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女主視角)
我老公出軌了。
生日當天,我和朋友撞見老公和秘書正旁若無人地抱在一起。
我是女巫,當晚就在他喝的牛奶里下了毒。
同時,我研製並喝下忘情水,逐漸遺忘掉了對他的愛意。
在女巫的世界裡,沒有離婚,只有喪偶。
可老公連續喝了一個月的毒牛奶,依舊活蹦亂跳。
再次下手前,老公卻和秘書一起出車禍去世了。
在老公墓碑時,我對一個帥哥一見鍾情。
沒想到,這正是我死而復生的老公。
即使遺忘掉你千萬次,我也會在重新看到你的第一眼,愛上你。
Ⅱ(男主視角)
我是魅魔。
我來人間收集男歡女愛,卻被愛情沖昏了頭腦,愛上了一個女人。
我不願吸取她的情感,日漸衰弱,危在旦夕。
秘書為了救我,故意親密地抱著我,挑撥我們的情感。
老婆誤會了,我心甘情願喝下她遞過來有毒的牛奶。
為了不讓老婆為難,我設計假死。
可當她祭拜我時,我還是忍不住想見老婆一面。
老婆失憶了,但她再次愛上了我。
我又淪陷了,即便是付出性命,也在所不辭。
1
「清妍,那不是你老公嗎?」
我順著許瑩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顏朗正和他秘書旁若無人地抱在一起,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是一對呢。
正牌妻子看到了這幅場景,應該是什麼反應?
我摩挲著下巴,陷入沉思。
許瑩見我一副雲淡風輕地模樣,替我著急:「清妍,你老公馬上就成別人老公了!」
我看了一眼顏朗和他秘書。
嘿,這倆還抱著呢。
我拉著許瑩直奔餐廳,絲毫沒放在心上。
晚上回家,我坐在沙發上追狗血劇。
電視里演到女主角無意間撞見男主角和一個女人抱在一起。
女主角質問道:「她是誰?」
男主角抱著女人,面色慍怒:「她只是我妹妹。」
我嘀咕道:「她只是我秘書。」
恰好這時,顏朗開門回來了,他手裡提著一個袋子,眉心微蹙:
「你什麼時候有秘書了?」
我「噌」的一下站起身。
「老公,工作辛苦了,你先坐著歇會。」
話音剛落,我去廚房端出一杯牛奶。
顏朗已經關掉了電視,低頭劃拉手機。
我殷勤地把牛奶遞給他,又親眼看著他把牛奶喝得一乾二淨。
喝完,他眉目舒展:「老婆,生日快樂,我給你買了你喜歡的包。」
我打開袋子,腦海里浮現出剛剛看過的狗血劇。
顏朗不會是想給秘書買包,順手給我也買了一個吧。
不敢想銷售有多開心。
畢竟這包真的還挺貴的。
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白得一個包,我就算想偷著樂也憋不住啊。
「謝謝老公,我很喜歡!」
當然,最讓我高興的是顏朗喝完了那杯牛奶。
隔天,我趴在床上,顏朗在給我揉腰。
「你今天不去上班?」
他低垂著眼:「天大地大,老婆最大。」
只是這句話剛說完,一陣電話鈴聲突兀的響起。
我餘光瞥見來電聯繫人是秘書。
啊,這麼樸實無華的備註嗎?
