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婚後,我成了賢妻良母完整後續

2025-12-1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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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實笑笑:「沒事,你考什麼分數媽媽都能接受,我貿貿然去會給你老師添麻煩。」

其實我想的是,按照現在這情況,我未必能在周家待長久。

如果闖入孩子學校環境,再離婚他很難解釋。

不知道周競樂聽沒聽進去,總歸是懨懨的離開了。

等我在沙發上又睡了個回籠覺,周硯修也醒了。

他西裝筆挺,坐在我旁邊,見我睜眼,掏出手機。

「你把我拉黑了,加回來,我給你轉生活費。」

聽到錢我瞬間來勁。

二話不說完成操作。

然後改備註:丈夫—周硯修。

直接給他氣笑了。

「怎麼?你以前不都備註親愛的、大混蛋、冷漠鬼,現在這麼一板一眼,是跟你外面的情人分開嗎?」

他分明是個玩笑話,我卻嚇一跳。

連連擺手:「不是不是,只是想顯得尊敬些,畢竟你是我老公。」

也是我的衣食父母。

周硯修笑意瞬間凝固在嘴角。

5

不知道周硯修是不是察覺到了我的小心翼翼。

領完證後,他給了我一張卡,說裡面有100萬,讓我去逛商場,買東西散散心。

等他離開後,我用手機綁上信息,看著餘額五味雜陳。

以前從不覺得,一百萬是很多錢。

頌家雖然不是頂富貴,但衣食沒缺過。

嫁給周硯修後,更是買奢侈品跟買菜似得。

所以我才分不清人高人低,離婚時大言不慚的凈身出戶。

幾十萬存款被騙完後,為了賺錢吃盡了苦頭。

做文秘,因為拒絕潛規則,被老闆打壓。

做銷售,結果被客戶騷擾,打了他一巴掌,又被開除了。

最後實在沒辦法了,聽人說跑外賣工資高,一咬牙學著騎摩托車。

分不清剎車和油門,摔的膝蓋破了好幾次。

風裡來雨里去,每個月也就4,5000,還經常來不及吃飯.

現在周硯修隨手給我一百萬,是我打工一輩子也賺不來的數。

心裡又氣又好笑,忍不住扇了自己一巴掌。

叫你假清高,頌荌。

沒苦硬吃,現在知道誰是老大了吧。

又數了遍餘額,想起周硯修讓我買護膚品的事情,覺得還是該存點錢,哪怕再離婚,省著點,也不至於過苦日子。

於是一百萬巨款我就買了瓶大寶,買了兩件衣服,其他的全被我轉到自己卡上吃利息。

晚上周硯修下班回家,看到我正擦臉,有些愣。

「你擦什麼呢?」

「大寶,挺好用的。你要不要試試?」

他搖搖頭,擰眉看著桌上。

「你那些瓶瓶罐罐呢?」

「過期了。」

「不是給你錢了嗎?」

我討好笑笑:「我天生麗質,用什麼都一樣。」

昨天晚上太累,躺床上早早睡著了。沒看到周硯修坐在床頭看了我大半宿,他心裡像針扎似得。

離婚三年,周硯修一直記得剛結婚時,頌荌的瓶瓶罐罐擺了滿滿一桌子。

什麼粉底乳液唇膜精華,每一樣都有自己的用處。

周硯修想接吻,頌荌就撇開。

一臉嬌氣的說:「你等會兒,人家還沒護完膚呢,回頭變老了怎麼辦?」

濕漉漉的眼睛透著狡黠的光,像只活靈活現的小狐狸。

是什麼讓她變得不愛打扮了呢?

是自己給的錢不夠嗎?

