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有南喬完整後續

2025-07-1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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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太子定有婚約,回京的第一天就遇見京城第一公子謝雲岫。

他劍眉星目,笑得恣意張揚:

「郡主久居邊關,想必沒見過真正的江湖。」

「我帶你開開眼?」

他帶我壩上騎馬,江湖論劍,遊船賞月,毫不顧忌地哄騙誘惑:「你退婚,跟我浪跡江湖好不好?」

這才是他接近我的真實目的,讓我跟太子退婚,好給他的白月光讓路。

我笑著拍拍他的臉:「太子能給我後位,你能給我什麼?」

「謝謝你這段時間陪我。」

「以後入了宮,我會想你的。」

謝雲岫有一群江湖酒肉朋友。

試劍吹簫,紙醉金迷。

我站在翠香居二樓的珠簾後,指尖輕輕撥著流蘇,聽著旁邊的淫聲浪語。

「謝公子這招真是高啊!」

「不愧是謝公子!南喬郡主在西北哪見過你這樣的人物,你一出手,就把她迷得神魂顛倒。」

「瞧她對你笑得那臉花痴……說不定,讓她舔你腳指頭,她都願意!」

謝雲岫臨窗倚欄,手裡端著一杯酒,聞言一笑,仰天一口飲盡:「舔腳趾有什麼意思?」

眾人會意鬨笑,猥瑣又張狂。

我側耳細細聽了一下。

這幾個人,還是謝雲岫帶我「闖蕩江湖」認識的朋友。

介紹我時,都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

轉頭卻用最難聽的話背刺我。

「只是委屈了謝公子,要跟那個無鹽女虛以委蛇。」

有人拍案:「要我說,太子殿下才委屈呢。」

「跟這麼個粗鄙丫頭定親五年,這叫什麼事?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謝公子此番將她拿下,果然是能人所不能!」

謝雲岫懶洋洋開口,嫌棄萬分:

「她都不知道是她娘強了哪個男人生下來的野女人。南喬對我笑一下,我都覺得噁心。」

說罷,謝雲岫深深嘆了一口氣:

「……哎,不說了,倒盡胃口。」

我聽著,只是輕輕抿了口茶,內心毫無波瀾。

能讓京城第一公子殷勤侍奉了一個月,這點閒言碎語,我還沒放在心上。

「可是這事還沒完呢……」

有人輕聲道。

如黃鶯出谷,清凌凌的好聽。

「郡主和太子的婚約還在……我大概,還是只能做妾……」

說話的是宋黎。

京城第一美人,溫婉賢淑,是太子和謝雲岫的白月光。

不用看,也知道她此刻必定捏著帕子,眼尾泛紅,委屈地拭著眼淚。

換來了謝雲岫的深情保證:

