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你該負責了完整後續

「小心。」梁丞一下子反應過來，眼疾手快的一把拉過她，護到自己身後。

斥責小狗，不讓地面上的小狗接近她。

小姜？

姜柔驚魂未定地看著地上的小狗，發現竟是小姜。

它此刻呆坐在地上，委屈巴巴地朝著姜柔嗚嗚兩聲。

「李潯？」

李潯兩個字傳入姜柔耳中，她一抬頭就看到了已經走近停在面前的那雙眼睛。

這黑如泉水的眼睛不是李潯還是誰。

姜柔想起什麼，見他幽幽的目光停在她手上，才發現自己竟是被梁丞牽著。

完了！

她立馬做賊心虛般地抽回自己的手，主動拉開與梁丞的距離。

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梁老師」李潯聲音很淡，說這話時目光卻落在姜柔身上，與她對視。

「你怎麼在這？」梁丞滿是驚訝，能在這裡碰見李潯，李潯不是住在醫院附近的那個高檔小區嗎？距離這裡二三十公里呢，散步也不可能散到這裡。

「我帶狗出來散步。」李潯收回目光，遞了一個眼神給小姜，小姜立馬乖乖地跑到他腳邊坐下。

「你住這？」梁丞又問。

「嗯，最近……住這。」李潯說話的時候看了一眼姜柔，而她躲了自己的目光，心裡有些堵，便也沒在多看，「我爺爺曾經的住處。」

「哦，原來是這樣，我說怎麼在這遇到你，之前沒聽你提過啊。」梁丞恍然大悟，感受到李潯若有若無的一直往姜柔那邊瞟，梁丞只好解釋，「剛吃了飯，送她回來，她也住這，還真是太巧了。」

剛吃了飯？送她回來？

「兒子，這是朋友嗎？給媽媽介紹介紹一下呀」

梁丞身後面響起一個聲音。

李潯這才發現，他們後面還有兩個人。

其中一個，他還認識。

「媽，這就是李潯，我之前給你提過的我的那個學生」梁丞禮貌地把李潯介紹給梁丞媽媽認識。

「就是那個留學美國，技術精湛的醫學生嗎？」梁丞媽媽非常熱情的上前來，主動與李潯交談，「你好，我是梁丞媽媽，哎呀，你老師也不是條條框框規定死的，都是相互學習，相互交流。」

