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哪個他完整後續

我們行了禮，張一元熟練地為老太君診脈。

「一到下雨天就疼，藥喝了也無甚大用處。老婆子我真是不想再喝那苦水了。」老太君無奈地說。

「娘，病去如抽絲，這藥得喝上一段才能起效呢。」陳員外安慰道。

「老太君莫急，這次啊我還帶了宣城李百靈的徒弟。」

我走上前讓老太太看清我，又拍了拍自己的工具箱。

「老太君，我定會努力為您醫治的。」

陳員外夫妻倆也一臉欣慰。

張一元開了方子，被請到外間喝茶，我留下來查看老太太的腿。那雙小腳比我見過的任何一雙都要小，大概也因為此，腿的變形程度很嚴重，膝蓋處已經有了鼓包。

我在室內點了安神的薰香，按摩了腿上的一些穴位，又輔以艾灸。最後用加熱後的鹽包敷在雙腿膝蓋處。

老太太長舒一口氣，顯然舒服了很多。

待收拾好工具，老太太臉上已經有了笑容。

「好久沒這麼爽利了。這樣能治，是不是就不用喝藥了？」顯然她對喝藥這事很牴觸。

張一元有點尷尬。

「老太君，這個外敷手法只是緩解，張大夫的藥才是治本的良方呢。可不敢停。」我打著圓場。

老太君撇撇嘴，點點頭。顯然她現在比較聽我的話。

我又留了一些薰香，交代了丫鬟鹽包涼了便要加熱，晚上給老太太泡腳等事項，天晴了多去外面坐坐。

陳員外感激不盡，診金都給得比平時多許多。

回去的馬車上他便把多出來的診金都分給了我。我也是懂規矩的，連忙推辭，只是留了些碎銀子，還要感謝他大膽引薦我。

「姑娘出師後可否想過在哪裡坐堂？」

於我而言，坐堂一直是一件很遠的事。先不論什麼時候能出師，即使學成後，一個女子坐堂，沒生意愁生計，生計太好又擔心自己的安全。

我無奈地搖搖頭。

「張某倒一直希望醫館內有女大夫，出入各家為女眷診病方便些。可如今這世道平民女子學醫的寥寥無幾，世家醫女也多為皇家所用，想找個女大夫簡直比找神仙還難。」

「那張大夫為何不自己收女弟子呢？」

「眾口鑠金啊。我可沒有李百靈那般超逸，完全不在意別人說什麼。再說，我家裡的夫人大概要第一個跳出來打我。」他無奈地笑笑。

很快回到醫館，張一元未再聊起這個話題，卻讓我沉浸在這個可能性中無法自拔。

既然自己自立門戶有擔憂，找個合適的人搭夥坐堂不就好了？

61

回到醫館，正好遇到拎著大包小包回來的喬杳杳。

我剛要和她打招呼，卻意識到不能暴露她的身份，便輕聲喊了句阿昭，希望也可以提醒她不要做出讓周圍人識破她的事。

「大壯，趕緊給侯爺搭把手。」張一元有點緊張地吩咐著大壯。

「無妨。」喬杳杳頗有阿昭的樣子，拒絕得頗有幾分威嚴。接著給了我一個眼色，抱著那些大包小包回了後院。

姑娘今天在陳家可是大顯身手啊。」張一元向坐在一旁喝茶的李逸之述說今天出診的成果。

卻不想李逸之啪地一聲收了摺扇，氣哄哄地走了。

「我誇他徒弟，他不是應該高興嗎？」張一元一臉困惑。

我也困惑地搖搖頭。

回到後院趕緊看看小糰子，又看到房間裡一堆東西。

「阿昭哥哥說現在不方便，等晚些時候再和姐姐一起拆禮物。」小糰子當了傳話筒。

喬杳杳倒是穩重了不少，我暗自感嘆。

卻沒想到小糰子更加按捺不住，總是想知道那一包包里到底是什麼東西。

在院子裡隔一會兒便要跑去看看阿昭，好像在看看他到底什麼才算方便。

「這樣跑來跑去，等一下風邪入體，小心又發作。」不知什麼時候，李逸之站在我身後，冷冷地提醒我。

我喚住小糰子，趕緊幫她擦擦汗。

「羅兒，我們不跑了，晚上一起拆禮物。」我想哄住小糰子。

「明日我便要回宣城，即便是下雨也要走。」甩下這句話，李逸之又氣哄哄地走了。

難道是想家了？我實在看不懂李逸之的壞情緒從何而來。

晚上還真有放晴的趨勢，我都要懷疑李逸之做了什麼法。

晚飯過後，喬杳杳來了我房間，跟小糰子兩人拆著那些紙包，裡面是一件件漂亮的女裝。

只是這次只有我的尺寸。

「怎麼沒給自己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