「梨兒別怕,你值得天下最尊貴的男子,合該將來母儀天下。」

「我會給你掃清障礙。」

絲竹聲又起。

我轉身離開時,心情很好。

謝雲岫是清河謝氏的長子嫡孫,功勳世家,權勢、地位、財富,樣樣都是頂好的。

最重要的是,他長得劍眉星目,寬肩窄腰,是拋果擲花的人物,說起情話來能膩死人。

太子那個瘦竹竿,死板迂腐,無聊透頂,哪有謝雲岫有意思。

我要謝謝宋梨,把這樣的極品推到我手上。

我跟太子勉強算得上青梅竹馬,定下婚約後我跟著娘回西北,也五年未見。

太子一身月白錦袍,以前的少年長成了芝蘭玉樹的模樣。

……就是太瘦了。

我有點不滿意。

勉強堆起笑,剛要上前,就被他潑了一盆冷水:「婚約是父皇定的,我只當你是妹妹。」

我腳下一頓,靜靜等著。

阿娘說,兵家最忌急躁,謀而後動。

果然,他還有後話:「我只能給你太子妃之位,其他的,你不要多想。」

他說,他給不了我愛情。

木葉深處傳來窸窣聲,我看見宋黎眼圈通紅,一臉的傷心欲絕。

我恍然大悟。

我在西北時早聽聞,太子跟京城第一美人走得近,成雙入對,郎情妾意,以後是要當側妃的。

我的存在,讓他的白月光傷心了。

宋黎黯然轉身。

太子急匆匆追過去,臨走還瞪我一眼,活像我欺負了她似的。

我剛到京城,人生地不熟,太子說他沒空陪我,指派了別人來作陪。

謝雲岫往我院子裡一站,一襲墨藍錦袍襯得陌上人如玉,腰間懸著一把長劍,笑起來時眼角微挑,帶著幾分不羈的江湖氣。

他好看得讓我轉不開眼。

「郡主久居邊關,想必沒見過真正的江湖。」

他朝我伸出手,笑意懶散:「我帶你去開開眼?」

我盯著他看了兩瞬,忽地笑了:「好啊。」

若我不是相貌平平,還真以為他對我有意思了。

他對我笑的時候,我就知道有人包藏禍心。

太子,或者他。

但沒關係。

看見謝雲岫的第一眼。

我就決定,我要他。

接下來,是謝雲岫的劇本。

他帶我飛上屋頂看月亮,夜風拂面,腳下是京都的萬家燈火。

帶我去看江湖人的擂台比武,他親自下場,一招劍術贏得滿堂喝彩。

他在渭水上有一艘畫舫,我們坐著畫舫順流而飄。

睏了就睡在船上,餓了就沿途靠岸,就著碼頭小攤熱氣騰騰的餛飩,再順手摘下河邊的一個蓮蓬,剝一顆喝一口酒。

這個月,我過得瀟洒又恣意。

謝雲岫每次約我出門都十分謹慎,每次帶我出門玩,他都用江湖化名,並且喬裝打扮一番。

用他的話說,他討厭世家公子的束縛,江湖客才是真正的他。

那雙總是含笑的桃花眼,倒映著我的身影:「我希望你看到的是最真實的我。」

「是我,而不是謝雲岫。」

不到兩個月,京城都是我的傳聞。

說我跟個江湖浪子不清不楚,離經叛道,不守婦道,不堪太子妃之位。

無人知道那是謝雲岫,他還是那個不染塵埃的世家公子。

連茶樓說書的都能編幾個段子。

京城的夫人小姐很是不屑:

「不愧是西北沒教化的地方出來的,不知廉恥。」

「她還知不知道自己是未來的太子妃了?」

我只是微微一笑。

我娘在西北掌管著大梁大半兵權,我這個郡主也舉足輕重,這些風言風語傳到皇上皇后耳里,他們也就是讓我收斂一下。

想用流言逼皇上解除我和太子的婚約,可沒那麼容易。

我還是宋黎成為太子妃的絆腳石。

我醉醺醺地坐在欄杆上,底下溪水粼粼。

謝雲岫擰著酒壺走過來,手指挑起我下巴,叫了我的小名:「喬喬。」

「你退婚,跟我浪跡江湖好不好?」

氣息混著酒香拂在我耳畔。

他眼裡情意綿綿,希冀地等著我的回答。

原本,他等著我名聲爛到底,讓皇上震怒,解除我跟太子的婚約。

可是,皇上讓他失望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又來蠱惑我。

但跟我談條件,得拿出點籌碼來。

「親我。」

謝雲岫微微一愣,臉上的嫌棄一閃而過,偏又要做出一副深情的模樣,緩緩印上我的唇。

京城女人人人都想嘗的這一口,我終於親上了。

我激動得渾身顫抖。

開始時,他有些生澀,但很快,本能占據了上風。

在兩人都幾乎喘不過氣時,我忽然推開他,拍了拍他的臉:

