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漂亮路人甲,當孟家領養女主時,我的唯一作用就是陪襯。
院長一個勁兒介紹女主,用我的甜美襯托著女主的清幽,我的開朗襯托著女主的自憐。
就在事情快要敲定的一瞬,我鼓起勇氣伸出一隻手。
「阿姨,小煙也很乖,可以也給小煙一個家嗎。」
1.
孟鳶的那些特點,落在孟夫人眼中,完全是她理想中試圖拯救的「林黛玉」形象。
孟鳶作為原書女主,得到所有人的寵愛後還自甘墮落,叛逆傲慢。
可最後不僅沒得到懲罰,還能繼續圓滿人生。
我真的大呼離譜。
所以,就在事情快要敲定的一瞬,我無論如何都得截個胡。
我伸出一隻手,怯生生拉著孟夫人的衣角,露出甜美笑容,又夾雜一絲哽咽道:
「阿姨,小煙也很乖,可以也給小煙一個家嗎。」
我乖巧甜美的外形加上奶聲奶氣的哽咽,孟夫人不禁將目光注視向我。
心一軟,她便將我們兩個都帶回去了。
差一點就淪為一個真正的路人甲自生自滅了。
我心中忐忑不安,生怕會出現任何意外,和女主一併規規矩矩坐在車裡。
比預想中的順利,收養手續很快辦好,女主還是堅持了原來的姓名——江鳶。
而我跟孟家姓,改叫孟煙。
孟家很大也很漂亮,裝修風格偏中式。
孟先生沉著儒雅,他的兒子孟晏行舉手投足間是如出一轍的矜貴。
孟夫人介紹道:「小煙,鳶鳶,這是爸爸和哥哥。」
「爸爸好,哥哥好。」
我甜甜的一笑,乖巧地打著招呼。
江鳶則顯得十分拘謹,聲音帶著木納:「叔叔,哥哥。」
因為我是臨時被收養,孟家準備的房間不夠了。
於是先將傭人的房間臨時收拾出來作為我的房間。
孟夫人怕我不高興,想讓我先和江鳶住一起。
(關於姓氏、和人物關係的配置。也是仿照《我的人間煙火》中的人物關係設置,與《我在救贖文里愛發瘋》並沒有關聯。)
江鳶從頭到尾都沒有什麼表情。
我搖了搖頭,輕輕拉住夫人的手,軟糯地說:「媽媽,我沒關係的,能有地方住已經很開心了。」
許是這句話令孟夫人覺得虧欠,她抱了抱我,親自帶我到客房。
這客房也並不小,還是最大的一間。
獨立的衛生間,陽台、衣帽間,應該有的都有。
從無名無姓的路人甲到孟家領養的女兒,我明白我沒有女主的光環,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晚上躺下,腦海傳來系統的聲音。
「宿主已改變原著劇情,未來的劇情發展等待宿主解鎖,但每個階段有相應任務,如果宿主未能完成系統任務,將被立馬遣送回原來世界。」
冰冷的電子聲音機械般的響起,我連忙接收系統任務。
任務一:中考成為市狀元
任務二:高考成為省狀元
我看著任務有些懵,啞著嗓音問,「你是,學習系統嗎?」
「是的。」系統冷冰冰的機械音再次響起。
「宿主不會有任何系統提供的屬性幫助,所以請宿主認真完成任務,才能繼續留在此世界。」
系統的設定是本文劇情推進的關鍵,對照看了《我在救贖文里愛發瘋》後,兩者在設定初衷上是有差異的。本文中女主需要通過系統下達的任務,才能持續改變自己路人甲的命運生存下去,這個是女主生存的必要條件。但《救贖文》這個並沒有類似設定。
我閉上眼睛,心裡帶著隱隱約約的期待。
知識改變命運啊,這是。
上輩子我家重男輕女,我拼了命讀書,卻在高考時被母親關在家裡不讓出去。
後來上班賺錢,母親卻突然和我說她懷孕了。
為了確保這一胎生下男孩,她要拿五十萬給村裡的神婆做法。
我沒有錢,更不願意她承受高齡生產的風險,卻沒想到她將我賣給緬北的人販子來換錢。
我是在和接貨的人販子掙扎時撞到牆上穿過來的。
