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節我從鬼門關來找你完整後續

2025-07-1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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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元節,鬼門大開,我飄來看老公和閨蜜偷情。

前戲太無聊,我開窗透氣,不料把渣男嚇得當場陽痿。

他請道士來捉我,不曾想我在鬼市買了多少稀世珍寶。

沒辦法,他心虛,燒給我的紙錢花都花不完啊。

1

瓢潑大雨像刀子一樣砸在窗戶上。

酒店房間裡滾床單的一雙男女充耳不聞。

他們像連體嬰一樣抱在一起,急不可耐地撕扯著對方的衣服。

裙子,西褲,襯衫,一地狼藉,絲襪都被扯爛丟在一旁。

戰況很激烈。

我飄坐在床側的沙發,邊嗑瓜子,邊張嘴點評。

「季雨萌的內衣居然是豹紋款,好土啊。」

「她最近吃太多了吧,肚子上都是肉。」

「唉,前戲好無聊,傅新洲就沒點新意。」

被點評的當事人聽不見我的聲音,也瞧不見我,忙著纏綿。

傅新洲猩紅著眼,上下摸索,喘氣聲粗重。

季雨萌躺在他身下,眯著眼呻吟,如痴如醉。

沒想到有一天我居然能欣賞不可描述事情的現場直播。

還是由我親愛的老公和閨蜜聯袂出演。

可惜他們姿勢太傳統,絲毫沒有新意,看著索然無味。

房間裡充斥著情慾的氣息,讓人聞了噁心反胃。

我飄到窗戶邊,打算開窗透透氣,伸出手,真的推開了窗。

狂風立即夾著大雨吹了進來。

邊上的檯燈倏然被卷落地,在地毯上滾了幾下,「嘶」地一聲熄滅。

動靜聲之大,狼狽為奸的男女猛然縮起了身。

季雨萌嚇得不知所措:「新洲,你沒關窗戶嗎?」

傅新洲臉色慘白:「我明明關牢了呀。」

「不管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都憋了多久了。」

然而接下來,吱吱嘎嘎的床板聲意外沒有響起。

只聽黑暗中傅新洲痛苦的一聲嘶吼:「怎麼硬不起來了!」

我驚得瓜子灑落一地,什麼虎狼之言。

連忙飄到他們床邊,好奇地瞟向他小腹下面。

好傢夥,還真軟趴趴。

傅新洲試了好幾次,都沒用。

我瞧見季雨萌臉上布滿失望。

鐘點房時間一到,季雨萌迫切地離開。

傅新洲追上去,我緊緊飄在他身後。

沒錯,我是個阿飄,新死不久,就死在中元節前一天。

鬼差勾了我的魂魄烏龜一樣慢吞吞地往地府飄,還沒飄到奈何橋。

子時的鐘聲敲響,只聽喧鬧的一聲:「鬼門關開啦!」

我就被熙熙攘攘的鬼魂大軍一起沖回了陽間。

驟然重返,我當然心急如焚要去見我的新婚丈夫傅新洲。

兩天前,我們在去度蜜月的路上出了車禍。

被送往醫院後,我重傷不治去世,他陷入昏迷。

不知道現在甦醒了嗎?

我飄到醫院,找到傅新洲的病房,他已經下床,正背對著門換衣服。

他把病號服脫下,穿上一件黑色襯衫。

我打量他的胳膊腿兒,一切完好,而且行動自如,明白他只受了輕傷。

愛人離世,活人有時候比死人還要痛苦。

這樣也好,起碼他還有個康健的身體。

傅新洲辦理了出院手續,沉著臉站在醫院門口,像在等車。

一輛熟悉的紅色寶馬向他駛來。

季雨萌搖下車窗,不發一言,傅新洲坐上了副駕。

我跟著飄到車后座。

傅新洲伸了個懶腰,開口說:「我的車你拿去修了嗎?」

季雨萌目不暇視:「修好了,一會兒就去拿。」

他們的對話自然中透著熟絡,但我記得他們之前都沒見過幾次面。

也許是我出事之後,雨萌忙前忙後,交流才多了些吧。

車輛平穩地駛在馬路上,我狐疑地望向窗外。

這不是回家的路,他們要去哪兒?