「太子能讓我當未來的皇后,母儀天下,你能給我什麼?」

謝雲岫的臉色瞬間變了。

我醉眼朦朧,挺身再上,繼續在他唇上廝磨舔舐:「這段時間謝謝你陪我。」

「以後入了宮,我會想你的……」

謝雲岫狠狠的抽了一口氣,不敢相信,在我身上栽了個大跟頭。

那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精彩極了。

若不是我要跟他演戲,我定要放聲大笑。

謝雲岫還不死心。

他已在宋黎面前誇下海口,怎能自打嘴巴。

我正對著嫁妝單子撥算盤時,一支梅花鏢又不偏不倚地扎在樑柱上,尾巴綁著一條桃紅小箋。

婢女小心翼翼取下。

這回,他說東江桃花盛開,他兩年前在那裡埋了幾壇,邀我一起去挖。對酒當歌,那才叫不枉此生。

我頭也沒抬:「燒了。」

還是這些江湖招數,他也不怕膩。

我這個人,向來做什麼都三分熱度。

我眨眨眼,吩咐心腹婢女:「去給謝公子回個話……我要採買嫁妝,沒空。」

在臻寶閣,謝雲岫「偶遇」了我。

我指尖剛點上一對翡翠鐲子,謝雲岫就不知從哪出來,摺扇一合:「這對我買了。」

我轉頭指向一匣子東珠,同樣被他捷足先登。

我來了勁,專挑貴的指。血玉簪子、金絲香囊、西域琉璃盞……都是價值不菲的東西。

他照單全收,活像個散財童子。

「這些本公子要了,一會送到我府上。」

掌柜擦汗,看看我又看看他,不知我們兩人怎麼結了仇。

我拂袖離開。

謝雲岫對女人的那一套,可謂爐火純青。

他買的東西,轉頭全部送到我府上。

堆滿偏廳的金銀珠寶閃了我的眼,十天後,我才終於應了他的邀約,見他一面。

畫舫上燈籠高掛,紗帳輕晃。

謝雲岫逆光走來,燭光在他身上鍍了一層紗,他知道我喜歡青色,專門穿了藏青寬袍,更顯腰身窄挺,人如冠玉。

嘴角含笑:「你喜歡的東西,怎麼能讓你破費。」

他目光灼灼看著我。

我心臟怦怦直跳,恰如其分地落下一顆淚,半是感動,半是為難:

「可是……我未婚夫是太子……」

我很有自知之明,我不是美人,落淚沒有我見猶憐的楚楚動人,但並不妨礙謝雲岫演技出眾。

他將我摟進懷裡,沉水香瞬間將我包圍,薄唇落在我發頂。

若我嫁的是太子,以他忌憚我阿娘的兵權又不喜我,恐怕這輩子在他身上都趕不上吃口好的。

此番進京,我本就要解除婚約。

在這之前,我可得好好享用謝雲岫這口美味。

謝雲岫此刻裝出來的溫柔情深,可比西北的小倌有意思多了。

我激動不已。

氣氛到了這,不做點什麼就對不起這良辰美景了。

燭火搖曳時,我順水推舟,被謝雲岫「蠱惑」了。

謝雲岫雖沒有西北漢子魁梧,但肌理勻稱,衣下肩寬腰挺,很是賣力。

我也很受用。

他吹滅了燭燈,並不看我。

我不介意他把我幻想成他的白月光。

伸手不見五指里,熱汗滾落,喚我:「……喬喬。」

一夜旖旎,並沒有人知道我們發生了什麼。

第二日是詩會,我跟謝雲岫碰面,也只是客客氣氣地點頭致意。看起來,清清白白。

只是他身上那股還沒來得及洗去的沉水香,還若有若無地往我鼻子裡鑽。

我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有人問:「郡主今天身體不適麼?怎麼看起來那麼倦?」

謝雲岫眉目一動,眼裡閃過一絲得意。

我低頭抿茶,藏住冷笑,「夜裡太多蚊子,吵得我一夜不好眠,醒了好幾次。」

只是個小插曲,並沒有人在意。

但對有心人來說,一些細枝末節的端倪都是軒然大波,特別是女人的直覺。

詩會結束,我跟宋黎擦肩而過時,她突然僵住。

我微微露出的衣領下,有半截紅痕。

還有屬於謝雲岫的沉水香,她應該也是很熟悉。

她不高興了。

謝雲岫是她的裙下臣,一隻向來對她搖尾舔履的狗,容不得他換個人舔。

屬於女人莫名其妙的勝負欲上來。

她掩著眼裡的惡意,低聲打趣道:「郡主昨夜……是去哪裡快活了?」

我笑笑,一臉無辜:「宋小姐說什麼呢?」

說著,我大方擼起袖子,露出手臂上斑駁的痕跡,睜眼說瞎話:

