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琪琪比我的命都貴重,我都捨不得說她一句,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對她動手?」
「按族規,以下犯上,對少主夫人不敬,是什麼刑法?」
幾人立馬臉色慘白,汗大滴大滴流下來。
對我用針刑的大媽,立馬匍匐前進,掏出一根針狠狠扎進胳膊,
「少主,我冒犯少主夫人,不敢奢求原諒,求你念在我孩子還小的份上,不要把我驅逐出炎族。」
大媽說著拔出針,又狠命扎著自己。
旁邊的鷹眼男也當即掏出匕首,挺直身體低下頭,一刀扎在大腿上,
「海奴該死,冒犯了夫人,願受刀刮之刑,求少主不要將我驅逐出去。」
旁邊幾人也紛紛磕頭求饒,說自己真的不知道我是少主夫人。
關叔也惶恐地跪在地上,
「少主,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我沒臉求你寬恕我,只求別當眾處罰我,給我留個臉面。」
風海洋目光冷冷地看著關叔,聲線悠長地說道,
「關叔,我把炎族交給你,你就是這樣陷炎族於毀滅?陰奉陽違,以下犯上嗎?」
「一旦事發,你個人生死是小,炎族將徹底毀滅,九泉之下,你怎麼面對炎族的祖先,怎麼對得起阿爸?」
關叔挺直腰杆 ?低著頭,
「老奴知道錯了,會給少主一個交代。」
說著抬起頭,眼淚滾滾流下來,
「少主,礦山已經連續三年沒有產礦,我們的吃喝都成了問題,你又在外面讀書,我不忍心讓你揪心,才被那些人利用。」
風海洋怒喝一聲,「住口。」說著一腳踹過去。
「關奴,你謀的私利有多少用於族人,有多少進了自己腰包,你真當我傻嗎?」
「你是不是想讓你的子孫永遠除名炎族。」
關叔臉上閃過懼怕,
「少主,老奴錯了,老奴不該被利益蒙了心,求少主寬恕。」
6
說著砰砰砰在地上磕著頭。
風海洋臉色森寒,目光陰冷地看著所有人,
「事關炎族蒼生,把所有牟利罪行報給四大長老,以下犯上,讓長老們按族規處罰。」
風海洋一擺手,有幾個保鏢模樣的大漢走進來,一人拎一個,把他們拎出了病房。
我圓睜著眼看著風海洋,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個靦腆又陽光的大男孩,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他殺伐果斷的模樣。
幾人哭喊著被拎出病房後,風海洋才轉過臉朝我露出羞澀的模樣,
「琪琪,沒嚇到你吧。」
見我不說話立馬慌了,
「寶寶,你別嫌棄我啊,我平時不是這麼凶的。」
「他們讓你受了這麼大罪,我勢必要讓他們付出代價,這也是給族人一個震懾,讓他們以後不敢違背我的指令。」
我想了想,覺得他說的也對,炎族與我們漢族不同,他們思想還很傳統,如果優柔寡斷,確實會人他們蠢蠢欲動,在族內不安份。
等我好了,風海洋開了部落大會。
風海洋講訴了事情經過後,讓人把犯規的幾人壓到台上。
每人身上都直穿著灰色囚服,背上綁著帶刺荊條。
這幾天,應該是過了刑法堂,每人身上都血跡斑斑。
幾人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
族人們見到他們,立馬開始扔石頭吐口水,然後每人一盆水兜頭澆下。
意思洗去一身污穢骯髒的邪念。
隨後是每人用荊條抽打三下,寓意脫胎換骨。
我看著下面黑壓壓的人群,不由抽了口冷氣。
只見所有人有序上台,抽出他們後背的荊條狠狠抽三下。
沒多久,幾人渾身被血浸透,身上的衣服也成了碎片。
我心裡有些不忍,一想到那些被他們凌辱賣器官的女子,我又覺得懲罰太輕了。
等到脫胎換骨過後,幾人已經徹底昏迷過去,所有人圍著他跳著炎族的鬼面舞。
最後是自廢一手,代表洗心革面,永生銘記。
幾人受到族裡的懲罰後,風海洋拿著證據,讓人把他們送去了公安局。
「寶寶,他們剛才受的是族規,我是新社會的青年,自然要遵守法律,你不會生氣吧。」
我看著風海洋討好地樣子,知道他也是不知情,況且這幾天他不眠不休地在床前伺候著我,我也就大度地原諒了他的過錯。
