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辜負,終身不用完整後續

2025-07-1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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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

復明後,我急於告訴丈夫這個好消息。

卻在大年初一的家宴上撞見他與我的閨蜜吻在一起。

他吻著她吊兒郎當道,

「跟一個瞎子過那麼多年我早膩了。」

向來不喜我的婆婆撫摸著閨蜜的肚子。

關心至極。

「怎麼還不顯懷啊……」

這時我才知道,未婚先孕的閨蜜懷的孩子是我丈夫的。

離開那天,我沒有鬧。

只留下了一封離婚協議。

後來謝治找過來跪在地下求我原諒,我只淡淡譏諷出聲。

「謝治,我嫌你髒。」

1.

大年初一,謝家燈火輝煌。

我站在大門外,淚水糊了滿臉。

「老婆,年夜飯你想吃什麼?爸媽說要好好招待你。」

謝治的聲音依然在耳畔迴蕩。

五年前的大年初一,我父母帶著我跟丈夫一塊出遊,卻不幸遭遇了車禍。

大卡車飛速駛來,父母當場死亡。

我也因為護著謝治雙目失明,在床上養了很久。

謝治雙目猩紅摟著我,信誓旦旦說要守護我一輩子。

我們不約而同避開了大年初一的年夜飯。

直到今年,我試圖克服心理障礙,便對謝治說。

「大年初一,我們一起吃頓年夜飯吧。」

謝治抱著我的動作明顯一頓,聲音也變了腔調。

「什麼?」

我疑惑於他的反應。

他卻很快恢復了原樣,將我緊緊摟在懷中,喜極而泣。

「太好了……你終於肯邁出這一步了……」

那時我天真地以為他是在為我感到開心。

可現在。

我復明後第一時間趕來謝家想與丈夫分享喜悅。

卻看見他在眾人的起鬨聲中吻住了一個女孩。

看著女孩子熟悉的身影,我愣在了原地。

那是我的閨蜜,林染。

「大年初一你把嫂子扔家裡合適嗎?」

謝治的弟弟謝不問不贊同地看著他。

謝治卻只是輕輕一笑。

「我跟她說今天是年29,過兩天再帶她來吃一頓飯補上說是年夜飯不就行了?」

其餘人笑著應和。

「就是,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剛回國有所不知,以往治哥都是這麼乾的。」

聽到這話,我如遭雷劈,愣住了。

這五年,大年初一都是謝治陪著我過的。

我以為他為了我拋開了所有人。

卻不知,這一切都是假的。

曾經我還勸過他。

「年夜飯你應該陪媽他們的……」

可謝治只是輕柔地吻住了我的唇,堵住了我後面所有的話。

「我想陪著你,老婆,你需要我,就不要推開我,好嗎?」

我感動不已,甚至在婆婆為此折磨我羞辱我時也忍氣吞聲。

生怕讓謝治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可原來……

這都是假的。

我壓著顫抖的呼吸,一步步走近,也將面前的場景看得更為清晰。

林染牽著謝治的手,身邊還坐著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

小男孩吃得滿嘴流油,仰著頭喊謝治「爸爸」。

謝治摸摸他的頭,回應他弟弟的話。

「跟一個瞎子過那麼多年我早膩了。」

「我現在還養著她,不就是給她最大的恩賜了嗎?」

婆婆笑著應是。

向來刻薄的她此刻滿臉慈愛地看著男孩,又伸出手摸摸林染的肚子。

「怎麼還不顯懷呢……」

她一邊說一邊數落著謝治。

「要我說,你趁早跟那個不下蛋的母雞離了娶小染!她這都二胎了……」

謝治皺著眉,低聲呵斥。

「媽!」

「我都說了,我還愛著她,我的老婆只有她一個,你不要再說了……」

聽到這話,原本還笑著的林染拉下了嘴角,委屈巴巴道。

「她是你老婆,那我呢,我跟兩個孩子算什麼?」

謝治吊兒郎當笑起來,說。

「你只是我孩子的媽,我說過,玩玩可以,我太太的位置你永遠也得不到。」

這通渣男發言震驚了所有人。

謝不問實在看不下去,撂下筷子起身要走,卻在起身時看到了身形不穩,搖搖欲墜的我。

他連忙衝過來扶住我。

「嫂子!」

2.

