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後剛和男友做了一整晚的運動。
突然看到彈幕:
【男主改了女配的高考志願,超一線城市 985 改邊境大專了。】
【女配到死都不知道睡自己的不是她男友。】
【男主在給惡毒女配布局,騙她幫自己和女主生孩子呢!】
【生下孩子後,女配會遇見人販子,最後慘死在境外,真是報應不爽。】
1
彈幕還在刷新中。
【辛苦江二少昨晚幫 geigei 的忙,天不亮就被 geigei 丟回房了,他還以為自己做了春夢呢】
【女配這樣一個天之驕女也戀愛腦,活該蠢死。】
【要不是女配摻和,女主的子宮就不會被摘除,這是她欠男女主的。】
【先來又怎樣?我不管,我就支持官配,其他女人都是三。】
昨晚和我睡覺的不是江硯,而是奶狗弟弟江白,還是江硯設計的?
一瞬間,我像被雷劈似的,渾身都麻了。
我正恍惚。
江硯握著我的手,發出了共度餘生的邀約:
「雲市四季如春,有詩意也有煙火氣,是我心靈的烏托邦,我想和摯愛在那裡共度餘生。宋知意,你願意嗎?」
他這是在為坦白偷改我志願的事做鋪墊嗎?
如果不是看到彈幕。
我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答應。
畢竟,江硯穿衣有型脫衣有肉,有顏又有才也有財。
與我門當戶對。
我圖他的美色也圖他一顆真心。
可沒想到——江硯想共度餘生的人不是我。
他設計自己的雙胞胎弟弟睡我,只想利用完我的子宮,然後「血祭」我!
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
我承認自己是個嬌慣任性的千金,但惡毒不至於。
宋江兩家商業聯姻是自願。
不論是家世還是外形,我和江硯都是絕配。
我宋氏還幫江氏度過最低谷時期。
我還有宋氏 20% 的股份當嫁妝。
怎麼算都是江硯好處占盡!
他報復個屁!
不過現在最令我好奇的是——女主到底是誰?
本小姐雖然算不上惡毒,但也不善良,更不可能當冤大頭。
他們惹到本小姐了。
「知意,你是在考慮嗎?」江硯眉頭緊蹙,冰冷的眼神變得憂鬱,「我以為你一定會毫不猶豫地答應,看來是我對我們的感情太自信了。」
志願填報時間只剩 30 分鐘截止。
我必須馬上改回去。
按照彈幕劇透的原劇情。
我母親已經在祖父母面前誇下海口。
說我一定會考到海市的財經大學去。
結果我不顧父母的反對,離家出走也要去雲市邊境上大專。
還聽話地隱瞞了和江硯的約定。
讓父母在氏族兄弟面前丟盡了臉面。
像我們這種利益大於親情,又兄弟姐妹眾多的大家族。
一個大過就會被逐出宋氏族譜。
這才使得我後面被害也無親人問津。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死得真不冤。
真 TMD 戀愛腦!
我絕不能讓自己陷入這種困境。
「明天給你答覆吧!我想再看一眼志願填報確認一下。」我剛拿出筆記本電腦。
江硯立即從後面抱住我,霸道中帶著點魅惑:「說你願意!」
他一如既往地霸道,不給理由,只下達命令。
電腦近在咫尺,我卻動彈不得。
只能先脫身再說了。
「好!我願意!」我摸了一把江硯的腹肌,轉移他的視線。
話說手感比男模差一些。
我以前真是瞎了眼,竟四處宣告非他不嫁。
【蠢女配答應了,接下來就是造人計劃了。】
【要不是女配拿錢砸人,會發生那件事嗎?她活該!】
拿錢砸人這種事,我確實幹過不少。
可我真想不起,哪一次砸錢沒有在對方臉上看到喜悅。
【女主才可憐,她本可以無憂無慮快樂地活著,卻因為愛上男主被虐得體無完膚,難道她有錯嗎?】
彈幕不是在罵我,就是在同情女主。
我的「願意」終於令江硯放鬆警惕,他轉頭就去安排雲市那邊的工作和租房事宜。
趁他不察,我衣服里偷偷揣上小型筆記本電腦。
假借尿遁去衛生間,準備修改志願。
緊急關頭。
有人沉不住氣,敲門了:
「江少,能不能麻煩你讓宋小姐出來一下?」
2
【女鵝真乖,自己身體還沒養好,傭人媽媽又生病,她既要照顧媽媽又要兼職,積極又上進。】
【她還伺候女配吃晚飯,要我就給女配下毒。】
女主是傻白甜程路遙?