這裡刪除了關於「扶弟魔」的設定。
在這裡,衣食無憂,有爸爸媽媽,哥哥姐姐,對我來說就是天堂。
讀書,不過是再拼一次命而已。
2
我和江鳶轉進了貴族私立學校,這有最好的教育資源。
也有著最森嚴的等級。
孟家在本市都是數一數二的家族,所以大部分同學對我和江鳶都很友善。
也有少部分少爺小姐瞧不上我和江鳶的身世。
私下議論我們是山雞、孤兒院的野種。
這些話在我聽來有些過分幼稚,前世我受過的辱罵遠比這要傷人。
江鳶反倒對此很敏感,時常低下腦袋,眼神幽怨。
回到家後,她也總將自己當成局外人。
孟夫人問起功課,我能滔滔不絕,江鳶則總是怯生生的。
再熱情的耐心,總是遭受冷淡的回應,孟媽媽也甚少主動了。
就連我和女主,在同一個班,都說不上兩句話。
說實話,我並不想和女主搞得這麼僵,畢竟原書中,她無論怎樣,最後孟家都會原諒她。
如果她不喜歡我,也許我以後只能淪落為一個普通女配的角色。
於是接下來一個月,我嘗試和她交流,想要熟悉彼此。
可她對我總是很冷淡,正當我還想嘗試時,系統開始警告我了。
「宿主,我沒想到您還有閒情逸緻管江鳶。」
「我務必再次提醒您,您接下來的中考,如果沒能成為狀元的話,你的命運可比女配還慘。」
聞言,我立刻放下手中事宜,一心學習。
和女主交惡後果會怎樣我不清楚,但不努力學習的後果,我可不想面對。
而在我瘋狂投入讀書的時候。江鳶經歷了她第一次感情的啟蒙。
她喜歡上了孟晏行。
我對此表示理解。
小說女主嘛,哪有什麼比撩漢更重要呢?
況且我也知道,她和孟晏行不會有結果,畢竟孟晏行是真的把她當妹妹。
但孟晏行顯然此刻 get 不到江鳶的少女心動。
周末江鳶非要拉著孟晏行去野郊度假,孟晏行卻要拉著我一起。
「煙煙,我很擔心你會學傻啊,哥哥帶你倆姐妹出去玩啊。」
我是真沒想到,一心讀書的我被孟晏行拉著當電燈泡。
江鳶在一旁的眼神已經非常難看了。
「哥哥,你和姐姐去吧,我今天要做完這幾套卷子的。」
似乎對我的回答很滿意,江鳶的神色緩了緩。
只是下一刻……
「這是作業嗎?怎麼你姐不用做啊?」
3
沒想到,連學習都會得罪女主。
原本她就不愛搭理我,現在看我更礙眼了。
可不能鬧的太僵啊。
我記得原書中,孟家會和世家定期組織晚宴。
江鳶因為對自己出身的在意,總覺得自己不被上流社會接納,因為十分抗拒。
甚至在晚宴上讓孟家難堪好多回。
這一世我因為痴迷學習,從來沒有去過。
想著為了緩和一下和江鳶的關係,今天我主動提出參加,順便看了看低頭吃飯的江鳶。
貼心道:「今天的晚宴,就帶我去吧,姐姐不喜歡那種場合,就別難為她了。」
媽媽和爸爸當然表示同意。我原以為江鳶也會理解我的好意,結果她來了一句:
「誰說我不喜歡的。我看是你想表現自己吧。」
得,好心辦壞事,早餐不歡而散。
雖然她嘴上說沒有不喜歡,可到晚宴現場,還沒和眾人打招呼,江鳶已經躲在角落。
我放下手裡的橙汁,轉身向角落裡的江鳶走去。
「姐姐,你要是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可以告訴媽媽的。」
江鳶眉眼間漠然,顯然不想和我說話。
「我沒有。」
我蹲下來,聲音溫和道:「姐姐,不喜歡的事情就要說出來。」
「其實,做真實的自己會比較快樂呢。」
江鳶攥緊杯子,眼神怨毒:「孟煙,你以為我是你嗎?」
「你上進、讀書、嘴又甜,家裡人全部喜歡你偏袒你,我做真實的自己就能得到這些嗎?」
「都怪你,當初媽媽就不應該順帶把你也領養!」
女主的腦迴路果然難以理解。
