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去世後,把我剛買的房子留給了弟弟。
他拿著遺囑闖進來,扔我的行李,活剝我的狗,還揚言死了也要埋在這兒。
一聽這話,鄰居們連夜挖了大坑。
把他剁碎埋了。
1
等我趕到的時候,弟弟已經被分屍扔進了坑裡。
我看著沾著血跡的蛇皮袋,身子一晃跪在了地上。
「這包可是 LV 限量款的,我攢了半年的錢啊!」
幾人一聽停下了動作,隨手扔弟弟的頭,又把包還給了我。
「不好意思啊,你拿回去洗洗,應該還能用。」
那人頭滾落了好幾圈,正好落到趕來巡邏的保安腳邊。
他看了一眼,手電筒照到我身上,立刻驚呼了起來。
「這不是周老師嗎?」
「白天上課那麼辛苦,這麼晚了還要出來分屍啊?」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趕緊把頭撿了回來。
在別人眼裡,這座公寓里的每個人都擁有著體面的工作,善良好接觸。
可事實是,這裡面住的都是連環殺人犯。
就連門口迎賓的草地里,都埋著數不清的屍體。
所以我真的不明白,我媽臨死前,為什麼非要把我的房子送給弟弟。
而弟弟,也真拿著那張遺囑找上了門。
他們一家老小浩浩蕩蕩地闖進來,扔了我的行李,還殺了我的狗煮成了火鍋。
並且放話:「就算死也得埋在這裡。」
當天外面圍滿了看熱鬧的鄰居,一聽這話都跑了過來。
勸我別趕走他們,大不了一起住在這裡。
弟弟一家罵我白眼狼,還不如鄰居心好。
那是自然,他們最喜歡把臭名遠揚的噁心人帶到公寓來殺,如今他上門送人頭,誰會不要?
現在好了,他的確被埋在這裡了,就是有點碎而已。
2
屍體埋好已經到了凌晨。
我拿著包回家,卻發現門居然被反鎖了。
裡面一陣歡聲笑語,可任憑我把門捶爛,都沒人給我開門。
懶得慣著他們,我直接敲響了隔壁鄰居的房門。
「小琰哥,你家有工具嗎?」
江琰一喜,立刻拿出了一整套的剔骨刀。
「要動手了嗎?快加我一個!」
我白了他一眼,自己進去拿了電鋸,走到了家門口前。
然後對著門鎖,直接劈了下去。
不一會兒,門就出現了一個大洞。
我伸手給自己開了門,然後悠閒地進了屋。
只見弟媳周嬌嬌和她父母都坐在沙發上,神情震驚,像是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畫面。
然後快速沖了過來。
「你把門給鋸了?」
「不然呢?」
我丟掉電鋸,拍了拍身上的木屑。
「我也敲門了,沒人開呀。」
周嬌瞪著眼罵我瘋子,又問我弟弟白洋去了哪裡。
「那是你老公,我怎麼知道去哪兒了?」
「你怎麼會不知道!」
她瞥了我一眼,咬牙切齒地說:
「他就是跟著你出去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倆的那點事兒!我都覺得噁心!」
我原本要進屋,一聽這話停下了腳步。
然後緩緩走過去,目光在她胸前掃了一眼。
「他的確跟著我了,不過只跟我說了一句話,你想聽嗎?」
周嬌臉色漲紅,惡狠狠地瞪著我。
我挺了挺胸,笑了起來。
「他說他不喜歡飛機場,喜歡我這樣的。」
3
聽到這句話,周嬌跟瘋了一樣地砸我的門,各種侮辱的話不停地冒出來。
「連自己弟弟都勾引,你真是個爛公交!」
我沒說話,靜靜地看著手腕上的疤痕。
她說得沒錯,我跟周洋的確不清不白。
大概是從小學開始,他就喜歡對我動手動腳,甚至是要求跟我一起睡覺。
那時候我很開心,因為平時我都睡在客廳的地上。
偶爾我媽心情不好,甚至會讓我直接睡在外面。
可後來他越來越過分,甚至當著我媽的面,把手伸進我的裙子裡。
我媽看在眼裡,卻只是說。
「別太過,那東西沒了,她就不值錢了。」
我知道,對他們而言,我只是一筆彩禮而已。
可這錢,到最後他們卻沒能拿到。
一年前,我被幾個小混混拖進巷子裡,折磨了一天一夜。
而我媽卻選擇了私了。
一共 80 萬,給我弟弟娶了媳婦,又翻新了村裡的房子。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給的報應,我媽剛住進新房,就不小心從樓上摔了下來。
在醫院躺了三個月,花光了錢也沒能救活。
可臨死前,她發現我有一套自己的房產。
於是在遺囑里,她把這套房子留給了弟弟。
她不知道的是,這樣的遺囑法律是不認的。
不過沒關係,我在她臨死前,也發現了一些東西。
比如她摔下來,是因為周嬌事先在地上塗了蠟。
比如當年傷害我的混混,都跟周嬌有關係。
