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聿依舊風光霽月,是京城中最負盛名的公子哥。
商時序骨子裡的自卑,悄無聲息的就冒了出來。
他狠狠的攥緊拳頭:「陳聿,你把我老婆放下。」
陳聿扯著唇笑了,掠了一眼商時序,眼神中多了幾分輕蔑,抬眼看著夏知鶴,低聲對她說:「寶寶,把我脖子抱緊,帶你回家了。」
他知道,夏知鶴會哭。
但夏知鶴狼狽的這一面,他不想給別人看到。
直到脖子上溫暖觸感襲來,他才看著對面的商時序:「婚內出軌,不是已經離婚了嗎?」
商時序看著夏知鶴一言未發,更是氣急敗壞:「你憑什麼這麼做!我不同意離婚!」
他額角上青筋暴露,惱羞成怒。
緊緊的盯著夏知鶴。
他就知道,這個女人還喜歡陳聿。
不就是覺得他沒錢嗎?
真是拜金。
陳聿閒散的嗤了一聲:「不過,你大可以試試,在京城,跟我打官司,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只要我想,從京城到滬上,都會知道你婚內出軌。商時序,再不走,我讓阿標請你走?」
商時序臉上僵硬了一瞬,陳聿依舊是名流圈的霸主,沒人敢在他面前叫板。
他臉上悻悻,卻還是不甘不願的走了。
今夜的燭火微明,落在了夏知鶴的身上。
夏知鶴只能緊緊抓住陳聿,臉上的淚水慢慢流淌著,月色揮灑在她身上,聖潔溫婉。
「陳聿,我們回家。」
走進臥室,夏知鶴已經擦乾眼淚,眼睛卻有些發腫,抿著唇說:「你是不是覺得我很丟人,自己丟人才跑到了京城?為了治癒情傷,才回了京城?」
她心裡彷徨若失,只能緊緊的攥著手,盯著陳聿。
陳聿就這樣看著她,歪著腦袋笑了一聲:「夏知鶴,看著我。」
下一刻,四目相對,火花濺開。
夏知鶴就這樣無辜,而且委屈的看著陳聿。
今夜落雪慢慢,月兔高懸。
好看的男人,在她的耳邊呢喃:「夏知鶴,我從來沒有把你當過金絲雀。」
「也不允許別人把你當做金絲雀。」
「夏知鶴,你想離婚,你想回京城,都是你的自由。」
第20章 20
20
夏知鶴嗯了一聲,只是眼睫微微垂下,好像有些煩。
在夢裡,好像看到了那個人。
商時序年輕的時候,穿著白襯衫,在電影院門口等她。
儘管自己短時間內,可能忘不了商時序。
她一定會努力努力再努力的。
京城的春天,還有些孤影料峭。
站在廊下的少年,鬱悶難受。
他是私生子,如果不是因為身份,他肯定會義無反顧的娶她。
可是忘了一個事實,夏知鶴並不幸福。
這種自以為是的我對你好,實際上才是最大的自我催眠。
陳聿坐在廊下的藤椅上,任由北風慢慢拂過面頰,精緻臉頰上疼得厲害,卻沒有心裡疼。
他想,明天需要買束玫瑰花了。
一想到自己的寶貝兒,被人這麼欺負過。
陳聿就有些咽不下這口氣,冷哼一聲,等他空了,要好好收拾收拾商時序。
回到屋子裡,卻看到了夏知鶴緩緩入睡呢,眼角淚痕,被一個青年溫柔吻去。
他說,晚安。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外面大雪初霽,新日高照,她懶洋洋的抬眼,看到桌上的菜品,嘖了一聲,都是她喜歡吃的。
陳聿這混蛋,跑哪裡去了。
不過她才不管他呢。
吃飽喝足,就打算繼續窩在床上睡覺,聽說最近出了個新劇,她打算追追劇,但是窗外的聲音太過聒噪。
她皺著眉頭,回過頭來,頂著自己的雞窩頭,就要破口大罵。
卻在一瞬間,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夏知鶴。」
剛剛回頭,穿著英倫大衣的陳聿,就這樣站在她身後。
好像駐足了很久很久一樣。
陳聿就像個小太陽一樣,不管怎麼樣,總能一次又一次的溫暖她。
夏知鶴看著他手中的玫瑰花,有些訝然。
他的眉眼沾著雪花,絨毛在新日照耀下,顯得熠熠生輝。
笑起來的時候,臉上的酒窩若隱若現。
很像多年前的陳聿。