江家傭人程媽的女兒!
江硯該去治眼睛了。
我一個他從小就認識的優質白富美。
竟輸給他家剛認識不到半年、平庸到幾乎沒有存在感的醜小鴨——傭人的女兒。
江硯襯衫都沒來得及扣上,就火速開門,把程路遙請了進來。
還把我已經關上一半的衛生間門抵住:
「知意,小遙找你有事,你等會兒再上廁所。」
我冷眼打量普女模樣的程路遙:「我很急!沒空接見你。」
我真的很急!
只剩 25 分鐘了。
剛要關門,又被人攔住。
這次是程路遙。
她不經意地瞄了一眼滿脖子都是愛痕的我。
又看了一眼胸肌半露的江硯。
不由露出無辜小白兔的黯然神傷:
「宋小姐,我今天不是來求你高抬貴手,而是來問你一句,仗著家世顯赫,隨意碾碎一個靠雙手養活一家老小的小攤販的生計,讓你很有成就感嗎?」
這模樣這話術,確實很「女主」!
也可以從她的話里聽出我的定位——傲慢又惡毒的富家千金。
可我一頭霧水,想不起這事。
【前方高能,離女配發瘋還有兩秒鐘。】
【女配又要仗勢欺人了,男主就是因為這個才討厭她的。】
我最恨被人冤枉,換平時確實會發火。
但今天,不能如他們的意。
我笑著問程路遙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
程路遙通紅的眼眶充滿蔑視:
「我們賣的是水果,掙的是乾乾淨淨的血汗錢,不偷不搶,不靠祖蔭。你昨天在中亭街的所作所為,只會暴露你內心的狹隘和仗勢欺人的醜陋,看著我們底層人掙扎求存,就是你這位千金小姐的娛樂消遣嗎?」
一個畫面閃進我腦海,我想起來了。
昨天傍晚,我駕駛著法拉利駛過中亭街時,和一輛逆向行駛的水果攤電動三輪車發生了剮蹭。
他們半車的水果撒了一地。
我車上放著不少現金。
當時我急著去見江硯,便打開車窗,丟了一捆一萬的現金。
原來是這事!
我無語道:「我的法拉利被你們的攤車颳了兩道深度劃痕,面板補漆就需要三萬,我沒找你們,還賠了水果錢,你卻來惡人先告狀,你可真行。」
【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嗎?最討厭女配這種目中無人的吊樣】
【賠了水果錢又怎樣?我們女鵝爸為了湊豪車的修理費,跑去賣血了,死女配你要負全責。】
瘋了吧?
我讓他賠了嗎?
他賣血關我什麼事?
江硯突然爆發情緒,粗魯地抓住我的手腕,怒斥:
「宋知意!你不僅開車撞翻人家的攤子,還逼程叔賣血還錢,你怎麼這麼惡毒?」
我甩不開江硯的手。
眼看填報志願的時間又過了五分鐘。
我一顆心像被放在熱油上煎。
我努力讓自己冷靜,敏銳地抓住疑點:
「你是怎麼知道她爸賣血還錢的?你們倆早就串通好的說辭吧?你們到底想幹嘛?」
程路遙剛剛可沒說她爸賣血的事。
像被我說中了心事,江硯和程路遙愣怔了一下。
不對!
他們在拖延時間。
3
我看了一眼桌上的鐘表,只剩 18 分鐘。
沒時間了。
江硯給了個不知是真還是假的解釋:
「程嬸找管家預支工資湊錢時,說了這事,但在剛剛之前,我並不知道豪車車主是你。」
「夠了!」我打斷江硯,冷厲地對程路遙說,「請你轉告你爸,我不會追究他因為逆向行駛剮蹭到我正常行駛的車,一分錢都不用賠。」
我用力推門。
江硯還是不放手:
「你前面說不追究,轉頭就找人找麻煩的事還少嗎?我不信。」
再拖下去,本小姐的 650 分又要打水漂了。
我問他要怎樣才信?
