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完整後續

2025-07-17     游啊游     反饋
1/3
我老公愛上了公司的實習生。

沒有出軌沒有曖昧沒有小三。

他將車子房子票子全都給了我,凈身出戶換一張離婚證。

他說:「安然,我不能對不起悅悅,也不想對不起你。」

我看著這個曾經與我一起擠在出租屋吃泡麵,答應和我一輩子的男人。

抹了抹眼角,輕聲說:「好啊。」

1

聽見我的回答後,齊肅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我會就這麼答應了。

他以為,至少我會和他大哭大鬧、咬死不放的。

畢竟他已經準備好了和我耗,左右他有的是決心,起訴也好,冷戰也罷。

這就是齊肅,只要是他喜歡的,他都義無反顧,不計得失。

就好像曾經他很喜歡我,所以可以為我打架帶我離開那個窒息的家。

他說:

「想要欺負她許安然,問問老子答不答應。」

酒瓶砸在頭上碎了一地的玻璃,少年兇狠的目光讓那些混子也露怯了。

左右搖擺了一下,緩緩放開我退去。

他們只是想要用我補我爸欠下的賭債,不是想惹出人命。

我哭著捂住他的傷口,心疼極了,他卻還能露出笑,得意地抱著我:

「許安然,我說過,我喜歡你,就絕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而現在,他不喜歡我了。

他喜歡上了那個剛來的實習生。

2

齊肅張了張口,眼中終於有了愧疚:

「安然,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但是我喜歡悅悅,我不可能讓你背上小三的污名,我要清清白白地和她在一起。」

他坦坦蕩蕩,哪怕快三十了也有當初那股年少意氣。

真高尚啊,誰不感嘆一句真愛無敵。

「但我只想問個問題。」

我擦了擦眼角,抬起頭,笑著重複:

「就一個小問題。」

「你的悅悅,是今天才知道你不是單身的嗎?」

最開始,他皺著眉說新來的助理毛手毛腳,膽子小得像只貓,他不滿意。

後來,他指著給我的情人節禮物生氣,說賀悅悅怎麼選的禮物,誰家情人節禮物送卡皮巴拉大玩偶啊。

偏偏,他那個被指責的助理還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哦了一聲:

「可是——」

「我覺得很可愛啊。」

齊肅氣笑了,但我明明看見了那一瞬間,他眼裡的無奈和寵溺。

到最後,他說,悅悅是真心喜歡他的,她那種單純的小姑娘,值得最好的。

理所應當,他該恢復自由身,和她堂堂正正在陽光下站一起。

可齊肅說他不想要單純天真的悅悅背上小三的污名。

那之前她和齊肅感情升溫,是不知道齊肅已婚嗎?

聽見我的問題,齊肅表情空白了一下,別過頭:

「安然,我們是……情不自禁。」

「但我向你保證,在這之前,我們沒有任何出格的地方,我們對你,問心無愧。」

的確,在辦公室里說笑不算出軌,給助理解圍送她回家不算出軌,看她流淚為她出頭也不算出軌。

我苦笑,點了點頭:

「好,我們離婚。」

3

誰讓齊肅什麼都不要了,房子車子票子,全都給了我,自己凈身出戶,只為換一張離婚證。

我還有什麼不滿意呢?

齊肅終於鬆了一口氣,高興地看向我:

「安然,我就知道,你最懂我,一定會成全我們的。」

他當然知道,因為我的十八歲到二十八歲,都是和他一路走過來的啊。

相識一年,戀愛四年,結婚五年。

我性格溫和,不愛糾纏,少女時尤甚。

以至於最開始齊肅總鬧著說我根本不喜歡他。

要不然為什麼一點吃醋的表現都沒有,氣得他三天沒出現在我面前。

三天後,他又一臉服了我的樣子低下頭,恨鐵不成鋼,咬牙:

「許安然,你贏了,老子真的喜歡你,哪怕你不在意,老子也甘心做舔狗了。」

也就是聽見他說出這句話時,我撲進他懷裡。

他不知道,這三天我為了找他去了很多地方。

險些就要崩潰了。

抱著他時還後怕地小聲:

「你說的,你別走,我害怕。」

他身影一僵,反應過來高興地摟住我,像是打了一場大勝仗,嘴角高高揚起:

