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幻想了一下她一會兒被張哲抓住的模樣,忽然一陣作嘔,雖然熱愛殺人,可我也沒有變態到看這種真人秀的程度。
飛速收拾好背包,我直接翻牆跳了出去,趁著夜色往山下走。
周淼從後面追上來,使勁拽住我的胳膊。
「你去哪!你怎麼不跟張哲他們說一聲?」
我用力甩開,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我說了他們不懷好意,你不信就接著回去找他們,反正老娘是不奉陪了。」
「不!你不能走!」
我再也沒了耐心,抬手甩開她。
「滾一邊去!裝得累不累啊?你想死別拖我下水!」
周淼被我推得踉蹌,臉色忽然變得猙獰,徹底演不下去了。
「賤人你居然敢推我!」
「明明都被下了藥還想跑到哪?不就是大家捧了你一段時間,真當自己是公主了?就連被盯上你都得排在我後面知道嗎?今天這享受的機會可是我賞賜給你的,你可不能先跑啊!」
8
我被她抓得生疼,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誰知周淼居然直接躺在了地上,臉色也還是不正常地泛紅,明顯是迷藥開始生效了。
可她依舊不死心地盯著我,甚至直接仰頭大喊:
「張哲!劉強!你們快來啊!這賤人要跑!」
聲音越來越小,周淼喘著氣,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
「等等!我身上好熱,眼前好暈,這是怎麼回事!明明我已經把藥換給你了,為什麼會這樣!」
我挑著眉看著她,忍不住吹了聲口哨。
「傻缺,因為被下藥的是我。」
遠處傳來腳步聲,我看著周淼臉色從青到白,最後驚恐地瞪大雙眼。
「不,不要喊他們,不要讓他們過來!」
我聳聳肩,捂著耳朵轉身,直接爬到了一旁的山坡上。
沒多久,下面就傳來了張哲的聲音。
「媽的,怎麼是你?」
「本來想著我們玩兒盡興之後,把你丟給看熱鬧的吧友呢,誰知道你這麼賤,上趕著喝藥啊!」
「雖然有點吃不下去,但那賤人跑了,把你臉遮住也勉強能用。」
隔著草叢,我看見周淼絕望地指向我離開的方向,然而沒等她開口,張哲直接勒住了她的嘴,一耳光抽了過去。
「叫什麼叫!看見你扭來扭去的模樣就噁心!你是不是沒洗過澡啊?」
「要不是那賤人太聰明,怕她拉攏你不來,誰他媽願意搭理你!」
周淼被打得鼻青臉腫,哭著朝我張開嘴。
我看清了那幾個字。
救救我。
嘻嘻,想得美。
9
張哲讓另外幾人去周圍找我,而他則朝著周淼走過去。
「嘿嘿,雖然你長得丑,但身材勉強能看。」
說著他脫下衣服,直接蓋在了周淼頭上。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周藝那個賤人,聽見了嗎?」
說完,他坐在周淼身上,拳頭用力就砸了下去,一邊砸還一邊喊著我的名字。
「賤人!讓你對老子不理不睬!讓你住高級公寓!讓你壞老子好事,讓你裝清高!死賤人!老子打死你!」
我原本已經準備走Ṱü₇,聽到這樣的話卻氣得一肚子火。
我請問呢?老子沒惹你吧?
眼看周圍就他一個人,我終於氣不過,直接抓起一旁的棍子走了過去。
張哲打得專注,絲毫沒察覺到我已經靠近,等他轉頭時,我直接舉起棍子打了下去。
「碰」的一聲,他吃痛慘叫,接著便仰頭摔在了地上。
不等他再開口,我趕緊脫下襪子塞到了他嘴裡。
「你罵誰呢?接著罵唄?」
「不罵的話,就輪到我咯!」
我踩在他肚子上,學著他剛才的模樣,每打一下就跟著罵一句。
「死賤男,讓你在辦公室拖鞋!讓你天天蛐蛐我們!讓你喝多了摸我的腰!讓你非要把大家帶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讓你嘴臭!讓你犯賤!」
沒過一會兒,我腳下一陣濕潤。
是張哲疼得尿了褲子。
我嫌惡地退後幾步,朝著罪惡的源頭又是一棍子。
「尿都管不住,要這東西幹啥!」
這一棍子太用力,我甚至聽到了雞蛋破碎的聲音。
張哲徹底忍不住,哪怕塞著我的襪子,慘叫聲也止不住地喊了出來。
「救命!救命啊!!!」
10
事不宜遲,我趕緊丟下棍子準備開溜。
誰知剛轉身,腳腕卻被人拽住。
周淼一張臉腫成了豬頭,渾身哆嗦地看著我。
「求求你,救救我吧,帶我走吧。」
我故作為難地看過去,噘了噘嘴。
「可你叫我賤人誒。」
她瞪大了雙眼,衣不蔽體地跪在地上。
「我是賤人,我才是賤人!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求求你救救我吧,把我留在這裡,等他們回來了會打死我的,我們好歹也是同事一場啊!」
我被吵得耳朵發疼,摳了摳鼻屎彈過去。
「SO?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同事可能會救你,但我只是一個冷血無情的賤人,只會對你說拜拜。」
說完我笑著朝她揮了揮手,周淼的臉扭曲得像是偽人,抽搐著抱住我的胳膊,卻又被我一腳踹開,最後只能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嘶吼。
我剛準備轉身,小腿卻一陣踉蹌,刀尖沒入皮膚的刺痛幾乎讓我眼前發黑。
而張哲吊著一口氣,滿臉血地沖我咧嘴。
「嘿嘿,要死一起死,你個賤人也別想跑。」
周圍的腳步聲逼近,我咬牙撐起身體,一瘸一拐地離開了這裡。
周圍逐漸下起了小雨,我腿上的疼痛逐漸加重,血跡也跟著流了一路。
沒想到居然被這個孫子陰了一把!