江硯凝思想了想,理直氣壯地說:
「第一,你親自打電話給程叔,先為撞翻他水果電車的事道歉。」
那老頭騎著改裝的電動三輪車逆向行駛,受害人的我不但沒有追究他的責任,還賠了他一萬水果錢。
居然要我道歉?
擺明了就是故意的。
「好!等我上完廁所,馬上打電話。」
咱必須先能屈能伸,先把志願改了。
可人家就是不許。
程路遙睜大一雙濕漉漉的明亮大眼,可憐兮兮地陰陽道:「我一來宋小姐就要上廁所,真是巧啊!」
意思就是我假裝的唄!
「馬上打電話!」江硯氣憤地把我從衛生間給拽了出來。
力氣大到我毫無掙扎的空間。
我一個踉蹌間,衣服里暗暗懷惻的小型筆記本電腦掉出,哐當一聲摔在地上。
完了!
空氣凝固一般。
「宋知意,你偷偷摸摸拿著筆記本進衛生間做什麼?」江硯冷酷地逼近我,「不會是要聯繫什麼人對付程叔吧?」
我慌忙撿起電腦:「你想多了,我上大號的時候看部短劇不行嗎?」
「你覺得我會信你?」江硯伸手搶我的筆記本電腦,「拿來!」
冷酷,卻像一個執行正義的裁決者。
不行!
我要掌控自己的命運。
4
【女配這是發現了,要把志願改回去嗎?她什麼時候變聰明了?】
【她不是無心事業就愛雌競嗎?】
【這不符合女配戀愛腦的人設啊!】
我拚命地抓住電腦努力爭奪。
但還是敵不過男人的力道,電腦還被搶走。
長長的美甲在爭搶的過程中損傷出血。
十指連心,疼得我直打哆嗦。
程路遙眨巴著大眼,聲音又軟又甜,帶著濃濃的「關切」:
「天吶你受傷了,是不是要去醫院處理一下?我陪你一起去吧?」
我目光掃過她的小腹。
或許只有弄清楚她子宮被摘除這件事,到底跟我有什麼關係。
命運的齒輪才有重新轉動的可能。
可現在,志願截止時間只剩 13 分鐘。
「好!我馬上打。」我立即拿出手機,爭分奪秒。
江硯卻在這時把他的手機遞了過來。
手機頁面顯示正在撥出。
他給傭人家屬的備註是「程爸爸」。
對面電話沒人接。
江硯不放棄地撥了 5 次。
終於接通,他按了免提,然後示意我說話。
我簡明扼要地表達了歉意:「我是昨天和您的水果車發生擦碰的車主,很抱歉撞翻了您的水果攤,我車的修理費您不用考慮,我自行承擔。」
「怎麼?你有錢了不起嗎?憑什麼看不起人?」對方的反應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他氣得像要從手機里跳出來打我,「我老程一人做事一人當,該賠多少就賠多少……」
我笑著裝模作樣地說:「大叔真幽默!感謝大叔的理解,我就知道大叔是個通情達理的人,再見!」
我伸手點擊手機螢幕,強行掛斷。
【女配在糊弄,不能就這麼放過她】
【她輕描淡寫地漠視你的尊嚴,冷靜地看你發瘋,實則是想把你逼瘋。】
【這種是 DPD 人格最是可怕。】
好像不管我怎麼做都是錯。
任何一個行為都會被無限放大。
跳不出被「惡毒女配」人設的支配。
「我爸話都還沒說完,你怎麼就掛了?」程路遙委屈但倔強地嗔叫,「不要以為你家世顯赫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們才不怕你。」
江硯心疼地握住程路遙的手,細心地安慰:「放心,我一定會為程叔討回公道的。」
說完他冷著臉繼續對我要求:
「第二,表明不需要賠償,再轉一些撫恤金給他。大叔擔驚受怕了一天一夜,又因為賣血過度臥床不起,你理應給一些補償。」
「我馬上轉 20 萬給他,夠不夠?」我氣得拿手機的手都開始發抖,「二維碼。」
「你又要拿錢侮辱人是吧?」程路遙紅了眼圈,淚光閃閃地咬住下唇。
志願填報截止時間只剩 10 分鐘。
我要被這對狗男女逼瘋了。
為什麼啊?