顏朗停下動作,起身對我說:「我先接個電話。」
我撐著下巴,看向他在陽台的身影。
掛斷電話,顏朗匆匆忙忙穿上衣服,言語間充斥著著急:
「老婆,公司出事了,我得過去一趟。」
我掀了掀眼皮:「去吧,有事常聯繫。」
等人一走,我伸了個懶腰,起床洗漱。
今天這身穿搭以黑色為主,主打一個喪偶風格。
唉,想到接下來的畫面,我還有點遺憾。
只是誰讓顏朗惹了我呢。
2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牆上的時鐘。
下一秒,電話鈴聲響起。
我拎著包,在手機上打了個網約車。
一坐上車,我就拿出眼藥水對著眼睛滴。
司機從後視鏡看我雙眼泛著水光:「姑娘,眼藥水一次性不能滴太多。」
我眨了眨眼:「大叔,你看錯了,我這是在哭。」
他看著我手裡的眼藥水,選擇沉默。
到醫院後,我按照秘書說的病房號,推門進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張病床,躺在上面的人被白色的布遮得嚴嚴實實。
我撲上去,哀嚎道:「老公,你走得好突然,留我一個人怎麼活啊!」
「大妹子,你沒事吧。」
我看了看一旁站著的大媽,嚎得更大聲了。
「老公,我會帶著你那份好好活下去的,你安心地走吧!」
「大妹子,你眼神沒事吧。」
大媽一把拉開白色的布:「我不就是怕被查房,拿枕頭充當了一下自己嘛,怎麼就成你老公了?」
「……」
「老婆,你怎麼在這?」
我僵硬地轉過頭,看見顏朗和他秘書站在病房門口。
他那秘書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不好意思,我當時太慌張,不小心打錯了一個數字。」
我擦了擦眼尾已經幹掉的眼藥水,上前親昵地挽著顏朗:「老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都擔心死了。」
他解釋道:「公司一個項目出了問題,孔秘書一時心急下樓梯沒注意,我為了扶她手臂骨折了。」
只是骨折?
我拉著顏朗去做了全身檢查。
事實證明,他身上除了輕微骨折外,整個人特別有生命力。
我不信邪,每次顏朗下班回家我總是會遞上一杯熱牛奶。
就這麼遞了一個月,顏朗依舊生龍活虎。
不應該啊。
牛奶里我加了東西,能讓人在不知不覺中離開。
沒有痛苦,也查不出原因。
可這些天顏朗卻跟個沒事人一樣。
要是讓其他女巫知道我居然連續一個月都沒能毒死一個人類。
那我的面子往哪擱啊?
3
當晚顏朗回家,我殷勤地遞給他一杯加量的牛奶。
他喝完神色不明地看著我:「老婆,你怎麼不喝,都是我一個人在喝?」
我莫名有些心虛:「你工作這麼辛苦,應該好好補補,我一個閒人喝水就行。」
「老婆,你不是在網上直播嗎?」顏朗問。
我是告訴過顏朗我在直播,但沒告訴他我是什麼類型的主播。
以往他從來都不會問,難道他知道我在網上算命了?
見我沒回答,顏朗自顧自地說道:「我的秘書推給了我一個算命主播,我覺得你應該會很感興趣。」
行啊,我還沒找他算帳,他自己倒是先提了。
我語氣冷淡:「你那秘書連這個都要和你分享,該不會是喜歡你吧。」
不知為何,我總感覺我說完這句話,顏朗的眼睛亮了一下。
「老婆,你在吃醋。」
肯定句,甚至都不是疑問句。
他從後面抱著我,在我耳邊低語:「老婆,我只喜歡你。」
人類的嘴,騙人的鬼。
同樣,也能騙女巫。
4
等我第二天醒來,身邊已經沒人了。
看著掛在主臥的婚紗照,我的思緒飄回了和顏朗初見的場景。
我活了三百年,每到一個一百年,我就會換城市換身份。
在沒遇見顏朗之前,我是不想找伴侶的。
那天我算出僱主的老公和第三者在酒店,僱主非要拉著我去捉姦。
陰差陽錯,搞錯了門牌號。
顏朗被平白無故罵了一頓,心疼是卻是我。
人類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一見鍾情更多的是見色起意。
活了這麼久,見了這麼多人。