「老子還以為你真不在乎呢。」

「你這個脾氣,簡直就像只貓。」

4

從那以後,我們考上了同一所大學,畢業後一起擠在出租屋吃泡麵。

公司剛創立,為了拉業務風餐露宿。

後來步入正軌,他求婚領證,婚禮格外盛大,因為他說:

「我喜歡安然,安然值得最好的。」

如今一切塵埃落定,他拿著那本離婚證,說的卻是:

「安然,別怪我,悅悅值得最好的。」

那個實習生就在不遠處等著他,相貌清純,看見我有些怯生生的,仿佛我欺負了她似的。

齊肅也發覺了,撐腰般地將她摟在懷裡:

「悅悅膽子小,你有什麼不滿沖我來,別嚇到她。」

賀悅悅羞紅了臉,朝我不好意思地小聲:

「許總,你別介意,他這人就這個壞脾氣,沒有惡意的。」

語氣之熟稔,不知道的還以為與齊肅十年的人不是我,而是她。

我只是個外人。

實事也的確如此,我看著眼前刺眼的一幕,心中的酸澀早已化為麻木。

舉起那本離婚證,笑著道:

「沒事,左右以後我們也不會有聯繫了。」

不知道為什麼,齊肅皺了皺眉頭,欲言又止:

「安然,離了婚,我們還是朋友,以後你要是有什麼事,可以來找我。」

身邊賀悅悅嘴角的笑一僵。

我倒是沒什麼反應,搖了搖頭:

「不用了。」

我不會有什麼事,就算有也找不上他。

畢竟他如今凈身出戶,沒錢沒勢,真找他也什麼用沒有。

更何況——

「我沒有打擾有婦之夫的習慣。」

一句話成功讓兩人色變。

像是提防我一般,賀悅悅急切地想要拉著他找回話題。

她坐在原本屬於我的副駕,好心地問我:

「許總要去哪兒?我讓阿肅送送你吧。」

老公離婚帶碧池,淚水淋濕大奔馳。

我含淚拒絕,然後開著我的大奔馳到了醫院。

預約的醫生等候我已久,給了我新的體檢報告:

「許女士,是這樣的,你這邊的胎像很穩定。」

5

齊肅不僅把車子房子都給了我,還給了我個孩子。

但是,他永遠不會知道了。

6

離婚後,我按照原本的計劃,將公司中心轉移到了 A 市。

誰都知道白手起家的齊總為了美人不要江山。

多年打拚的公司拱手相讓,老婆也是說離婚就離婚。

他和賀悅悅結婚那天,場面極大。

B 市大屏上實時直播。

到底是風風雨雨里走出來的,縱然凈身出戶,人脈還是有的。

去參加婚禮的就有不少我們都認識的朋友。

導致我也能實時收到照片。

共同的朋友語氣不忿:

「十年啊,你們才離婚不到半年,他居然一點臉面也不給你留,說結婚就結婚,還鬧那麼大。」

「這不是存心讓你丟臉了嗎?」

「現在網上的那些人都說,賀悅悅才是真愛,你就是挾恩圖報,是他以前沒有選擇的選擇。」

說到這裡,對面冷笑:

「簡直放屁。」

沒人比他們更清楚,我和齊肅是如何相濡以沫、共患難走過來的。

齊肅吃的苦,我不見得少受一分。

本就是患難夫妻,何來挾恩圖報一說?

不過倒是說對了,實時直播,必然是有網友圍觀的。

評論區很精彩:

「小說里的情節成真了!男主寧願什麼都不要也要踢掉難纏的女配,和女主結婚!」

「好甜!又是做 npc 的一天!現在那個黃臉婆看見這一幕,估計已經氣暈在廁所了吧?」

「活該!要不是她,悅悅怎麼可能傷心那麼多次?」

也是這時我才知道,賀悅悅在所有人不知道的地方,將她和齊肅的日常記錄在網上,成了不少人都在磕的情感博主。

不少人留言:

