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至心靈一:天作之合完整後續

2025-07-18     游啊游     反饋
4/4
碧珠站在棺材下方,愣愣的聽著左經亘一口一個雪兒的喊著。

她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眼棺材,陳谷雪的屍體還在那懸掛的棺材裡,但是左經亘看不見。

鬼使神差的,她應了一聲。

面容、聲帶被毀,侯府有人要謀害她,成了碧珠隱瞞身份、藏在井下的最好藉口。

左經亘並不知曉這個法陣的意義,但是聽到侯府有人要害他們母子二人,便讓他們暫時躲在這井下。

碧珠將陳谷雪分了屍,白日裡,她待在井下,等著左經亘送來的食物。

到了晚上,她便趁人少時,將陳谷雪的屍塊拋到府外。

宋承哲扶額,碎屍案的兇手順便也找到了。

「左經亘起初因為思妻心切,所以才將我認錯,但是後來,他很快便發現了我不是陳谷雪。」

碧珠低估了左經亘和陳谷雪的感情。即便她再三隱瞞,終究還是被左經亘發現了端倪。

猶記得那日,左經亘捂著胸口,衝著碧珠說道:「你不是她,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

「他怎麼可以這麼無情!」碧珠一雙眼睛睜得很大,像是要從眼眶裡跳出來,「陳谷雪喜歡了他多久,我就喜歡了他多久,陳谷雪能做的,我也能做。難道就因為我是丫鬟,所以他從來不肯多看我一眼嗎?」

碧珠獨自心傷。

起初她只想默默喜歡著左經亘,畢竟自己身上有情蠱,二人做不得夫妻。

但陳谷雪棺中生子給了她希望。她除了不能行周公之禮,傳宗接代,其他的陳谷雪能給她也可以。

如今孩子有了,她只期盼能生生世世陪在左經亘的身旁。

她當真將自己當成了幸兒的母親,所以在棺材掉落的時候,奮不顧身得撲了過去。

但左經亘親手打碎了這個夢。

她在左經亘的身上下了蠱毒,企圖威脅他回心轉意。

「可我下得劑量分明很少,根本不會這麼快要了他的命。我只是想要他服個軟。」說著,碧珠猛地看向秦樂齡,「定是你個瘟神,帶來的霉運!」

宋承哲一踢欄杆,碧珠被嚇到,立馬縮回了身子。

「你剛剛說,左經亘並不知道陣法之事,那他書房裡的陣法殘頁是怎麼回事?」周執眯著眼,看向牢里正蜷縮著的女人。

碧珠沉默了一會兒,忽而哈哈大笑。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左郎你死得好冤啊!」她眼神堅定,「是那老賊,都說虎毒不食子,這老賊果真夠狠。」

原本一團亂麻的線索,在碧珠這番話後,瞬間變得明了。

「左侯爺也有蠱毒?」周執不禁發聲。

這樣便可以解釋為什麼左侯爺不允許驗屍,為什麼要急匆匆的下聘,為什麼左經亘的書房裡會有陣法殘頁。

連死了三名夫人,左經亘並沒有上心。

但到陳谷雪的時候,他分明有所防範,但依舊擺脫不了死亡的命運。

尤其是在井下遇到了偽裝成陳谷雪的碧珠,更讓他加深了對侯府的懷疑。

左經亘開始暗中調查,查到了自己父親的身上,找到了那張殘頁。

證據不足,他不想聲張。

可是老侯爺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雖然知道左經亘可能已經察覺到了,但依舊不動聲色的為其求取侍郎家的女兒。

「所以,左侯爺也給左經亘下了毒?」秦樂齡覺得匪夷所思。

「他無非是利用左經亘先將你娶回門,毒死左經亘以後,再讓你陪葬。」周執看向秦樂齡,「既可以滅了左經亘的口,又可以完成那邪陣,一石二鳥。」

「可,左經亘不是他的兒子嗎?」秦樂齡渾身發冷,不自覺得朝著周執靠近。

如果不出意外,幸兒本該是侯府的長孫,但侯爺絲毫沒有手軟。

宋承哲冷笑一聲:「侯爺後院妻妾成群,但除了左經亘並未再有一子半女。」

這似乎驗證了一個問題,侯爺可能並沒有生育能力。

秦樂齡對此有所耳聞。左經亘的親生母親,本是左侯爺下屬的妻子,被左侯爺強行搶去的,八個月後,便生下了左經亘。

「所以左經亘不是左侯爺親生兒子的傳聞,是真的?」秦樂齡不禁開口道。

但看在場三人的表情,她隱隱察覺自己可能猜對了。

「那屍坑裡的屍體,又是怎麼一回事?」宋承哲又問道。

「幸兒在哪兒?」碧珠不答反問。

「送到寺里,被老方丈收養了。」

「好,好,只要不是在那老賊手裡就好。」她喃喃自語。

此時碧珠已經沒有了剛剛的惶恐與瘋癲,她看向宋承哲,一字一頓道:「我要見皇上,否則,我一個字都不會說的。」

14

宋承哲派人快馬加鞭將案情簡潔明了的進行上報。

得到口諭以後,碧珠便被送到了囚車中,壓往大理寺。

聖上親自坐鎮,準備旁聽。

囚車穿過人流,穿過集市,爛菜葉子和臭雞蛋已經糊滿了囚車。有小孩笑滋滋得靠前想看清車裡的人,結果被嚇得哇哇大哭。

他指著囚車裡的人喊著:「怪物!怪物!」

碧珠如今的模樣,和怪物並無二致。

路的盡頭,還有一個隊伍也在緩慢前進。

碧珠死死抓住囚車的邊緣,奮力看向那口棺材。

嘴巴一張一合,無聲的喊著「左郎」。

她對左經亘的心意,藏在經年累月里,最終變成決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兩個隊伍擦肩而過的瞬間,只聽轟隆一聲。抬棺的人從底下抽出刀劍。