從來沒有一個人這麼符合我的審美。
「抱歉,我陪我表姐來捉姦,看錯了門牌號。」
我指著被撞破的門:「這個你不用擔心,酒店那邊我來處理。」
他斜靠在門框上,有滴水從他的脖頸往下流,一直流到我看不見的地方。
「這位小姐,你這樣看會讓我覺得我沒穿衣服。」
「嘖,就是要沒穿衣服才好呢。」
什麼叫嘴在前面跑,腦子在後面追。
我立刻挽回形象:「加個聯繫方式,我有義務承擔你的精神損失。」
在這之後,我時常和顏朗沒有預兆的碰面。
人類還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其他女巫知道我不僅常年遊蕩在人界,甚至還打算和人類結婚,她們表示不理解。
女巫的壽命比人類長太多了。
這樣的群體就該享受在每一個瞬間,而不是把自己禁錮在一個人類的婚姻里。
她們都在賭我什麼時候離婚。
為了表明自己的決心,以及打她們臉。
和顏朗交換戒指的時候,我看著這張帥氣的臉。
暗自發誓,我李清妍只有喪偶,沒有離婚。
婚後我和顏朗甜甜蜜蜜了很長一段時間。
在很多瞬間,我都在想原來有一個伴侶這麼好。
但一切都在顏朗招了新秘書起,轟然倒塌。
最開始還是他公司的員工告訴我,讓我注意點新來的秘書。
我沒當回事。
畢竟顏朗在招孔霜時,就和我說過。
「老婆,之前的秘書辭職了,我新招了一個,是個女生,長得沒你好看,人也冒冒失失的。要不是暫時招不到,我也不會用她,要是老婆是我秘書就好了。」
對於他的坦誠,我給予了無限的放心。
可現實卻狠狠打了我的臉。
5
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大概正如人類所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
我緩慢起床,看見餐桌上放著三明治和一杯牛奶。
旁邊的便簽上寫著:老婆,你也辛苦了。
事到如今,我已經分不清顏朗對我是什麼感情了。
也許還有愛,但可能已經所剩無幾。
正當我準備直播時,許瑩給我發了一張照片。
照片里,顏朗和他秘書親密的靠在一起,兩個人有點像在接吻。
算起來,這是我第二次出錯。
這兩次出錯還都和顏朗有關。
無數次我想戳破,可只要他一笑,我就分不清東南西北。
原來一見鍾情的威力這麼大。
我告訴自己沒關係的,顏朗終究只是我漫長生命中的一個過客。
至於感情,我另有辦法。
我調配了一種藥劑,名字我懶得想,就沿用了人類對這類作用藥劑起的名字——忘情水。
一共十瓶,每喝完一瓶,我對顏朗的感情就會消散一點。
我想,那些女巫說得對。
為了當下一時的愛,把自己禁錮在婚姻里,總有一方會悔不當初。
現在,我後悔了。
回復完許瑩,我開啟了直播。
剛開播就有人申請連線。
這個人的網名叫霜霜。
霜霜,孔霜?
雖然知道顏朗的秘書也看我直播,但我沒想到她會連線。
我點了同意,聲音從另一端傳來:「你好主播,我想來算一算我的愛情能得償所願嗎?」
她把和顏朗之間的拉扯叫作愛情。
倒顯得我成了第三者。
我笑了笑:「會的,我算的一向很準。」
就是不知道她還能不能辦成婚禮。
下播後,我看著桌上擺放的牛奶,再次加大了劑量。
至於為什麼不用其他手法?
大概是我留給這段婚姻最後的體面。
6
等顏朗回到家,我當著他的面,喝下了第五瓶忘情水。
「老婆,你在喝什麼?」
他走過來,一臉難過地看著我:「老婆,我總覺得你不是那麼愛我了。」
要是以往顏朗用這副表情看著我,我肯定會立刻抱著他說,怎麼會呢,我最愛你了。
現在嘛,我就猶豫了一瞬。
看來我下毒的手法退步了,製藥的能力沒退。
只是沒想到啊,男人的第六感也挺准。
我摸了摸他的頭:「怎麼會呢老公,要是不愛你的話,我會每天在你下班回來給你準備牛奶嗎?」
說完,我把倒好的牛奶遞給他。
「老公,喝完我們一起追劇吧,我最近又新發現了一部劇。」
只是這部劇是女主角拋棄男主角獨美。
半夜,不出我所料,顏朗捂著肚子,表情痛苦。
我打了120。
可是醫生卻說他這是牛奶過敏。
牛奶過敏?