二十歲的陳聿,真是漂亮的沒話說。
他乖乖巧巧,又故作兇狠瞪著她。
只是,眼睛會慌張失措,那個時候,他眼裡都是青澀。
當然,夏知鶴覺得,自己也是個壞東西。
二十九歲的陳聿,成熟穩重又內斂。
不對,還有點騷,反正夏知鶴是不覺得,這樣能有多好。
她看他,挑了挑眉:「怎麼買了玫瑰花回來。」
陳聿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湊到她跟前,溫熱的呼吸在耳畔,睫毛卷翹,聲音低低的,口中都是渴望和索求:「夏知鶴,可以考慮我嗎?」
她一怔,突然覺得,不應該讓陳聿進來。
看著這張漂亮又無辜的臉,夏知鶴不忍心說拒絕。
她壓著火,直接撇過臉去:「你又騙我。」
「沒騙你,是真心的。」
可能陳聿的天分是撒嬌和裝可憐。
胡言亂語起來,更是登峰造極。
第21章 21
21
還沒多大一會兒功夫,不管是姐姐還是寶貝兒,叫的人心煩意亂,她冷哼一聲:「去去去,少煩我。」
「買玫瑰花,是送你的,寶貝兒。」
「都這樣了,你還不懂我嗎?」
他的聲音嘶啞,又帶了些慵懶蠱惑。
被雪花繚亂的碎發,已經乾了很多,她被蹭的心裡軟乎乎的,鬼使神差的答應下來。
好。
「那可以親一下嘛,寶貝兒。」
陳聿這個人,簡直夠了,怎麼能夠用最無辜的表情,說出最惡劣的話來。
她被親的喘不過氣來,神色中,還夾雜著笑意,腰肢被大掌緊緊攏著,坐在他的腿上,吻痕很多。
他舔了舔夏知鶴耳垂,看著他鼓了鼓腮,呼呼笑了:「寶貝兒真可愛。」
夏知鶴對這話,已經快免疫了。
他嘴裡,是真的會夸。
不是漂亮,就是可愛。
南越和江雪聽說他倆談戀愛,驚訝的一晚上沒睡覺。
尤其是南越,一晚上被陳聿的好幾個電話吵醒。
他哼了一聲,對著電話那頭的男人惡語相向:「你最好有什麼要緊事!要不然我宰了你啊!」
陳聿不以為意,笑盈盈的說:「夏知鶴答應跟我在一起了,就說牛不牛逼?」
南越皺了皺眉,然後嘲諷的冷笑:「陳聿,你腦子沒事兒吧?大晚上做夢呢。」
陳聿才不管他怎麼想,掛了電話,把自己的兄弟們都叫醒。
少爺一個電話,其他的公子哥們可以說是哀聲怨道的。
第二天的時候,陳聿打算帶夏知鶴,去和朋友們聚會。
南越甚至一大早就被人叫醒,頂著兩個黑眼圈,被兄弟們無情嘲諷。
「不是我說,小越越,昨天晚上偷牛去了吧?」
南越更是氣的不輕,點著名的罵陳聿,陳聿今天可以說是春風得意,眼神時不時的往夏知鶴那裡撇,對朋友們的打趣調侃不以為意。
夏知鶴也顯得不是很拘謹。
第22章 22
22
都是少年時期的朋友,大家都相知甚深,在酒桌上很是舒適,也不知道是誰提議說要去k廳。
紙醉金迷的陪酒廳,都是年少好友,夏知鶴又喝的爛醉,說要出去透透風,然後就在不遠處的枯枝下,看見了一個人影。
商時序臉色憤憤的,惡狠狠的攥著她的手指骨,也許是氣急了,說話的時候也口無遮攔。
「他就那麼好?有點錢你就把他當個爹?不是我說,你當年也不過是一個窮女孩兒,要不是嫁給我,能有你現在的優越生活嗎?」
「咱們該知足了?我現在給你一個選擇,跟我回家,你要是不喜歡陳媛,我就讓她走,但你現在必須跟我回家!」
夏知鶴的手指骨被攥的生疼,身上的痛感提醒著她,七分醉意都清醒了不少,看見商時序,皺著眉說:「你最好放開我?你是不是現在都以為我是因為錢和他在一起?」
「我告訴你,我從來都不是什麼窮女孩兒,我跟陳聿是青梅竹馬,如果我真的沒錢的話,我怎麼能跟他做青梅竹馬?你腦子沒事兒嗎?」
「人以類聚,物以群分,我當年能看上你真是眼瞎了。」
「你還說我窮女孩兒?我沒說你是個窮小子就不錯了,就你這種鳳凰男,能娶我是你的福氣。」
夏知鶴有點微醺,指著他的鼻子直接開罵。
商時序卻聽見,她說她家是豪門。
頓時間,整個人如遭雷擊。
跟陳聿一起玩的朋友,那可是京城的頂級豪門。
更別提她了。
商時序看著她臉色紅潤,一看就是喝了酒。
明明是他的老婆,憑什麼要給陳聿。
陳聿,他配嗎?
