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學霸男友約會的時候親了他一口,他罵了我幾個小時。
「都說了在外面親我要事先打招呼,我是年年拿獎學金的人,可不想因為你被詬病取消資格。」
可轉頭,我就看到他去給我死對頭室友獻殷勤。
我惱羞成怒,正準備罵死對頭不要臉時,眼前出現一片彈幕。
【言崽,陳訴雖然是男主,但他眼中只有他的前程,後面會虐你千百遍的呀。要不看一下我們的男二寶寶吧,你跟他在一起就是絕世甜文了。】
【我們男二有肌膚饑渴症,每天晚上,趁著我們小言睡覺,他像個痴漢一樣撫摸他全身,看得我幻肢已硬。】
【而且男二有八塊腹肌,冷白皮體力好,比男主強多了。你多看他一眼,他能把命給你!跟他談戀愛,別說親親了,天天給你頂高高!支持男二上位!】
男二就是我的死對頭室友靳野。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高冷裝逼,老跟我對著乾的男人。
故意伸出手放在他肩膀上。
只見靳野眼神一變,嘴裡悶哼一聲。
騷得我尾巴骨都酥了。
1
宿舍樓下,趁著沒人,我偷親了下陳訴。
他臉色瞬間沉下,快速四周看了一眼,呵斥我。
「路言,你是瘋了嗎?我警告你多遍了,在外面不許親我。要是我獎學金因為你被取消了,我一定會跟你分手!」
我又無語又無奈,要不是陳訴長得好,我一定會忍不住罵他一句傻逼。
誰讓我顏控,只能耐著心哄他。
「你放心吧,剛剛我觀察過了,沒有人。」
陳訴瞪我一眼,不耐煩,「沒人也不行,我可賭不起。要騷回去騷去,別在外面。」
我哭笑不得。
當初跟陳訴在一起的時候,我一直以為他是害羞。
覺得自己真是撿到個寶,可隨著時間我發現,他不是害羞。
他純擔心自己的前程害怕被私生活連累,害得他當不了導師眼中的好學生。
不想爭吵,我將剝好的柚子遞給他。
「好,我知道了,下次不會了。」
談個戀愛,搞得像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一樣,我還是第一次遇到。
可沒有辦法,雖然陳訴有這方面毛病,但是他實在長得帥。
整個 A 大,除了他,也就我室友靳野能夠略勝他一籌了。
可靳野是我死對頭,我絕對不可能喜歡上他!
回到宿舍,我剛洗完澡出來,就看到靳野從外面回來。
看到我他愣了一下,快速挪開了視線。
這就是死對頭,他經常不拿正眼看我。
我懶得搭理他,正要準備上床,忽然注意到他手裡拎著的柚子。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柚子就是我剛剛送給陳訴的。
那包裝袋還是我特意挑選的,不可能有錯!
我氣得一腳踹向他旁邊的椅子,指著他罵,「靳野,你他爹的是沒吃過柚子嗎?我送給陳訴的,為什麼又被你搶了?」
為什麼要強調「又」,是因為好幾次我送給陳訴的東西,都會到靳野手中。
「我沒搶,是他主動給我的!」
靳野說得理直氣壯。
因為靳野是個富二代,聽說背景牛逼,陳訴想要跟他套近乎,經常把我送給他的東西,轉頭就送給了靳野。
我簡直就是個大冤種!
「那你還我!」我伸手。
靳野居然直接往後一藏,警惕地看著我,「他送我的東西就是我的!」
我氣笑了,「你腦子是不是有病,這是我送給陳訴的。就算他不要,我扔垃圾桶,也不會給你。」
靳野看著我,眼神直勾勾的,像是要把我吃掉。
「看什麼看,怎麼想打架?」
我虛張聲勢地活動著手腕,早就看靳野不順眼。
憑什麼我舔的陳訴,他輕而易舉就被陳訴舔了。
管他什麼背景,今天哥就教教他怎麼做人。
氣氛正緊張時刻,我忽然看到頭頂出現一片彈幕。
「哎呀快點打起來,打起來就有身體接觸了。我要看咱們男二寶寶被言崽觸碰失控的表情。」
「是啊,靳野有肌膚饑渴症。每天晚上趁言崽睡著就會像個痴漢一樣偷偷撫摸言崽的身體,看得我小臉通黃。」
「言崽寶貝啊,陳訴雖然是男主,但他眼中只有他的前程,後面會虐你千百遍的呀。要不看一下我們的男二寶寶吧,你跟他在一起就是絕世甜文了。」
「好想讓言崽知道靳野收下男主送的東西,是因為那是言崽送的啊。人家暗戀你兩年了,天天憋得快要爆炸。你多看他一眼,他能把命給你!跟他談戀愛,別說親親了,天天給你頂高高!支持男二上位!」
彈幕上的信息過於炸裂,我甚至以為我出現了幻覺。
等我反應過來時,我的手已經情不自禁放在靳野肩膀上了。
2
下一秒,就看到靳野眉頭蹙得更深,握著拳頭眼神帶著殺意。
「你確定要打?」
什麼肌膚饑渴症,什麼失控?
