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公寓9：奪命真心話完整後續

等我殺了剩下的幾個畜生，再送你上路。

之後的幾天，我照常上班，哪怕聽到再多的議論聲也不為所動。

但明顯地，幾個男同事看我的眼神開始不對勁了。

可還沒等到他們，警察卻先一步找上了門。

趙陽失蹤太久，他的女朋友報了警。

部門的人也大吃了一驚，前段時間，他還自稱單身，追過隔壁的一個女孩，誰知道居然有女朋友。

沒過一會兒，經理就把我叫進了辦公室。

看著做筆錄的警察，我坦然自若。

「為什麼問我？我和他私下又不熟？」

經理上下打量我一眼，邪笑道：

「他失蹤的那天，你倆不是在一起嗎？你知道他之後去了哪嗎？」

這話一出，趙陽女朋友看我的眼神就不對了。

「你倆在一起幹什麼？你跟我男朋友是什麼關係！」

我立刻回答：

「我那天下班是去找過他，不過只是送文件而已。

「趙陽跟我只是同事，我當時要走，他非要請我喝杯茶，我喝完之後就睡著了，醒來家裡沒人我就先走了。」

警察立刻捕捉到了問題。

「喝茶之後就睡著了？那茶是什麼茶？」

一瞬間，經理臉色白了幾分。

我早就查過他們每一個人的聊天記錄，當天趙陽給我下的藥，就是經理給的。

眼看警察要追問下去，他立刻抓住我的胳膊轉移了話題。

「我想起來了，那天趙陽跟我說過他要跟著你回家。」

經理一臉正義地勸我。

「你就說吧，他跟著你去哪了！

「找到人要緊，你別怕，當小三不犯法，警察也在這裡，不會讓你受傷的。」

10

他的聲音不算小，辦公室里頓時響起一陣議論聲。

趙陽的女朋友愣了一下，隨即便向我衝過來。

「不要臉的小三！你也配當老師！」

經理表面攔著，實際一臉看熱鬧的模樣。

我看了眼警察，又看了眼外面八卦的同事。

下一秒，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放聲大哭。

「你們汙衊我，我的清白沒有了，我活不下去啊！

「我跟趙陽根本沒有關係，怎麼就成小三了？你們這是造謠我，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說著，我張牙舞爪地就往窗戶邊跑。