棺材落地,左經亘穿著壽衣,跌在地上。

囚車被砍,碧珠的胸口中了一刀,她跌跌撞撞的爬出了囚車,卻又被補上了一刀。

碧珠像是感受不到疼痛,匍匐著,穿過刀光劍影,身後留下一條血痕。

宋承哲萬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在京城公然刺殺。

宋承哲一邊指揮著疏散路人,一邊命人將刺客包圍住。

眼看著幾人已經成了瓮中之鱉,刺客們卻紛紛口吐鮮血。

「是死士!」周執在一側忍不住發聲。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幾名刺客紛紛倒地,而不遠處,左經亘的屍體靜靜地躺在地上,香氣瀰漫。他的身上,還纏繞著一個女人。

如同一條蛇,將其緊緊纏繞著,無論是誰,都無法將其分割開。

她終於如常所願,與左經亘葬在了一起。

周執手裡拿著碧珠的供詞。

碧珠交代了左侯爺戕害無辜少女,以人為祭設置法陣,怕事情敗露又殺害左經亘以及自己的事情。

唯獨沒有說,左侯爺為什麼要殺害這些少女。她堅持要見到聖上才會說。

但僅靠這份證詞,以及左經亘收集到的一些證據,也可以定罪於左侯爺。

宋承哲拍了拍周執的肩膀:「我知道你想查蠱毒的事情,左侯爺跑不掉,說不定從他那裡可以得到一些線索。」

秦樂齡作為證人,一直坐在馬車裡隨行。

聽到這裡,她不禁趴在窗上,下巴頂在胳膊上,打量著周執。

此時的周執已經恢復到一貫清冷的樣子,眉眼之間多了幾分落寞。

其實她一直好奇,為什麼周執對蠱毒如此上心。

周執並不是喜愛多管閒事之人,僅憑一個味道,他便察覺到了異樣。

但他分明可以離開以後,告知六皇子。六皇子身負皇命,調查起來也比他方便多了。

可是周執卻執意要自己查。

秦樂齡不解,剛想出聲詢問,卻見側前方有人策馬奔來,穩穩地停在了宋承哲的面前。

「左侯爺畏罪自殺了。」

秦樂齡轉頭看向周執。

那雙好看的丹鳳眼,像是結了一層冰霜,讓人不寒而慄。

15

左侯爺弔死在了自家的房樑上。

並且留下遺書承認自己的罪行。

宋承哲看過那遺書,嫌惡得甩在了一邊,然後又跑去找周執下棋。

「那老東西的遺書和碧珠交代的供詞差不多。把你們困在井底也是他讓管家去做的。」

但是講到為何戕害少女的時候,宋承哲頓了頓:「他說,是想傳宗接代。」

左經亘的血脈不純,他需要一個自己的子嗣。

後院妻妾無人所出,他便將主意打到了年輕女子的身上。

女子不從,自殺了,便扔進屍坑。

周執聽後,冷笑一聲:「這麼扯的理由,他也能想出來。」

「但除了那老東西的供詞,我們也沒有其他的證據證明這些女子是因為什麼死的。」

「這證詞來得太順利了,左侯自殺將一切罪責攬在了自己身上,仿佛在遮掩什麼,又或者說,在替人頂罪。」

「他一個侯爺,能替什麼人頂罪?」宋承哲想到了侯爺的外甥,他的三皇兄。

周執並未抬頭,他看著眼前的棋局,輕輕得落了易子恩。

看似不是很重要的位置,卻偏偏卡住了宋承哲的攻勢。

宋承哲撧耳撓腮的盯著棋盤半晌,最後泄氣似的扔掉棋子。

「你這招也太陰了。」宋承哲有些不滿。

「殿下棋藝還需精進。」

周執淡淡開口,無悲無喜。

「查不出蠱毒的事情,你是在沖我撒氣嗎?」

提到蠱毒之事,他只覺胸口一滯。

這些年來,他一直在查京城中懂得蠱毒的人。好不容易得到了這點線索,卻突然斷了。

「碧珠是十年前來的京城,左侯手中的蠱毒是碧珠投誠時交出去的。」宋承哲正色道。

「我知道,他們不是殺害師父的兇手。但也絕對脫不了干係。」

但碧珠的出現,像是劃開了真相的一道小口子。表面風平浪靜的京城,實際暗潮湧動。

南疆女子混入京城,竟然無人知曉。

十五年前,周執的師父死於蠱毒。

如今,蠱毒再次出現。他不相信巧合,冥冥之中,他感覺自己,已經朝真相邁進了一步。
喬峰傳 • 53K次觀看
游啊游 • 2K次觀看
游啊游 • 2K次觀看
游啊游 • 1K次觀看
游啊游 • 4K次觀看
游啊游 • 870次觀看
游啊游 • 2K次觀看
游啊游 • 1K次觀看
游啊游 • 3K次觀看
游啊游 • 1K次觀看
游啊游 • 800次觀看
游啊游 • 6K次觀看
游啊游 • 3K次觀看
游啊游 • 12K次觀看
游啊游 • 1K次觀看
游啊游 • 4K次觀看
游啊游 • 1K次觀看
游啊游 • 2K次觀看
游啊游 • 2K次觀看
游啊游 • 2K次觀看
游啊游 • 8K次觀看
游啊游 • 3K次觀看
舒黛葉 • 3K次觀看
呂純弘 • 2K次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