這分明就是被我挑釁了,想要跟我決一高下的眼神。
「碰到了啊啊啊,靳野現在爽死了。看他的手都泛起青筋了,都快要克制不住了。」
我低頭看了一眼靳野的手,凸起的青筋異常明顯。
確定這不是想要揍我,快要克制不住了?
彈幕該不會是在耍我吧?
正在這時,另外一個室友於承承回來,看到我們劍拔弩張的,撓了撓頭往後退了一步。
「那個,我是不是不該回來?要不我先出去,半個小時之後我再回來?
「哦,半個小時應該不夠。不然我今晚就在外面過夜好了。」
他笑得意味深長,看著靳野,說著莫名其妙的話。
「不用,時間太晚了,今天不打了!」
「但是我警告你,不許再收陳訴的禮物,否則……」
我拍了拍靳野的後頸,惡狠狠地警告,實際上是順著台階下。
不知怎麼,靳野忽然眼眸變深,直勾勾地盯著我。
身體忽然顫抖了一下,猛地推開我,快速進了衛生間關上門。
我差點摔到地上,咒罵了一句。
「操,是不是有病啊?」
於承承進來上下打量我,嘖嘖搖頭。
「某人眼瞎心盲,我要是靳野,遲早也會犯病。」
「不是,你幾個意思啊?」
於承承聳肩不再說話。
看著桌子上我給陳訴剝好的柚子,我忽然靈機一動想趁靳野洗澡偷走。
寧願我自己吃,也不便宜他。
我剛抱起來,衛生間的門突然打開。
靳野渾身濕漉漉地站在門口,警惕地看著我。
我咽了咽口水,心虛到條件反射地遞給他。
靳野驚詫地挑了下眉,走過來抱起柚子重新進了衛生間。
我滿頭問號:這麼防我呢?我又不是小偷。
彈幕還說他喜歡我,喜歡個錘子,他只可能是我死對頭!
大約是被彈幕衝擊的,我晚上做夢了。
夢中全是靳野的八塊腹肌,渾身濕漉漉的,褲子黏在大腿上。
硬體設施一覽無遺,很有實力。
我感覺渾身燥熱,不住地咽口水,忽然猛地驚醒過來。
看著天花板,我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會夢見靳野。
難不成是我最近好久沒有跟陳訴親嘴了,被憋得太狠了?
其實說起來,跟陳訴在一起也一年了,我跟他最多親親嘴。
親嘴的頻率都不高。
因為他不喜歡。
但誰家好人談戀愛不親嘴?
我舔了舔嘴唇,有些干,有點想被滋潤一下。
不知不覺我腦海中忽然浮現靳野的嘴唇。
很好看,顏色很嫩,一看就很好親。
我壓下心中的燥熱,讓自己不要去想。
忽然彈幕又出現了。
「來了來了,男二起來了,又要偷偷撫摸言崽當痴漢了。」
「晚上被言崽摸了下後頸,他在衛生間冷靜了半個小時,一夜沒睡,就是等現在。」
「真害怕男二這樣憋下去,會逐漸變態,心疼我們男二。」
果然,我聽到很輕的腳步聲朝自己走來。
接著一個身影就站在我的面前,我連呼吸都放輕了,怕被對方發現我醒著。
正在自我懷疑我幹嘛要害怕的時候,靳野忽然指尖滑過我的胳膊。
接著他的臉貼在我的掌心,像是怕把我吵醒,輕輕地蹭了蹭。
滿足的喟嘆聲響起,我渾身像是過電一般,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操,剛剛靳野那聲音騷得沒邊了!