他的叫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我目光死死盯著那個年幼的男孩。

粉雕玉琢,長相與謝治有七八分像。

當年的車禍讓我流了產。

也導致了我終身再不能受孕。

醫生說倘若當時我不擋在謝治身前,我是不會到如此境地的。

謝治緊緊抱著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像個孩子。

「對不起淺淺……對不起……」

「生不了孩子我們就不要孩子了,我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可以了……」

我自責又愧疚。

每次婆婆催生時我都無言以對。

可突然有一天,婆婆不再催生了,我問謝治,謝治只笑著在我額頭落下一吻。

「她不催不是正好嗎?我們兩個人好好過二人世界。」

可原來。

在我失明後沒多久。

在我還沉浸在父母離世,孩子流產的悲痛中時,謝治已經讓其他人懷了他的孩子。

我的心臟像被一隻大手抓住了。

痛到不能自已。

謝治見我來了,連忙朝我跑過來。

他看見我通紅的眼眶,緊張得不行。

「怎麼了老婆,你怎麼過來了?怎麼沒讓其他人陪著?」

他抱著我輕聲安撫。

我看見不遠處的林染朝我挑釁一笑,突然就不想告訴謝治我恢復了。

我努力克制著聲音里的顫抖。

「沒事……做了個噩夢……」

謝治鬆了口氣,輕輕拍著我的背。

「你呀……好了不怕,我在呢……」

他做足了愛我的表現,倘若我沒有復明,倘若我沒有撞見眼前這一幕,恐怕我還被他蒙在鼓裡。

婆婆冷哼一聲。

在謝治即將扶我入座時她伸腳一踹。

將我的凳子踹翻了。

林染嬌笑著靠在婆婆懷裡,想說什麼,卻被謝治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我看著她,終於明白,為什麼我的閨蜜不理我了。

車禍發生時,她急匆匆趕來。

看著萎靡不振的我只說了句。

「沈淺淺,你這一生太順風順水了,老天爺看不慣給你降下了懲罰。」

那時我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可現在我知道了。

那時嫉妒。

嫉妒我一直以來都過得比她好。

所以她幸災樂禍。

還搶走了我的丈夫。

我不止一次在病房裡聽到過男人女人交歡的聲音。

那時我精神衰弱,對一切聲音都很敏感。

我只聽著一男一女的聲音十分耳熟,有時仿佛離我很近,近在咫尺。

可我問謝治。

他每次都說我幻聽了。

現在看來哪是我幻聽了。

那分明是我在養病時,林染與謝治在我旁邊廝混所發出的聲響。

有時是在我病房內另一張床上。

有時是在單人病房的廁所隔間裡。

一切都已明了,我氣得渾身發抖。

謝治眼見婆婆即將發作,無奈地嘆了口氣,把我領到了樓上。

「老婆,家裡來客人了,我去招待一下,你乖乖在這裡等我好嗎?」

我的內心被混亂充斥,只麻木地點了點頭。

看著謝治重新下樓,重新加入沒有我的這場年夜飯。

林染抱著他,他的孩子喊著他,婆婆給男孩夾菜,所有人都其樂融融。

仿佛沒有我才是對的。

3.