我拼盡全力才能擁有和她一樣的生活環境,甚至一旦退步就要被打回原形。
在她眼中,卻是我搶走了她的東西。
「姐姐,爸爸媽媽對我們的愛的是一樣的。不要總是陷在自己的世界裡。」
江鳶將酒杯往地上一砸,「夠了!」說完狠狠推開我,轉身便走。
我一下沒站穩跌坐在地上。
「怎麼了,怎麼和鳶鳶吵起來了嗎。」
孟晏行在遠處看著這一切,匆匆走過來扶起摔倒的我。
我連忙擺手否認,借力站起:「不是的哥哥,是我自己蹲麻了,沒站穩,我和姐姐只是有些誤會罷了。」
「我沒關係的,你別生姐姐的氣。」
孟晏行輕撫我手臂上的擦傷,聲音關切:「疼麼?」
我笑著搖頭。
江鳶紅著眼,憤憤摔上了門。
她本來就性格這樣,現在因為我,估計更加封閉了。
孟晏行站在走廊,定定望著我:「鳶鳶她還在生氣嗎?」
距離過近,哥哥的臉龐格外迷人。
我抿了抿唇,輕輕搖頭:「沒有,我們挺好的,哥哥別擔心!」
孟晏行伸手捏住我的臉,嗓音磁性:
「撒謊的技術這麼差,還非要出來騙人,小笨蛋。」
這種寵溺的口吻,在我這個心智已經成年的人聽來,卻多了幾分曖昧。
臉不由得彤紅,我便轉身想回臥室去。
卻沒想到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江鳶。
她看著我和孟晏行的眼神,格外的冷漠。
4
我放棄了,女主怨恨就怨恨吧。
學習已經夠讓我心累了,還有一個學期就要中考了。
雖然我穩拿學校第一、區第一,但市狀元?沒比過,我也沒把握。
所以對我來說,我的目標是中考滿分。
就在我一騎絕塵的時候,江鳶卻成了班裡的吊車尾。
如果沒記錯,女主在原書中,中學階段的成績也是全校前十的水平。
尤其她還暗戀著孟晏行這個學霸,學習也是頗為努力,中考更是超常發揮。
「你們倆姐妹也是好笑,一個書呆子,不知道到那麼拚命圖個啥,也不怕學傻了。一個全班墊底,還不如趁早出國算了。」
我和江鳶正在值日,隔壁班的幾個富家子弟卻突然跑了進來。
「喂,那個倒數第一,該不會是孟家捨不得安排你出國吧?果然是領養的。」
話音剛落,一個女生拿著沾了墨水的紙巾往江鳶身上丟。
校服瞬間被墨水染黑,甚至臉上也濺了不少,顯得格外狼狽。
我頓時火冒三丈,拿起手上的掃把就往帶頭的男孩身上扔。
上輩子可沒少和家暴的爸爸干架,我也有些經驗。
到底都是學生,戰鬥力不高,我愣是一打五也沒帶怕的。
我一邊追著他揍,一邊吼道:「你腦子是個聰明的考個第一看看啊!狗嘴吐不出象牙的東西,我倒要瞧瞧你腦子裡裝了什麼東西,顯得你能了!」
一番混亂下,男孩被砸的跌坐在地上,反應過來,趕緊找補道:
「別打了別打了,我說錯了!你年紀第一,打架第一!是我腦殘不該招惹你!」
我衝著江鳶揮著掃帚,「姐,別害怕,我們贏了。」
江鳶抱著書包,安靜地站在角落。
她的眼神隱含怨懟,對我的話置若罔聞。
簡單用紙巾擦拭了一下臉上沾的墨水,徑直離開。
我嘆了口氣,一個人將教室收拾了一下才回家。
剛進家門,便看到媽媽坐在沙發上緊緊的抱著江鳶。
媽媽看我的眼神不悅,我心中疑惑,卻聽到江鳶開口道:
「媽媽,我想退學,您送我出國吧,這裡的人都在欺負我。」
她眼睛已經哭得彤紅,又接著聽到她說:
「您千萬別怪煙煙,她是年紀第一,別人自然都不會招惹她,都是我成績不好,才在學校丟了孟家的臉,煙煙不幫我,甚至怪我,都是應該的。」
這句話說完,媽媽看我的眼神更加責備了。
饒是我加上前世多活的二十年,也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會顛倒黑白的場面。
此刻我心中警鈴大作!
