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證當天,周既白接了一通電話就緊急飛往了國外。
第二天,朋友圈更新了一條他和他的暴力白月光在國外結婚的視頻。
他的兄弟們留言調侃:
「果然對我們阿淼是真愛,淼淼發了個徵婚消息,周少扔下要領證的未婚妻就追來了。」
他解釋:「我就是陪淼淼領個證應付一下家裡人,瑤瑤會理解的。」
「雲知瑤多舔周少你們還不知道?周少救過她的命,讓她為愛當三都願意。」
周既白默認,然後叮囑:
「朋友圈對瑤瑤屏蔽了,你們別亂說話。」
我默默收回正要點贊的手,周既白大概忘了我有兩個號,而他只屏蔽了一個。
我用小號發了一個朋友圈:
「分手快樂」
選了周既白不可見。
下一秒,這條朋友圈就被他的兄弟們贊爆了。
1
我們領證那天,左腳先邁進的民政局。
當時即將邁出右腳的周既白,刷到了他那個暴力白月光姜淼徵婚的朋友圈。
姜淼一句在拉斯維加斯隨便找個人嫁了,周既白快急瘋了,連藉口都忘了找,
只留下一句,我有急事,就拋下了戀愛七年的我。
我垂眸拉住了他的衣角,語氣淡淡:
「先領完證吧。」
他腳步一頓,回頭摸了摸我的頭,語氣繾綣:
「瑤瑤乖,下次再領證,真有急事。」
我看著他步履匆匆的背影,驀地笑了。
自從姜淼回國後,我就知道,我和周既白走不到最後。
無論是戀愛紀念日、我的生日,甚至是周既白求婚當天,只要姜淼發條意有所指的朋友圈就能把周既白的魂勾走。
這是他第十次因為姜淼拋下我,
前塵往事,恩過相抵。
雲知瑤,恭喜你啊,你自由了。
第二天,周既白的朋友圈更新了一條他和姜淼在拉斯維加斯結婚的視頻。
大家紛紛恭喜周既白心愿得償。
他解釋是幫姜淼應付家裡人,七天後的婚禮,新娘還是我。
最後叮囑:
「朋友圈對瑤瑤屏蔽了,你們別亂說話。」
可他忘了我有兩個號,他只屏蔽了一個。
小號是為了陪周既白玩遊戲建的,
朋友列表里只有他和他的五個好兄弟。
我立刻用小號發了一條朋友圈:
「分手快樂」
選了周既白不可見。
下一秒,這條朋友圈就被他的兄弟們贊爆了。
你看,人人都知道周既白做得過分。
只有他自己仗著有以前的恩情,以為我不會離開。
可是,愛,是會消磨的。
我拿出手機,答應了領導讓我七天後飛去海外組建新公司的提議。
2
我和周既白是大學同學,
女學霸和男校草的組合,曾經也是一段佳話。
我這人不貪財卻有些好色,
周既白建模臉,188 大長腿,幾乎無可挑剔,
我實在沒有理由拒絕。
但那時我並不知道,他有個青梅竹馬,念念不忘的人。
去年姜淼回國後,我就知道,周既白的心不在我這了。
姜淼自私嬌縱,性格暴戾,從小到大霸凌同學,更是將人逼的跳了樓。
中年失獨的女孩父母堵住姜淼要說法,
卻被姜家告進了監獄。
姜家害怕自家女兒受到報復,不得已將她送到了國外。
我到現在依舊記得周既白對這件事的評價。
他說:「不過是小女孩之間的玩鬧罷了。」
他對姜淼的無限包容讓我徹底清楚。
普通人家的我和世家子弟的他相隔山海。
他從骨子裡覺得他和我在一起是上位者對下等人的恩賜。
而我認清這一點後,
就知道,我們成不了。
道德敗壞的他配不上站在道德制高點的我,
追我八百個來回都配不上的那種。
響起的電話鈴聲打斷了我的思緒,
接通,是周既白。
他還沒開口,姜淼明媚爽朗的聲音先傳過來。
「雲知瑤,不好意思呀,既白真是的,我就是玩真心話大冒險輸了,發了個朋友圈,沒想到,他當了真,巴巴得跑來了。」
「既白,你也是,再急也領完證再來,你以為人人都像我這樣?」
「回頭雲知瑤准找你鬧。」
「喏,你給我買的鐲子,我看不上,你拿去送給她賠罪吧」
周既白聲音低沉,帶著絲責怪:
「說了多少次,叫嫂子。」
說完他特意壓低了聲音,但我聽力很好。
他說:「這是限量款,送給她浪費了。」
電話那頭一陣窸窣,周既白搶過了電話。
他的聲音放大了好多倍,空空蕩蕩。
「瑤瑤,我明天就回去了,等我們辦完婚禮再補結婚證,回去給你賠罪。」
「等回......」
他還沒說完電話就被人搶走掛斷。
我聽著手機里傳來的忙音。
心裡酸酸漲漲的,我抽了抽鼻子,抬頭。
雲知瑤,再堅持一下,馬上就要結束了。
3
拍結婚照那天,
我自己去的,改成了個人寫真。
換造型的空檔,化妝師們閒聊說今天來了一對新人,恩愛得很。
新郎一直嫌他們的婚紗太硬,怕扎著新娘。
說著說著女孩突然停下,估計是想起我把婚紗照改成了個人寫真,
這婚怕是結不成了,她忙安慰我:
「這年頭不婚主義流行得很,日子怎麼過都好。」
我聽了只是笑笑,沒說什麼。
這家婚紗店是京市最好的,婚紗自然也是頂級的。
挑剔的新郎一定很愛自己的新娘吧?
