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氣完整後續

2025-07-1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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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第一的清冷學神,被一個女生拉下神壇。

成績不好,但可愛黏人。

我很開心。

別誤會,我不是那個女生。

我是那個常年考第二的。

我的機會來了!

1.

「最近林晝都是和沈靜宜一起上學的。」

「不是吧,學神真被學渣拿下了?」

走廊里傳來幾個女生路過的討論聲。

我在無人的角落裡,直起身體,豎起耳朵。

「真的真的!林晝最近好像上課都心不在焉的。」

我推開眼前人,冷漠地重新紮好頭髮。

「幹嗎?」

校霸不滿地拉住我的手,「每次都翻臉不認人是吧?」

我指了指手錶:「十分鐘到了,我要回去上課。」

「不是,秦棲,」他悶聲道,「你說不公開談戀愛我也忍了,怎麼我想見你還要計時的?」

我不搭理他,起身要走人。

他攬住我的腰,小狗撒嬌:「再待一會。」

這耍賴的模樣和他平時干架的拽樣,簡直判若兩人。

然而我不吃這套。

他只是我釋放壓力的工具。

「不耽誤我學習是底線,再鬧就分手。」

他眉眼不耐,摁著我腦袋用力一親:「不許提那兩個字!」

說完低罵幾聲,卻也乖乖放手。

回教室時,迎面撞上學神林晝。

他清冽的眼神短暫地停留在我胸口幾秒,挪開了。

「扣子,」他聲線乾淨,「沒扣好。」

我低頭看:「謝謝。」

再抬頭時,他已經進教室了。

話少,難追。

理科腦子,冷靜自持。

班主任曾對我說:「女生讀書比不過男生很正常,有的男生看起來沒上心學,卻一學就會。

「女生就只能刻苦學了。」

我的努力勤奮,在班主任口中變成了笨鳥必須先飛。而林晝這種人,只需稍微學一學就能超越我的努力。

所以當他的名字常年霸居在我之上時,我不服氣。

總有一天,把他拽下來。

2.

我和林晝其實是青梅竹馬。

但不是那種會發生點什麼的青梅竹馬。

只是鄰居。

比如現在,我在窗邊寫試卷,

一抬頭就能看見在林晝家門口站著的沈靜宜。

她抱著一袋手工曲奇,

乖巧地等他。

林晝很快下來,清清爽爽的。

剛洗完澡的少年,好似仲夏夜搖曳的槐樹。

招惹,卻青澀不自知。

他這副模樣,看得沈靜宜紅著臉發愣。

兩人低語了幾句。

沈靜宜把餅乾遞給他。

別看林晝清冷難接近,

實則內心惡劣愛養魚。

從小光環疊加長大,特別清楚自己的優勢,

最喜歡看平凡女生為他痴迷的樣子。

我做完了兩套試卷。

沈靜宜要回家了。

揮手道別,一步三回頭。

林晝站在路燈下,遠遠目送她消失在路口。

我拿出錯題本,開始復盤。

一不小心和樓下的林晝目光接觸了。

他輕笑一聲。

好像是來興致了,

站在路燈下,拆開手工曲奇,一口一個慢悠悠地吃了起來,

眼睛懶懶地盯著我看。

我避開他的眼睛,低頭復盤錯題。

夏日燥熱的晚風吹過我窗邊的文竹。

照著他的路燈餘光灑落在我書桌上。

他還在看,

優哉游哉地看。

我起身,關了窗。

3.

月考的機會很快來了。

關於林晝和沈靜宜的傳聞也越來越多。

每次沈靜宜來班上找他時,同學總會起鬨。

有些膽子大的男生,直接喊:「晝哥,你女朋友又來找你了。」

喊得沈靜宜一臉嬌羞,沒說幾句就走了。

而林晝也沒否認。

只是我的座位在最門口,

每次總要被迫置身吃瓜第一線。

這天下課,我忙著背單詞。

沈靜宜來了。

後面男生又起鬨。

又是拍桌子又是搖椅子的,

吵得要死。

我捂住耳朵,還是聽得見。

「起什麼哄,能不能安靜點!」

我翻臉起身呵斥。

轉身就對上林晝。

周圍全被我吼得安靜了下來。

空氣凝滯。

沈靜宜像只小兔子一樣,嚇紅了眼:「對不起,吵到你學習了,我不是故意的。」

我又不是罵她。

她怎麼還先哭起來了?