我可記得,原書中女主每次因為叛逆惹出事端,總是委屈抱怨一下,便能被原諒的設定。
此刻媽媽看我的眼神之所以這麼責備,八成是有女主光環在加成。
見此情形,我先將厚重的書包輕放在地上,然後順手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媽媽。」剛開口,疼痛刺激的眼淚頃刻間滑落下來。
很好,有淚,但我聲音卻不帶一絲哽咽,一副所有苦果我狠狠吞下的倔強感油然而生。
這是第一步。
「是我不好,我太在意孟家了,您收養了我,我以為拚命學習就是在報答您的恩情。卻沒有想到,我也是要照顧姐姐的,畢竟沒有人比我和她更親近了,雖然她才是我的姐姐。」
將孟家與江鳶對立,這是第二步。
「姐姐,如果你這麼難過是因為我,媽媽也可以把我放到國外,我一個人在外面沒關係,你和爸爸媽媽在一起,又有哥哥照顧,這樣我就更放心了。」
第三步,鳩占鵲巢。
反正,從領養我,到我主動去參加宴會,江鳶都認為是我在搶她的東西。
那麼去國外讀書,我也搶搶看看。就是不知道系統的任務會不會變化。
還未待我多想。媽媽看我的眼神已經柔和下來。
「對不起煙煙,小小年紀就讓你承受這麼多。」
說完媽媽起身,跪地將我抱在懷裡,輕輕拭去我的淚水。
而在這時,我的聲音才哽咽起來,沉沉地喊了一聲「媽媽」。
晚餐時,媽媽將今天發生的事和爸爸、哥哥轉述了一下。
江鳶還是那副內向安靜的模樣,但她卻沒有再委屈抱怨什麼。
反倒是我,提到姐姐被欺負受委屈時,還落下了幾滴眼淚。
全家人又開始安慰我了。
雖然對女主的反擊成功,可我心裡也不太好受。
這下徹底得罪她,我該不會成為書中的惡毒女配吧。
5
這件事我有認真問過系統。
我從路人甲,到女配,會不會後面真的成了惡毒女配,雖然書讀的好,但卻被全家厭棄?
