喘著氣說。
聽到她那句可以, 李潯的腦子一下子炸開了, 有一根緊繃的玄斷了。
有些東西越發不受控制。
他伸手將她攔腰抱起,隨便拿了件衣服蓋住, 然後去了臥室。
親到一半,他撐起身子,看著她,「如果,你疼, 我們可以隨時暫停。」
姜柔已經被他親到迷失心智, 哪還能管這些。
笑著又將他拉下來,「我不怕。」
於是, 兩人又繼續未完成的事。
……
後來中途, 姜柔還是認輸了, 想要叫停,可是說出去的話, 潑出去的水,她怎麼也拉不下臉面。
於是後半段, 她只好哭唧唧的默默承受。
李潯看見她眼角掛著淚, 又心疼, 又心動。
動作稍有減輕, 卻又偏偏失控。
到了後半夜, 他終於肯放過她。
抱她去浴室簡單清理了又抱回到床上,擁著她, 盯著她看了幾秒, 還是忍不住在她臉上親了親, 「滿意了?」
姜柔,「?」
這話說得,好像她強求的?
「滿意了,就安分一些, 嗯?」李潯伸手, 輕輕地替她揉著酸痛的腰。
「嗯。」姜柔已經被折騰的沒力氣說話了, 也沒力氣跟他拌嘴,只好乖巧的哼一聲,就想睡。
「睏了?」李潯好笑的看著她泛紅的臉, 難得見到她如此溫順的模樣,他心裡如同抹了蜜。
「嗯。」
「睡吧。」李潯身後關了燈,從身後, 輕輕環住她。
姜柔睡得很快,不一會,他就能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
他反而睡不著了。
腦海里回憶著與她親密的畫面,有些羞, 又有些動情。
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溫柔的散在她臉頰,他忍不住伸手, 指尖在她臉頰輕輕拂過。
姐姐是自己的了嗎?
曾經敢都不敢想的事情, 如今她就這麼躺在自己懷裡,她衝著自己笑,眼裡還裝著他的倒影,這樣的時刻, 仿佛治癒了他 23 年來所有的痛苦與等待。
他感覺自己身上的傷一片一片的癒合,最後都開出花來。
她是他的了,他擁有了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