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接旨啊。」
他深呼吸後強詞奪理道,
「這道聖旨只是謠傳,瀘水一戰情況清晰明了,福安想粉飾昭元帝的名聲,連假聖旨都敢偽造了嗎?」
他不敢接這道聖旨,他怕真相暴露,他的父皇身上便有了污點,他也不能順理成章地接過皇位。
我鎮定自若道,
「這上面有傳國玉璽之印,還有皇爺爺的字跡,堂兄若是不信,找專人查驗便是。」
「右相是三朝老人了,必能辨別真假。」
右相被我點名,站了出來,行了個禮,接過聖旨細細察看起來。
「這確實是太宗皇帝的字跡,玉璽也是真的。」
靖王卻不認,企圖顛倒黑白,
「你既然敢這樣說,那必然是提前做好了準備,況且右相之子曾是你二哥的伴讀,他自是會站在你那邊。堂妹這一招瞞天過海在我這可施展不下去。」
我反問道,
「所以說你是無論如何也不願接這聖旨了?」
他緩過神來,臉上全是輕蔑和囂張,以皇權壓人,
「你這聖旨不知真假,至少得有人見到皇爺爺親筆書寫,親自蓋章啊。堂下不乏三朝元老,不乏皇爺爺提拔的肱骨之臣,你們可有看到?!」
金鑾殿內無人應答。
他肆無忌憚地笑著,
「一份不知真假的聖旨,你讓我如何接啊?」
底下的官員們都不敢賭,不敢賭哪一方最後會贏,默不作聲是最好的應對方式。
然而總有人是不屑於當這和稀泥的。
突然一道聲音從殿外傳來,
「奴才可以證明,此聖旨乃太宗皇帝親筆書寫,親自蓋章,一份由奴才交給皇甲衛送到福安城,另一份保存於內閣。靖王殿下若是有疑慮,打開內閣取出聖旨對比便可知。」
一道眼熟的身影從殿外走來。
靖王突然站了起來,瞪大雙眼,難以置信,
「你怎麼!」
袁公公笑著朝我行了個禮,轉身看向靖王,
「我怎麼沒死是吧,靖王殿下。三十六路追兵日夜搜捕,我居然還能活著,讓您們失望了。」
「所以靖王殿下,這聖旨您不得不接。不接便是違抗聖命,違抗祖訓。」
他囂張道,
「如今整個大雍都是我的,我若是不接這聖旨又能如何?」
我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