他老婆的錢,也應該是他的。
她都嫁給了他,錢難道不應該是他的嗎?
陳媛只不過是滬上有一點錢的小姐,跟夏知鶴這樣的白富美可沒得比。
只要夏知鶴跟他在一起,她家裡的億萬資產,不還是他的。
他有些悲憫的看著夏知鶴,抿著唇輕笑:「夏夏,我是真的喜歡你。你現在這麼有錢了,就不能給我嗎?夫妻本是同林鳥,不是嗎?」
吱呀一聲,身後的聲音越來越冷,晴朗的嗓音,好像溪流划過石頭的聲音,卻很危險:「你好大的膽子,我老婆是你想搶就搶的?」
陳聿臉色沉得厲害,牽著夏知鶴的手,聲音也添了些溫度:「寶貝兒,怎麼一個人跑出來了,我看看。」
陳聿的手勁兒還挺大,把夏知鶴的手,從商時序的手中拽了出來,輕蔑的睇了一眼他:「放開我老婆,要不然我砍了你的手。」
夏知鶴摟著他,看著陳聿,他的眼睛裡好像有星辰漫漫,她笑吟吟的嬌縱起來:「陳聿,我們回家啦。」
陳聿最受不了她撒嬌,有些沒轍。
看著商時序臉色陰沉,挑釁的笑笑:「不好意思啊,我們要回家了。」
商時序攥著手指,臉上都是陰沉。
第23章 23
23
自己在滬上的公司,只不過是個中層公司,但如果要是有夏知鶴身後的家族企業做輔助,會不會好很多。
他眉眼深深,斟酌著這幾年的利害關係。
看著暮色深沉的別墅燈火,還有商時序的貪婪慾望。
回到別墅的時候,夏知鶴整個人都趴在他身上,哼哼唧唧的說著醉話。
陳聿也氣的不輕,抱著女孩還在打電話,7聲音平淡的說:「你先把他處理掉,明兒我親自過去一趟。」
正說話的時候,陳聿的視線,還漫不經心的落在夏知鶴的身上,沒好氣兒:「乖乖坐著。」
夏知鶴平時是古靈精怪的,喝了酒就有點無法無天了,更是直接踮著腳尖,碰到了他的喉結,微微舔了一口。
陳聿突然猛的一個激靈,掛斷了電話。
看著夏知鶴這樣,挑了挑眉輕笑:「夏小姐看起來很是囂張。」
「過來,坐我腿上。」
夏知鶴嬌縱的搖頭,帶著撒嬌的意味:「涼。」
「想跟你接吻。」
陳聿有些恍惚,好像一瞬回到了那年深秋。
深秋時節,京城的落葉都落了下去。
她偷偷摸摸的跑到陳聿的教室,剛想偷親,臉都湊了過去,陳聿就睜開了眼睛,嗤了一聲:「想親我?」
還沒等她回答,教室外的聲音就一陣接一陣。
她臉上有些驚懼,男人嗤了一聲:「就這麼點膽子,也敢親我?」
四面不透風的拐角處,陳聿攆走了所有人,在喧囂的音樂播放聲中,跟她接吻。
她撇了撇嘴,就那麼一次。
陳聿想起來,嗤了一聲,看著她微醺醉意,迫著她勾著脖子笑了:「寶貝兒。」
就像當年上學時的青蔥時光,陳聿的吻,依舊是溫柔纏綿。
讓她好像要溺死在這溫柔夢中。
只能微微喘著氣,分出些許神色看他,笑的好看極了:「陳聿,你長得真好看。」
陳聿笑了,蠢貨,哪裡有夸男人長得好看的。
京城的春天到了。
都說春暖花開,一片祥和。
陳聿公司事兒忙,夏知鶴和陳聿說好下班後,就去電影院看電影。
夏知鶴覺得這是約會,肯定要鄭重一點,所以穿了個不太冷的裙子,又化了個精緻的淡妝,看著窗外很拉風很拉風的勞斯萊斯,嘖了一聲。
陳聿可真有錢。
花他的錢,就是舒服。
陳聿從車裡出來,倚著車門,就這麼看著她。
呦,小樣,還挺好看。
心裡一點一點的悸動,幾乎在心臟間蔓延開來。
不是挺好看,是超級好看。
「寶貝兒,過來。」
「今天因為我穿這麼漂亮?真漂亮。」
第24章 24
24
陳聿會厚著臉皮誇她,儘管在他眼裡,夏知鶴就是超級無敵宇宙級別的好看。
「你這麼會夸,是不是誇過很多女孩。」