警察眼疾手快把我抱下來，卻依舊攔不住我怒吼的聲音。

「趙陽天天造我黃謠，你們還誣衊我是他的小三，我沒臉活著了！」

我喊的聲音非常大，足以讓整個走廊的人都聽見。

警察的臉色越來越臭，轉頭對著經理呵斥：

「同志，現在還沒有確定這位女士和趙先生的關係，你怎麼就開口說別人是小三？

「還有造黃謠是什麼意思？」

幾個看熱鬧的女同事一聽，立刻就七嘴八舌地把傳聞說了一遍。

警察看了看不當回事的經理，又看了看尋死覓活的我，臉色黑得像鍋底。

「先跟我們回局裡！」

然而話音剛落，趙陽的女朋友忽然掏出了手機。

「等等！趙陽回我消息了！

「他說他跟朋友出去喝酒，結果酒精中毒住院了，一直沒來得及跟我說。」

虛驚一場，警察對她做了口頭的教育。

一轉頭看見依舊痛哭不止的我，這才發現還有更嚴重的事兒。

11

幾人立刻把經理圍了起來：

「這小姑娘說得沒錯，你有證據證明兩人存在情人關係嗎？」

經理臉色白了白，結結巴巴地開口：

「我也是……聽說，猜的……」

「聽說？聽誰說的？

「你們隨口一句話，沒有想過對別人造成多大的傷害嗎！

「虧你還是個經理，連最基本的法律都不懂，張嘴就是造謠，如果今天這個小姑娘出了什麼事，你要負主要責任的！」

經理的臉徹底垮了，尷尬地看向我。

「是哥說錯話了，你先別哭了行不？」

我擦了擦眼淚，也懶得再跟他裝下去，冷笑一聲拆穿他。

「你不是說錯話，你就是故意的。

「你說你是聽別人說的，是誰，你現在指出來！

「還有，你為什麼一口咬定那天趙陽跟著我走了，你把通話記錄和聊天記錄都拿出來，給警察看看！」

這話把他嚇得幾乎魂飛魄散，趕緊不停地道歉。

「我真錯了，我就是瞎說的，我看你倆那天說話了，就想著也不是一個部門的，幹嘛走一起說話，我就自己瞎想了一下。

「今天我是衝動了才那樣說，我也是急著找人。」

我只是冷眼看著他。

周圍唏噓的聲音響起，大家都紛紛露出鄙夷的眼神。

「看他平時那麼悶的一個人，沒想到張嘴就是造謠。」

「就是，僅憑兩個人說了次話就懷疑別人是小三，心也太髒了！」

警察又對著他口頭教育了幾句，經理臉色發白地做了檢討，一行人才下樓離開。

我趁著去廁所洗臉，偷偷鬆了一口氣。

幸虧早有預料，提前把手機交給鄰居讓他發送消息。

但也只能撐一時，估計很快就會露餡了。

12

我匆忙趕回家，就見鄰居一臉著急地站在門口。

「我按照你的要求回了消息，可那邊好像已經察覺到什麼了。」

他遞過手機，上面除了趙陽女友的幾個電話以外，都是經理髮來的消息。

【兄弟那條消息真的是你回的嗎？你沒事吧？

【怎麼不接視頻？

【我去你家找你了，你人在哪？

【還記得咱們的暗號嗎？天王蓋地虎的下一句是什麼？】

我咽了口唾沫，翻遍了聊天記錄也沒發現暗號的線索，只能硬著頭皮回了一句。

【遇到點事，等我回去再跟你說。】

然而下一秒，那邊迅速回復。

【別裝了許老師，是你吧？】

我脊背一涼，還沒來得及關掉手機，一個電話就彈了出來。

躲不掉了。

電話接通，經理的聲音帶著不屑。

「喲，還真敢接電話啊。

「沒想到你個小娘們還怪厲害的，說吧，你把趙陽弄哪兒去了？」

我瞥了一眼渾身排泄物的人影，嫌惡地捏住了鼻子。

「死了，被我宰了。」

那邊倒吸了一口氣，但隨即便笑了起來。

「不管你是不是開玩笑，我可錄下來了，等警察……

「隨便你。」

沒等他說完，我就煩躁地打斷。

「你想報警隨時都可以，如果你想跟著進去的話。

「那些藥是你給趙陽的吧，這可是犯了非法持有毒品罪，到時候被你的老婆孩子知道……」

說著我故作驚訝地吸了一口氣。

「對了！我記得你女兒正在考研吧？聽說還準備考公？」

那邊頓時安靜了，像是拚命按壓著怒火。

「誰告訴你的，這是汙衊！」

「是趙陽親口告訴我的，他還跟我看了你給他藥的記錄，還有你們之前做過的那些事，他都告訴我了。」

「不可能！」

經理怒吼：「他不可能跟你說這些！」

「為什麼不可能？」

我氣笑了：「我要告他強姦，他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你們身上了，好兄弟不是就該有難同當嗎？」