周硯修破天荒研究起業務以外的事情,點進卡里,發現錢都被轉走了。

他默默看了會兒睡著的頌荌,沒說什麼,又往裡面轉了200萬。

5

隔天早上醒來,我總覺得哪裡不對。

半天才反應過來,兒子昨晚沒回家。

跑去問周硯修,他正在書房辦公,說:「樂樂讀的是住宿學校,只有周末回家。」

我驚訝:「他才9歲,你讓他住學校?」

「嗯,那是專門培養繼承人的學校,所有世家子弟,要接班的都早早送進去了。」

周硯修不以為意:「我小時候也是這樣過來的,我不認為樂樂住學校有什麼不對。」

我這才知道,他這淡漠的性格,大約就是這樣養成的。

還記得高中時我很鬧騰,總是喜歡跟同學打打鬧鬧,有時候無意中撞上周硯修,他就淡淡看著我,也不說話。

我那時追求者多,喜歡挑戰高難度。

周硯修就是最帶勁的目標。我鉚足了勁倒追他,從高中追到大學,最終還是得償所願。

被動的得償所願。

嫁給周硯修後,我每天每天都很幸福。

看到他幸福,跟他親熱幸福,有了樂樂更是福上加福。

直到現實給了我響亮的一巴掌。

深吸口氣,看著面前人,決定不跟他爭。

扭頭要走,周硯修又說:「我給你卡里轉了點錢,你去買幾件衣服,今晚我們回家吃飯。」

聽到又有錢,我心裡才有了點暖意。

沒關係,金錢使我快樂。

要見公公婆婆,我不敢糊弄,買了身貴的衣服,又去美容師畫了個妝,才打車去了周家老宅。

林茵茵接著樂樂已經到了,周父周母正拉著孩子說什麼。

我一進門,所有人愣了下。

周母看了我一眼,沒有想像中熱絡。

她其實一直不喜歡我,但因為我生了兒子,也沒多置喙。

現在,當著林茵茵的面,對我淡淡道:「其實我不喜歡你這個媳婦。但修兒說,孩子需要親媽,復婚的事我才沒說什麼。」

「但你從前實在是作,豪門大戶,什麼事不能關起門來解決?非要像個潑婦一樣去鬧?」

「你知道你當初害的周家股票虧了多少嗎?你知道修兒有兩年都在外人面前抬不起頭嗎?」

「你現在已經不是頌家女兒,以後要想在周家呆下去,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自己心裡要有數。」

這話其實說的極不給面子。

周硯修眉頭皺了皺,剛想說什麼,被我打斷。

我誠心誠意道歉。

「過去的事是我不對。」

「我知道了,媽,以後我會改,把周硯修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溫順的樣子。

硬生生把周硯修剩下的話堵在了喉嚨。

6

這頓飯吃的極其詭異。

我沉默。

周硯修周身泛著寒氣。

林茵茵體貼又溫柔的四處給人夾菜,像女主人一樣。

吃完飯,想要離開。

周母說讓我們今晚住這裡。

林茵茵也一起。

我才知道離婚這幾年,林茵茵已經成功獲得婆婆芳心,她一直想讓林茵茵做媳婦,但周硯修不願意。

留林茵茵住,一方面是給我添堵,另一方面,是不死心,想再試試。

她甚至指揮我去給林茵茵收拾臥室。

「你也是這個家的一分子,給客人鋪床是應該的。」

我進了臥室,瞬間明白婆婆心思。

那床頭櫃里擺著盒新買的套,尺寸跟周硯修一樣的。

我裝沒看到,拿出被套鋪。

周硯修走了進來:「我不知道媽會這樣做。」

「嗯,沒關係,我明白。」

「今晚我們一起睡。」

「都可以,聽你的。」

他終是惱了,捏住我下巴。

「從復婚開始我就想問,頌荌,你怎麼現在變成這樣?」

「整天板著個臉陰陽怪氣,我都說了我和林茵茵沒什麼,你為什麼非要這樣?」

又是車軲轆一樣的台詞,像極了三年前的翻拍。

我離婚的導火索,記憶翻湧而來。

當年是怎麼發現不對的呢?

是某天周硯修回家,我在他袖口發現了口紅印。

當時以為只是不小心,後來卻有人把照片發到我手機上。

很清楚的角度,拍到了林茵茵嘴角貼著周硯修的。

兩人眼睛閉著,親密極了。

我是那麼那麼愛他,滿心滿眼都是他。

怎麼能忍受背叛?

想找周硯修問清楚,他卻不耐煩的說,這都是電腦合成,讓我別信。

我不想信,我說你辭了林茵茵,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

他當時怎麼說的來著?

