蹺課打架後鬼哥追了我三條街完整後續

2025-07-17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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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是陰濕男鬼。

不是人設,是正兒八經的那種鬼。

他為愛赴死,靈魂整天在那女生身邊徘徊。

看著她上學,戀愛,結婚。

後來他的靈魂變得越來越淡。

道長說,等到透明,我哥就會消失了。

於是,我逃課,打架,跟黃毛談戀愛。

我哥的靈魂再次凝實。

拿著拖鞋追了我三條街。

「我讓你逃課,讓你打架,讓你跟黃毛談戀愛!!!」

1

我哥走的那天,是一個很平常的晚自習。

我到醫院的時候,走廊上站滿了親戚。

我媽癱在長椅上哭得撕心裂肺。

我爸站在窗邊不停地抽著煙,背影佝僂得像老了十歲。

護士掀開白布讓我看了他最後一眼。

那張總是掛著欠揍笑容的臉,此刻白得像個石膏模型。

毫無生氣。

病房裡的氛圍很是沉重。

那年我初一。

我哥高三。

下葬那天,我跪在嶄新的墓碑前,額頭抵著冰冷的大理石。

抬頭時,卻被嚇得差點尖叫。

我哥穿著他最喜歡的黑色連帽衫,懶懶地倚在自己墓碑旁。

我下意識脫口而出:「哥?」

溫衡猛地站直身體,他兩步衝到我面前,滿眼震驚。

「你能看見我?」

什麼意思?

我認真看了他好幾眼,這才注意到他的身體是半透明的,腳底也沒有影子。

周圍的親戚們看我的眼神很是古怪。

我媽猛地抓住我的肩膀,她嗓音發顫:「小滿,你看見哥哥了?」

我才明白。

眼前的人確實是我哥。

但他已經不是人了,是鬼魂。

我反應過來,假裝揉了揉眼睛。

自顧自嘀咕:「太陽太大,眼睛花了。」

2

葬禮結束後,我哥跟著我回了家。

一回家我就鑽進房間,他也跟了進來。

我上下打量著他。

「地縛靈?」

地縛靈是指那些在死後無法離開特定地點的鬼魂,它們通常因為生前有未完成的事或心愿而無法釋懷,所以被困在人間。

但看著也不像啊。

溫衡撓了下頭:「我也不知道...」

我雙手抱臂,還是個糊塗鬼。

「那你怎麼死的知道吧?」

醫院只說了車禍。

但我覺得沒那麼簡單。

我哥有些心虛地掏了掏耳朵。

「救...救人。」

「救誰?」

「咳咳...白傾。」

白傾,我哥的暗戀對象。

我曾經遠遠地見過一眼。

長得很是漂亮。

我摁了摁隱隱作痛的眉心。

「溫衡,你真是個死戀愛腦!!」

雖然還不清楚緣由,但如果是她,我哥為救她而死這事可能性 80%。

溫衡微微一笑:「溫滿,你是不是以為我現在揍不了你了?」

說完,他伸手作勢要打我的頭。

手卻在下一秒直直穿過我頭頂。

我倆均是一愣。

房間裡突然安靜下來。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我哥身上,能清晰地看見空氣中漂浮的塵埃穿過他的身體。

這一刻,我突然意識到。

他是真的死了。

鼻子酸澀得厲害,我趕緊別過頭。

「那你不打算投胎去嗎?」

「不去。」

他說。

「我想...再看看白傾。」

後來,溫衡就消失了。

偶爾出現,是回來美滋滋地跟我炫耀。

「白傾來我墳前看我了。」

「白傾考上了師範!」

「白傾進了個新社團。」

「白傾唱歌真好聽啊。」

我翻著白眼罵:「死戀愛腦。」

3

從初一到高二,整整 5 年,我哥始終在白傾身邊徘徊。

直到我高三那年。

他回來了。

只是身體變得更加透明。

我陰陽怪氣:「哎呦喂,這不大忙人嘛,捨得回來?」

我哥沒搭理我,自顧自癱在床上。

我走過去踢了踢他的腳:「咋的了?白傾把你墳掘了?」

他沉默了很久,才一字一句道:「小滿,她要結婚了。」

我一屁股坐在他身邊。

「我早跟你說了,你們沒有結果的。」

人鬼殊途,那能有結果嘛!