後面男生被我駁了面子,白了我一眼:「現在是下課時間,我們說會兒話怎麼了?就你愛學習,也沒見你考第一啊?」

「就是,你那麼著急幹什麼?」旁邊人附和,「你該不會是喜歡晝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哈哈哈哈。」

我聞言一怔。

對上林晝清冷的目光,心裡很是不爽。

為什麼?

明明是他的事情,他卻總能置身事外。

他像看戲一樣,打量著被人圍堵的我。

「你是沒見過豬跑,還是沒吃過豬肉,」我嗤笑一聲,對那男生說,「別人早戀,你那麼興奮幹什麼?」

男生被我懟得臉紅,結結巴巴地說:「哪……哪有很興奮!」

我揚起眉毛:「別害羞啊,你要是喜歡,咱倆試試也行。」

他頓時耳朵紅透了,盯著我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林晝略皺眉,剛想說什麼時,我轉身又坐下了。

拿起單詞本,戴上耳機,接著默背。

4.

月考來了,我一連幾周做夢都在寫題。

考最後一科時,林晝提前交了試卷。

他很少提前交卷。

何況,那科數學的大題很難。

他收拾東西,離開教室時,餘光落在門口的我身上。

我正奮力寫著最後兩題。

很難,

但我寫出來了。

那之後,林晝去參加物理競賽的封閉培訓了。

沈靜宜幾乎不來我們班了。

上學路上,夏季偶然雷陣雨。

後巷口,我碰到校霸在打架。

有稜有角的臉上放蕩乖張,

他倚牆似笑非笑。

抬手身手敏捷,一看就是跆拳道又進步了。

我瞄了一眼,毫不在意地接著走。

耳朵里放著英語聽力。

心裡在復盤這次月考的英語題。

這次的英語應該穩了。

走到轉角處,被人拉進角落。

我心頭一跳,卻被他捂住嘴巴。

他大手燥熱,我頭髮散落了幾縷。

被雨水弄濕了,

髮絲輕輕碰到他的手,把他弄得更煩躁。

「草!」

他鬆開手,低聲咒罵。

我別起頭髮:「能不能有點定力?」

「是你只管點火不管滅火的!」他眉眼一挑,「你這叫什麼『只許百姓點火,不許官官點燈』!」

最煩他傻帽樣。

「什麼事?」我語氣冷淡,「快點說,我還要去上課。」

「你怎麼不回我信息?」

什麼信息?

噢,想起來了,

好像是他跆拳道拿黑帶了。

「最近月考。」我實話實說。

「那你也不能不理我!」

我瞥見他眉眼蹭著一抹血紅,略皺眉。

他順著我的目光,抬手蹭了蹭:「沒關係,不是我的。」

「你在關心我嗎?」他眼裡亮晶晶的,好像是等待誇讚的小狗。

「下次弄乾凈再抱我,」我別過臉,「太髒了。」

他鬆開手,沒再緊緊抓住我。

怕我生氣一樣。

「你怎麼最近連十分鐘都不給我了?」

「月考忙,能不能別黏人?」

明明他剛才打架還囂張不羈,冷眼少言。

他哼哼唧唧:「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你花點時間學習我就喜歡你了。」我抬手看錶。

要上課了。

「乖,聽話。」我踮起腳,抬頭輕輕點了一下他的嘴角。

他乖乖放手,我轉身要走。

年輕小伙子最好哄騙了。

可剛抬腳,就被他抱住。

巷口外打了個雷,雨勢驟急。

像他的吻,

承接著如風如雨。

外頭,是同學走路上學的聲音,交錯著自行車的車鈴聲。

他喉結滾動,眼眸忽而燙如烈火,忽而溫柔似雨。

雷雨混雜著夏季的暑氣,悶得人一呼一吸間失了分寸。

我瞬間明白了,他的那聲暗罵。

真是暑雨惱人不自知。

「我要去上課了。」我嗓音有些軟。

他悶聲笑。

「你笑什麼?」

我難得軟聲細語。

「如果你想走,」他說,「還是別出聲的好。」

陣雨撩人。

誤人誤事。

學習才是第一要緊事。

「你最近是不是要參加什麼比賽?」我找了個理由搪塞。

他說過今天下午要參加什麼比賽來著?

