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可唐蘭卻開口:「我們離婚吧。」
我也生氣了。
離婚就離婚!
這兩個小孩我一個都不要!
我就不信一個生完孩子的女人一邊照顧小孩一邊還能找到什麼像樣的工作。
別被人騙得像傻子!
我雄赳赳氣昂昂,當天就要簽下離婚協議書。
我還是對她太好了。
我媽說得沒錯,女人就是這樣,恃寵而驕!
我要求房子歸我。
可法院卻判決,這房子是唐蘭的婚前財產。
我氣得不行。
改主意了,要求孩子歸我。
可法院又說, 我沒存款還處於失業,孩子判給母親。
好啊!
他們是一夥的!
我一定要唐蘭好好看看,我就算失業了, 也能找到更好的工作!
可我找了一個月。
那些 ht 一個個眼高手低, 竟然貶低我是大齡剩男!
笑話!
我就說了不應該讓女的來當 hr!
我又找了一個招聘官全是男人的公司,可那人卻笑:「按照你的履歷,其實給你一個月 2000 差不多了,一個月休 2 天吧。」
我猛地拍桌而起,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聲響。
「兩千?你他媽打發要飯的呢?」我聲音壓不住地發抖。
「老子以前月薪六千還雙休!」
對面的男 HR 蹺著二郎腿, 嗤笑一聲:「以前?你也知道是以前啊?」
我胸口劇烈起伏, 眼前一陣陣發黑。
他突然又笑了,從抽屜里抽出一張傳單。
「這樣吧我們公司食堂在招洗碗工,包吃包住,月薪兩千五。」
他把傳單推到我面前:「考慮一下。」
我氣得牙癢。
獨自在出租屋裡借酒消愁。
我抓起酒瓶猛灌一口, 劣質白酒燒得喉嚨火辣辣的。
可更難受的是全身像千萬隻螞蟻在爬, 從腳底板一直癢到頭皮。
我發瘋似的抓撓,指甲在皮膚上刮出一道道血痕, 可越抓越癢,仿佛有東西在皮肉底下蠕動。可全身上下莫名其妙癢得不行。
著急忙慌跑去醫院一查, 竟然是和歡歡跳跳一樣的真菌感染。
而且我的有潛伏期, 更加嚴重!
皮膚開始大面積脫皮, 像蛇蛻一樣一片片往下掉。
我嚇得直哆嗦。
這次, 我終於害怕了。
嚷嚷著要醫生救我。
期間,我不停地給唐蘭打去電話。
想讓她借我一點錢,女人接了。
可她是來看我笑話的!
唐蘭抱著歡歡跳跳, 冷冷站在病房外。
我殷勤笑了聲, 準備把孩子抱到手裡。
可女人卻嫌惡的猛地後退, 把我的面子往地上踩。
我臉色難看的不行,怒問她:「你憑什麼不給我抱孩子?她們也是我的崽!沒有我你能生出來嗎?」
唐蘭面無表情。
「你身上被真菌感染,有病毒。為了孩子安全近一年內, 我不會再來。」
「而且, 你看歡歡跳跳喜歡你嗎?人在做, 天在看。歡歡和跳跳對你的態度很明顯了。」
她又說:「歡歡和喬喬都被你請來的保姆感染過真菌,你當時又是怎麼做的?」
我低頭一看, 那倆閨女看到我,小嘴就扁了。
要哭不哭的。
真是跟她媽一個德性, 都是小白眼狼!
再說了,我當時不是把保姆辭退了?頂多是我當時覺得真菌感染也不是什麼大事。
誰知道會這麼疼啊。
我氣得牙痒痒。
女人卻毫不留情就要走。
掀起手臂一層皮, 疼得我嗷嗷直叫。
五臟六腑都被扯著難受。
難怪說最毒婦人心!
無奈,我又瘋狂給爸媽打電話。
躺在醫院等著治療的時候, 我突然看到新聞里在大肆推廣「男性育嬰假」, 跟當初和我一模一樣的話術。
所有寶爸都可以享受和寶媽一樣的假期福利!
可我卻紅了眼。
那個晶片還停留在我的手臂深處。
機器人說:「教育孩子是長久句話,因此男女同責, 凡盡不了責任的父母,都將被標記為"社會失格者"。」
「採取電擊!電擊!電擊!」
我瘋狂撕扯著手臂上的晶片植入痕跡,鮮血順著病號服往下淌。護士衝進來按住我,我卻盯著電視里笑容燦爛的宣傳大使——那分明是李扒皮的臉!
「他們騙人!這根本不是福利!」
我聲嘶力竭地喊著, 可病房外排隊領取晶片的男人們,正興高采烈地挽起袖子。
因為男性育嬰假的福利,延長到四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