他舉起右手。

右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

那手彈過我腦門,也幫我扎過辮子。

而現在已經透明得能看清身後的牆壁。

他苦笑的勾了下嘴角。

「嗯,我知道的。」

我沉默著陪他坐到了半夜。

後來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再醒的時候,他正坐在椅子上檢查著我的卷子。

見我醒了開始點評。

「你看看你這字,我用腳刨兩下都比你寫得好,還有這填空題,這麼簡單也能做錯???你腦子是漿糊的吧?這英語.......」

他罵得很難聽,我卻莫名紅了眼睛。

後來,他沒再去找白傾,而是寸步不離地跟著我。

我以為他會以這個模樣陪我很久。

直到我發現他的身體正在一點一點變得透明。

我:「為什麼會這樣?」

他滿不在乎:「不知道,可能到時間了吧。」

我沒懂。

後來在路上遇到一位白鬍子老道。

那人有點東西,一眼就看出我身邊有鬼魂。

我趕緊問:「既然是鬼魂,為什麼身體會變得越來越淡呢?」

老道摸著鬍子。

「執念了卻,魂魄自然就散了。」

原來如此。

白傾是他的執念。

現在她已經逃脫原生家庭,尋得良人,人生圓滿,我哥的執念也就消散了。

我蜷緊手指。

老道嘆了口氣。

「小友又何必執著?」

4

第二天,我人生第一次翹了課。

下午 4 點從學校回家的時候,我哥嚇了一跳。

「你們今天放學這麼早?」

我叼著棒棒糖,書包甩在肩上:「沒啊,我逃課了。」

我哥滿臉震驚:「沒記錯的話,你現在是高三?!」

我掏了掏耳朵:「不就少上兩節課嘛,大驚小怪。」

他抄起拖鞋就朝我撲來:「你膽子肥了?高三都敢逃課???」

我下意識抱頭鼠竄,所幸,他的拖鞋扇不到我屁股上。

發現這事後,我悠哉悠哉躺在床上追劇。

「那又如何?我明天還約了人打架呢~」

他的拖鞋僵在空中,吼聲震耳欲聾!

「溫滿!」

架沒打起來。

因為我哥跟在我身後,眼睛死死地盯著我。

他皮笑肉不笑:「你今天敢打架試試?」

我咽了咽口水,腿不自覺開始抖。

從小到大,只要他露出這個表情,我八成會被打得屁股開花。

雖然他現在成鬼了。

但骨子裡的威懾還在。

我扭頭就走。

「不打就不打。」

前來約架的眾人:「......」

我消停了幾天,我哥以為我老實了。

卻沒想到我竟然帶回家一個開鬼火的小黃毛。

小黃毛友好地跟我爸媽打招呼。

「叔叔阿姨好。」

͏

我爸眼睛瞪得像銅陵,我媽氣得去廚房抄擀麵杖了。

而我哥。

他臉色陰沉地站在我房間門口。

手指捏得咯咯作響。

黃毛什麼都不知道。

他一把摟住我的肩膀,跟我爸媽表著衷心:「叔叔阿姨放心,我絕對不會欺負小滿。」

我媽的擀麵杖還沒落下。

就有一隻拖鞋先她一步飛出,狠狠砸在小黃毛頭上。

力度之大,砸得他往後退了半步。

那是我的拖鞋。

眾人都是一副見鬼的摸樣看向我的房間。

門是開著的,房間裡什麼都沒有。

在他們看來,那鞋是自己飛出來的。

只有我知道,那是我哥砸過來的。

在黃毛把手搭我肩膀上的時候,我明顯看到他魂魄凝實了幾分。

然後,那拖鞋就飛出來了。

小黃毛嚇得轉頭就跑。

而我哥笑得陰惻惻的,他拿起我另一隻拖鞋。

「到你了。」

那晚,我哥拿著拖鞋追了我三條街。

「我讓你逃課,讓你打架,讓你跟黃毛談戀愛!!!」

我一邊跑一邊嘴硬。

「那咋啦?」

他更氣了。

我爸媽一度以為我瘋了。

於是高三那年,我成了全校聞名的混世魔王。

今天把校霸堵在廁所里背《出師表》,明天在升旗儀式上給校長表演 Bbox。

老師們提起我就頭疼,同學們卻偷偷叫我「溫姐」。

我哥天天追在我後面咆哮:

「溫滿!那是校長!你收斂點!」

「溫滿!你數學才考 30 分?!」

「溫滿!你再逃課試試?!」

他每天都在想打死我的邊緣暴走。

以至於自己也沒發現。

他的魂魄越來越凝實,甚至能短暫地拿起書本敲我腦袋。

我一邊作死一邊鬆了口氣。

只要我一直叛逆,他就會放心不下,執念也會一直在了。

我可真是個天才!

直到那天,白傾找上了我。

5

白傾來我家的那天,我正在客廳里用馬克筆給校服塗鴉。

我哥飄在旁邊,手指戳著我的腦門:「溫滿,你班主任要是看見你把校服畫成這樣,非得氣出心臟病不可。」

「那不正合我意?」我頭也不抬,在袖子上畫了只齜牙咧嘴的恐龍。

「老李頭上次沒收我手機的時候,我就發誓要氣死他。」

我哥作勢要掐我脖子,手卻穿過我的身體。

他恨恨地咬牙:「活著的時候怎麼沒多打你幾頓呢?」

正當他懊惱地甩手時,門鈴響了。

我趿拉著拖鞋走到門口,一開門就愣住了。

站在門外的女人穿著米色風衣,長發及肩,眉眼如畫。

她身後站著個西裝筆挺的男人,手裡提著果籃。

「請問這是溫衡家嗎?」她輕聲問道,聲音像風鈴一樣清脆。

我手裡的馬克筆啪嗒掉在地上。

我哥不知何時飄到了我身後,我能感覺到他靈魂的震顫。

我下意識回頭。

他站在那裡,半透明的臉上是我從未見過的複雜表情。

我媽聽到動靜走出來,看到白傾時明顯怔了一下。

白傾深深鞠了一躬:「阿姨您好,我是白傾,溫衡的...高中同學。」

我媽的眼圈立刻紅了。

我爸從書房出來,看到白傾的瞬間,手裡的報紙掉在了地上。

「進來吧。」我媽強忍著情緒招呼道。

我機械地讓開道,白傾和她未婚夫走了進來。

我哥像個遊魂一樣跟在他們身後。

客廳里的氣氛凝重得能擰出水來。

白傾的未婚夫,他自我介紹叫林遠,把果籃放在茶几上,拘謹地坐在沙發邊緣。

白傾則一直絞著手指,目光時不時瞟向牆上我哥的照片。

「阿姨,叔叔。」白傾終於開口,聲音像被砂紙磨過,帶著不自然的顫抖。

「我...我是來道歉的。如果不是為了救我,溫衡他...」

我媽的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

我爸摟住她的肩膀,自己也是眼圈發紅。

我站在一旁,感覺手有些發抖。

白傾紅著眼落淚。

我哥站在她身前,沉默地看著。

半晌,他伸手想替她擦掉眼淚,手卻穿過臉頰,而後僵在空中微微蜷著。

他是真的喜歡這個女孩,也甘願為此獻出生命。

林遠輕輕握住白傾的手,心疼地拍了拍她的後背。

「都過去了。」

我咬緊了牙。

我曾在我哥的遺物里找到過一本日記本,裡面寫滿了對白傾的暗戀。

想來,他應該是還沒表過白的。

「白傾姐,你知道我哥很喜歡你嗎?」我突然開口。

所有的目光都轉了過來,包括我哥。

他微微蹙眉,有些不悅。

「小滿!」

我忽略了他的目光,把日記本里的秘密全部說了出來。

「他抽屜里全是你的照片,本子上寫滿了你的名字。」

「每天蹲守在你家樓下,在你爸打你時翻牆而入。」

「每個晚自習都在送你回家後才回來,明明是兩個相反的方向,他卻甘願每天多走那麼多路。」

「你考上了好大學,遇到了對的人,而我哥,卻為救你沒了命!」

那些在無數個深夜啃噬我的怨恨終於找到了發泄口。

憑什麼?

憑什麼我哥死了,她卻可以活得這麼幸福和快樂?