系統聽完我的想法,表示根據他的經驗,這樣的故事就算寫出來,也是一個爛文的水平。
我當他是在安慰我吧,畢竟原作在我看來也好不到哪裡去。
但學習還得繼續。
自從那次事之後,江鳶也打消了出國的念頭,開始鉚足勁兒學習起來。
雖然距離中考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她的努力會有多少用我不知道。
只要不招惹我作妖就好。
沒有意外,我中考滿分,省狀元穩了。
知道這個成績的時候,我反倒沒有一絲激動。
前世中考,我也曾考了我們鄉里的第一名。
當時鄉政府的人把表揚信送到家裡時,我的父母卻對著信里的三千元紅包愛不釋手。
等送信的人離開,我和爸爸說,可以用裡面的兩百給我買身衣服麼。
身上的衣服都是親戚們不要的,已經都不合身了。
爸爸沒有說話,反倒是媽媽衝著我的後腦勺狠狠拍了一下:
「看你是學傻了,有錢也不能這麼浪費。你那些衣服還能穿。」
我沒有新衣服,準備上高中的那個暑假,我在村裡兼職做零工。
如今,我又給自己續了三年的命。
孟家出了市中考狀元,哥哥孟晏行便開始著急地給我辦宴席。
只是這讓江鳶顯得就格外尷尬了,臨考前的努力幾乎沒有什麼太大幫助。
好在宴會上大人們都有各自的事,我不過是個噱頭,沒一會兒便沒人關心中考這回事了。
江鳶全程默不作聲,找到機會,我試圖想和她緩和一下氣氛。
還沒開口,她卻抬高下巴,兇狠地說:
「孟煙,你一定很得意吧?」
「你現在是高貴的公主,擁有全家人的寵愛,有最好的成績,而我就是你的陪襯!」
「但你不會永遠這麼好運!我會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我略有些無奈,女主有點瘋批傾向了。
有些人,可能真的永遠不會意識到自己擁有的東西。
比如說,哪怕江鳶中考一塌糊塗,但她還是和我一起上了市裡最頂尖的私立高中。
這個學校除了基本的文化課程外,課外還可以直接對接全球頂尖學校的研究課題。
而上這個學校的只有兩類人:中考全市前十,或者世家子弟。
在班裡同學的眼中,我是前者,而江鳶屬於後者。
孟家給了江鳶足夠多的機遇、平台、資源、人脈,這些她完全意識不到。
但沒有人會鄙夷我們是被領養的孩子,光這點就讓江鳶大變樣。
她成了學校里的高冷校花。
並且緊接著,她談戀愛了。
6
陸續,原書中讓江鳶自甘墮落的男生,也是我們高中出了名的混混。
他的母親因為抑鬱症自殺,他父親新娶了女人後,便將他安排在學校里不再過問。
有一說一,他長得確實好看,清瘦中帶著頹殤不羈,不知道的會以為他是個藝術家苗子。
但實際上他就是個瘋子。
原書中,江鳶在高二和陸續認識,為了他成績一落千丈,抽煙、喝酒、紋身……
不對啊,明明高二才會發生的事,怎麼高一上半學期就發生了!
我問系統,系統表示,距離高考還有 932 天。
真的會謝。
不過事情既然已經發生,我就要想辦法應對。
我仔細回想原書中江鳶和陸續的戀愛經歷。
主要有兩個大的事件:
一件事是江鳶因為陸續,放棄高考,倆人一起跑到大理,想要尋求自在生活。
另外一件事江鳶懷著孕獨自從大理回到孟家,氣得孟媽媽中風。
這兩件事距離現在都太遠了。
就照我和江鳶的關係,她要私奔我指定攔不住。
但我一定要阻止因為她的私奔而引發的一系列事件!尤其孟家不能有任何人因為她而受傷!
於是在學習之餘,我也時刻關注著江鳶的戀愛發展。
好在高一一整個學年,他倆都處於彼此試探的階段。
江鳶開始沒事在家搗鼓美食,只為中午帶給陸續一份愛心便當。
而陸續,給她熬個白粥都甘之如飴。
無可救藥的戀愛腦。
不過江鳶戀愛後,也有一點唯一的好處,就是對我的防備沒有那麼嚴重了。
「煙煙,這是陸續特意找保送到哥大學長要的競賽材料,你看用不用得上。」
「對了煙煙,我和陸續的事,你千萬不要和家裡人說哦。」
顯然,後者才是目的。
但好歹女主竟然主動討好我!
我是不是在這個世界的生存更加穩了?