許晚站在旁邊其實抬了抬手，想跟李潯打下招呼，畢竟也是認識的。

但又覺得他平日就高冷無比，不一定搭理她，於是就尷尬的張了張口做巴。

「我會好好向老師學習。」李潯禮貌地回應她。

「哎呀，真懂事，還長得這麼俊，談朋友了嗎？追你的小姑娘很多吧？」

梁丞媽媽突然來了熱情。

「……」李潯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發著楞，一言不發。

姜柔覺得他每當這個時候就是生氣了。

但具體為什麼生氣，她真的覺得不懂。

她有些不敢去看他。

就像做了虧心事。

「沒有，阿姨。」李潯終究是嘆了一口氣，臉色有些差不願意多談。

「那改天阿姨給你介紹一個，我那叔叔的乾兒子的侄女，跟你一般大，人又聰明，長得又漂亮……」

「不用，阿姨。」李潯打斷梁丞媽媽的話，然後朝姜柔看了一眼，「我不想談戀愛」

吼！

一句話把梁丞媽媽堵到語塞。

「不談戀愛，年輕人先奮鬥事業是好事。」梁丞媽媽只好給自己找了台階下。

正在這時，梁丞的手機響了。

他拿出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怕是病人打來來便接了。

「是，是我的車」

「好」

他眼神望了一眼姜柔有些猶豫。

「你等一下，我就來。」

掛了電話，梁丞媽媽便問。

「怎麼了兒子？有人叫你挪車嗎？」

因為路邊沒有車位，梁丞在車窗上留了自己號碼方便挪車。

「嗯。」梁丞又看了姜柔一眼。

「那趕快去，我們回去了，待會交警把車拖走麻煩。」媽媽催促著。

「快去吧。」姜柔如釋重負。

「你一個人沒問題吧？」梁丞有些不好意思，說好送她到巷口。

正在這時，身邊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

「我可以送她。」李潯淡定地說了一句。

全部人的目光便落在了他身上。

梁丞更是滿臉疑惑。

「她沒跟你說過嗎？我和她家住的還挺近。」他極其風輕雲淡地說了這麼一句。

然後下一秒所有人的目光又落到姜柔身上。

！！！

這李潯想幹什麼？

雖然他說的是事實，可是怎麼一句正常的話到了他口中就變了味？

搞得好像與她很親近，她故意隱瞞什麼似的？

「哦？」梁丞先送有些僵硬，「這個倒沒聽她提起過」

他轉頭又問姜柔，「那你們豈不是早就認識，怎麼沒和我說？」

姜柔尷尬地望了一眼李潯，只見他看好戲一般的盯著自己。

這人，怎麼行為舉止如此異常？

她緩了一下，尷尬笑笑，「你沒問我。」

這是什麼爛藉口。

她自己都覺得尷尬。

「說的也是。」梁丞接下她的話。

嗤～

李潯嘴角輕笑，不想再看她演戲，彎腰撈起地上的狗，「小姜，走吧，回去睡覺。」

說完率先抱著狗走了。

剩下四個人楞在原地，回味他嘴裡那句，小姜。

如果大家智商都沒問題，應該沒聽錯，他叫的，是那隻狗，小姜。

「小姜……他那狗……」梁丞媽媽率先開口，一開口覺得好像什麼地方怪怪的，又嗶了聲。

「他的狗……」梁丞也疑惑地看著姜柔。

「……」許晚也盯著她，仿佛覺得這件事並不簡單的樣子，準備稍後盤問。

姜柔覺得尷尬的不能再尷尬了。

誰能想，會有這麼巧的事。

「對啊，說起來有點碰巧，那狗也叫小姜。」姜柔尷尬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李潯那臭小子絕逼是故意的。

「呵呵，還挺，特別的。」梁丞媽媽尷尬地笑了幾聲，本想緩解尷尬，結果最後越來越尷尬，便岔開話題「小……你待會回去注意安全，兒子我們開車，待會交警把車拖走就麻煩了。」

「對啊，你們快去，沒問題，這條路閉著眼也能走回去，放心。」

「那……回到家給我發個微信。」梁丞叮囑她的同時還狐疑的盯了一眼李潯的背影。

他心裡覺得有些疑惑，但又不知從何說起。

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心裡莫名有些不安。

「好～再見。」姜柔對著許晚和梁丞媽媽也揮了揮手，然後目送他們三個離開。

等她送走三個人，她才漸漸鬆了一口氣。

他的情書（31-40）

【31】

姜柔轉過身，往前一看，夜幕里哪裡還有李潯的影子。

說好的送她呢？

也不知道突然發什麼神經。

明明之前連她微信都不回，冷漠的要死。

今天又突然出現，還主動送她？

說送她，轉眼人卻又不見了？

這又算什麼？

算了。

姜柔擺擺手，拿著手機，一邊看手機，一邊沿著石板路，慢慢走著。

轉過路口，一道人影擋在她面前，手機螢幕投下他的陰影，她嚇得打了個冷顫。

抬頭，就對上他滲人的目光。

「李潯！你嚇死我了。」姜柔拍拍胸脯，大口喘氣。

「膽子這麼小？」他喃喃道，收回目光，牽起狗繩，準備繼續前進。

「不是我膽子小，換誰走過來，一個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她都得嚇個半死吧。」姜柔覺得他是不是故意整她。