夏知鶴逗貓似的調戲他,陳聿剛摸上方向盤,就歪著腦袋說了句好話:「沒有,公主饒命。」
夏知鶴羞的眼紅,氣的推他。
到了電影院,沒想到陳聿挑了一部文藝片,沒想到夏知鶴直接看哭了。
哎呦喂,公主怎麼掉金豆豆了。
他笑著哄她,歪著腦袋聽她說話:「你會不會像那個男主那麼對女主?」
出電影院的時候,已經夜深了,他把外套脫下來給夏知鶴披著,聲音低潤,很認真的回答。
「我哪敢兒,寶貝兒,我的錢都給你,你會不會有安全感?」
他挑眉輕笑,像個小狗一樣到處亂蹭:「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好不好?」
夏知鶴的心搖搖欲墜,好似要跌落高壇。
大概是今夜的風光不錯,在拐角街頭的陰冷巷弄中,有兩個小年輕,偷偷摸摸在接吻。
夏知鶴眼睛都氣紅了,沒忍住的咕噥一聲:「真野蠻,就不能回家再親,哼。」
也不知道陳聿是不是耳尖,一下子就聽到了。
故意撥弄著她的耳朵,把她公主抱回車裡:「我親我媳婦有什麼不對?我看他們誰敢看?」
夏知鶴:「……」
說說說,人怎麼能騷成這樣。
說說說,說個沒完了。
她真恨不得把陳聿的嘴縫起來。
「寶貝兒,你不是喜歡那個小蛋糕,買回家嘗嘗?」
陳聿買了個小蛋糕,這小玩意兒,長得還挺別致。
夏知鶴一路上就打量著這個小蛋糕。
讓陳聿心生嫉妒,就連這麼個蛋糕,也能成為她的心頭好。
他突然不咸不淡的說了句:「夏知鶴,你有這閒工夫,別研究那個破蛋糕了,有空研究研究我,我讓你研究。」
夏知鶴只好閉上眼睛,蛋糕也懶得看了,天知道在陳聿的口中,自己還會聽見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來。
這些話放陳聿身上,一點都不稀奇。
回到家的時候,陳聿突然又問她:「你是不是煩我了,膩了?」
她感覺很莫名其妙,死死的咬著唇,別說了。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第25章 25
25
夏知鶴剛說了沒有,俊美如斯的小臉就湊了過來:「寶貝兒,那你最近都不摸我了,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說這話的時候,真是十足的委屈。
夏知鶴緊緊攥住手,恨不得甩他一巴掌。
哪有男人,主動往自己腦袋上戴綠帽子的。
一大片青青草原。
她有些慪氣的看他:「我就是再想摸你,我還能天天摸你?」
夏知鶴警告似的看他:「再不閉嘴,我拔了你的舌頭。」
哦。
陳聿懶懶的窩在窗邊,還哼著恣意的小曲兒,笑嘻嘻的回:「夏夏,我二十九了,該結婚了。」
夏知鶴扯了扯唇,懨懨的,沒什麼精神。
「好啊,我們結婚。」
也許會重蹈覆轍,也許會一敗塗地。
但現在的夏知鶴管不了那麼多,她真的好喜歡眼前的這個男人。
好喜歡。
陳聿這浪蕩子,笑的春風跌宕,抱著女孩緩緩入睡。
兩個人依偎在一起,莫名顯得十分和諧。
只不過在春風送暖的夜裡,有人眼睛紅的不行,攥緊了拳頭。
陳媛就站在不遠處,看著他醉醺醺的樣子,咬著牙可憐兮兮的說:「你能不能聽我說,人家根本就不喜歡你了,你又是何必呢?」
「陳聿,他的確是個好男人。」
陳媛的心裡,嫉妒夏知鶴能夠得到那麼高的男人。
又嫉妒夏知鶴還能得到商時序的愛情。
那她算什麼呢?
自作自受嗎?