2

我跟著他們飄下了車,冷寂的風撲面而來。

環顧四周,原來是到了墓園。

我的葬禮正在這裡舉行。

親朋好友身著黑衣,濟濟一堂。

我爸攙著我媽站在第一排,泣不成聲。

季雨萌被電話喊走,傅新洲一個人腳步踉蹌著來到我的墓碑前蹲下。

他雙手撫摸著我的相片,嘴唇顫抖,神色悲切。

我湊近一看,不禁皺眉,怎麼選了這張丑巴巴的照片作遺像。

算了,死都死了,還在乎這些細節作甚。

親戚們大聲斥責:「傅新洲你還敢來,舒禾就是被你害得!」

傅新洲撲通一聲跪在我爸媽跟前,揚起手一下下扇自己的耳光,語氣悲愴:

「爸媽,都怪我開車沒注意,才會出車禍,舒禾她……都怪我!」

他真摯地低著頭懺悔,臉上被扇得紅腫,眼淚大顆大顆滾落。

我眼裡泛起酸澀的刺痛,心疼得就想給他擦拭眼淚。

別哭了老公,我不怪你,你能活下來已經是萬幸了。

我抬起手試了下,沒想到真的能觸碰到他的眼淚,用手指輕輕地拭去。

舉起手,我驚詫又欣喜,我竟然,能觸碰到陽間的實物?

這是中元節的特權嗎?

傅新洲像見了鬼一樣從地上一躍而起,摸著自己的臉,滿臉不可置信。

我媽哭泣聲止,瞪大了雙眼,看他活像看一個笑話。

親戚們指指點點:「才跪了多久就起來,看來是一點誠意都沒有!」

「爸媽,我……」

傅新洲茫然地立在那兒,不知道怎麼解釋,臉上還淌著淚痕。

我體貼地飄近幫他擦拭掉淚痕,稍微用了點力。

下一秒傅新洲尖叫了起來,驚恐地四處張望。

我縮回手,一臉抱歉。

啊,親親老公,我真的不是故意捉弄你!

我爸剜了他一眼,不耐煩地說:「車禍是不能全怪你,只是肇事司機還沒找到,我和你媽不能心安,你平時多跑派出所跟進下。」

傅新洲心不在焉地點頭。

葬禮結束,人走得差不多了,季雨萌才出現。

她遞給傅新洲一樣東西,又附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可惜東西太小,我沒看清,聲音太小,我也沒聽清。

我飄在傅新洲身後跟他打車回家。

進了家門,他先打了個電話,隨後一頭鑽進書房擺弄電腦。

門掩著,我想穿進去,房內乍起一道金光將我重重地彈在地上。

我想起戀愛時去泰國度假,他買了一尊金佛,愛不釋手,就擺在書架上。

看來這尊金佛法力不小,不知道有沒有辦法破解。

我正想著,突然從天而降好多東西,紛紛準確無誤地落在我的手上。

漂亮的裙子,時髦的皮包,一台手機,還有好多我愛吃的零食。

嗚嗚嗚,一定是我爸媽燒給我的,瓜子,話梅,薯片他們都準備了。

我把身外之物整理好放在角落,打算回地府的時候再帶上。

手機是最新款的iphone15,居然還能開機,電量充足。

爸媽想得太周到了,而我飄回陽間第一時間卻不是去找他們。

我真是個不孝女!

爸媽別傷心,我馬上就來看你們!

我剛飄到門口,這時,門鈴響了。

咦,傅新洲點外賣了嗎?

3

傅新洲從書房小跑出來開門,門口站著的不是外賣小哥,竟是季雨萌。

我蹙眉,明明才分別沒多久,她來幹什麼?還換了身紅裙子?

拜託,我才剛死,能別這麼招搖嗎。

季雨萌拎了瓶紅酒,笑著說:「喝一點兒?」

傅新洲嘴角微揚,接過紅酒隨手放在玄關,摟住季雨萌吻了下去。

渾身的血液一下凝固,我氣得顫抖不已,心臟劇烈疼痛。

葬禮剛結束,我屍骨未寒,他們就開始偷情?

就在我家門口,在我眼皮底下,這麼迫不及待?

季雨萌軟軟地倒在他懷裡,嚶嚀聲刺進我的耳朵。

我就像吞了一萬隻蒼蠅般噁心。

傅新洲和季雨萌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呢?

從今天種種行為看來,肯定已經很久了。

我想起一年前我生日,邀請季雨萌來我家慶祝,她喝多了在客房睡下。

那晚,傅新洲很晚才回房間。

而季雨萌那段時間好像談了個男朋友,但一反常態,未和我細說過。

我也忙著籌備婚禮,繁瑣的準備讓我無暇多問。

如今我越想越覺得氣憤。

紅酒是帶來一起慶祝的嗎?

慶祝我這個絆腳石死了?