3
平時見他都是一副高冷禁慾的樣子,我時常背後罵他裝逼怪。
沒想到還有這樣一副面孔。
彈幕里都炸開鍋了。
「woc,靳野那滿足的表情實在太澀了。一看就很會做飯的樣子。臉蹭一蹭就這麼滿足,要是言崽親親抱抱他,那不得瘋魔了。」
「其實男二挺可憐的,有肌膚饑渴症,但人家言崽有男朋友,他就只能隱忍不發,甚至假裝跟言崽不和。其實私下每天靠偷偷摸摸地蹭一蹭緩解焦慮,又怕被發現被討厭,每次都很快就結束了。」
我被彈幕炸得頭有些眩暈。
所以靳野是真的有那什麼肌膚饑渴症?
難怪這段時間我睡覺老感覺旁邊有人,因為我睡覺很沉,還以為是做了什麼夢。
我的思緒很快被靳野的行為轉移了。
因為他蹭完臉之後,忽然俯身湊在我臉上方。
他的呼吸都噴洒在我臉上,熱熱的,讓我的臉有些發癢。
我不敢動彈,心跳加快。
不知道靳野想做什麼,是不是發現我醒了。
他盯著我看了一會,我正在琢磨要不要裝作若無其事地醒來。
靳野忽然低頭,我感覺溫軟的唇落在我唇上。
柔軟的觸感,薄荷味的香氣席捲我的思緒。
因為閉著眼睛,放大了所有的感覺。
現在,輪到我炸了。
彈幕不是說靳野每次偷偷摸完就結束了嗎?
為什麼今天會偷親我?
很顯然彈幕也不知道,因為滿屏的「啊啊啊,過年了」占據了我的視線。
剛剛沒有醒,此刻我更不敢醒了。
可靳野仿佛上癮了一樣,親得越來越深,呼吸聲也越來越重。
我被親得有些缺氧。
不知道是誰的心跳聲,震耳欲聾。
不是哥們,這樣我還怎麼裝睡?
我猛地睜開眼睛,一把掐住靳野的脖子,將他推開坐了起來。
「靳野,你他爹的想幹嘛?」
本以為靳野被我發現他見不得光的事跡後會羞恥會慌張。
誰知他順勢握著我的手,用暗啞的聲音誘哄我,興奮得手發抖。
「對,就這樣掐我!」
我腦子一嗡,宕機了。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夜晚,我看不到靳野的表情。
但光這個反應,我就能猜到他此刻的樣子。
必定已經上頭到眼神迷離了。
我咽了咽口水,身體熱得有些反常。
不知道接下來該作何反應。
正在這時,於承承那邊翻了個身,好像從床上起來了。
我的手還被靳野緊緊握著,來不及收回。
很快他走到我的床位面前停下,看著我們,嘿嘿笑了兩聲。
我心虛得整個手都出汗。
完了完了,被室友發現了,這下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4
大晚上我跟靳野沒睡覺,我掐著他脖子,他捧著我的手。
靳野還一副很享受的樣子,實在不清白。
這要是傳出去,黑的白的全都要說成黃的!
「那個,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其實我們在打架。」
我嘗試著解釋。
於承承沒有搭理我,又嘿嘿笑了兩聲,徑直走到他的書桌面前,拿出了一袋零食開始吃。
「你不用擔心,他只是在夢遊,每晚都會這樣。」
靳野終於冷靜下來,放開了我的手,往後退了幾步跟我解釋。
一個肌膚饑渴症,一個夢遊患者。
我這是什麼運氣,給了我兩個這樣的室友!
正遲疑該怎麼接話打破這一尷尬場景,靳野坐在床上接著開口。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剛剛也是在夢遊。希望沒有嚇到你。」
這是在強行給自己挽尊嗎?