曾經我為了陪周既白參加晚宴,腰間被臨時借來的禮服磨出了血。
周既白見了一邊替我上藥一邊冷著臉責怪我太小氣不知道買件好的。
可那天是他臨時通知,哪裡有時間量身定做。
我搖頭將腦中的回憶抹去,
提著裙擺轉身要走的時候正巧碰到了八卦里那對恩愛夫妻。
眼前的姜淼正一腳踩空跌到了周既白懷裡,
兩個人不自覺地貼近,呼吸糾纏,眉目傳情,
唇瓣眼看就要貼上去的時候,我微笑鼓掌打斷了兩人的好事。
看到我,他們愣了一下,
周既白先反應過來,後退一步和姜淼拉開了距離。
他訕笑一聲,上前拉住了我的手。
「瑤瑤,你怎麼在這?」
他看到我身上的婚紗,這才後知後覺,今天本是我們拍婚紗照的日子。
姜淼搶先開口:
「雲知瑤,我和既白就是來拍個照糊弄一下家裡人。」
「你這種鄉下人怕是不了解,我們這種豪門世家都是要聯姻的,我家裡實在催得緊。」
周既白拉著我的手解釋:
「瑤瑤,你等我一會,我們拍完我就過來和你拍。」
「你知道的,我和她只是兄妹之情,清清白白。」
我看著他倆覺得無比的噁心,一把甩開他的手。
冷冷開口:「周既白,三個人是拍不了婚紗照的。」
姜淼一把拽過周既白,一臉的理直氣壯:
「你這女人怎麼這麼矯情,我和既白要有事早有事了,還能輪到你?」
周圍的工作人員開始在一旁指指點點。
周既白沉下臉,語氣森然:
「淼淼,怎麼和你嫂子說話呢?」
他轉身望著我,語氣放緩:
「瑤瑤,別生氣,我先和你拍,好不好?」
不好,周既白。一點都不好。
我沒了拍照的興致,準備換下衣服離開。
沒想到姜淼卻看上了我身上的婚紗。
她指著我的婚紗讓我讓給她,
我根本不理,這件婚紗是為我結婚準備的,
今天只是想拍照留念一下。
周既白認出這件婚紗,勸姜淼換一件。
但她不依不饒直接就上手扒我的衣服。
她力氣很大,我掙脫不開。
眼見她要扒開我的衣服,
圍的人越來越多,
周既白上前制止,將我擁在懷裡。
他生了氣,語氣重了幾分:
「姜淼,過分了!」
姜淼紅了眼,定定地看著他。
周既白嘆了口氣,看向我,
他一句話不說我也知道他什麼意思。
但凡姜淼看上的東西,周既白都會讓我讓給她。
上次她看上我媽媽為我求的玉佛,
我沒答應的結果就是她上前搶了一把摔碎,
而周既白非但沒怪她,還責怪我為什麼一開始不給她。
說她年紀小,從小被慣壞了,讓我讓著她。
可她,明明和我是同齡人。
4
「姜小姐,這件婚紗是我定的,總要有個先來後到吧。」
姜淼昂著下巴,一臉傲嬌地喊來店員:
「這件婚紗我要了,給我包起來。」
店員看看我,一臉為難。
我淡淡開口:「我出雙倍的價錢。」
姜淼一臉鄙夷:「就知道花既白的錢,我真是瞧不起你們這些拜金女,離了男人活不了嗎?」
「花他的錢?」
我抬頭望向周既白,他沒有開口,接了個鬧鐘遁到了窗邊。
我和他大學相識,那時他還沒有接管周氏,
一直以來我們都是 AA 制。
甚至這結婚的婚紗都是我自己出錢買的。
我微微一笑:「這婚紗是我自己買的,一件婚紗而已,我買得起。」
姜淼小臉一抽,冷哼一聲,拿出一張黑卡遞給店員。
「我出三倍價格。」
我給店員遞了個眼色最終將我不要的婚紗賣給了姜淼。
五分鐘後我收到了婚紗店的轉帳。
這件婚紗我之前就說好放在店裡代賣。
遇上姜淼這個冤大頭,只能含淚賺了二十萬。
收回手機,我走到周既白面前。
「我們談談。」
他自知理虧,將他的黑卡遞給我:
「我再給你買更好的婚紗。」
「淼淼任性,你讓讓她。」
我沒接,只面無表情的望著他:
「周既白,我們分手吧。」
他波瀾不驚的臉上終於有了慌亂的神色。
「就因為搶了你的婚紗?」
我看著周既白,嘆了口氣,
「嗯,就因為搶了我的婚紗。」
「我們好聚好散吧。」
說完我就走出了店門,
周既白跟在我身後,一把拉住了我的手,
將我拽上了他的車。
幫我綁好安全帶以後,他一臉冰霜的發動了車。
手機一直在響,姜淼一直在打他的電話。
一開始他只是按掉,最後終是不耐煩直接關了機。
而從後視鏡中,我看到姜淼穿著婚紗追了出來,
摔倒在地。
而他,看到了,車子卻沒有停。
5
車子停在半山別墅,周既白的家。
他一把將我抱起,徑直進了臥室。
往床上一丟,就開始扒拉衣服。
這是他一貫哄人的方式,
覺得把我惹惱了,上一次床就能哄好我,也不知道爽的到底是誰。
此刻的他已經脫掉了上衣,露出塊壘分明的腹肌。
我卻心如止水。
他平時誇我最多的就是識大體,不扭捏。
總覺得我再生氣哄一下就好,再不好就晾晾我,總歸我會自己消化。
我珍惜我們的七年,他卻得寸進尺。
如今的我,不想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