可當她還沒走進,陳聿直接一巴掌甩在她臉上,氣的渾身顫抖,當場指責:「呵,你這話說的,還不是怪你,如果不是你,我怎麼可能會跟她離婚,還有陳聿那個王八蛋,搶我的老婆。」
「就是你勾引我!你這種人,是不是脫了裙子,跟誰都能亂搞?靠,要是夏知鶴不跟我好了,我跟你沒完。」
商時序喝的醉醺醺的,臉上的神色卻有些陰冷。
京城的江水寒冷,卻冷不過陳媛的心。
她冷著眼捏著手,眼角的淚水慢慢流淌著,他打她?
以前的商時序,就連動她一根頭髮絲都不行的。
陳媛心裡彷徨,不安。
甚至還有幾分忐忑。
有人花好月圓,有人孤枕難眠,有人月下燈火,淚灑當場。
第26章 26
26
次日清晨的時候,陳聿剛醒,就看到了她在刷牙,看著陳聿,有些模糊不清的說:「你今天表現好點,別跟個愣頭青似的,我爹地今天回來,不高興的話,結婚的事情,八成得黃了。」
陳聿刷完牙,把她摟在懷裡親,笑眯眯的:「知道了,老婆管的真嚴。」
夏知鶴斜睨挑了一眼陳聿,就聽到男人哼笑一聲:「我喜歡你管我。」
她心裡總是蔓延著絲絲縷縷的憂愁。
爹地,應該會同意的吧。
夏知鶴的擔心,簡直就是多餘。
爹地笑意盈盈的,而且跟陳聿跟哥倆似的,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總算落下了。
她窩在窗口,看著今日春花爛漫時,對還在洗碗的他嘖了一聲:「我想出去玩。」
陳聿嗯了一聲,然後咕噥一聲,給她帶了個外套,低低的笑了:「走啊,聽說這兩天京城有玻璃棧道,那裡有很多小孩在玩。」
「我又不是小孩兒。」
陳聿給她戴了個帽子,圍好圍巾,給她的手指戴了個戒指,才促狹的鬧:「你還不算小孩兒,誰家大人每天要人哄著睡覺?」
夏知鶴氣的眼睛都紅了,有些傲嬌的撒開手,可惜總是會被陳聿又牽在一起。
兩個人就像個不倒翁一樣,牽著放開,牽著放開……
循環往復。
夏知鶴到了外面,哈出了冷氣,忍不住的搓手,但是小手被攏在他口袋裡,兩個人走在玻璃棧道上。
夏知鶴覺得也就那樣,轉頭一看陳聿,還在門口等著呢,她看笑了,有些忍俊不禁:「陳聿,你還害怕這個啊?」
陳聿忍不住的白了一眼她,只是說:「我害怕的要死,好姐姐抱著我,好不好?」
夏知鶴覺得,自己完全低估了陳聿的本事。
陳聿的臉皮,厚起來真是鬼神皆驚。
她嬌嗔一聲,故意貼在他耳邊:「乖啦,不是說要陪我玩嗎?」
「我有禮物送給你。」
陳聿這才不甘不願的,跟著夏知鶴走過了玻璃棧道,這裡的風景很美,約摸是春日臨頭,海棠和楓葉交相輝映。
遠遠的看了過去,鮮花點綴,人聲鼎沸。
陳聿只是看著她,沒什麼好氣冷哼:「不是說要給我看禮物,東西呢?要是沒有,我可跟你沒完。」
小祖宗傲嬌起來,還真是一臉不甘不願。
夏知鶴現在就喜歡看他這樣,而且樂意哄他,故意悄咪咪的說道:「乖嘛,我親手給你做了織了個圍巾,怎麼樣?」
「還有一個禮物。」
陳聿哦了一聲,嘴角上有些隱秘的笑意,尤其是看到了圍巾里裹著的戒指,漫不經心的說:「你們女人,就是事兒多,這買戒指是我們男人的活,你怎麼也干涉進來?」
他很嚴肅的看著夏知鶴:「買戒指我來,你要是喜歡爺,爺給你一次送我禮物的機會,但是結婚要戴我送的,懂不懂?」
陳聿說這話的時候,振振有詞。
第27章 27
27
但是看著無名指上的戒指熠熠生輝,唇角的笑意,怎麼都壓制不住。
他又打電話跟南越他們炫耀,說話的時候,眼睛中亮晶晶的:「南越,我跟你說,我媳婦送了我一個戒指,還親手給我織了圍巾。」
南越在那頭已經連著翻了好幾個白眼,冷哼一聲:「少炫耀,爺都求婚了,你還在牽手呢,呸,老子馬上結婚呢,你記得給我封了個大大大大的紅包。」