「看博主的文字真的就是小說中小白花女主遇見霸總橋段!」

「惡毒女配能不能滾啊,耽誤小情侶在一起死全家!」

如他們所願,我全家的確都沒了。

我媽生我難產,好賭的爸三年前也因為惹太多事被人發現氣絕在垃圾場。

被我燒成了一捧灰。

我什麼都沒有了。

只能喝著雞湯養著去父留子的胎兒,坐擁公司縱享豪車,承受著沒了齊肅之後的無邊孤寂。

對共同好友說:

「不用給我發了,我已經放下了。」

我沒告訴他們,其實齊肅結婚,給我發過請帖的。

他在電話那頭說:

「安然,離了婚我們還是朋友,你也希望我幸福對不對?」

賀悅悅見我不答應還流了淚,怯怯出聲:

「許總不會還在生我的氣吧?阿肅,是不是我做錯了,我不應該和許總搶你……」

也是奇怪,明明賀悅悅流的是眼淚,卻像是點了把火似的,齊肅不知為何突然生了氣:

「安然,我們非要鬧這麼僵嗎?」

「就算我們不是夫妻,我們也在一起了那麼多年,還能做朋友……」

我氣笑了,之前沒多說是看在錢在房在的面上,但我不發火還真把我當傻子?

可許安然從來溫順,不會與人吵架,自然,現在也是,我笑意盈盈:

「朋友,當然是朋友,本來我有事去不了,不過既然你們都這麼盛情邀請了的話,那我就給你們送個禮吧?」

對面高興了:

「安然,我就知道你沒那么小家子氣!」

之後的話沒聽見,因為我實在沒空聽傻叉廢話,果斷點了拉黑。

畢竟醫生囑咐,太高分貝會影響養胎的。

只是後來有人說,結婚當天,新郎官不知為何總是心不在焉,時不時看著門外,仿佛在找什麼人。

可他等啊等,依舊沒見有人出現。

倒是在全網直播下,收到了前妻送來的九十九個花圈。

左聯祝不孕不育,右聯賀兒孫滿堂。

7

可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七年了,我已然真的說到做到,放下了。

果斷切掉了和齊肅的任何消息來源。

只是沒有想到,再次遇見他會是在 A 市的畫展上。

那時我還在拉著孩子觀畫。

是個女兒,白白凈凈的,小名小小,從小就不愛哭。

就是愛打架,聽見其他小朋友說她是沒爸爸的野孩子時,她將人打哭一片。

和其家長對峙的時候,他們理直氣壯:

「我孩子說的有錯嗎?自己男人都不要你,活該孩子沒爸爸!」

我好言好語:「我們好好說,先別吵架。」

對方:

「有娘生沒爹養!沒家教的東西!」

我客氣禮貌:

「別說髒話好不好?」

奈何對方聽說背景不俗,老公是知名企業的經理,自家孩子惹出好幾次禍,最嚴重那次,甚至差點傷了一個小朋友的眼睛,卻全都被打發處理了。

現在又怎麼會怕?

這不,手指快戳到我臉上了,唾沫橫飛:

「說就說了又如何!你算是個什麼東西!等我老公來了!我要你們好看!看你長得這副狐狸精樣子,誰知道小的長大後是不是也不三不四!」

我:「……」

我嘆了口氣,給助理打了個電話。

半小時後,原本還趾高氣揚的人已經從震驚中對我哭喪著臉。

哭著求著讓我別辭退了她老公。

我抱著孩子無奈:

「都說好好說了,怎麼就是不聽呢?這就是你老公吧?來,小張,別站著,跪著說話。」

我百萬年薪養的人,也是瞎了眼敢舞到我面前來了。

來人剛推開門時氣勢還很囂張,第一眼看見園長就要她開除人:

「一個寡婦的女兒你也敢收?不嫌晦氣?」

說著扭頭看見一旁端坐著的我腿下意識一軟,反應過來什麼,顫聲:

「許總……」

他終於想起來,自己那個極少露面的老闆,也是個帶著女兒的寡婦。

8

沒錯,和齊肅離婚之後,我對外一直聲稱喪夫。

他跪得倒是快,在自己老婆還沒反應過來時就已經雙膝落地了。

「許總?什麼許總?」

那個女人有種不好的預感,下意識看向我。

我喝了口茶,方才抬眼看向面前的人:

「我原來還不知道,張經理和夫人都是這麼大的脾氣。」

張明哪裡還不了解自己老婆那張嘴,他們夫妻原本就不相上下。

額頭流過冷汗,他結巴道:

「許總,這是個誤會。」

說罷,扯了老婆一個踉蹌,方才還氣勢凌人的女人臉白了,口齒伶俐突然變成了結巴:

「對、對,是誤會!」

隨後扯出個僵硬的笑,拽著兒子看向我:

「就是小孩子不懂事,說胡話而已。」

張明橫了自己兒子一眼,咬牙:「還不道歉!」

再混世魔王也是個孩子,被寵壞了也抵不過大人的恐嚇,很快就哭著說了對不起。

女兒聞言別過頭,哼哼不說話。

張明倒是賠笑:

「知道錯了就好,許總是出了名的好脾氣,從來不會和別人計較吵架,許總放心,我回家之後一定好好管教這小子!」

不得不說,張明的確了解我。

我從來不與人爭吵,說話也是和和氣氣,譬如現在,我欣慰地點了點頭:

「你們能好好教育孩子自然是最好,畢竟每一個單親媽媽都值得人尊敬,更別說,這件事你們大人的錯處更大。」

茶杯落在桌面,我在張明笑起來時也跟著笑了,暖心得像是每一個關懷員工的老闆:

「就是據我所知,這兒的學費一個學期就十來萬,我想張經理這麼能幹,以後也能在他處高就,負擔得起的吧?」

張明原本揚起的笑容一僵。

身後,男人和女人的求饒聲與孩子的哭鬧聲交織在一起。

我已經安然抱著女兒轉身離開,手機里,助理的消息彈了出來:

「許總,按照你的吩咐,張明的辭職流程已經差不多辦完了。」

我沒什麼表情:

「該給的賠償給他,但這一行,他也別乾了。」

那頭果斷給出肯定答覆。

我是個好脾氣的人,從我清晰認識到吵架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時,我便再沒有和任何人發生過口角矛盾。

因為與其浪費時間和口水,不如一刀切。

就好像發現齊肅移情別戀,我就拿著所有財產離婚。

發現對方一家不講理,我就開除封殺。

至於我爸愛賭讓我兜底,我就斷掉所有聯繫,分文不出,只在清晨某一天,接收他在垃圾堆里的死訊。

車裡,小姑娘把頭埋在我的脖頸,她多少還為方才那些人的話介懷,輕輕地對我說:

「媽媽不怕,就算沒有爸爸,小小也能幫媽媽打壞人,小小做媽媽老公。」

這倒霉孩子。

倒反天罡。

被我抽了下屁股,老實了。

9

如今,再陪她散心的畫展之上,身後卻傳來驚愕的聲音:

「安然?!」

我聞聲回頭,只看見齊肅早已不似曾經意氣風發的模樣。

也對,過去我們站在時代的風口浪尖,創業總是風險與收益齊平。

但現在市場早就定下來了,他再重新來過,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了。

是以他瘦了許多,眉眼中也沒了原本的瀟洒和傲氣,但依舊西裝革履。

就是多少有些熨不平的褶皺。

身邊還跟著一身長裙的賀悅悅。

「你怎麼在這兒?」

我不解。

我怎麼記得,畫展是邀請制,沒有邀請是進不來的。

齊肅卻像是沒聽見我的話,高興地對我開口:

「這些年我一直想聯繫你,安然,看見你沒什麼事,我就放心了。」

我能有什麼事?

「安然,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

齊肅小心翼翼地問我。

我差點忘了,得到公司以後,為了養胎,我選擇了低調行事。

退居幕後。

縱然公司依舊是我主管,但是明面上董事已經換成了別人。

齊肅多半以為,沒了他我經營不善,將公司賣給別人了。

我也沒解釋,點了點頭:「我很好。」

客氣反問:

「你呢?」

齊肅想回答,旁邊賀悅悅已經抱著他的手臂先一步:

「我們也過得很好,多謝許小姐關心了,不過對有家室的男人,就不要問那麼多吧?」

明晃晃的提防和此地無銀三百兩,在這個場合,只會讓人莫名覺得小家子氣。

也是奇了,當初她和齊肅眉來眼去時,怎麼就沒想過他也是有家室的男人?