要不然為什麼選擇在轉角處等著她，就為了嚇她。

「既然害怕，還每天這麼晚回來。」李潯沒好氣地說了一聲，牽著小姜繼續往前走。

只是走了兩步，想到什麼，又放慢腳步，等著她靠近了，才慢慢往前挪。

「哪裡晚，才 10 點」姜柔看了看手機，指給他看。

李潯漫不經心地瞟了一眼，走了幾步開口道，「你和我老師還有……阿姨吃了飯？」

？

姜柔沒料到他會問這個。

但轉念一想，他這種無趣的人或許也想聽聽自己老師的八卦吧。

於是說，「算……是吧」

李潯聽到答案，臉色漸漸難看。

她就這麼膚淺？

才相親，家長都見了？

這麼迫不及待要把自己嫁出去？

過了一會，他又說，「除了年齡大點，他為人不錯，醫術精湛，醫院挺多人誇他的。」

姜柔覺得他說這話陰陽怪氣的。

「所以呢，你想說什麼。」姜柔反問他。

李潯被她問到頓了一下，過了好一會才聲線暗淡地說，「他比你大 6 歲。」

說完，他不敢直視她，僅用餘光瞟她的反應。

姜柔真的被他的腦迴路氣笑了，他是覺得自己不配梁醫生還是怎麼滴？「大 6 歲怎麼了，別人還有男的比女的大十幾二十歲的呢。」

姜柔突然就想噁心他。

說的洒脫自然，讓他頓時有些，心梗～

這就是她說的，不喜歡比自己小的嗎？

為什麼，自己心裡聽到答案會這麼不舒服？

他握住狗繩的手緊了緊，然後無聲地嘆了一口氣，沒再說話。

姜柔覺得兩個人這樣走不說話感覺又怪怪的。

僵持了一會，她突然，問他，「你很沒有禮貌誒，為什麼不回我微信？」

「回什麼？」他反問她，語氣有些不好。

姜柔愣了一下，你不回就回吧，怎麼還凶了起來？

「就回好啊」姜柔小聲嘀咕。「你總不可能看了微信又不回別人吧？這樣發微信的人會很抓狂，會等。」

李潯停頓了一會，才異常認真地看著她，「我如果是你沒有得到回信，我會思考自己自己發的內容是不是，錯的。」

錯的？

姜柔，被他整懵逼了。

「我哪裡錯了我？」她問的理直氣壯。

「……」李潯撇了她一眼，欲言又止，「你自己好好想。」

甩下這麼一句，他又繼續往前走。

「不是你說清楚啊，李潯」姜柔攔住他的去路，「同學一場，當個朋友不是什麼難事吧？你看你也住這兒，我也住這，我們低頭不見抬頭見，難道你想和我一直這樣如同陌生人嗎？那句話怎麼說來著，遠親不如近鄰，算起來，我還算你半個親人對吧，你這樣冷漠，就是你的不對了。」