我一臉茫然。
所以我一個女巫下了這麼久的毒,對顏朗一點傷害沒有,反而是他對牛奶過敏,卻因為不想讓我失望強忍著喝下去。
不是,這合理嗎?
或許顏朗是超級賽亞人?
7
走廊外病人和家屬來來往往。
我不死心地問:「醫生,真的只是牛奶過敏嗎?」
「你怎麼回事?難道你還想你丈夫的情況更糟糕一點?」
就這麼直愣愣地戳中了我的心思。
我撓了撓頭:「哈哈哈,哪裡的話,我這不是關心則亂嘛。」
進病房後,我看著顏朗。
他面色蒼白,見我來了,朝我笑了笑。
「老婆,對不起,打擾你睡覺了。」
說實話,我是有點心虛的。
我低頭攪著手指:「老公,你既然知道自己牛奶過敏,為什麼還要喝啊?」
「因為我不想讓老婆失望,老婆體貼我,每天為我準備牛奶。再說了,老婆給我倒的牛奶,巨好喝。」
奇怪,我都喝了五瓶忘情水了,為什麼心跳還是會加快呢。
為了斬斷這個現象,我以算命師的身份給孔霜發了條消息。
【我剛剛算到顏朗因為牛奶過敏在醫院,你表現的機會到了。】
【孔霜:大師,這個時候他老婆不是在嗎?】
【哎呀,我讓你來肯定是算到了這一環,你還想不想成功上位了?】
【孔霜:多謝大師,我馬上出門。】
收好手機,我找了個藉口溜出了病房。
經過這段時間的嘗試,我發現我的毒藥好像對顏朗不起作用。
總不能是因為我和他結婚,相處時間久了,他無形之中產生了抗體吧。
唉,這事整得,愁女巫啊。
8
我沒有離開太遠,而是躲在了距離顏朗病房不遠處的拐角。
孔霜匆匆忙忙趕來,頭髮都凌亂了。
為了聽清他們的對話,我特意在病房留了個能傳話的小東西。
「顏哥,這是怎麼回事?李清妍乾的?」
好傢夥,原來那聲顏總是叫給我聽的。
我豎起耳朵,生怕聽漏了一句。
「孔霜,我都說了多少次了,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還有,請你不要汙衊我老婆。」
「你在背地裡做的那些小動作,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我真的不能沒有她。」
聽到顏朗的回答,我疑惑了。
那些照片不是假的,那些刻意接近而他不推開孔霜也不是假的。
可他字裡行間都在維護我,表明對我的真心。
人類果真狡猾。
「顏哥,你知道我們的宿命如此,你難道不知道違抗宿命的下場嗎?」
怎麼還搞上宿命論了?
「從對她一見鍾情後,我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孔霜語氣急切:「再這麼下去,你會被……」
「夠了。」顏朗打斷道,「請你出去,我老婆快回來了。」
孔霜嗤笑道:「顏哥,我之所以會在這,還要多虧你老婆幫忙,我之前給你看的那個算命主播就是你老婆,是她讓我來找你的。」
怎麼說呢?