我飄過去,拎起紅酒瓶憤恨地往地上砸,玻璃裂成碎片,紅色液體蜿蜒淌開。

門口卿卿我我的兩個人嚇了一大跳,頓時彈起來分開。

傅新洲踩在一灘紅色的水漬里,渾身戰慄不已。

「風,風沒這麼大吧。難道是舒禾的鬼魂?」

他及時捂住了嘴,狐疑地東張西望,當然什麼也看不到。

我就站在他身側,嘲諷他說:「做賊心虛。」

季雨萌膽大,安慰他說:「頭七過後就沒事了,到時候我們再約。」

她看了一眼屋內,神情也有些發怵:「別再約家裡了,上酒店吧。」

傅新洲惶恐地點頭,送她下樓。

我才新死,我的老公就和我的閨蜜約好上酒店偷情。

我嘗到了眼淚的滋味,鹹鹹的,怎麼鬼也會哭嗎?

這時,鬼差出現在我面前,他冷著臉,譏誚地看著我說:

「中元節快過了,跟我回地府吧。」

我向他求情:「可以讓我多待一段時間嗎?我覺得我的死沒那麼簡單。」

鬼差掐著手指算了下,嘆氣道:「罷了,你本陽壽未盡,被奸人所害才提早歸西。」

被奸人所害?

我連忙問道:「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是車禍死的嗎?」

鬼差眸色一轉:「天機不可泄露。」

我追問道:「那個男人去哪兒我都可以跟著嗎?坐什麼交通工具都可以嗎?」

鬼差搖頭:「飛機不行,不能上天,其他都可以跟著。」

「感謝鬼差大人寬恕時間!」

我朝他深深鞠了一躬,起身的時候鬼差已經消失。

真是冷酷的傢伙啊,來無影去無蹤,不過心腸倒是挺軟。

我暗暗思索,我生前為人和善,且閉門寫作,社交圈很小,未曾與人結怨。

鬼差說的被奸人所害會是指那一對狗男女嗎?

正想著,傅新洲回來了,他收拾好門口的狼藉後又鑽進了書房。

我很想跟進去,好奇季雨萌給他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直覺告訴我,那東西可能和我的意外身故有關。

4

傅新洲喪假結束,西裝革履地去上班,我飄在他身後緊緊跟隨。

最近一周業績不好,他被經理喊進辦公室。

經理訓斥得口乾舌燥。

我靈光一閃,趁這位王經理背過身去接水的時候,用力拍了下他的屁股。

王經理驚愕地轉身,面紅耳赤:「傅新洲,是不是你?」

傅新洲莫名其妙:「王經理您在說什麼?」

王經理扭扭捏捏:「不要搞這種小動作,我,我不吃這一套!」

我恍然大悟,原來王經理是彎的呀。

有了!

我等傅新洲去上廁所,拿起他手機,翻到通訊錄,找到備註王經理的號碼,發了一條信息:「今晚八點,豪悅酒店603,不見不散,等你哦~」接著刪掉了痕跡。

我依葫蘆畫瓢拿王經理的手機給傅新洲發了信息,他的號碼我倒背如流。

「今晚八點,豪悅酒店603,有工作找你談,一定要來!」

603房間是我常年包下來寫作的,傅新洲並不知曉。

我提前飄到酒店六樓,趁四下無人,輸入密碼,敞開房門,請君入甕。

王經理先到,哼著歌兒歡快地進浴室洗澡。

傅新洲八點準時推門,王經理正好從浴室出來,半裸著身體,只圍了一圈浴巾。

傅新洲一臉震驚:「王,王經理,您不是喊我來談工作的嗎?」

王經理斜睨了他一眼:「小樣,不是你約我來的嗎?」

「我沒有啊!」

傅新洲急切地否認,掏出手機,翻到他收到的那條信息,舉起來證明。

「是您約我來的啊!」

王經理根本不看,拉扯著傅新洲往房間內走去。

「來都來了,不如坦誠相見吧!」

傅新洲不從,雙方發生了激烈的推搡。

王經理的浴巾滑落,他勃然大怒,指著傅新洲的鼻子吼叫:

「傅新洲,我看你是活膩了,等著捲舖蓋走人吧!」

傅新洲毫不服軟,拎起公文包就往外走。

這時,打掃房間的阿姨探頭進來問:「咦,你們是向小姐的朋友嗎?」

傅新洲瞳孔急劇放大:「什麼向小姐?」

阿姨遲疑道:「這是向舒禾小姐的包房,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傅新洲面如土灰,肉眼可見地僵著身體往外跑。

他甚至忘了坐電梯,頭也不回地從六樓一口氣跑到了大街上。

他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街上亂逛。

直到看見一家商店,進去一會兒提著好幾袋東西出來。

我跟著他一路飄到了橋洞下面。

他把剛買的東西倒了出來,紙錢堆得像小山一樣高。

他哆哆嗦嗦舉起打火機點燃,喃喃說著:「舒禾,有怪莫怪,不要再纏著我了……」

從天而降好多好多錢撲到了我懷裡。

我一點都不開心,反而特別失落。

人都死了,要錢有什麼用呢?