13

那邊頓時不說話了，只有東西砸碎和憤怒的吼叫聲。

過了會兒，經理重新開口。

「你想幹什麼？

「要是報警你早就報了，不至於等到現在，你想要什麼？」

「果然是聰明人。」

我點開趙陽的手機群聊，認真掃視著幾個頭像。

裡面除了他們倆以外，還有一個我們部門的男孩，可另一個頭像我翻遍了記錄，都找不到是誰。

「今天我已經給過你教訓了，但剩下的人跑不掉。

「你告訴我那個人的身份，我刪掉關於你的所有記錄，怎麼樣？」

那邊猶豫了很久，最後說出了一個名字。

趙萬。

我腦袋嗡的一聲，終於知道為什麼翻遍同事都找不到他。

因為他不是公司的人。

而是我的一個學生。

「我告訴你了，你自己也可以去學生群里查，頭像是一樣的。

「現在可以了吧？趕緊刪除我的記錄。」

我努力讓自己消化這個巨大的信息，然後對著那邊冷笑了一聲。

「證據我已經備份了，刪不掉。」

「什麼！賤人你他媽不講信用是不是！」

我翻了個白眼。

「對你這種畜生需要講什麼信用？」

經理幾乎是暴怒，瘋了一樣地怒吼：

「你敢騙老子！信不信老子跟你同歸於盡！

「你以為你找到那些記錄能做什麼！有本事你試試，看誰整死誰！

「起疑心的不止我一個，你好日子已經到頭了，跟趙陽那個叛徒一起等死吧你！」

我被吵得耳朵疼，直接掛掉了電話。

打開電腦調出了趙萬的資料。

14

這個名字我太熟悉不過了。

趙萬父親是有名的商人，聽說生意覆蓋黑白兩道，權力很大。

所以從他入校開始，校長就特意交代了對他該關照時關照，不該關照時就少關照。

比如他成績下降，需要各科老師都來陪他補課。

又比如他打傷同學，所有老師又需要裝作沒看見，等他父親用錢堵住對方家長的嘴。

我無數次聽隔壁班主任抱怨他是個混世魔王，卻連罵一句都不敢，最後只能被逼得離職。

這種人的確不好惹，收網的速度要儘快了。

我向主任提前請了一周的假，只要上完明天的一堂課就可以走。

但沒想到，趙萬的動作比我還快。

第二天沒等我走進教室，裡面就傳來一陣哀號。

幾個同學的書包被丟出來，趙萬蹺著二郎腿坐在第一排，得意地跟我打著招呼。

「喲老師，我是剛轉班來的新同學。」

我穩住情緒走到講台上，可下一秒就看到滿桌的血跡。

甚至還有幾隻沒有死透的老鼠，敞開著肚子露出裡面的內臟。

後排的幾個同學跑去叫校長，其他人則是嚇得不敢亂動。

我後退幾步，當作沒看見。

「大家繼續上課。」

可剛碰到粉筆的瞬間，一股疼痛就從指尖蔓延。

裡面居然藏著刀片！

我抽出幾張紙，淡然地擦了擦出血的手，依舊準備接著上課。

這種無所謂的態度徹底激惱了趙萬，他猛地衝上來，直接揪住我的衣服就往外拖。

「死賤人你他媽聽著！

「趙陽的命沒人在乎，你他媽想怎麼樣都行。

「但你要是想對著老子動歪心思，我他媽弄死你都沒人知道。」

15

我的脖子被狠狠卡住，憋得臉色通紅。

校長這才姍姍來遲，嚇得趕緊撲過來：

「我的祖宗啊！趕緊放手！」

趙萬看著我快要窒息的表情，這才鬆了手。

「聽明白了嗎？

「老子掐死你，今天都不會有處分，照樣沒人敢惹我。」

我跪在地上咳嗽，虛弱地說：

「放心吧，我不會影響你考大學的。

「因為你這種畜生，根本就上不了大學。」

下一秒，趙萬脊背僵住，瞪著眼看向我。

「你他媽說什麼？再說一遍試試？」

校長嚇得臉都白了，趕緊拉著幾個體育老師把人攔住，又推著我離開。

「你們都是我祖宗，可別惹他了，他爸認識好幾個警察咱們根本說不上理。」

我被幾人推著出了校門，校長不放心，還特意給我打了輛車交代送我回家。

等上了車，我才悠閒地摸了摸脖子，然後掏出了耳機。

「小畜生，力氣還挺大。」

耳機接通的瞬間，裡面頓時傳來了叫罵聲。

「操，剛才就應該掐死那個賤人。」

沒錯，就在剛剛他衝過來的時候，我在他身上放了監聽器。

這會兒那頭傳來了三個人的聲音，明顯是經理還有另一個同事。

「現在怎麼辦，這娘兒們是瘋了，非得把那些事捅出去。」

「她回家了，校長那個老不死的估計這幾天不會讓她過來了。」

趙萬吐了口煙，冷笑了一聲。

「放心吧，我爸跟警察那邊打過招呼了，不會搭理她報警的。」

經理卻冷哼了一聲。

「你這話說的，她要報警早報了，留到現在幹什麼？

「現在網絡那麼發達，萬一她搞個直播，或者捅到省里的檢察院，到時候你爸可就不起作用了。

「這怎麼辦啊！得趕緊攔住她！

「我知道她家在哪，她自己住，要不就是跟趙陽那個叛徒一起。」

趙萬罵了句髒話，抄起了鋼棍。

「那還等什麼，趕緊去找她，正好帶著趙陽一起收拾了。」

16

我滿意地摘下耳機，點開了公寓的業主群。

「魚已經上鉤了，派對可以開始了。」

按照現在的局勢，他們肯定清楚趙陽在我這裡。

那麼就可以用找他的藉口來我這裡，就算殺了我，也可以推卸責任，把我當作綁架或者殺害趙陽的兇手。

而他們則是處於危險的自我保護，甚至可以是為民除害。

於是我換好衣服，把趙陽帶了出來，準備迎接幾人的光臨。

果不其然，定位顯示幾人已經進入了大樓。

我特意把門打開了一條縫隙，然後故作震驚地看著闖入的幾人。

「你們怎麼來了！

「快出去！不然我報警了！」

眼見他們衝過來，我立刻轉身衝著屋內大喊：

「趙陽，快把證據發到網上！」

「什麼！那叛徒果然在這裡！趕緊抓住他！」

趙萬立刻往臥室的方向沖，可門卻被裡面反鎖，怎麼都打不開。

他心一橫，正好瞥到旁邊放著的煙灰缸，直接抬手把門鎖砸爛。

趙陽背對著幾人，正端坐在電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