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西巴氏長老巴童,豢養孽畜害人,使用禁術『月老印』,哪一條都足以讓你死十次。今日廢了你,也不算冤。」
我那舅媽和表哥探頭探腦,見巴童被廢,跑了出來,跪在崔琰面前,求饒。
我走進屋內見給我詛咒下蠱的祭壇和香案都還在,便氣不打一處來,指給了崔琰來看。
崔琰彈了彈手指,祭壇和香案都著起火來,很快付之一炬。
「以後,不要讓我在看見你們,不要再騷擾晞晞一家,否則我敢保證你兒子會消失無影無蹤,警局都查不到那種。」
一股腥臊味兒傳來,一攤水漬在這對母子的腳下蔓延開來。
25
我在屋內的床上找到了奄奄一息的素瑩嫂子。
我這個舅媽刻薄強勢, 偏偏我素瑩嫂子又是個軟性子,一嫁給我表哥, 便被這母子倆當成僕人來用,早早就累病了。
我和崔琰將她送到了醫院。
可惜救治得太遲,一周後, 素瑩嫂子還是去了。
我媽很是自責,覺得是自己害死了素瑩,要給素瑩父母一筆錢養老。
我看著那一聽要給錢,便喜不自勝的老兩口, 完全沒有死去女兒的悲戚, 心裡不禁為素瑩嫂子感到悲哀。
她病那麼久, 但凡是婆娘和娘家有一方能顧惜她一下,她也不至於病死。
娘家認為是嫁出去女兒潑出去的水,是別人家的人,憑什麼還讓他們醫治。
婆家認為娶來的媳婦身體不好, 是女孩兒生身父母的責任,況且不生孩子不產生價值, 憑什麼治病?
所以,最可憐最無知的是這個娘不疼婆不愛的女人啊!
我一生氣, 把要給的錢攔住了。
從裡面抽出一萬塊錢來, 遞給他們, 讓他們給素瑩嫂子辦喪事,多了沒有。
他們咂咂嘴, 無奈地接住了。
如有來世,願素瑩嫂子生在一個父疼母愛的幸福家庭, 一生順遂。
26
我表哥曹明被「月老印」反噬,變得有點呆呆傻傻,我舅媽天天哭,眼睛都快哭瞎了。
而且, 他們母子經過這件事,臭名遠播,就算給再多的錢,也沒有姑娘願意嫁到她家。
那被廢修為的老矮子巴童也賴在他們家不走,蛇鼠一窩過日子。
27
我奶奶給我和崔琰在老家補辦了訂婚宴。
晚上,賓客散了之後, 我問崔琰,那晚他又是殺蟒蛇, 又是懲治巴矮子, 那麼大動靜怎麼村裡人好像都不知道呢?
崔琰淡淡一笑說那晚他先推出去的符咒便是起到結界的作用,裡面就算千軍萬馬喊殺震天, 外界一點兒也不受影響。
「你想學?」
我巴巴地點點頭,盡力蒲扇著我的卡姿蘭大眼睛。
「嫁給我,想學什麼我都可以教你。」
崔琰說完,我臉還沒紅, 他的耳尖竟先紅了。
這傢伙說完才發現這句話含義很深很廣, 很曖昧啊。
喵的,他應該是腦補了什麼不可描述的畫面。
喲!變壞了啊!崔琰。
我臉不由燙起來,對著他的胸口便是一拳:
「崔琰,你這個大壞蛋, 再也不要理你了!」
啊!我待不下去了!這氣氛太尬了!
我還來得及跑,便被崔琰一把拉住帶進懷裡,吻住。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