窮人自尊心這麼強的嗎?
5
「你就說你想怎樣吧?」我儘量平和,免得對方又破防。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程路遙換上更深的委屈和無辜,氣憤地質問,「你開車撞我爸的水果攤,是無意的還是故意的,你自己清楚。我從沒想過介入你和江硯,為什麼就是不放過我?」
我恍然大悟。
原來她認為車禍是我故意為之。
因為我無法接受她和江硯的親近。
我無奈解釋:「你誤會了,我都沒看清楚攤主的相貌,更不知道他是你爸。」
程路遙不相信,一臉天真地憤怒:
「上個月,你前腳剛刁難完我爸的水果攤,後腳就舉報水果農藥超標,害我爸無故被關了三天。現在卻說不知道他是我爸?」
【女配真會裝!她下一句可能會說不是她舉報的,你爸的水果攤的水果本來就不新鮮。】
【遙妹對雨天車禍有嚴重的心理陰影,所以她才會這麼緊張。】
我想起那件事,驚著了。
話還真被彈幕說完了。
那天我和閨蜜顧若逛步行街。
在一個水果攤上挑水果。
就說了一句「不新鮮呢,難怪這麼便宜,不買了吧」。
老闆大破防,非說我看不起窮人,故意汙衊他的水果。
原來他們是同一個人。
「我如果說,我剛剛才知道這兩個水果攤老闆是同一個,而且我沒有舉報,你信嗎?」我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除了你還有誰會舉報程叔?」江硯語帶諷刺地質問,眼裡滿是對我的厭惡,「是!我心裡只有路遙,可是我都已經答應和你訂婚了,你還想怎樣?」
竟有人能無恥得如此冠冕堂皇!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江硯!
平時我對江硯百依百順,他卻總是忽冷忽熱。
我以為是性格使然,原來是人不對。
可他既要又要。
聽到真相的程路遙卻一臉震驚加感動:
「江硯,你是為了我們一家的安危,才答應聯姻的?」
江硯黯然神傷。
程路遙泫然欲泣,淚眼汪汪:「你太傻了,為了我葬送自己一生的幸福,值得嗎?」
「只要你能幸福就值得。」江硯也紅了眼眶,深情地望向我的瞬間,又變成仇恨,「像她這種自私又無情的冷血動物是不會理解的。」
【江少和遙妹愛得太苦了,我要給作者寄刀片。】
【不懂愛的惡毒第三者快去死。】
我這個正牌女友怎麼就成了破壞真愛的三?
我又到底做了什麼竟被評價為冷血動物?
我真的想洗耳恭聽。
可志願填報截止時間只剩下 5 分鐘。
與時間的賽跑進入到最後衝刺階段。
我沒時間了。
趁他們正暗送秋波,無暇顧及我。
我立即撥打了一通興許能改變命運的電話:
「媽,志願填報馬上就要截止了,你幫我去班級群里發一個已填報的接龍。」
江硯見我打電話,露出一抹擔憂的神色,聽到只是讓我媽到群里發已填報接龍,肉眼可見地放鬆警惕。
打完電話。
我重新面對他們時,反而可以冷靜地分析局勢了。
從彈幕劇透和江程二人的對話中。
我已經猜到一些他們的感情糾葛。
江硯跟我在一起,一開始是因為無法反抗家族聯姻的意願,以及視我為傳宗接代的工具人。
後來他喜歡上程路遙。
由於江家父母不同意,程路遙成了他的白月光。
設計我的目的,除了報復和傳宗接代,還有刺激程路遙的成分。
而程路遙不屑於男方家給出的高額分手費,瀟洒離去。
實際上對江硯有執念。
在她心裡,是我搶走了她的一切。
即便她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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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彈幕,我又看到一些重要信息。
【女配沒有時間修改志願了,男主的計劃成功。】
【我怎麼覺得女配其實並不惡毒。】
【程叔莫名被拘留,難道不是她利用權勢乾的?】