照這樣下去,傷口只會越來越糟糕,怕是走不出這裡了。
我靠在一處山洞裡,強撐著生了火,這才找回了點兒知覺,掏出手機想要尋找救援。
誰知下一秒,一條消息卻忽然彈了出來。
居然是張哲。
【想不Ṫŭ̀ₑ到吧,老子還沒死。】
【看看我們在木屋裡發現了什麼?】
照片上,一個女孩正在搬運屍體,而燈光下的側臉,無論怎麼看都跟我一模一樣。
11
我心裡一顫,這才想起上次處理屍體時,有個鄰居撿回來了死者的拍立得,還順手給我們拍了照片。
臨走時我沒要,就隨手掛在了牆上。
本以為這裡不會有人來,沒想到卻被張哲拿到手了。
沒等我回復,那邊又發來了幾條簡訊。
【我說你個小賤人怎麼會那麼有錢,看來手腳不幹凈啊!】
【今天的事你敢報警試試,咱們誰都別想好過。】
【我們有三個人,遲早會找到你,想活命的話就回到木屋這裡,說不定我會留你一口氣。】
眼下的情況我的確不敢報警。
這裡埋著太多的屍體,如果真的追查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可讓我乖乖回去送死,張哲也是異想天開。
跟殺人犯談條件,他配嗎?
我掏出包里的白酒倒在傷口上,肌膚頓時被灼燒得冒起了煙。
與此同時,另一條消息也彈了出來。
【獵人小分隊:我們已經到了哀號山了,還在木屋集合?】
【今天不行啊,周姐說他們在那裡團建,讓咱們躲著點走。】
【周姐玩兒得怎麼樣啊,怎麼也不在群里說句話?】
我默默拍下自己受傷的照片發過去,群里頓時激起了一陣驚呼。
【計劃有變,新獵物出現,大家山下集合。】
原本我還想著安穩地參加團建,沒想到這群人品德不端就算了,居然連畜生都不如。
正好過年需要送節禮,我們公寓也要每人上交 4 條人命,我還愁沒時間完成呢!
這不,現成的來了!
12
簡單包紮了一下傷口,又找了根木棍當拐杖,我撐起身子就準備往山下走。
誰知剛走到一半,忽然聽到幾陣小聲地抽泣,還是個男人的聲音。
「對不起淼淼,是我沒本事。」
「是我不敢反抗,但我都是被他們逼的啊,你下去了以後可不要想著報復我......」
這聲音太過熟悉,我探頭看過去,果然是另一個男同事劉強。
我們部門一共有 5 個人。
除了我和周淼,張哲以外,另外兩個男同事分別是劉強和陳旭。
劉強三十出頭,個子很矮,頭髮也沒剩幾根,平時就跟在張哲後面端茶遞煙,看上去總是唯唯諾諾。
然而此刻他卻俯身趴在地上,身邊是一個挖好的大坑,而身下則是周淼不堪入目的屍體。
他居然在親周淼的屍體!
我猛地捂住嘴,任憑見過太多血腥的場面,也接受不了這麼獵奇的一幕。
周淼渾身赤裸,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整張臉皮青臉腫,幾乎都看不出人形了。
然而劉強趴在上面,接近貪婪地對著那張滿是鮮血和奇怪液體的嘴,又親又咬,甚至還用力吸吮著!
這到底是變態還是太愛,我已經分不清了。
乾嘔的聲音止不住地傳出來,劉強頓時直起了身子,警惕地朝這邊看過來。
「誰!誰在那兒!」
我立刻屏住呼吸,誰知劉強忽然拿起了火把,不斷朝我這邊揮舞著。
按照我現在的身子狀況,被他抓到就完了!
然而下一秒,山下忽然傳來一陣汽車剎車的聲音。
是我們的人到了。
13
我給他們發過部門同事的照片,他們應該可以認得出來。
於是我一咬牙,抓起一塊石頭朝著樹上扔去,劉強立刻抬高了火把,火光照亮了他的上半張臉。
下一秒,一支箭直接飛了過來,直直地插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趁機抓起泥巴,在他即將慘叫出聲時,使勁塞在他嘴裡。
沒過一會兒,幾個戴著黑色面罩的人就走了上來。
「嘿!居然沒有射中腦袋!」
「周姐,就是這畜生弄傷你的吧?要不要現在宰了他?」
「我去!這孫子居然嚇尿了!」
劉強疼得渾身哆嗦,卻因為泥巴卡住喉嚨,不僅發不出聲音,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臉色憋到了青紫色。
「救,救我......」
「救你可以。」我深吸了一口氣,「用其他兩個人的命,還Ŧū́⁰你一條生路,願意做嗎?」
劉強瘋狂點頭,接著便被我們五花大綁,帶到了另外一間木屋裡。
等一切準備好,他已經疼得昏迷過去,我拿出準備好的藥劑插進他的大腿,接著一盆涼水潑了過去。
「來吧,看看你能說出什麼保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