【嗚嗚嗚可憐的靳野,現在清醒了理智占領高位了,開始擔心言崽討厭自己了,其實喜歡對方喜歡得都快要發瘋了。】
【彈幕有些人不要太離譜,男二這種行為就是性騷擾。言崽是男主的,而且兩人還是對象,他這樣做跟變態有什麼區別。要是你們有這樣一個室友,還能笑得出來嗎?】
【樓上別狗叫了。男主有什麼好,眼裡只有自己,後期發現男二對言崽有意思才有危機感開始追妻火葬場。誰要看這個啊,我就要看男二對言崽赤誠熱烈的愛。】
我腦子有些發漲,今晚發生的事情太多,我消化不了。
一拍腦門乾脆也裝夢遊,仰頭一倒直接睡去。
第二天醒來,靳野已經不在宿舍。
「天還沒亮就出去鍛鍊了,這人還真是一身牛勁,以後也不知道要便宜誰。」
於承承忽然看向我,笑得一臉欠揍。
「路言,靳野長得比陳訴帥多了,你要不甩了他和靳野在一起好了。」
我一心虛,連忙撇清關係。
「兔子不吃窩邊草。」
剛說完,就看到靳野站在門口。
那雙深邃的眼睛看了我一眼便垂下去,像一隻受傷的小狗。
他一言不發走進來,將手中的早餐放在桌子上。
「我去食堂順便給你們帶了早餐,你們吃吧。」
於承承高興地叫了一聲義父就去吃了,還叫我過去,「路言,快過來吃啊,趁熱!」
「你吃吧。我要給陳訴送早餐,過去跟他一起吃。」
半夜兩人還親嘴,現在就吃他買的早餐,怎麼都感覺怪怪的。
尤其彈幕里還說靳野喜歡我,這種彆扭的感覺更重。
我說完轉身就走,卻感覺到靳野的目光一直跟隨著我。
還有於承承的嘆氣聲。
買好了早餐,我去陳訴上課的地方找他。
爬樓梯的時候忽然腳一滑,為了保護左手的早餐,右手用力支撐,聽到咔嚓一聲。
我就知道完了。
難道這就是昨晚我裝睡被靳野親了嘴兒的報應?
5
手瞬間腫了起來,錐心的痛。
走到陳訴教室門口,剛看到他出來,我正要委屈哭訴。
他接過早餐,皺眉道:「下次早點送過來。太晚了人很多,影響不好!」
說完,似乎都沒發現我臉色不對勁,轉身就走。
「陳訴,你給我站住!」
我忽然大聲開口,教室里的人都朝我們看過來。
陳訴一臉驚恐地回頭,壓低了聲音:「你又發什麼瘋?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倆關係是不是?!」
「你沒發現我手受傷了嗎?」我咬著牙,將腫得像包子一樣的右手伸到他面前。
「那你趕緊去醫院跟我說什麼?我又不是醫生。」
陳訴越發不耐煩,他忽然點頭像是想到了什麼,拿起手機,「給你轉了兩百塊,趕緊走。」
他催促著,仿佛我的存在讓他丟人現眼。
眼裡沒有一點對我的擔憂和關心,只想把我打發走。
「我為了給你送早餐摔了一跤,你是我對象,我不求你感激,關心一句都不會嗎?」
「不是已經給你轉了錢,你還要怎樣?還有早餐是你要給我送的,我從來沒有要求過。現在因為你自己個人過失怪在我頭上,這跟碰瓷有什麼區別?!」
看著他冷漠的表情,這一刻他的顏值黯然失色。
我忽然笑了,感覺好疲憊。
大約這就是我顏控的下場吧。
【我們言崽太可憐了,男主真不是個東西。等男二上位之後,就等著哭吧!】
【前面還站男主和言崽的,我請問你們現在還站嗎?】
不想浪費口舌,我轉身,靳野正站在不遠處。
我正要越過他往外走,靳野伸出手攔住我,眼神擔憂地看著我的手。
「我送你去醫院!」
6
醫院裡,靳野幫我忙前忙後排隊叫號。
等排到我,醫生要幫我把骨折的地方掰回去。
「會有點痛,你幫忙按住他。」
醫生跟靳野說話,他眼神一閃,神情有些不自然。
「快點啊,磨蹭什麼,後面還有病人等著呢!」
【別凶我們男二啊。他只是怕觸碰言崽的時候控制不住失態。】
我看了靳野一眼,握著他的手臂,「按照醫生說的做吧。」
靳野眼睛一亮,將我的頭按在他懷裡,緊緊按著我的肩膀。
本以為摔骨折已經很痛了,沒想到掰正更痛。
我下意識掐住靳野腰間的肉,大叫一聲。
靳野身體一顫,按著我的頭,輕輕撫摸著。
「好了,回去之後好好養著,不能使力不能沾水,一周之後再來複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