【遙妹大雨夜去江家求救,卻看到女配在江少家,聯姻的消息滿天飛,結果還被女配拿錢侮辱,威脅不許再接近江少,否則就搞死他們全家,然後人就車禍了,這還不惡毒?】
【遙妹到現在都不敢乘坐轎車。】
我真是冤死了。
那天正式宣布宋江兩家聯姻。
江母拉著我在江家吃飯。
一個女孩冒雨來到江家,求江母救她的父親。
後來我才知道她叫程路遙。
當時江母讓她回家等消息。
程路遙便在江家大門前等雨停。
我剛好要回家,江母就讓我把一張儲蓄卡交給在門口躲雨的程路遙。
再轉述一句話:「以後離他遠一點,否則你們全家都會出問題的。」
我完全不知發生了什麼。
現在想想,明白了。
怕是江母看不上程路遙,想拿我刺激她,以達到拆散他們的目的。
所以一切都是江母做的。
我卻背了鍋。
可我無憑無據,現在要是這麼說,就是推卸責任,他們不會相信。
我看了一眼窗外,陰雲密布,好像要下雷陣雨了。
天氣預報的暴雨時間就是現在。
一個計劃在我心裡形成。
我措好辭說道:「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我們就解除婚約吧!我也沒有必要留在你們家了。」
我急匆匆地拿上包,準備離開。
志願填報已經鎖定。
江硯卻還是攔住了我的去路:
「別鬧!江宋兩家聯姻不是你我一句話就能解除的,要真這麼簡單,我能束手無策到現在?」
我冷笑:「那就等你和程路遙到了雲市,我再提解除婚約的事,就說我和別的男人發生了關係,還懷了孩子,這樣可以了吧?」
【女配不按套路出牌啊,她不是應該對男主死纏爛打,就算我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嗎?】
【先幫他們瞞天過海到雲市,也算是成全他們了,男女主為什麼不同意呢?】
【只有我覺得女配的提議挺好的嗎?男女主的主要障礙是江母不是嗎?】
【雖然這一切是江母做的,但女配不無辜,她要早點退出不什麼事都沒了。】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男主是要復仇啊。】
【女配活該,祝同情女配的人都和她一樣下場。】
彈幕不懂,為了脫身,我只能先虛與委蛇地表達善意:
「我祝你和程路遙在雲市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江硯不可思議地愣住,包括旁邊的程路遙。
我心裡咯噔一下。
壞了,這死嘴,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宣布我們分手了,讓開。」我推開江硯走了出去。
「你說了不算。」江硯跟了出去。
程路遙眼底閃過一瞬即逝的仇恨。
很顯然!
「早生貴子」這四個字深深地刺痛著她。
7
走出江家。
我正要打司機的電話。
突然跳出一個顯眼包:
「嫂子!你要回家了嗎?要不要小叔子送你?」
是江白,江硯的異卵雙胞胎弟弟。
昨晚和我滾床單的那個人。
他和江硯長得並不是一模一樣,無奈昨晚酒醉看不清。
不過這傢伙體力是真好。
運動一整晚這會兒看起來依然精神氣十足。
「去招生辦。」我故意大聲地丟給他一句話,拎著他的衣領往外走。
他掙扎、他大叫:「唉唉唉我隨便說說的呀,大哥你管管你老婆啊,我還要找遙遙呢!」
【江二少從小爹不疼媽不愛的,對遙妹一見鍾情,卻為了她,讓愛又退出繼承人爭奪,是純愛戰神。】
【這個很帥的哥可以託付終身。】
【男主是女主的,男二是我們大家的,我先抱走了。】
我略過夸江白的彈幕。
再一次看到「女主子宮被摘除」和「女配慘死境外」的彈幕。
它們像達摩克利斯之劍懸在我頭頂。
我必須弄清程路遙的子宮是怎麼被摘除的。
去招生辦的途中。
我頻頻看手機,時不時地打字發送消息。
不多時。
天色昏暗,大風驟起,雷聲滾滾。
江硯不停地給我打電話。
我沒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