「半個親人？」李潯覺得肺都要被她氣的炸裂了，冷笑著說，「誰和你親人，你朋友那麼多，和誰都扯點親緣關係嗎？也是，你和我老師結婚，我還得叫你一聲師母是不是。」

李潯狠狠地盯著她，盯到她莫名其妙的渾身不自在。

姜柔被他突然的冷嘲熱諷搞得失了方寸。

笑容變得僵硬無比。

「不是，你扯他幹嗎？我和他沒關係，我在和你說我們兩的事。你扯這麼遠。」姜柔迷惑，他究竟怎麼了？

一個千年寒冰，突然變得有些喜怒無常，就怪嚇人的？

「沒關係？」他冷哼一聲，「沒關係還讓別人送，還和別人家長見面，姜柔，你當我無知還是……算了」李潯，突然就說不下去了。

他覺得再待在這，要被她的話氣到不受控制，便壓抑住了自己繼續說下去的衝動。

他停在原地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後平靜地說了一句，「你到了，我走了。」

姜柔被他莫名的生氣弄到有些懵，聽他說才抬頭髮現自己已經來到大門外了。

今天這路怎麼這麼短？

她站在原地還想說點什麼，他卻不等她開口，拉著小姜就走了。

只是那人走了沒幾步，又倒回來，她以為他還要說什麼。

結果，他回來一把把狗繩塞她懷裡。

「小姜～今晚你養。」

「什麼？我……我不太會。」姜柔被他的舉動驚到嘴都合不上。

「那你當年給我的時候，你怎麼沒考慮我會不會？你不是還想不負責吧？」李潯望著她，語氣里透露著不滿。

「不是，我沒說不負責，我只是……」姜柔有些為難，她好多年不養夠了，況且這狗跟著李潯慣了，他當然熟悉怎麼照顧，她這新手，怎麼弄？

「只是什麼？」

「我怕它跟著我不習慣，怕它不跟我親近，拚命叫著找你怎麼辦！」

結果話剛落，腳邊小姜就撲到了她的腳邊，搖著尾巴和她玩。

害！

姜柔覺得這打臉來的未免太快，多少有些欲哭無淚。

只好彎腰摸了摸它的頭。

看見她摸小姜的頭，李潯的心終究是柔軟下來。

「不懂，就微信問我」他也彎下腰摸了摸小姜的頭，「我不關機。」

「好吧」他都這樣說了，姜柔於情於理都沒有拒絕的餘地。

「可是我明天上午就得走了，小姜就在我嘛……」姜柔早就買好了明天的機票，她在家呆了一周多了，不能再呆了。

「……」他愣了一下，「明早我去接它」

「行。」

於是硬著頭皮小姜帶回了家。

【32】

「如實招來，你和李潯什麼情況啊？」

姜柔剛回到家，許晚的微信就來了。

「能有什麼情況，老樣子，他還是千年冷麵王，你又不是不知道」

姜柔從柜子裡面找出一條小毛毯，鋪在臥室門口的地面上，示意小姜趴那。

小姜倒是很聽話，直接坐在那毯子上等待她發號施令。

「他的狗叫小姜啊？小姜不是你名字？他是不是暗戀你。」許晚微信又來了。

姜柔正在喝水，看到這條信息，差點沒噴出來。

實在是這信息給她的衝擊太大。

「開什麼玩笑，他……他是因為討厭我，才把狗的名字取成我的名字！你非要我說出來在我傷口撒鹽嗎？」姜柔一提起這件事就來氣。

你想啊，他天天不高興了，就喊，小姜，小姜，那隻狗就主動趴他腳邊，任他蹂躪，仿佛他欺負的就是她本人。

「這樣啊？」

「許晚，你說我跟他是什麼仇什麼怨，他要這樣對我？他也太損了！」姜柔又喝了一大口水，恨不得跟許晚吐槽一晚上。

「可是，我之前看網上有個新聞，說是男主人翁的愛人找不到了，男主人翁就養了一條狗，用愛人的名字命名，只為了每次在喊愛人名字時所回應。我還以為李潯是仿照那個人，給狗取名是因為愛慘了你。」

許晚發了長長的一段。

姜柔看完後覺得許晚一定是編的，她怎麼沒看過那個新聞？

「想多了，我和他高中那會朋友都不算，他哪來的愛？」

扯～

真扯～

「也是，高中那會他連個正臉都不屑給你。」

「怎麼說話呢？給我看我也不看好嗎？」姜柔覺得許晚這人真是欠打，想起什麼又給她發微信，「怎麼樣，梁丞媽媽把你拿下沒？」

「！！！求你別提了，我是造了什麼孽，你那個相親對象的媽媽還加了我微信，我又不好拒絕，你這是坑我啊，她到底想幹嗎？」

姜柔看到這差點沒笑出聲。

梁丞媽媽也真是夠絕，沒看上她，看上了她閨蜜。

這下這許晚也是有的受了。

「怎麼回事，看上你了，想讓你當兒媳婦唄，你別說，我覺得你和他媽媽挺配的，你賢良淑惠正合她意，成了記得給我包個大紅包啊，我也算得上是紅娘了。」

哈哈哈

姜柔故意噁心她。

誰讓她總是提姜柔高中那會追李潯的黑歷史。

果然，不一會許晚就被惹毛了。

「姜柔，你是人不是，你還當紅娘，我許晚是搶閨蜜男朋友的人嗎？」

「也不算搶，誰讓別人沒看上我，看上你，哈哈哈」

「不想和你說話了，再見。」

姜柔笑得前仰後伏，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想到梁丞人挺不錯的，可惜了，媽媽是個極品。