我原本打算查清楚一切再殺了他們。
可沒想到周洋居然趁著周嬌不在,偷偷進了我的房間。
「只要你跟以前一樣伺候我,我就允許你繼續住在這裡。」
我沒忍住,一刀下去把他閹了。
所以計劃提前了,這棟樓的鄰居也更興奮了。
4
第二天,我照常上班,我調查了周洋的手機。
又點開了一個名為張恆的對話框。
然後發了一段話。
【兄弟,我這幾天回老家,一起聚聚嗎?】
那邊一陣正在輸入,最後卻是婉拒。
【不好意思了兄弟,這幾天家裡有事兒。】
這倒是正合我意。
畢竟他家裡的事兒,就是來找周嬌約會。
果然下午的時候,保安就在業主群里發了一張照片。
【有人上門拜訪,是誰的外賣?】
我點開張恆的照片,立刻回了消息。
【我的,不過可以大家一起吃。】
群里一陣歡呼,我向主任請了假,一口氣趕了回去。
走進小區時,樓下已經站了幾個鄰居,就連保安的眼神里都帶著吃瓜的興奮。
江琰站在電梯口,拉著我就往裡面走。
「你聽聽,裡面可正刺激著呢!」
為了方便大家聽到優美的慘叫聲,這座公寓的隔音效果很差。
只是站在門口,就聽到了裡面周嬌不可描述的聲音,我趕緊退遠一點,尷尬地看了一眼身後的鄰居。
昨天的木門已經被我鋸爛了,這是今早剛換好的密碼門。
我把手指摁上,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只聽一聲尖叫,周嬌推開身上的人就躲到了窗簾後面,臉色漲紅地瞪著我。
「你怎麼忽然回來了!」
我沒回答,轉身看了看躲在電視後面的男人。
「你為什麼會在我家?」
答案很明顯,張恆卻依然嘴硬著撒謊:
「我過來送點東西,你進來怎麼不知道敲門啊!」
我懶得再回答,直接揮了揮手讓江琰進來。
看見他手上的相機,兩人立刻變了臉色。
我早就調查過,張恆早就不上學了,在街上混,這兩年不知道攀上了什麼人,才找到了個正經的工作。
可有些人即便披上了衣服,骨子裡也依舊是畜生。
他跟周嬌是青梅竹馬,當年還是經他介紹,才促成了我弟這場渣男賤女的婚姻。
至於兩個人什麼時候搞在一起的,可能比我們猜的時間還要早。
看見鏡頭掃過來,周嬌抓著花瓶就砸了過來。
「你是不是欠收拾了!」
她這話幾乎是脫口而出。
當年我們一家人還擠在一起的時候,每當我沒有伺候好她,她就會說這句話。
而第二天,只要我出門,就一定會遇到混混找我的麻煩,甚至有一次還撕爛了我的衣服丟在大街上。
到底是誰指使的,不言而喻。
後來那幾個小混混,也成了我第一次殺的人。
我冷笑一聲,順便給了她一個特寫。
「我記得遺囑只是說把這房子留給我弟弟,可沒說留給你。」
「如今你搞出來這些事,趕緊離婚滾出去吧!」
周嬌一聽這話,臉刷地就白了,立刻罵我長膽子了。
他們一家窮得叮噹響,如果因為這事兒離婚,不僅什麼都得不到,還得帶著爹娘睡大街。
眼看她不吭聲了,我開始冷笑。
「你們脫得精光,誤會什麼?難不成還是他強迫你的?」
「對!」
周嬌忽然大喊,指著電視後面的男人。
「就是他強迫我的,一進門就要對我動手動腳。」
5
張恆一愣,剛要發火,就看到周嬌苦苦哀求的表情,僵持一會兒之後也只能妥協。
「對,是我強迫她的,我現在就走。」
都到這個時候了居然還裝得情深義重,我看得胃裡直翻噁心。
真是一對狗男女。
江琰身子一側,雙開門的肩膀就堵在了門口。
我進去拿起他的衣服,打開窗戶,直接從樓上扔了下去。
「走可以,衣服就沒必要穿了。」
兩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張恆直接罵了出來。
「你個賤人長本事了是不是,你敢耍老子?」
「你信不信我讓你往後不敢出這個小區的門?」
我走到門口,做了個「請」的手勢。
「那我在這兒等著你。」
張恆臉上又綠又紅,尷尬地扯下了一塊兒抹布擋在前面,跟老鼠一樣,灰溜溜地跑了。
周嬌在屋裡依舊嘴硬地罵我。
「賤人,你知不知道他認識誰?」
「我看你出去這一年倒是長本事了不少,是不是得找人讓你好好回想回想以前的生活?」
當年他們選擇私了,那些欺負過我的人依舊好端端地生活。
甚至還時不時出現在我面前挑釁我。
張恆衣不蔽體地下樓,一路上都對著鄰居罵罵咧咧,出盡了洋相。
沒過多久,一輛車就停在了我們小區門口。
看見那幾個人,我渾身血液定住,下意識地顫抖起來。
6
張恆一看見我,立刻大步走了過來。
「帶來了幾個你的好熟人,大家都說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