他抬起頭:「嗯,下午兩點半。」

「要是你那個比賽得一等獎,我這個周末都陪你。」

他嘴角笑意藏不住:「說話算話,要是騙我,你一整個暑假都要陪我!」

「嗯。」

5.

月考試卷髮下來了。

我和林晝就差了一分。

我第一。

他第二。

榜上排名的時候,身邊的同學嘰嘰喳喳。

「學神怎麼考第二了啊?」

「對啊,從來沒考過第二的。」

去辦公室交回執的時候,班主任誇我:「數學卷最後一道題全班就你解出來了。」

身旁走過幾個同學,都朝我看來。

「林晝答不出來?」我下意識地問。

老師一臉恨鐵不成鋼:「他後邊空了兩道大題,還提前交卷!」

「不過這孩子也是厲害,」班主任自言自語,「空了兩道題還是保持這分數。」

「你看,」班主任眼鏡一抬,銳利的目光朝我投來,「所以老師才總和你說,有些男生不是不會讀書,只是懶而已。

「你稍微不小心,他就趕上來了。」

我攥緊手裡的試卷,轉身走出辦公室。

遠遠地看見走廊盡頭被一群男生圍著的林晝。

「下午的物理競賽穩了吧。」

「晝哥肯定沒問題!」

林晝個子高,與我打了個照面。

我別過臉,拿著自己的試卷回了教室。

夕陽斜照,教室里打掃衛生的同學也回家了。

第一名。

我心心念念的第一。

我收拾課本,把試卷塞進書包里。

筆袋不小心掉在地上,撒了一地。

有個筆蓋怎麼也找不到。

我低頭越找越煩躁。

第一名,

來得那麼容易,

他甚至沒把我當對手。

「別哭啊。」

身後傳來清冷的聲音。

我一回頭,倉皇地撞在課桌上。

他倚著教室門,一臉閒適地撿起他腳邊的筆蓋,

穩穩地放在了我的課桌上。

「不是都讓你考第一了嗎?」

他挑著眉眼,輕笑看我。

我站起身,背上書包。

不想與他說話。

他敏捷地握住我的手腕,用力一帶,我慣性向他懷裡靠近。

林晝身上的槐樹淡香,像蹭在我發間一樣。

我的頭不小心猛地撞在了他下頜處。

他輕輕嘶了一聲,扶穩我的腰,還又暗笑:「還挺記仇。」

「你放開我。」

我冷著聲抬頭看他。

「秦棲,你是不是喜歡我?」

我使勁抽回手,卻抽不動:「誰喜歡你了?」

他輕蔑一笑:「那你為什麼非要考第一?」

「想考第一就是喜歡你?」

「不是嗎?」他反問,像逗小貓一樣。

哪來的自信?

他是不是覺得但凡是個女的,都巴不得投胎當他魚塘里的魚?

我被氣笑,故意說反話:「是,我就是喜歡考第一的人,誰考第一我就喜歡誰。你最好保證你次次都能考第一。」

他鬆開我的手,語氣很狂:「這很難嗎?」

6.

物理競賽的結果出來了。

出乎意料,

原本眾望所歸的林晝被人狠狠地踢了下來。

保送清華的名額直接落那個人頭上。

而那個人,是誰也沒想到的黑馬。

我站在人擠人的榜單前,摘下播著英語聽力的耳機。

認真瞄了一眼榜單上第一個人的名字。

程況,

好耳熟的名字。

噢,是校霸的名字。

7.