這要是以前,齊肅會覺得她可愛的,因為他最喜歡自己愛的女人為自己吃醋。

但現在,他卻皺起眉頭:

「我和安然不過敘敘舊,你又在計較什麼?」

那眼裡的不耐煩簡直和當初滿腔愛意的熱切大相逕庭。

賀悅悅臉色一僵。

她其實是個很好看懂的姑娘,剛畢業就有了齊肅保駕護航,後得償所願嫁給所愛。

這樣的人,看上去單純天真,但其實自尊心很強。

現在齊肅大庭廣眾讓她下不來台,還是因為我,她的臉色可想而知地難看。

更可悲的是,她還只會用同一招。

果然,下一秒她眼眶就紅了,倔強地咬了咬唇:

「你果然還是嫌棄我,我沒她能幹,沒她賢惠……可你——」

可你當初說過,就算這樣,在你心裡我也永遠占第一位的。

這句話她沒來得及說出口。

曾經對她愛意熱烈、打一個電話也能說上兩個小時的男人,現在連聽她說完一句話的耐心都沒有了。

直截了當地開口:

「知道比不過你還說?」

賀悅悅:「……」

我:「……」

我禮貌一笑,疏離地退了退:

「兩位既然有家事,我就不打擾了。」

心裡已經想好了回頭讓安保檢討,這種無關緊要的人是怎麼沒看住放進來的。

奈何這對「璧」人似乎沒放過我的意思。

被直白揭開傷疤的賀悅悅徹底掛不住臉,那張以前讓齊肅痴迷的清純臉蛋流下楚楚可憐的淚水:

「你終於說出心裡話了吧!」

「你這個騙子,你明明說過,你最愛我的,你忘了當初對我的保證了嗎?!」

她又哭又鬧,纏著齊肅不依不饒。

像極了小女生對老公的撒嬌,可惜這是重要場合。

這麼做不會有人覺得可愛,數道被打擾後責備的目光看了過來。

齊肅以往都是被恭維的對象,哪裡這麼丟臉過?

咬牙:

「你能不能別這麼丟臉!」

天知道以前他怎麼會覺得這個女人可愛的!

果然娶妻還是要娶許安然那種大氣的女人,這種頂多養在外面,根本上不得台面。

可惜這個道理他也是近幾年才明白的。

一想到他當初為了什麼狗屁的光明正大的愛情,鬧著和許安然離婚娶了這個女人,他夜夜都在後悔!

齊肅心裡懊惱,絲毫不顧話音落地後,賀悅悅驟然停住的動作。

他現在只顧著看著我,似乎要說什麼。

也是這時,一個稚嫩的聲音插了進來。

「媽媽,他們是誰啊?」

10

原本安靜的場面更安靜了。

方才吵吵鬧鬧的兩人現在才看見我手中牽著的小小。

小姑娘安靜目睹這場鬧劇然後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

全然沒這個年紀該有天真和懵懂。

「孩子!?」

齊肅聲音顫抖,看著小小那張和他有兩分相似的臉:

「安然,這個孩子是……」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那張臉的確沒法掩飾。

我不說,齊肅也幾乎狂喜。

賀悅悅也反應了過來,本就皸裂的平靜表情徹底猙獰了起來:

「孩子!?你居然偷偷生了孩子!你就是想要用孩子把阿肅搶過去對不對!」

「你自己敗光了公司和阿肅的錢,現在就想帶著孩子來讓阿肅繼續收留你!」

「你無恥!小三!」

她激動地大叫。

像是終於找到了一個宣洩的出口,將原本還有所顧忌不好說的話一股腦地吐了出來:

「你等著,今天阿肅和畫展老闆談好生意,你就休想再看見他纏著他!我就說,這種場合怎麼會突然冒出你這麼個女人!?你也配?!」

「你知不知道,我和阿肅都要和好了!等這單生意談好,我又有錢了,又能回到從前,可是許安然,為什麼?為什麼是你!」

「為什麼你又出現了?!」

「保安!保安在哪裡?!好好的畫展怎麼能放這種不要臉的女人進來!」

她歇斯底里。

可保安走上來時,她又趾高氣揚,指著我和小小命令:

「還不快把人丟出去!你們老闆要是知道你們放這種人進來掉檔次,有你們受的!」

保安聞言,懵了地看向我。

畫展老闆?