「可以去鬼市逛逛。」

鬼差又神出鬼沒出現在身側,點穿了我心裡所想。

「鬼市在哪兒?怎麼去呢?」

「跟我來。」

我收好錢跟著鬼差飄,他帶我來到墓園,掀開一塊墓碑,飄了進去。

鬼市就像陽間的集市一樣熱鬧,商品種類多,還很新奇。

路過一個攤位,我看上一條瑪瑙小魚,尾巴上翹著一顆微小的金珠,十分可愛。

攤主只當是個擺設,白送給了我。

我高興地一股腦把他所有東西買下,幾百張靈符,還有一些說不上來的小玩意。

鬼差大人在旁冷俊不禁:「還回去嗎?」

我不假思索道:「回,當然要回。」

餘光掃到,鬼差的笑意逐漸冷了下去。

他凜然彈了下我的腦門,我直接被彈回了陽間。

5

我媽燒給我的手機里還帶著我最愛的遊戲。

我窩在沙發上玩消消樂,就和生前一樣。

傅新洲路過沙發,豎起耳朵:「我怎麼好像聽見遊戲聲音?」

他驚悚地飛快跑回房間關上了門。

我聽見他在房間裡打電話。

「中介嗎?儘快幫我把房子賣了吧,價格低一點也不要緊!」

都說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呵,傅新洲心虛到要低價賣了婚房。

我的頭七過了,傅新洲電話約季雨萌去酒店幽會。

我跟著飄了過去,抬頭看到那家酒店的名字:「漫美酒店」。

我想起有一次他深夜還沒回來,我打不通他電話,查他定位,就是在這家酒店。

可他回來就主動說了,公司體貼他們加班辛苦,在附近酒店開了房間吃夜宵。

我真是蠢,連這種鬼話都信。

白天好好的大太陽,到了傍晚風雲變色。

床上狗男女痴纏,味道嗆人,我貼心地開窗通風。

結果傅新洲直接被嚇得雄風不振。

兩人慾求不滿,不歡而散。

第二天,傅新洲一大早就戴著口罩出門,他鬼鬼祟祟地跑到醫院掛了男科。

看診的時候脫下褲子給醫生檢查。

我飄在他身側,看他吃粑粑一樣的表情心裡直呼痛快。

我在醫院大廳看到了季雨萌的身影,傅新洲也看見了。

她挽著一個男人的手臂,那男人上年紀了,可不是她爹。

老頭站不太穩,用力地咳嗽,仿佛生了很重的病。

傅新洲徑直走過去,眼神死死地盯著季雨萌。

季雨萌安撫老頭:「碰到一個朋友,我跟他說幾句話。」

我跟著他們飄到天台,坐在一旁吃瓜。

傅新洲臉色陰沉:「那老頭是你什麼人?」

季雨萌目光躲閃:「一個,親戚!」

「親戚要挽著手?能不能說實話!」

「我老公。」

此言一出,我和傅新洲都愣住了。

季雨萌竟然結婚了,我仿佛看見老頭頭上頂著一大片青青草原。

季雨萌四處張望了下,確認沒旁人後,上前環住了傅新洲的腰,柔聲道:

「那老頭沒幾天活頭了,等我繼承他的遺產,到時候我們就……」

傅新洲一把將她推開,慍怒地說:「你知道的,我不搞已婚婦女!」

季雨萌瞥了眼他下半身,眼裡的嫌棄一閃而過。

「可你當初不就是這麼算計端木妍的嗎?」

我瞪大眼睛,吃到瓜了,端木妍是誰?

這個名字有什麼魔力,能讓傅新洲聽了暴跳如雷。

「你是在要挾我嗎?」

「沒有,我們可是一個戰壕的戰友。別忘了,向舒禾的死你也有份。」

驚天霹靂,我的死果然是他們設計的!

心口狠狠抽痛,我做了什麼犯得著對我痛下殺手?

如果只是婚內偷情,大可以攤牌,一拍兩散!

傅新洲咬牙切齒地說:「司機是你聯繫的,和我沒有關係!」

這話把季雨萌惹怒。

「是你要做得真,好騙她的保險,怎麼,你要把責任全推在我身上嗎?」

保險?什麼保險?我一頭霧水。

我只知道,無牌貨車,突然從小路衝出,像是伺機已久,專門等我們經過。

傅新洲都來不及打方向盤,貨車直直地撞向了我這一側。

真相陡然被揭開,恨意湧上心頭,我不能就這麼放過他們!

我瞟到天台底下,一牆之隔恰是花卉廣場的院子。

一排排盆栽沐浴在陽光下,心裡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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