「我去,怎麼是他啊?」

「就是打架很厲害的那個?」

「對啊,況哥又帥又颯,惹誰都不能惹他。」

一陣風過,教室里像炸了鍋一樣,

熱烈地討論某個人的名字。

可林晝進教室時,一瞬間又安靜了下來。

這才叫,「跌落神壇」。

他面上風輕雲淡,毫不在意。

坐在那,還順手拿起他同桌的漫畫看。

但我知道,他這人越在意表面就越裝。

實則他全家以為這次保送的鐵定是他,擺席的酒樓都訂好了。

他自己也從沒想過考不上這件事。

「晝哥,沈靜宜找你。」

門口的男生喊了句。

林晝看了一眼,壓不住眉眼煩躁。

他現在最不想被人關注。

偏生沈靜宜又把他往眾人的關注點上推。

他停在我課桌後邊:「有事?」

沈靜宜拿出一袋零食:「晝哥,你別心情不好,我買了零食給你。」

她聲音不大,

但在異常安靜的教室里,聽得很清楚,

連前排的同學都轉過頭看熱鬧。

「我心情沒有不好啊?」他皮笑肉不笑,「我為什麼要心情不好?」

「晝哥你別生氣,」她輕易紅眼睛,「保送也沒什麼厲害的——」

「誰生氣了?」

他面上笑著,語氣卻冷得過分,

直接惹得沈靜宜眼淚落下來。

「我不是故意的,你別凶我。」沈靜宜邊哭邊說,「他們都說我耽誤你學習,可是只有我知道,你為了這次物理競賽有多努力,整宿整宿學習,就是怕保送不了。」

林晝越聽臉色越難看,

笑都笑不出來了。

「我們都以為你肯定行,你都這麼努力了。」她越哭越大聲,仿佛自家愛豆塌房,「誰知道殺出個程況,他整天打架逃課,根本不學習的,居然隨便一考就把你——」

「能不能別在門口吵。」上次起鬨那個男同學突然來了一句。

成功止住了沈靜宜的滔滔不絕。

她愣神看男同學。

男同學紅著臉,不自然地瞄了我一眼:「有……有人還要學習呢,安靜點。」

我翻過試卷,剛寫完一張,準備整理錯題,

頭都沒回一下。

林晝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好像從來沒這麼認真看過我一樣。

8.

「你認識程況?」

下節體育課,打了鈴。

教室里只剩下我和林晝。

我剛去辦公室問完解題思路回來。

「不認識。」我回應,卻不帶正眼看他。

戴上聽力耳機,準備去上體育課。

「秦棲。」

他叫住我,「這次只是意外。」

「關我什麼事?」

林晝拉住我:「程況他媽是中科大的博導,要押題不是難事。」

「考不過就開始潑髒水了?」我轉身挑眉,「林晝,考不上也沒什麼,不用害怕。」

害怕。

對,他不是惱羞成怒,

而是單純害怕。

害怕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你那麼著急維護他幹什麼?」

林晝被我精準踩中雷區。

他滿臉嘲諷,冷笑道:「你以為他看得上你?」

他這句話倒是精準踩中我笑點了。

我沒說話,直接往操場走。

林晝以為說中我痛點了,

很享受這種打擊我的過程。

他跟在我後面,時不時蹦出幾句話:

「他家什麼條件,你家什麼條件?

「就你這樣冷漠寡淡的,只會死讀書,他會喜歡你?」

路過走廊,夏季風吹過幾棵小白楊,

傳來一班上課的聲音。

一班門口,班主正在教訓罰站的程況。

「逃課就算了,你還和其他學校的約架,年輕人精力太旺盛了是吧?」他班主絮絮叨叨。

「不是我約的架,」他一米八幾的身高,遮不住眉眼的野性,「我只是路過,他們一看見我麻溜就跑了。」

「管不住你了,」他班主背過手,「上次和你說國旗下講話的事,你準備好了嗎?」

「麻煩,不要。」

「這是榮譽的事情,怎麼能說是麻煩事!」他班主跺了跺腳,「和全校同學分享你競賽保送的經驗,是多麼光榮——」

他班主邊說著,他懶懶散散地倚靠著牆。

長睫毛低垂,不笑猶帶三分情,

惹得靠窗的女生頻頻往他臉上看。

程況眼神一掠,無意間落在了走廊另一頭,我和林晝身上。

一改方才混不吝的樣子,小臉瞬間皺在一起。

哄不好了。

他班主順著他目光看來,朝我們多看了兩眼,大聲呵斥道:「那邊兩個,幹嗎的呢?趕緊回去上課。」

我無視程況的表情。

漠然地轉過頭,抬腿就往操場走。

9.