「昨夜不小心吃了薯餅,起了疹子,哪有心情去外面找樂子。你看,我手上都是,可癢死我了。」

「這蚊子啊……專挑皮嫩的地方咬,你說他壞不壞?」

她盯著那些曖昧的紅印,暗自咬牙切齒。

半晌,忽然一笑:「是我言錯,郡主莫見怪。」

那日之後,謝雲岫對我冷淡起來。

我很明白,畢竟獵物到手,他不必再費心思了。

他喜歡行走江湖,向來不拘小節,放浪不羈,是京城出了名的風流公子。

瓦子有新來的胡姬,他忙著吹簫彈琴,再獻上一首琴譜,給胡姬伴舞。

回城時,有姑娘給他拋花擲手巾,他也一一收下,來者不拒。

又聽聞前朝畫壇大家的遺作,遠去百里找尋,回頭送去給了宋黎,美其名是品鑑,實為見她的白月光。

宋黎很滿意他對我的適可而止。

偶爾在街上遇見,宋黎朝我笑得得意。

我知道謝雲岫在等。

他覺得自己勝券在握,我委身於他就一定會主動提出跟太子退婚。

等我給宋黎讓路了,他再狠狠將我甩掉,這是他的計劃。

普通女子是那般的,可惜啊,我不是。

他忘了,王牌在我手裡。

皇后舉辦的馬球賽上,我一身紅衣勁裝,入場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當我倒掛在馬背上撿起彩球時,滿座譁然。

我贏了頭彩,皇上笑著說我有先太后的風采。

彩頭是一塊價比千金的徽墨,我說:「臣女文采不好,送給太子哥哥吧。」

太子也不推脫,爽快收下。

餘光瞥過看台的謝雲岫,神色並不好看。

我讓他知道,他給的東西還不夠多,還不足以讓我放棄太子。

當晚,他翻牆進來,沒有驚動任何人,狠狠地將我壓在牆上:「……喬喬,我想你。」

手指划過他喉結,提出了我的要求:

「我是郡主,你身邊的女人,沒資格跟我分享同一個男人。」

「我見了,不高興。」

他忽地笑了。

「吃醋?」

他想,我這將他視為所有物的霸占,是喜歡。

我已經亮出底牌,想贏,他便要跟更多的籌碼。

接下來,他突然就轉了性,不再流連風月場所,對每一個對他表示好感的姑娘都敬而遠之。

甚至,連宋黎,都減少了接觸。

他是想讓我知道,他心裡只有我一人。

夜裡來我院子的次數倒是越來越多,一次比一次賣力,結束後,都說:「退了婚,我娶你。」

他這戲演得可真夠投入的。

我還沒膩呢,才不要。

我趴在他胸口數著心跳,閉上眼睛,換了個回答:「……天還沒亮呢。」

我跟謝雲岫偷偷摸摸的次數越來越頻繁,頻繁到連宋黎都備感危機。

她還沒成為太子妃,謝雲岫仍是她的退路,將他劃入自己所有物範疇內,自己的東西失去掌控,是她不能接受的。

謝雲岫倒是會哄人:「我跟她只是逢場作戲,我不愛她。」

「我這麼做,都是為了讓她跟太子退婚。」

「我說過,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太子妃之位也是你的,等我。」

他說這話時,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說得毫無底氣。

他才從我榻上起身,連身乾淨衣裳都沒來得及換,還沾著我慣用的西域香料,衣領處,還有一處嫣紅口脂。

宋黎紅了眼。

謝雲岫急了,還信誓旦旦地跟她保證:「雖然我碰了她,但我絕不會讓她生下我的孩子,她不配。」

宋黎嘟著唇:「真的嗎?」

男二婆娑著腰間摺扇,半晌,低聲說:「我從不騙你。」

宋黎低著頭,忽然踮起腳尖,飛快地在他臉頰碰了一下,然後嬌羞萬狀地站在一邊。

「雲岫哥哥最好了。」

聲音甜得發膩。

這是來自白月光的獎勵,但對謝雲岫來說,索然無味。

謝雲岫的唇,跟他性格一樣,張揚奔放。

他喜歡的是那種纏綿悱惻的吻,每一次,我都是蜻蜓點水般的輕啄,討好般的綿密,直到他呼吸急促,再慢慢加深。

那種由淺入深的纏綿,能把他逼瘋。

宋黎端著大家閨秀的架子,學不會這種風情。

若她能豁開一點,說不定就把謝雲岫勾得神魂顛倒了。

謝雲岫說對我只是逢場作戲,但連他都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改變。

夜裡,他翻牆進來,低笑著從懷裡摸出個瓷瓶:

「西域來的唇脂,給你。」

「怎麼,嫌我唇糙?」

「不是……」拇指擦過我下唇,「我想嘗嘗……是不是甜的。」

燭火噼啪炸了個燈花,他抽走我看的書,將我抱到榻上,又一夜纏綿。

退婚一事,我遲遲沒有下文。

剛開始,謝雲岫還催我。

漸漸地,他不催了。

若我真退婚了,他在宋黎面前就沒有理由再接近我,他對我食髓知味。

為此,宋黎還發了怒。

心腹告訴我,她在茶樓廂房摔了一個杯子,發了好大一頓脾氣:「她有那麼好嗎?你跟她多少次了!?」

謝雲岫沉下臉:「我這不是為了你嗎?」

兩人不歡而散。

宋黎慌了。

這種情緒,在中秋宴上,達到了頂點。

皇后在宮中舉辦中秋燈會,我特意帶了西北的葡萄酒,紆尊降貴,親自給各家夫人公子倒酒。

走到謝雲岫跟前時,指尖「不經意」擦過他手背,微涼。

謝雲岫聲音發緊:「謝郡主。」

不遠處的宋黎,帕子都快絞爛了。

她徹底忍不住,猜燈謎遊園時,豫園人頭攢動,沒人發現他們兩人不見了。

御花園的偏僻處,宋黎踮起腳尖要親他,謝雲岫偏頭躲開。

「你不是想當太子妃嗎?」

宋黎扯著他袖子:「如果我說,我不想嫁給太子呢?」

「雲岫哥哥……」

謝雲岫愣了一下,退開半步,眉心蹙起:

「太子對你也有意。」

「再等等,我不想功虧一簣。」

宋黎紅了眼,壓著聲音:「等等等!你還要我等多久!?」

「你是怕功虧一簣,還是真喜歡上那個蠻女了!?」

這句話不知刺激到謝雲岫哪裡,他猛地將宋黎拽進懷裡,發狠地親了上去,好像急著要證明什麼。

兩人呼吸聲沉重,口舌轉換角度時,帶出了水漬黏膩聲。

宋黎哪經歷過這樣的陣仗,當即嚶嚀出聲,終究是經驗太少,不懂收斂自己的聲音。

我可能說錯了。

宋黎不是豁不開,她可大膽了。我跟謝雲岫也只敢偷偷摸摸來,而她是真敢。

忽略了一個事。

此地,是御花園。

此間,是中秋宴。

我看得起勁,就在謝雲岫臉上顯出不耐,要推開宋黎時,我撥開垂落的紫藤花枝。

「哪個不要臉的奴才,敢在這偷懶貪歡?」

謝雲岫最先反應過來,一把推開宋黎,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太子站在我身旁,臉色鐵青,臉色比月光還冷。

我抬袖,掩住冷笑。

聽到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我拔高了聲音:「哎呀,原來是謝公子和宋姑娘,你們在這幹什麼?」

下一刻,御花園的偏僻角落突然擠滿了人。

個個瞪大眼睛。

只見宋黎朱釵歪斜,唇脂花了半邊,另外半邊糊在謝雲岫唇上。

誰不知道太子對宋黎心生愛慕,早就有意日後納她為妾,甚至正妃都使得。

兩人在這裡做了什麼,眾人只一眼便心知肚明。

「喲,都圍在這兒找皇后娘娘藏的琴譜呢?」

「是有人找到了嗎?借我一瞧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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