這一整晚謝治都沒有再來。

我眼睜睜看著他被灌醉,被林染推進了另一間房。

我聽見他抱著林染喊「淺淺」,不由得自嘲一笑。

林染臉色難看至極,朝我瞪了一眼。

她兒子接收到信號,朝我衝過來,手裡拿著雞毛撣子。

「你這個壞女人!」

我裝作不經意地退開半步。

男孩一時間沒有防備,腳下一滑從樓梯上直直滾了下去。

一聲慘叫。

讓整棟別墅的燈都亮了起來。

婆婆率先衝過來徑直把我推倒在地。

林染也衝過來下意識朝我揚起手,謝治酒也醒了大半。

我一臉茫然仿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怎……怎麼了?」

謝治深深地看著我,直到我的臉上挨了林染一巴掌他才回過神。

我偏著頭,看著謝治推開所有人將我抱起。

他仿佛還是很愛我。

可一切都不一樣了。

以前的謝治如論如何都不會讓人傷到我丁點。

我在他懷裡,聞著他身上屬於林染的氣味,忍不住又落下了眼淚。

他把我放在床上,輕柔地替我擦去眼淚。

可下一秒。

一陣拳風直襲我命門。

我懵了一瞬,連呼吸都忘了。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謝治在試探我。

見我沒反應,他鬆了口氣,收回手。

大概也覺得今晚對不起我,於是他抱我抱得很緊,說明天要帶我出門逛街賠罪。

就在我們即將躺下時。

他的手機鈴聲響了。

是專屬手機鈴聲,從前他只設給我一個人的。

我的身體一僵,他立馬摁滅,可電話依舊不死心地打進來。

我輕聲道。

「怎麼不接?」

再不接就顯得奇怪了。

他不耐煩地皺皺眉,接起電話後出去了。

他以前從不會避著我打電話。

我閉上眼睛,大概是是黑夜能無限放大人的動靜,我聽到他與電話那頭林染的交談聲。

「我不是說了嗎!別來煩我,別讓她察覺到不對勁,我回去再跟你們兩個算帳。」

他低低地威脅著。

林染似乎在電話那頭痛哭。

「什麼?」

謝治的聲音一滯,接著,他像是妥協一般應聲。

「行了我知道了,馬上過去。」

4.

我坐在床上,早已經預料到接下來他的話語。

果然。

慣用的抱歉話術從他口中說出。

我卻破天荒地打斷了他。

「不能不去嗎?」

我緊緊抓著他的手臂,像溺水之人抓著的最後一把稻草。

只要他不去。

只要他不撇開我。

我就可以繼續瞎下去。

可謝治沒有順我的意。

他一點點掰開我的手指,只輕聲哄。

「等我回來,好不好?」

我流著淚搖頭,他卻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原來從始至終,我就是笑話一場。

我緊緊盯著他離開的背影,也偷偷從謝家溜了出去。

我跟著他一路來到了一處小公寓。

我認出來了,這是大學時候我們兩個買下的房子。

我們大學時期一切美好的回憶都與這裡掛鉤。

可現在。

他把林染母子倆領了進去。

門內傳來的聲音清晰可聞。

我低頭翻看手機。

我發給謝治的信息他一條也沒回。

這不是第一次了。

自從我學會用盲人手機後,我就時不時給謝治發送信息。

一開始他回復得很快,後來卻一次次用「公司事務很忙」來搪塞我。

正如他回家的時間一樣。

一次比一次晚。

最後成了夜不歸宿。

每個我在等他的深夜裡,他也都像今天這樣,陪著他的女人與孩子嗎?

我時隔多年,再次打開朋友圈。

只見林染的朋友圈塞滿了她與謝治的點點滴滴。

每年年夜飯,謝治都是帶她回去吃的。

包括出席活動,他都是帶著林染。

很多人不知道我才是謝治的妻子,認為他與林染才是天作之合。

我嘲諷地笑了笑。

看著謝治帶林染看極光時兩人許下的願望。

看著林染生產時謝治在產房外焦急等待的身影。

看著她與婆婆的親密合照。

我點開她最新發的一條朋友圈。

小男孩騎在謝治的脖子上高興地大喊,背景音里有林染的笑聲。

謝治無奈又寵溺的眼神穿過螢幕。

直直擊上我的心。

林染配文。

「一家三口迎來新的一年啦,不像某些人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

她口中的某些人指的是我。

我深呼吸幾口,手指放到了指紋解鎖處。

門內傳出爭吵聲。

「你不是說他傷得很重嗎?你敢騙我。」

林染哭訴的聲音傳出來。

「可是孩子很想你!你今天陪陪我們怎麼了,老公……」

兩個人說著說著沒了聲。

應該是擁吻在了一起。

我手指顫抖著摁上了鎖,卻顯示指紋錯誤。

我像被抽乾了力氣,愣住了。

指紋錯誤。

謝治把我存在的痕跡都給清除了嗎?可這是承載了我們兩個共同回憶的房子。

指紋錯誤的提示音驚醒了屋內的人。

我站在門外,坦然地面對打開的門。

門內的兩人紛紛變了臉色。

林染衣衫不整地趴在謝治身上,絲毫不顧及兒子還在場。

見到是我,兩個人都沒出聲。

反倒是眼睛恢復了光彩的我,微笑著看著他們。

「這就是你跟我說的公司有急事需要處理嗎?」

「咚」的一聲。

林染被謝治推開,肩膀狠狠地撞在了牆上。

她眼含淚花去拉謝治,謝治卻面容慘白地推開了她,朝我走過來。

「你能看見了?」

第2章 2

5.