和人類比宮心計,我還是比不過。
9
我以一副捉姦的姿態衝進病房。
孔霜也不負所望,很有眼力見地倒在了病床上。
「你們在幹什麼!」
之前陪不少僱主去線下捉過奸,如今輪到我自然也有樣學樣。
「老公,你不覺得你和你秘書有點太親密了嗎?」
聞言,孔霜坐起身,柔柔弱弱道:「李小姐,你能不能把顏總讓給我?」
裝都不裝一下了。
「孔霜,你閉嘴!」顏朗神情焦急地看向我,「老婆,你聽我解釋。」
我翻出之前許瑩發給我的照片。
「顏朗,我既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如果你不默許,她會越靠越近嗎?」
「不是這樣的,老婆,我有隱情。」
「隱情?」我挑了挑眉,「沒事,反正現在已經說開了,隱情可以變明情。」
可顏朗沉默不語。
這倒是給了孔霜插話的機會。
「李小姐,我知道那個算命大師就是你,希望真的如你所說,我馬上就能得償所願。」
「算命大師?」顏朗不可置信地看著我,「老婆,她說的是真的嗎?」
我揉了揉眉心:「顏朗,我們就這樣吧。」
說完這句話,不顧他的挽留,我頭也不回地走出病房。
我走到一處無人的地方,摸著自己的心臟。
還好我把剩下那五瓶忘情水喝完了。
毒死顏朗沒有成功,我在這場婚姻里成了徹頭徹尾的失敗者,而且我身為女巫的能力貌似還下降了。
想想就可笑。
10
我打車去了許瑩家。
她聽到我和顏朗斷了,安慰道:「清妍,這不是你的錯,你現在要做的是反擊。」
對啊,我可以用人類的方式來處理這段婚姻。
許瑩陪著我收集證據,整理治療。
這一系列下來,顏朗公司的股票必大跌。
不死也得扒層皮。
這對一個人類來說,已經是重創了。
第二天,吵醒我的不是鬧鐘,而是電話鈴聲。
「喂,請問是李清妍女士嗎?您的丈夫於今日上午八點,出車禍死亡。」
「不好意思,剛睡醒腦子還有點懵,能再說一遍嗎?」
在我的再三確認下,顏朗死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忘情水的原因,我心裡並沒有太大波動。
就好像是聽見一個陌生人死了。
等我趕到殯儀館時,我看見顏朗躺在冰冷的鐵板上。
頭髮亂糟糟的,臉上身上都是血。
「和您丈夫一起出事故的還有另一位女士。」
我看向旁邊的孔霜,她臉上並沒有痛苦,反而很祥和。
許瑩猜測道:「他們不會是殉情吧!別太噁心人了!」
這段婚姻和我當初發的誓一樣,沒有離婚,只有喪偶。
我渾渾噩噩地處理完顏朗的葬禮。
還沒怎麼休息,就被律師找上了門。
「顏總生前立的遺囑是在他死後公司的股份以及名下資產全部轉到夫人名下。」
「遺囑?他什麼時候立的?」我問。
「顏總和夫人結婚的前一天。」
不知為何,我的心臟一陣抽痛。
和顏朗結婚前,女巫們提醒我要盯好婚後財產。
我直接找到顏朗,單刀直入地問道:「你以後賺的錢都是誰的?」
他看著我,眉眼溫柔:「當然都是老婆的。」
這個插曲很快被我拋在腦後,因為我沉浸在結婚的喜悅中,無暇顧及。
沒想到當初一句玩笑話,竟被他當了真。
我努力想記起和顏朗相處的點點滴滴,可記憶卻越來越模糊。
11
許瑩知道後,她的語氣惋惜又憤怒:「他明明這麼愛你,為什麼不一直這樣下去呢?」
我只是盯著顏朗的照片看。
照片里,他正對著鏡頭笑,他穿著很普通的白色短袖,亞麻色長褲以及黑色帆布鞋。
「小瑩,他是誰啊?長得可真好看,我好像對他一見鍾情了。」
我是一個不給自己留後路的人。
十瓶忘情水喝完,一周過後,我就徹底忘掉了顏朗這個人。
此刻,我指著照片問:「你認識他嗎?」
許瑩欲言又止:「清妍,你別逗我了,他是顏朗啊。」
「顏朗?」我咂摸咂摸嘴,「清妍,顏朗,連名字都這麼配。」
奇怪,怎麼感覺我好像說過這句話?
我忽略掉這股疑惑,兩眼放光地看著許瑩:「你有他聯繫方式對不對?姐妹的幸福就靠你了!」
許瑩面色凝重:「清妍,你和他已經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