三天後,風海洋打聽到了我室友的情況。
風海洋帶著十幾個黑衣保鏢,開著直升機直接去了她老家。
當直升機停在村裡的麥場上時,保鏢們有序下機 ,站立兩旁。
風海洋則扶著我一步一步小心地下了台階。
人群中,我一眼瞟到室友李月月,旁邊赫然站著她男朋友李景川。
我冷笑一聲,難怪那天李景川到山腳就沒影了,原來是去聯絡買家了。
李月月看到我走下飛機,先是一愣,隨後親熱地擠過來,拉住我的手,
「琪琪,你沒事太好了,我打電話聯繫不到你,都擔心死了。」
「你瞧瞧都廋了兩斤,你出來怎麼也不給我打個電話 ,你太不拿我當朋友了。」
說著撅著嘴,擼起袖子給我看。
我冷笑一聲,
「哦,真是擔心我才廋的,你確定不是害怕我做鬼來抓你?」
7
李月月一怔,沒想到我說的這麼直接,隨即咳嗽一聲解釋道,
「琪琪,你說什麼呢?不就是遇到一些野蠻人嗎?你給他們點吃的,好話說說,他們不就放你回來了。」
「我被那些野蠻人抓走,立馬主動把身上所有吃的都給了他們,告訴他們我們就是來泡溫泉的,他們也就放我離開了,我出來打你電話打不通,以為你也離開回家了。」
說著親熱地上前摟著我,
「不說這些了,大家都沒事不好嗎?既然來了我家,就在這兒過年吧,我一定好好招待你,害你受驚一場,我也覺得挺不好意思的,就當我給你賠罪了。」
說著就要把我往屋裡拉。
風海洋上前一把扯開她,反手推了出去。
「李月月,與你合夥的幾人都已經交代了,你還狡辯嗎?」
李月月男朋友立馬上前,扶起李月月,
「你誰啊?在我們李家村還敢撒野,不想活了?」
說著轉身一拳往風海洋胸口掏來,奈何保鏢行動更快,一把鉗制住他手腕,把他疼得齜牙咧嘴。
「你們還有王法嗎?到了我們李家村敢欺負我,信不信我讓你們走不出李家村。」
村民們也立刻圍了上來,紛紛指責著,
「小伙子,你怎麼能出手打人呢?不管你是誰,打女人總是不對的。」
「就是,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有錢了不起啊,也不能隨便欺負人。」
「必須道歉!要不然讓你知道我們李家村的厲害。」
我眼見村民情緒激動,上前一步,大聲說道,
「大家先安靜,我是李月月同學,你們聽我說。」
眾人見我說是李月月同學,都安靜下來,目光凜凜看著我。
我指著李景川,
「你是李月月男朋友叫李景川,是吧?」
對於李景川我也就見過一次,就是那次泡溫泉,下了高鐵是他接應的我們,因為他和李月月是異地戀,所以我也就見過他照片。
旁邊有人插話道,
「他和月月都是我們村的,從小就青梅足馬,他爸是我們村長。」
我一聽冷笑一聲,
「李景川,你和李月月的所作所為,你應該心裡都清楚吧?」
李景川心虛地別開臉,
「你說什麼,我不明白 。」
「什麼所作所為 ,我們做什麼了,你可別誣陷我們?」
李月月看著周圍人越來越多,也有了底氣,
「就是,你們有錢就了不起啊,可不能隨便冤枉我們,我和景川可是本分大學生。」
我嗤笑一聲,拿出法院的判決書,
「李月月和李景川涉嫌拐賣人口,把我賣給地下組織挖器官,而且不知是我,還騙了不少同學和熟人,現在所有人都被抓捕了,片刻後警察就會到。」
我話音剛落,李景川慌了,
「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你們別誣陷我。她帶你去泡溫泉是她的事,你找她算帳,我可沒做什麼拐賣人口。」
說著扭頭就往人群外面走。
風海洋一抬手,幾名保鏢立馬控制住李景川。
圍觀的村民疑惑地看著我們。
「姑娘,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景川這孩子從小就乖巧懂事,怎麼可能犯法的呢?還挖器官,聽著都嚇人。」
「就是,我家牛跑了,還是景川跑了半天找回來的。」
「就是,他還給我孫女輔導作業,可細心了。」
8
我冷笑一聲,
「阿姨 ,那你可小心了,別哪天讓他把你閨女騙到大山里去了。」
李景川眼見眾人都疑惑地看著他,突然大喊一聲,
「鄉親們,他們才是人販子,你看看他們又是飛機又是保鏢,誰敢拐賣他們?」