「程況有沒有女朋友啊?」

「沒有吧,聽說他要求很高,而且誰敢招惹他啊?」

「鹿夢,你和程況不是青梅竹馬嗎?你透露一下唄。」

女廁里,一群女生圍在洗手池嘮嗑。

我推門進去,迎面看見了校花鹿夢。

她笑了笑,挽著幾縷髮絲:「你們別亂說,我倆不公開的。」

身旁的女生激動地起鬨:「我去,你還真是他女朋友。」

「借過一下。」

我打算洗手。

鹿夢不情不願地挪了一小下,接著放聲說:「你們別說出去哈,他不讓我公開的。」

「為什麼啊?」

「他怕影響我學習,被老師知道了就不好了。」她一臉嬌羞地擺擺手。

我擰開水龍頭洗手,因為她不肯挪屁股,我只能縮著洗。

「幹嗎啊?」她的校褲不小心噴到幾滴水,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沒長眼睛啊?」

我擦乾淨水,冷漠地說:「就你長眼睛了,屁股還不帶挪地,非得在廁所聞味。」

「你說什麼呢!」

她氣呼呼地要上來扯我,被她閨蜜拉下來。

「別理她,有些人沒人喜歡就容易嫉妒別人。」她閨蜜白了我一眼,「指不定是聽說你是程況的女朋友,心裡酸著呢。」

鹿夢由怒轉笑,看我眼神多了幾分可憐。

我不多辯解。

有這工夫吵架,我還能多做幾道題。

回到教室,體育委員在講台上頂著吵鬧的教室講話:

「都別吵了,運動會接力跑的人齊了,剩下三千米誰來跑?」

三千米。

又累又被安排到大中午,

沒人想報名。

「那我點名了,」體育委員眼睛轉了一圈,「晝哥,你可以不?」

別看林晝個子高,

這人不擅長體力活。

常年宅在家,下樓都嫌累。

果不然,他眉眼瞬間不爽,冷著臉沒說話。

體委吃了癟,抱怨道:「一班派了程況跑三千米,人家又是學霸又體育全能,大家能不能積極點。」

「唉,那肯定是他拿第一啊,論體能誰比得過——」

「我可以。」林晝突然出聲,不動聲色地說,「三千米而已。」

體委滿面歡喜,寄予厚望:「真不愧是我班學神!一班的算個屁!」

班上同學一起起鬨。

林晝但笑不語,很是受用。

他眼神不期然地落在我身上,又收了回去。

10.

運動會那天,中午很曬。

但操場擠滿了人,尤其是女生多。

廣播喊著:「不是三千米比賽的選手,請遠離賽道。」

我班選手林晝在前面喝水候場,身旁圍了一圈同學。

這幾天,他天天晚上繞小區狂練三千米,

跑得樓下的狗都認識他了,

大晚上亂吠。

「晝哥,有沒有把握啊?」同學問他。

他輕蔑了一眼,惹來旁邊同學打趣:「這是我們晝哥耶!那不得打得對面一班某人回家找媽!」

林晝擰上瓶蓋,揚起嘴角:「比賽而已,我都沒練習。」

我坐在後頭陰涼的後勤處寫試卷,

偶爾管管礦泉水和麵包。

上場前,林晝突然往我這邊走。

頂著眾人的目光,把他的校服外套丟給我。

啪嘰,砸我試卷上,

好像賞賜一樣。

我皺著眉頭,抬頭看他。

他臉上掛著天之驕子的得意:「別假認真了,看會比賽吧。」

說完,轉身就朝操場中心走去。

我順著他的身影往前看。

操場中心,最高個子的程況很是惹眼。

黑色的運動頭帶將他頭髮豎起,顯得五官愈發張揚熱血。高挺的鼻樑逆著光,添了幾分少年桀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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