他的手在顫抖。

抓著我肩膀時眼睛裡儘是即將失去我的驚恐。

我後退兩步拍開他的手,一眨不眨地看過去。

「對,能看見了。」

「所以我很好奇,謝治,我抱著你哭的時候你是覺得我好騙還是在想你的情人跟兒子?」

我以前覺得圖書館三十秒里的女主角很可憐。

可我萬萬沒想到。

有一天我也會遇到這樣的情況。

在我因為父母的死亡而對大年初一有心理陰影時。

我的丈夫在他的家裡陪著他的情人跟兒子過得開心。

我卻依舊傻乎乎地覺得。

他是愛我的。

聽著我的質問,謝治張了張嘴,沒能說出任何話。

反而是林染冷眼看著我。

「你一個殘疾還想拴住治哥一輩子嗎?」

她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謝治厲聲制止。

旁邊歡歡喜喜吃炸雞的男孩大哭起來,蹬著小短腿就朝我跑過來。

「又是你這個壞女人!都是你搶走了爸爸,都是你害得媽媽那麼難過!」

我很想出手把他的嘴捂上。

可我的教養不允許我對小孩子出手。

這是我的爸爸媽媽從小就教我的。

我的目光挪到林染身上。

明明她也算是我爸媽養大的,可她為什麼這麼狼心狗肺?

林染自幼父母雙亡,爸爸看在她是故友之子的份上將她帶回我們家一塊養著。

甚至時時刻刻告訴我要照顧著她點。

我一直很聽話。

對她也很好。

我一直認為我們是世界上最好的朋友。

當初剛談戀愛時我誰也沒告訴,只告訴了她。

「怎麼樣,是不是很帥?」

我指著謝治的照片給她看,笑眼彎彎。

卻全然沒注意到她嫉恨的眼神。

第二天,我談戀愛的事情人盡皆知。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

不僅同學老師沒有反對,覺得我們兩個在一塊能促進學習,連我的父母都沒有罵我。

相反地,他們還對謝治很滿意。

林染嫉妒瘋了。

直到這時她才吐露出真實想法。

「憑什麼我從小父母雙亡,憑什麼你從小就順風順水什麼都不缺!」

「不過現在你輸了。」

她朝我靠近,低聲道。

「你知道我跟治哥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嗎,就是你爸媽葬禮那天!哈哈哈……」

我冷眼看著她。

頭一次覺得她這麼可恨。

之前發現她跟謝治有一腿時我沒有這麼恨她。

可現在,我恨不得給她一巴掌。

因為她對我的憎恨。

她辜負了我的父母。

爸媽葬禮那天,她沒來。

直到晚上她才姍姍來遲。

她向我表達了歉意,並要求留宿我們家。

我那時身心疲憊,沒有多想便同意了。

謝治本來是陪著我的。

可他中途出去上了趟廁所,就再也沒回來。

我摸黑出去找她,由於還不適應黑暗環境,膝蓋狠狠地撞在了桌角上。

腳下一滑。

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黑暗中,刺骨的疼痛將我淹沒。

意識混沌中,我聽到了若有若無的呻吟聲。

我原來以為那是我幻聽了。

原來那是兩人在行苟且之事啊。

6.

我愛了將近十年的人。

在得知我難以受孕以後迅速找了其他女人為他傳宗接代。

我從小玩到大的閨蜜兼養妹。

在我父母的葬禮上與我的丈夫鬼混到了一起。

思及此。

我忍不住大笑出聲。

笑著笑著就哭了出來。

難以言喻的窒息與痛苦將我包圍。

謝治想來抱我,卻被我惡狠狠推開:「滾!」

我不再聽他的解釋,扭頭推門而出。

回去的路上,我要離開的想法無比堅定。

我現在開始慶幸,慶幸我們兩個之間沒有孩子。

雖然我失明的這幾年早已經與世界脫節。

可我並不打算這麼自甘墮落。

我返回家裡收拾東西時婆婆也在。

她站在門口臉色陰沉地看著我,出口質問:「你看不見大半夜出去幹什麼,是不是幽會哪個野男人去了?」

我抬眼看過去。

她這時才發現我的眼睛不一樣了。

震驚過後是不可置信。

「你恢復了?」

我看著她,嘲諷地笑了笑。

「你以為我會當一輩子瞎子嗎?」

我緩緩朝她走近,越近越咬牙切齒,眼裡的恨意幾乎將她千刀萬剮。

「你是不是覺得我爸媽死了,我瞎了,你做的事就沒人能知道了?」

「你害死他們的事就可以當做沒發生過了?!」

婆婆表情一片空白,瞳孔一縮,想不到我是怎麼知道的。

先前我沒失明時她便一直看我橫豎不順眼。

我打扮得漂漂亮亮來見她。

她罵我敗家,說我狐狸精。

我送禮物給她,她轉手當做人情送給了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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