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八社死大逃亡完整後續

2025-07-18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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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知道的消息很少,但是根據已有的消息推算,老實聽課才是目前的最佳選擇。

結果所有玩家都聚集在食堂吃飯的時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學校炸了。

我:「啊?」

學校突然爆炸,大家一起放假。

不止我一個人懵,沒有人料到故事走向會是這樣,大家端著飯碗面面相覷。

良久作家開口:「會不會這個學校真的是失了本心,學生不想上學於是請狐仙之類的許願不上學然後學校就炸了。」

聽起來很離譜,但我想不到別的理由解釋學校炸了這件更離譜的事情了。

教學樓沒了線索也斷了,斷得很突然就像是有什麼存在默默觀察我們的行為,防止我們過得太按部就班臨時弄出來的障礙。

作家問:「接下來做什麼?」

總裁:「找找線索……」

我說「睡覺吧。」

人生可以亂套,但我不能不睡覺。

我繼續說:「現在學校炸了,只有宿舍樓能探索。放假沒課,白天大家都在宿舍樓里活動不好探索,等晚上他們歇息了能好一點。

我們現在還能互相照顧,補上一會兒覺。等晚上查寢,不允許混寢,宿舍里都是鬼的時候更難休息了。」

「有道理。」許嘉無腦跟我票。

像校霸的學生說:「我睏了,我也去睡覺。」

作家堅持自己的想法:「這裡經歷的一切都很有趣,我想再看看。」

總裁和醫生也去尋找更多線索。

走在去宿舍的路上,我問許嘉:「你來這裡都經歷什麼了啊?」

許嘉:「進入副本首先按照規定上課,後來在教室發現有人死了。」

「一開始同組求生的人中有一個少年殺人影響了我的判斷。

後來發現了霓端,我排除那些被他殺害的人。

尋找在這個副本劇情上死去的人。調查結果顯示其中一個死者是校園暴力的受害者,死亡原因與那個少年無關。

然後我解決了導致校園暴力的所有鬼,平息被霸凌致死的鬼的憤怒,把它鎮壓了。

原本以為事情結束了,沒想到今天早上你們又來了。」

我問:「你們在鎮壓鬼的途中有什麼不對的事情嗎?」

許嘉想了想道:「太多了,霸凌別人致死的鬼臨死前說過一句話。」

我:「什麼?」

許嘉:「救我,鬼來殺我了。」

一句話聽得我後背發涼。

可以把這句話理解成鬼覺得許嘉是被他霸凌死的人回來復仇。

但……還是太怪了。

我一開始憑什麼區分鬼和人來著?憑他們的長相。可是校規里明明說過鬼會替代他殺死的人。

我睡意全無,我說:「你睡吧,我想再找找線索。」

我突然想知道,我作為學生是憑空出現的還是繼承了某個人的身份。

我不敢細想,若是我真的繼承了某個人的身份,那他是死了吧?我是替代了他吧?

鬼可以替代人。

那……我和鬼有什麼區別?

我搜集到關於自己的消息很少,我後知後覺詳細的資料在教學樓。

而學校的教學樓已經被炸了。

在我還在為不用上課沾沾自喜時,有先知者斷絕了我們信息來源。

會是誰?我最開始懷疑的對象就是上一組的少年。

許嘉說過:「有一個人和鬼怪合謀殺人。」

那個少年究竟是與鬼怪合謀還是他本來就是鬼怪那邊的人呢?

我回想課堂上那些同學的樣子,帶血帶傷。

我突然有一個詭異的想法。在他們眼裡,出車禍的總裁是不是滿身帶血,被刀捅的作者是不是腹部帶傷。

細思恐極。

一下午忙忙碌碌,到頭來沒查出什麼東西,反倒自己把自己嚇得夠嗆。

我現在懷疑一切,懷疑我們組一起來的人究竟是人是鬼我們真的是隊友嗎?

懷疑我看到的學生手冊講的真的是規則嗎?

懷疑我一開始聽到的廣播真的是遊戲規則嗎?

懷疑許嘉鎮壓鬼的手法——他是不是把那些人殺了……

還有我真的是人嗎?有過瀕死的經歷會不會我們才是鬼?

不可以這樣想。

我打斷自己,眼神逐漸堅定。

無論對方是人是鬼我們都是人,也只能是人。

因為只有人才能活下來,返回陽世。

我想還是找一下許嘉吧。

現在是七點天已經黑了,沒有開宿舍燈屋裡黑漆漆一片,我探頭問許嘉:「你是不是快到點了。」

許嘉應聲說是,又囑咐道「晚上要小心鬼,鬼可以被物理手段攻擊到,人可以殺死鬼但是難度很大。」

我憑藉幾次小組作業對他僅有的了解,他不是沒有實踐就敢發言的人。

什麼樣的人會知道人能殺死鬼呢?

能在殺人魔與鬼的夾擊下活下來。

這句話算是回應了我的猜測——他也不是什麼善茬。

我實話實說:「我怕鬼。」如果不是我和他認識,見到兩組人馬互相指責對方是殺人犯我應該一個都不信,通通打為擾亂人心的鬼。

他繼續說:「別擔心,有鬼的時候不開手電筒就行,鬼趨光。」

鬼趨光?