哦,他冷冷看著我說:「頌荌,你別干涉我公司的事情,再說了,林茵茵是我學妹,她不像你銜著金鑰匙出身,掙點錢不容易。」

「你大手一揮害人家失業,你知道人家想找份工作有多難嗎?」

我後面體會到了,是挺難得。

所以我懂得體諒林茵茵了,也能理解周硯修了,順著他的心意演,結果他又不高興了。

我莫名有些疲憊,嘆口氣看他:「周硯修,你到底在說什麼……」

「你媽媽讓我鋪床,我鋪了。」

「林小姐想住周家,住吧。」

「我沒吭聲沒吵架什麼都順著你心意,你罵我鬧脾氣?」

周硯修氣結:「你分明在擺臉色!」

「我沒有,我很平靜。」

「我不信!」

「那要不把心掏出來給你看看?」

他又不說話了。

扭臉就走。

7

因為吵架,周硯修整晚沒回臥室。

他是不是去了林茵茵那裡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剛想睡覺,周競樂來了。

抱著被子小心翼翼的:「媽媽,我看爸爸進了林阿姨屋子,今晚我能不能跟你睡?」

我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半晌,才道:「兒大避母,你都三年級了,要獨立。」

周競樂眼眶紅紅的:「可、可媽媽,我都三年沒見你了。這次你和爸爸復婚,你也沒管我。」

「我、我喝可樂你不管。我考試成績下滑你不管,我住校你也不管,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眼眶大顆大顆往下掉,顯然是委屈的厲害。

但我心裡平靜極了,平靜到能笑著摸摸他頭髮。

「傻孩子,你說什麼呢,再怎麼有你都是媽媽的孩子啊,媽媽怎麼會不愛你?」

媽媽只是沒有力氣,去熱烈愛任何一個人。

我推著他回了屋子,給他蓋好被子。

看著他閉上眼睛,久久沒有聲音。

就在我以為周競樂已經睡著時,床上的人說話了。

「媽媽。」

「嗯?」

「我能搬回家裡住嗎?」

「……聽爸爸的吧。」

「爸爸不想我回家,他不管我。」

「回頭我幫你和林阿姨說,讓她勸勸你爸爸。」

周競樂眼睛猛地睜開。

說出了和周硯修一樣的話。

「我們家的事,為什麼要林阿姨去問?」

他有些破防,我不知道怎麼解釋。

組織了半天語言才道:「因為你和你爸爸都喜歡林阿姨,那她說話可能比我說話好用,這樣能幫你儘快達到目的。」

周競樂僵住了,像是想起了什麼,七分像我的眼睛又蓄出淚水。

他把額頭抵在我手上。

聲音嘶啞的厲害。

「媽媽,你恨我是不是?」

8

我其實聽見了。

但不知道怎麼回答他,只能拍著被子把他哄睡。

回到臥室後,腦海里翻來覆去想樂樂的話。

恨嗎?好像是恨過的。

我拿命生下來的孩子,竟然在關鍵時候,毫不猶豫選擇了別人。

那種從後腦勺泛起的涼意,一輩子難忘。

但後來隨著鬧心事情越來越多,好像也就漸漸淡了。

離婚那年,我被很多人戳過心窩。

除了孩子、丈夫,還有養了我二十多年的父母,交了七八年的朋友。

在我世界發生天翻地覆的時候,他們竟然同時離我而去。

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懷疑我是不是罪孽深重。

我是不是一個很差很差的人,才沒有一個人喜歡我?

我不斷自我懷疑,又不斷自我救贖。

一遍遍,一次次,直到刀再也滑不下去手腕,直到我能成功哄自己活著。

現在在我的世界裡,蒼白無力,只有極低的電量能讓自己吃飯、睡覺。

很難跟人解釋這種感覺,解釋了也沒人聽,沒人在乎。

周硯修要一個懂事的賢妻,我給他。

周競樂要一個撒手的媽媽,我給他。

婆婆要一個乖順的媳婦,我也給她。

我已經盡力配合所有人的表演,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還不高興。

想了一會兒想不明白,決定睡覺。

隔天早上醒來,發現周硯修和林茵茵並肩坐著,林茵茵脖子上有個吻痕。

婆母眼神柔的能掐出水來:「你們累壞了吧,吃點東西。」

我假裝看不到,只顧吃自己的。

可到底有人不打算放過我。

周硯修冷著嗓子問我:「頌荌,我們家離公司近,茵茵想搬進來住,你覺得怎麼樣?」

我二話不說點頭:「嗯,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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