就在我暗自揣測的時候,系統冷漠地提醒道:
「和女主的關係不在你的任務範圍。」
「另外,系統已經激活了成績查詢的程序,從現在開始,你每次期中期末,乃至月考的成績,都可以實時與本省的同屆生進行排名。而高一期末的成績,你在本省排名,第十五。」
很好,於是我主動報名了所有科目的暑期培訓班。
每天晚上上課到十點,司機接我回家,可就在回家路上,卻看到江鳶和陸續在公園抽煙。
我讓司機停在路邊下車,慢慢走近,快到的時候遠遠地喊了一聲「姐姐」。
只見江鳶迅速將煙頭丟在腳下,倒是陸續無所謂,聽到我的聲音還衝我招手。
「小姨子好。」
真是張嘴就想打他。
沒搭理他,我轉頭和江鳶說道:「姐,我剛上完課,你和我一起回家吧,不然媽媽會擔心。」
江鳶沒理會我,先是看向陸續,仿佛在等陸續的首肯。
「你也可以繼續待著,不過媽媽問起來,我就說我不知道了。」
聽到這句話江鳶跟被踩了尾巴似得,突然急了起來:「什麼意思?孟煙你是在威脅我?」
這時陸續一把將江鳶摟到跟前,湊在她的耳邊親昵地說:「寶貝別和她計較這些,你先回去吧,我會讓小姨子認我這個姐夫的。」
再聽下去我真的要吐。
江鳶不情不願地跟我離開,臨別時對著陸續依依不捨地喊著「續續」。
路上我實在好奇,忍不住問她為什麼喜歡陸續。
原本她是不願意搭理我的,但過了一會兒,她開口道:
「孟煙,我討厭你,你是知道的,你什麼都好,而我在家裡,卻是個多餘的。」
「陸續也一樣,他在他家也是個多餘的。所以和他在一起,我不用努力表現什麼。」
說完,她便恢復沉默。
臨近家門口時,她跟在我身後,我能聽到她沉沉地深呼吸了一口。
睡覺前,我仔細回想她說的話。
前世,我也是整個家裡多餘的。
因為我是女孩,從小被隨意打罵,他們不是沒有想過再生一個,可始終沒有懷上。
為了證明自己,我主動在家裡洗碗、做飯、洗衣服、打掃衛生,還要好好學習。
可爸媽覺得我是整個家裡的累贅。
唯一對我好的時候,是決定賣我的時候。
緬北的人販子開價五十萬。
所以江鳶說因為我的優秀,而讓她成為多餘的人。
我無法認同。
我也沒必要為了她顧影自憐的矯情,便將我的努力背上傷害她的包袱!
7、
高二開始,江鳶和陸續的戀愛突然全校都知道了。
只是這個戀愛關係里,我也莫名其妙被提及。
「江鳶的妹妹,陸續的小姨子,全校第一名。」
當學校裡面如此流傳我的身份時,我本來非常不屑。
但沒想到江鳶卻主動跑到我面前,對著我鄙夷嘲諷道:
「孟煙,你可真下賤啊,連我和續續的感情你都要蹭一下。」
聽到這句話我是真懵逼。
什麼咖什麼番啊,是把自己當頂流嗎?
但我也有點好奇,他倆高調戀愛,怎麼就非得帶上我。
放學時我知道了原因。
我拿著小冊子背書路過學校的撞球桌時。
看到江鳶坐在撞球桌上,陸續將撞球杆夾在江鳶的腿上準備進球。
周圍人圍著起鬨。
看著這一幕,我心中默念了一句「6」。
本不想理會轉身離開。
誰知身後突然響起一聲口哨;「小姨子別走呀,看姐夫一桿進洞。」
緊接著全是男生們的哄堂大笑。
這麼噁心的玩笑,我不知道江鳶是真沒聽懂還是假裝不懂。
我轉身之後看到江鳶依然坐著不動,配合著陸續擊球的動作。
男生們的笑聲令她耳朵微紅。
我走到球桌旁,抬起手扇了陸續一巴掌。
周圍的笑聲頃刻安靜下來。
陸續一臉錯愕,手上的球桿還未鬆手。
我露出一個嘲諷的微笑,冷冷地說道:
「江鳶是我姐,她喜歡誰我管不著。但不是誰和她談戀愛,都有資格做我的姐夫。」
「更何況,就你這種人渣,和我沾親帶故,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