「他們就想把我抓走,賣給地下組織,然後告訴你們我犯法了,被監獄關起來了,你們千萬不要相信他們的話,她手裡都是假的證據。」
所有村民立馬恍然大悟,看著飛機,又看向保鏢,有人大喊一聲,
「媽的,現在人販子太猖狂了,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跑到我們李家村綁人。」
「就是 ,這麼有錢還有保鏢,誰他媽敢綁架她,就是騙子。」
「鄉親們,上,打死他們,都上。」
所有人蜂擁而上,有人拿石頭鞋子砸過來,有人踢過來,保鏢儘量把我和風海洋護在中間 男孩,奈何人太多,我和風海洋也被砸了幾下。
眼見人群混亂起來,突然一個洪亮地聲音響起,
「住手。」
只見一個穿著唐裝,頭髮灰白的威嚴老者走過來,人群自動讓開一條路。
老者聲音洪亮地問道,「小友,你說我兒子拐賣人口,此話當真?」
我眯眼看了下老者,一身正氣,
「大叔,我是李月月同學,你兒子李景川確實參與了拐賣人口,具體情況可能還需要警察同志審問。」
說著我遞上證據。
老者接過資料認真看了看,回頭一巴掌扇到李景川臉上,
「畜生,你真乾了這喪天害理的事?」
李景川哭喪著表情捂著臉,
「爸,我沒有。」語氣明顯弱了下來。
李景川爸既然能當村長,自然也是聰明人,李景川躲閃的眼神出賣了一切。
李村長指著李景川,
「回去再收拾你。」
說著轉頭看向我們,嘆口氣道,
「小友,小川如果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你們高抬貴手,當然,如果他真犯了法,我也不會姑息他。」
看著臉色沮喪的李村長,我也嘆口氣,看著挺正派的父親,怎麼會養出李景川這種壞蛋。
正當我想和李村長解釋具體情況時,警車來了。
一對警察全副武裝地走過來。
「誰是李月月李景川,你們涉嫌一起拐賣人口案件,請跟我們走一趟。」
李月月徹底慌了,尖銳地喊著,
「我不去,我什麼都沒做。」
「都是他,都是他坑害的我,是他把我帶進炎族黑窩點,是他們逼我的。」
說著一屁股坐到地上,指著李景川大罵道,
「王八蛋,都是你害的我,要不是你,他們能拍我的照片威脅我,你不是說不會出事嗎?我不管 ,都是你的事,你別害我,我就是被你脅迫的。」
李景川此時也一臉死灰,喃喃著,
「我不是故意的,都是他們逼我的,我也是不得已。」
看著李月月把責任都推到他頭上,也憤怒地叫嚷著,
「臭三八,現在你怨我了,你拿錢的時候不也很開心嗎?你哥的車是誰買的,你爸的樓房誰蓋的。」
說著暴怒地跳起來,想踹李月月,「都是你這個蠢貨,你說你騙誰去不好,居然騙炎族的少主夫人去,她是你能惹得起的嗎?你她媽自己找死別牽連我啊。」
9
說著也一屁股坐到地上,嗚嗚大哭起來。
村民們立馬沸騰起來,
「什麼?小川真拐賣人口,他居然幹這種事?」
「這孩子怎麼這麼混蛋,這不是喪良心嗎?小時候看著挺仁義的一個孩子啊。」
「難怪月月爸天天啥也不幹,又買車又蓋房 ,原來這些都是他閨女拐賣人口的錢,虧他還好意思天天在我們面前嘚瑟,真是把祖宗的臉都丟盡了。」
李村長臉色難看地看著兒子,最終顫顫巍巍走到警察面前,
「警察同志,我知道孩子犯了錯無法原諒,就是想讓你們寬限幾天,等過了年再帶走他行嗎?就讓他陪我和老伴過最後一個年?」
奈何法律無情,沒人能凌駕法律之上。
警察同志拿出手銬利落地銬在他們手上,拽著他們離開了李家村。
等他們都走後 ,風海洋扶著我上了直升飛機也離開了。
法院審理時,讓我過去做證。
李月月在接待室祈求地看著我,
「琪琪,我錯了,我求你不要指證我好不好?你就說我們都是被他們脅迫的。」
我嗤笑一聲,「李月月,你還真是異想天開,你當法院是你家,我說什麼他們就相信了?」
李月月急促地解釋道,「琪琪,我也是沒辦法,我都是被李景川害的,他把我帶進黑窩點,他們拍了我各種黃色視頻,警告我如果不聽話,就把這些視頻發到學校,發到我老家。」
「他們都是黑社會,我不敢不聽他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