那不就是我嗎?

今天早上助理說,求了好幾次合作終於讓我鬆口可以見一見的那個小老闆,原來就是齊肅啊。

11

賀悅悅終於又找回了作為贏家的傲然,揚著聲音譏諷:

「勾引別人老公都追到這裡來了,你別忘了,當初阿肅和你離婚,是你自己清高拉黑他說再也不見的。」

「怎麼?現在知道後悔了?生下這個孽種就是想用下賤手段把阿肅從我手中搶回去的吧?!」

這句話嚇得我先捂住了小小的耳朵。

還好,這小傢伙沒聽見。

要是讓她知道自己這個心肝寶貝被人說成是為了去搶一個垃圾的,還不鬧翻天。

天知道要哄好久。

「行了,你別說了!」

被賀悅悅一鬧,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齊肅又回到了年少時擋在我身前的模樣,厭惡地看著賀悅悅:

「安然只是太愛我了而已,更何況她才是我原本的妻子!孩子也是我的親生血脈,你有什麼資格指手畫腳?!」

「你別忘了,當初是怎麼勾引我離婚的!」

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五年光陰,之前為愛不顧一切的兩個人變得猙獰醜陋,大庭廣眾之下互撕傷疤。

齊肅唾罵賀悅悅勾引他拋妻棄女。

賀悅悅歇斯底里地撕扯著要保安把我趕出去。

而保安硬著頭皮走到吃瓜的我面前,恭恭敬敬:

「安娜老師,這二位有邀請函,我們也沒想到會這樣。」

「安娜?!」

原本爭吵的兩人不可置信地看過來。

忘了說了,安娜是我作畫的筆名,也是這次畫展的主要舉辦人。

也就是說,賀悅悅和齊肅千方百計找到機會求來的邀請函,要見爭取合作的人——

就是我。

12

「現在想想,說不定這邀請函也是他們偷來的,我們應該更細緻檢查的。」

安保人員還在給我解釋。

我搖了搖頭:

「邀請函沒問題,這不是你們的錯。」

「是我個人的失誤。」

我這段時間忙著帶小小散心,新助理更不知道我的私事,所以在他給我提到有個還不錯尚且前景不錯的項目時。

我沒多問對方的情況就答應見一面看看了。

也算造就了這場烏龍。

其實在齊肅為愛衝鋒、什麼都不要也要離婚給賀悅悅一個名分開始,我就想到他之後會不好過的。

他滿懷信心,認為當初自己可以白手起家,誰也不靠地走上人生巔峰,那再來一次他依舊可以。

卻忘了,站在風口上,是只豬都能飛。

他又怎麼可能次次都那麼好運呢?

焉知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但我沒想到,齊肅會混得這麼慘。

這麼多年過去了,還在底層打轉。

「不、不可能……她怎麼可能是安娜?」

賀悅悅第一個回神,搖頭否決:

「她就是個什麼都不知道、靠男人才起來的假把式,沒了阿肅,公司也賣了,人也落魄了才對,怎麼可能是安娜?!」

說白了,她只是不接受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我而已。

不願意承認自己當初看走了眼,而我卻依舊風光。

比起自己的失敗,我的成功更讓她輾轉難眠。

「安娜老師,他們你準備怎麼處理?」

安保人員只問我。
1/3
下一頁
喬峰傳 • 53K次觀看
游啊游 • 2K次觀看
游啊游 • 2K次觀看
游啊游 • 1K次觀看
游啊游 • 4K次觀看
游啊游 • 870次觀看
游啊游 • 2K次觀看
游啊游 • 1K次觀看
游啊游 • 3K次觀看
游啊游 • 1K次觀看
游啊游 • 800次觀看
游啊游 • 6K次觀看
游啊游 • 3K次觀看
游啊游 • 12K次觀看
游啊游 • 1K次觀看
游啊游 • 4K次觀看
游啊游 • 1K次觀看
游啊游 • 2K次觀看
游啊游 • 2K次觀看
游啊游 • 2K次觀看
游啊游 • 8K次觀看
游啊游 • 3K次觀看
舒黛葉 • 3K次觀看
呂純弘 • 2K次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