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奇葩鄰居趕走後完整後續

2025-09-13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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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夫妻終於把我們逼走了。

家裡無人都會被投訴刷屏。

掉根筷子都能招來辱罵。

忍無可忍,我們搬了。

小區鄰居議論紛紛。

「這小兩口太好說話了,只能被欺負……」

「碰上這種不講理的,可不就是吃啞巴虧……」

「嘖,還是年輕,怕事兒,沒啥手段……」

樓下夫妻得瑟叫囂:「就不信搞不走你們!」

可他們不知道。

搬走當天,我花重金請來裝修老師傅。

「李師傅,麻煩把非承重牆拆了裝,裝了拆。」

「每隔十分鐘,電鎬噠噠噠來一陣。」

「工期不急。」

「拆兩年。」

電話那頭,倒吸涼氣的聲音響起。

「啊????」

1

剛搬進這個過渡用的老破小時,我和老公是歡喜的。

離新房子近,前業主精裝過,省心省力。

周圍鄰居表面看著也挺和善。

我正好能安心在家照顧八個月大的寶寶。

沒想到,這份平靜只維持了一周。

樓下那對中年夫妻,毫無預兆地在業主群里炸開了鍋:

【樓上的小崽子吵死了!能不能消停點?!】

【整天咚咚咚爬!別人還要不要休息了?!】

【再吵信不信我告你們擾民?!】

……

污言穢語刷了整整一屏。

我心頭一緊,強壓委屈在群里道歉。

並立刻下單了定製加厚全屋爬行墊,又叮囑阿姨務必關緊門窗,儘量哄寶寶早睡。

我以為誠意和措施能換來相互理解。

然而,才消停兩天。

更惡毒的謾罵再次淹沒了群聊:

【棺材板壓不住了嗎?】

【缺德帶冒煙的玩意兒!】

【生個孩子跟養了頭小促聲似的不管不顧!】

……

看著懷裡懵懂無知的寶寶,一股血氣直衝頭頂。

我忍無可忍,手指顫抖著敲下解釋。

【我們已經全屋鋪上了最厚的爬行墊了】

【晚上也很早就休息了,真的沒啥聲音了】

【寶寶才八個月,我們在盡力控制了……】

樓下鄰居依舊不依不饒。

【鋪個破墊子有屁用!你們一家子走路都帶震!】

【八個月了不起啊?管不好就塞回去!】

【筷子還老掉地上,不會拿就別吃了!】

【再讓我聽見一聲響,別怪我上去砸門!】

……

群里死寂,無人敢應。

最後的消息,更是像一記悶棍砸得我眼前。

【少 TM 廢話!我們家一個上白班,一個上夜班】

【所以,24 小時!你家必!須!絕!對!安!靜!】

【做不到……就!給!老!子!滾!蛋!】

2

我和老公私下討論,是不是樓下這段時間壓力太大了,才會這麼暴躁?

也許暫時避開,讓大家都冷靜下會好點。

於是,我們決定帶著寶寶回爸媽家住幾天。

可離譜的事來了。

我們在外的第三天。

手機瘋狂震動,業主群里,樓下那對夫妻的咒/罵再次刷屏:

【有毛病啊!說了不聽是吧?還在咚咚咚!】

【缺德帶冒煙的玩意兒!】

……

我盯著手機,滿腦袋問號,忍不住回復。

【您是不是誤會了?我們全家都在外地,家裡根本沒人。】

樓下瞬間回復。

【頭頂傳來的,不是你們還有誰?】

【少 TM 裝蒜!現在假裝不在家?晚了!】

【自己崽子不知道多吵,真是狗不嫌自己 shi 臭!】

……

惡毒謾/罵的字眼刺得我眼睛酸疼。

老公一把搶過手機,看著那些不堪入目的辱/罵,心疼地摟著我:「跟這種人,沒道理可講。我們……要麼還是搬走吧。」

「那我們就這麼算了嗎?」

「怎麼能就這麼算了?我們好好說話,不代表我們好說話。」

……

回來第二天。

一輛明黃色的搬家貨車停在了單元門口。

老公沉默地指揮著搬家師傅,一件件家具被搬上車。

小區里不少鄰居探頭探腦,竊竊私語飄進耳朵。

「唉,這小兩口,太好說話了,只能被欺負……」

「碰上這種不講理的,可不就是吃啞巴虧……」

「嘖,還是年輕,怕事兒,沒啥手段……」

樓下也收到了風聲。

當貨車緩緩啟動時,那對夫妻出現在樓道口。

男人嘬著煙,女人磕著瓜子,朝著車尾方向,「呸」地一聲,狠狠啐了一口濃痰。

男人扯著嗓子,得意洋洋的吼聲在車尾迴蕩:

「哼!老子就不信搞不走你們!清凈!」

可他們不知道。

我坐在車裡,平靜地掏出手機,撥通了那個早已存好的號碼。

電話接通,我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

「喂,是李師傅嗎?」

3

我們搬走的第二天。

小區里,一個哼著小曲兒、拎著沉甸甸工具箱的老師傅溜溜達達地走了進來。

那悠閒勁兒,不像來幹活,倒像來遛彎兒的。

「喲,師傅!來裝修的?」熱心的鄰居們紛紛探頭打探消息。

「哎,是嘞是嘞!」李師傅臉上堆著標誌性的憨厚笑容,眼睛都眯成了縫。

「這是……給誰家裝修啊?」有人好奇地問。

李師傅粗糙的手指往上一指:「喏,就那家。」

「啊?」鄰居們一愣,面面相覷,「那家……不是昨天剛搬走嗎?空房子還裝啥?」

「呵呵。」李師傅搓了搓手,笑容依舊樸實無華,「房主交代,就簡單弄弄,拾掇拾掇。」

那語氣輕描淡寫,仿佛只是去補個牆洞。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昨天接到我那個電話時,他差點把煙頭摁自己手上。

「李師傅,麻煩您。把家裡那些非承重牆,拆了建,建了再拆。」

「每天隔個十分鐘,您就拿電鎬,噠噠噠噠來上一陣子,不用太久,聽著響動就成。」

「拆兩年。」

「工錢按市價兩倍,周結。」

電話這頭,李師傅張著嘴,半天沒合攏。

啊???這……這活兒聽著邪門啊!

該不是個坑吧?

可那「兩倍工錢」、「周結」幾個字,像小鉤子似的,撓得他心痒痒。

有錢不掙是傻子啊!

李師傅猛嘬了一口快燒到過濾嘴的煙,把煙屁股狠狠往地上一碾,牙一咬:「行!您說了算!」

如今,是該開始「工作」了。

李師傅先是手腳麻利地在室內及門口都裝好攝像頭。

之後,他走到事先圈定的非承重牆面前,拿起工具,沒有半分猶豫……

哐!哐!哐!

粉塵翻湧。

砸了一小塊牆之後,安靜了十分鐘。

時間一到。

李師傅立刻就抄起腳邊的電鎬,熟練地扣動開關。

下一秒,那熟悉而富有穿透力的「噠噠噠」響起。

準時在空曠的房間裡炸響。

穿透樓板,直抵樓下。

4

當第一陣「哐!哐!哐!」的悶響聲穿透地板時。

樓下夫妻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聽。

聲音停了。

死寂。

他們剛喘口氣。

「噠噠噠噠噠!!!」

一陣遠比之前狂暴尖銳的噪音毫無預兆地炸開!

猶如平地驚雷。

震得茶几上的水杯都在嗡嗡顫抖。

樓下夫妻驚恐地看向對方,臉色煞白。

「樓上……不是搬走了嗎?」

5

「老張,你快上去看看!簡直要命了!」樓下妻子捂著耳朵,帶著哭腔。

「媽的,反了天了!敢這麼折騰?」樓下丈夫老張臉色陰沉,啐了一口,「等著,我這就去!要是敢亂來,老子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他撂下狠話,摔門而去。

……

老張循著「哐哐」聲衝上樓,發現大門敞開著。

往裡一瞧,李師傅正掄著傢伙,對著牆壁哐哐猛砸,粉塵飛揚。

「你 tm 搞什麼鬼?!」老張堵在門口,指著李師傅的鼻子吼道,「弄這麼大的動靜,拆樓啊?!」

李師傅停了手,抹了把汗。

他轉過身,露出招牌式的憨厚笑容。

按照「我」教的,他慢悠悠答道:「大哥,這是房主讓俺乾的,說這牆不結實,得拆了重弄,弄結實點。俺就是一幹活的,老闆咋說,俺咋干。」

他語氣誠懇,眼裡透著清澈的愚蠢。

老張憋著一肚子火,在屋裡巡視了一番,啥漏洞也沒發現。

他狠狠瞪了李師傅一眼,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你給我輕點!」

最終鐵青著臉,悻悻然走了。

……

「咋樣?」樓下妻子張太焦急問道。

「在砸牆,說弄結實點。」老張一屁股癱在沙發上,悶聲彙報。

「這得搞到啥時候,神經衰弱要出來了。」張太一臉絕望。

「媽的,現在剛開始,抓不到把柄。」老張面色陰鬱道,「等過幾天,還敢亂來,少不了給他們好果子吃。」

……

而這幾天。

李師傅才咂摸出味兒來。

這活兒,絕對是他這輩子打得最富裕、最輕鬆的仗!

作為業主的我壓根不催進度,只要求那精準的「噠噠噠」按時響起。

電鎬「發威」一會兒,就得歇菜充電。

這充電的空檔,嘿,就是他李師傅的「神仙時間」!

牆角小馬扎一支,保溫杯里的濃茶「滋溜」一口,手機短視頻刷得飛起。

要是困勁兒來了,還能眯瞪個小覺。

神仙日子也不過如此!

除了有點……無聊。

這不,他瞅著眼前被自己哐哐拆掉、又得重新砌起來的半堵牆,忍不住咧開嘴,樂了。

就這麼嚴格按照要求,拆一小塊牆,安靜 10 分鐘,電鎬「噠噠噠」一會兒。

再安靜 10 分鐘,開始砌牆……

如此。

循環往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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