我沉默,緩緩低頭看向我的夜光狗狗洞洞拖鞋。

七點,天已經黑了。

宿舍沒開燈,我的螢光洞洞狗狗拖鞋爭氣地發光。

謝謝完全沒有被安慰到。

他順著我的目光看去,看到我的拖鞋也變得沉默。

許嘉:「哥們你品味不錯啊。」

我:「謝謝,連結回去推你。」

我總覺得鬼趨光這個設定很怪。

直到我在宿舍樓找線索,發現一樓的自習室很亮堂。

我追隨光源看發現好多都在。

我恍然大悟:鬼怎麼會趨光?願意往明亮地方走的……應該是是人啊。

被學生包圍的總裁,醫生,作家,還有被鬼簇擁的最開始說有殺人狂的少年。

許嘉早在第一次見面就說過,有一個人和鬼怪合謀殺人。

放在這場景一看,少年在做什麼顯而易見。

鬼保持著他們慘死的樣子,身軀不完整,都是鮮血。但也有比較正常的,合理懷疑是猝死。

有一瞬間我在想,在那些鬼眼中我是什麼樣子呢?

殺戮一觸即發,我硬著頭皮進去拖延時間。

瘦高男子:【勇敢+6分。】

7

一進來所有人都看向我。

上午裝得乖巧的少年咧嘴一笑:「敢來這裡,你不怕死嗎?」

我在思考,能和人合謀的鬼一定具備一定程度的智商。

而且他們真的是鬼嗎?說服他們策反難度太大了,不如拖延時間。

說什麼能轉移他們的注意力呢。

「看!飛碟。」什麼的估計現在也不會有人相信,要不來一個升級版「看!半人馬。」

如果有人對我說「看!半人馬。」我一定會回頭看的。這種騙局對於小孩子來說可能有點幼稚,但對於大學生剛剛好。

我很快擺脫了這不切實際的想法,收斂臉上的情緒擺出一副嚴肅沉重的模樣。

我緩緩開口:「抱歉來晚了,我把大家召集在這裡是為了宣布一件事。」

一句話令所有人沉默。

一句話令在場眾人為我思考。

醫生,總裁,學生,眾鬼,高瘦矮胖男子不約而同產生疑惑:「什麼事?」

想要驅鬼殺人的少年陷入迷茫:「等等?不是我把大家召集到這的嗎?」

所有人都在等待我繼續發言,我卻表情凝重,遲遲未說話——抱歉,我是來拖延時間的,下一句話還沒編出來呢。

作家略帶疑惑的聲音接上:「今天我們大家之所以……歡聚?在這裡,是為我們從小到大的好朋友,慶祝她的生日。」

總裁醫生或許也有沒有這方面的了解但只露出尷尬不失禮貌的微笑。

校霸學生:「誰生日?」

很好!我心中一喜,滿意地接話開啟我的廢話文學:「啊,你說生日,就是一個人出生的日子。」

「我們每個人都有生日對吧,生日這種東西就是人人都有。我們把出生的那天定為生日。」

「生日這個東西很有意義,我就經常思考它的意義思考得寢食難安。我在思考什麼是生日,生日它對於每個人的意義又是怎麼樣……所以生日這個問題很深刻值得我們反覆思考。」

寫論文,講道理多了廢話都不用想,張口就來。

我恨不得從生命的起源講到星辰的隕落,從短暫的煙花講到永恆的變化。

少年打斷我的話惡劣一笑:「拙劣的拖延時間手段。」

別罵了別罵了。這東西拙劣但是有用,講這麼半天的廢話我說得都累了,你還在聽。

少年琥珀色的眼睛黯淡,輕聲說:「真是無趣沒想到你也會懼怕死亡。」

即使存在不同陣營的可能說出這句話的他在我眼裡也和瘋子無疑。

而且……

什麼叫「你也會懼怕死亡」?

我們好像就見過一面,這話說得咱倆很熟的樣子。

我忍不住反駁:「我是做什麼事讓你產生我不怕死的錯覺嗎?」

「我超怕死的好不好?我年紀輕輕已經開始養生了。進這裡之前我還在熬冰糖銀耳蓮子百合紅棗枸杞養生粥。

「但是它現在喝不了了,因為喝隔夜粥不養生。」

【誠實+7分】

少年:「拖延時間等我走沒有用的啦,你們這群怪物——都得死。」

「變態。」我怒罵。「你覺得活著很沒趣死亡很有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覺得活著挺有意思的。」

「自己想死害別人死幹什麼啊?神經病。」

少年愣了一下說:「我覺得死亡有趣所以我去死了。」

真誠永遠的必殺技。

總是用真誠殺人的我第一次被殺,在這種場合見面說這句話格外有說服力。

「那你現在死了,你覺得死亡有趣嗎?」我問。

少年沉默。「好像挺沒意思的。」

咦?想法居然改變了!

我獲得意外之喜加大勸說力度:「我覺得活著還挺好的,會有自己珍藏的小寶藏。」

「比如說我的毛絨睡衣,比如說我的螢光洞洞狗狗拖鞋,比如說我的雷射筷子,比如說我的雙眼皮恐龍玩偶。」

「也總會有你喜歡的場景,從圖書館出來看見滿天繁星,在操場散步吹來一陣清風,取快遞路上恰好與夕陽撞個滿懷,還或者綠油油的樹葉正好落在你的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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