南越和江雪結婚,不是什么小事。
兩個人青梅竹馬,從校服到婚紗,也是很浪漫的事情。
陳聿嘖了一聲,然後掛斷了電話。
又充滿幽怨的看著夏知鶴,哼了一聲:「我想結婚嘛。」
「你看看,人家都結婚了,咱們倆,八字還沒一撇呢。」
夏知鶴有些無奈,趴在他身上,就像哄幼兒園的小朋友,故意拿腔拿調的調侃:「那咱們陳少爺說,我應該怎麼辦?」
可算是說到了正事兒上,陳聿的丹鳳眼眼尾挑著,笑意清淡:「我要你發sina,你就說,要和我結婚,不……先訂個婚。」
陳聿眼神直勾勾的。
夏知鶴歪著腦袋,直接樂的錘著他,嬌嗔一眼:「死不正經。」
夏知鶴窩在男人懷裡,看著自己已經有灰的sina,很正式的發了個說說。
「下月初,我就要和陳聿訂婚啦。」
她還專門艾特了一下陳聿。
陳聿本人就窩在身邊,像個薩摩耶一樣可愛,哼了一聲:「算你識趣。」
他走在sina上回復她,在夕陽餘暉的照耀下,陳聿手指打下了一行字。
「下個月訂婚,我的女朋友。」
京城的公子哥們,還是非常給面子來祝福。
尤其是南越,差點沒把恭喜兩個字打爛。
南越很是看不起陳聿這種,嘚瑟的要死的德行。
但是,誰讓夏知鶴願意慣著他呢。
夏知鶴是京城名門千金,和陳聿更是京城中風雲人物。
風吹草動,就能夠讓公子哥們,小姐們草木皆兵。
第28章 28
28
夏知鶴一說訂婚啦,不少公子哥們和小姐應承的很快。
這件事兒就這樣傳來了。
以至於連平常不玩微博的商時序,都知道了這件事。
他的眼神中,都是憤怒。
不行,他要找夏知鶴。
沒有他的同意,夏知鶴是怎麼敢嫁給別人的?
他氣勢洶洶的就打算往陳家走,心裡的那抹煩人的悸動,心臟深處一丁半點的悶痛,好像慢慢的拉鋸著他的心。
他轉身往陳家走,陳聿和夏知鶴還在吃燭光晚餐,大概是氣氛極好,兩人談笑風生,女孩莞爾一笑的樣子,讓商時序有些渴望。
明明以前這個人是自己的。
都怪他,如果不是他和陳媛,夏知鶴怎麼會突然回到京城?
好在南越突然要陳聿出去喝酒,所以諾大的陳家,只有夏知鶴在。
商時序走進了陳家,看見她還在擺弄著自己手上的戒指。
心裡深深的清楚,他們真的要結婚了。
他看到夏知鶴的時候,臉上滿滿的都是渴望。
渴望她能跟他回去。
但是夏知鶴眼睛裡都是厭惡,甚至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你怎麼來了?這是私闖民宅。」
商時序有些沉悶的看著她,這才試探開口:「你是不是真的要嫁給他?」
夏知鶴點頭嗯了一聲。
看著這個人,沒什麼好氣兒:「我不嫁給他嫁給誰?我告訴你,陳聿比你好多了,我當初沒選陳聿,怎麼就死心眼的選了你。」
對於這個前夫,夏知鶴沒有太多的好脾氣。
只希望商時序不要打擾她的生活。
商時序手指微微顫抖,然後又問:「為什麼是他?為什麼不是我?」
好像有一把手,扼住了他的咽喉。
讓商時序喘不夠氣來。
「你想想,還能為什麼?我之前就跟你說過,我不是只喜歡陳聿的錢,陳聿有錢,但他不會出軌,會給我送花,有儀式感,我在你那裡沒有得到的所有東西,陳聿都會給我,而你不會。」
「他可能永遠都不會出軌。」
一句話,直接點名。
讓商時序的臉色更加難看,甚至穩不住步伐,差點踉蹌摔倒在地。
夏知鶴的神色漸漸平淡下來了,才輕嘆一口氣才說:「你不是喜歡陳媛嗎?我放你走,還不行嗎?」
「你別再來了,陳聿看到,會不高興的,他那個人,一身的小孩兒脾氣,而且不好哄,他不會想看見你的。」
陳聿和商時序,什麼地位,高低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