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首詩,是為織女發聲,也是為了和織女一樣地位低微、拼盡全力才能生存下去的普通百姓發聲,頗有些像白居易所倡導的、反應民生疾苦的「新樂府」詩。
她語意沉痛,辭氣哀怨,表面上是說歌女對彩綢不屑一顧,實際上又何嘗不是在委婉地諷喻那隨手便拿出彩綢賞賜歌女的宰相呢?
事實上,在寇準的眼中,一匹彩綢的價值確實不值一提,對於百姓的辛勞他也並不放在心上。
他步了第二首詩的原韻,寫了一首《和蒨桃》,直言不諱地答道:
將相功名終若何?不堪急景似奔梭。
人間萬事君休問,且向樽前聽艷歌。
宰相寇準覺得,人世匆匆,功名利祿轉眼消逝,不如拋卻人間萬事,珍惜美酒和艷歌,瀟洒自在地過活。
這首詩中反映的思想,是古代文人最常吟詠的,並不能一味否定。
然而,與既勇敢又充滿同情心的蒨桃相比,多少是有一些「何不食肉糜」的涼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