他在她這裡也就徹底 pass 了。

姜柔拿著手機，給楊川發信息，說明天出發去雲南得事，楊川立馬說沒問題，這樣的合作方也太省心了！

和楊川聊完，她心裡忍不住吐槽許晚，可是想起許晚剛才的話卻讓她有片刻失神。

她拚命回憶與李潯的點點滴滴，卻在記憶里找不出任何一點李潯喜歡自己的蛛絲馬跡。

但她心裡又有一點點不甘心。

她想了一會，點開李潯的對話框，「小姜為什麼叫小姜？」

剛打完字，她就感覺小姜跑進來了，在她腳邊不停地轉，顯得極為躁動不安。

「怎麼了？」她彎下腰，撫摸小姜頭。

「汪汪汪」小姜只是急躁得轉圈圈。

姜柔一臉懵逼，她看了看外面，漆黑一片，難道它怕黑？

她只好走過去把門關上，又走過來。

結果，小姜更著急了，用嘴咬著她褲腿就往外面拖。

「你餓了嗎？」姜柔又問，摸摸它的頭。小姜仍舊是一邊轉圈，一邊叫，還時不時跑過去抓門。

姜柔有些懵，只好給李潯發微信，只是看見微信還是剛才打好的沒法出的信息，乾脆刪掉，重新發信息。

「小姜怎麼了，不停轉圈，還叫，好像很急的樣子？」

等了幾秒沒有回信。

她準備撥打視頻電話的時候，她感到腳上有一股暖流。

她詫異的低頭看，腳邊有一團水，冒著熱煙，不，確切地說，是尿。

她人沒了。

它尿了，尿在地板上，她褲子上，腳上……

原來它著急，是尿急。

瘋了。

正當她震驚於這件突發事件時，李潯的語音聊天邀請發過來了。

姜柔拿著手機，劃開了接聽鍵。

「李潯～」姜柔哭喪著臉，聲音幽怨。

「怎麼了？」他低沉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

奇怪，平時語氣那麼冷的一個人，聲音在聽筒里怎麼這麼溫柔？

「小姜尿了」姜柔盯著小姜，小姜也盯著她，像是知道自己做了錯事，盯了一會又找到她的拖鞋，整個身子趴在上面，臉著地，喪喪的表情。

「尿了？尿在哪了？」李潯語氣里有些擔憂。

他把小姜託付給姜柔其實也是有一絲衝動的情緒在裡面。

他替她養著狗，她卻如和別的男人吃飯，還和別人的媽媽吃飯，他覺得自己的存在更像個笑話。

所以看見他們一起回來的那一刻，他的冷靜自持，失了控。

後來把小姜交給姜柔就是想懲罰她一下，想提醒她是誰幫她養的狗。

結果，送完，他就有些後悔了。

她可能照顧不好它。

他挺怕她和小姜不能好好相處。

「我～腳～上」姜柔咬牙切齒地說。

「……」李潯沉默了。

果然……她毫無照顧狗狗的經驗。

「忘記告訴你了，你的先告訴它哪裡是廁所。」李潯又說。「它其實會自己尿在廁所。」

「你怎麼不早說。」姜柔有些抓狂。

「你別，打它」李潯又說。

「我哪裡打它了，我還沒打它呢，它已經在那趴著委屈得不行了。」姜柔有些發毛，走到衣櫃，拿了一套新的睡衣去浴室，準備洗澡。

洗澡之前先拿出拖把，把它剛才尿濕的地面，拖了幾遍。

做完這些，她又拿起手機。

「快說吧，還有什麼要注意的一塊說，我不想它再把我尿濕了。」

「它晚上會喝一碗牛奶」

「嗯，還有呢？」姜柔一邊拿毛巾，沐浴液，一邊脫衣服，準備洗澡。

「它晚上喜歡抱著拖鞋睡覺。」李潯身子倚著牆，靜靜地聽著她的聲音。

這種感覺挺好，就像是認識了多年的老朋友，聊家常。

「嗯，還有嗎？」姜柔先把水放起，調節水溫。

「它可能會玩紙團，毛線團之類的，你要放好。」李潯聽見了水聲，他皺了皺眉頭，心裡出來一個猜測。

「沒了嗎？沒了我掛了，我要洗澡了。」

姜柔真就隨口一說。

完全忘記了避嫌這件事。

聽筒那邊愣了片刻，才穿出他的聲音。

他說，「好。」

掛了電話李潯愣在原地，過了半天才回過神來。

她在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