什麼叫都過去了?憑什麼一句輕飄飄的都過去,就可以帶過我哥那麼多年深沉的暗戀?

他們今天上門的目的說好聽點是道歉。

說難聽點,就是乞求我爸媽的原諒。

午夜夢回,也會被愧疚折磨得無法入眠嗎?

很好。

那就一直活在這種愧疚里吧。

我哥到現在都沒有魂歸,她憑什麼想心安!?

在場的人久久沒有回神。

白傾的眼淚卻在瞬間決了堤。

她捂著臉,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往下落。

嘴裡不斷道著歉:「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我頭也不回地進了房間。

「我不想要你的道歉,我只想要我哥。」

6

回到房間,我哥的狀態明顯不對勁。

他的身體時而凝實時而透明,像接觸不良的燈泡。

一關上門,我哥就爆發了:「你瘋了嗎?為什麼要說日記的事?」

「為什麼不能說?那本來就是事實。」我壓低聲音吼道。

「那現在呢?」我哥在空中轉了個圈:「看她哭成那樣你滿意了?」

「不滿意!!」我紅著眼抓起枕頭,重重砸向他。

「我什麼都不滿意!你為什麼非要救她?為什麼非要當英雄?你知道這五年我們是怎麼過的嗎?」

「憑什麼救人的死了,該死的人卻活得好好的?」

「你要死你就讓她去死好了,你憑什麼替她?溫衡?你到底憑什麼?」

吼完這些,我才發現我滿臉是淚。

溫衡愣住了。

五年了,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哭。

我倔強地別過臉。

死死咬緊了下唇。

「你憑什麼...讓我失去哥哥?」

良久,我聽到一聲輕輕嘆息。

他站到我身邊,隔著虛空揉著我的頭髮。

「小滿,對不起,是哥哥錯了。」

那晚,我蜷縮在床上,我哥坐在床邊。

半夜我醒來時,發現他正凝視著窗外的月亮,側臉在月光下幾乎透明。

「哥。」我輕聲道:「你到底喜歡她什麼?」

溫衡側頭看我,扯了下唇角。

「她父親第一次打她,是在她八歲生日那天。」

「那天她媽媽給她買了條新裙子,白色的,帶著小碎花。」

「她父親喝醉了回來,說浪費錢,一巴掌把她扇倒在地。」

「後來挨打就成了她的家常便飯。」

他微微緊了緊手。

「皮帶、衣架、煙頭...那個畜生什麼都用。而她媽媽只會躲在廚房裡哭。」

我想起白傾手腕上若隱若現的疤痕。

「我是在高一發現這件事的。」他繼續道。

「那天放學,我看見她在女廁所隔間裡換長袖校服,胳膊上全是淤青。」

「我以為是校園霸凌...」

後來,他就開始每天跟著白傾回家。

起初只是遠遠地保護,直到那個深秋的傍晚。

「她父親又在樓道里打她,我聽見她的哭聲,衝上樓時,那個畜生正抓著她的頭髮往牆上撞。」

那次之後,白傾記住了這個總在放學路上"偶遇的同學。

「後來呢?」

「後來我每天提前十分鐘到她家樓下等著。」溫衡嘴角微微上揚。

「只要聽見動靜就拚命敲門,說要找她問作業。那個畜生要面子,有外人在時就收斂些。」

我仿佛看見十六歲的哥哥,背著書包站在破舊公寓樓下,數著每一層樓的燈光,像守護公主的騎士。

只是這條龍是他永遠無法真正打敗的。

「她高三那年最糟糕。」我哥飄到書桌前,手指無意識地划過我的課本。

「她父親失業了,打她打得越來越凶。」

有次白傾三天沒來上學。

他就翻牆進她家小區,在她窗下守到半夜,終於看見她拉開窗簾的一角。

她的左眼腫得睜不開,嘴角結著血痂。

「我用石子砸她的窗玻璃,硬是把她叫到了天台。」

在那個寒風呼嘯的天台上。

他第一次對白傾說了重話:「你要麼現在跟我去報警,要麼明天我就去告訴校長。選一個。」

白傾哭得渾身發抖:「沒用的...警察來過,他們說家務事管不了...」

「那就告訴全校!告訴所有人!」他抓著她的肩膀。

「白傾,你得反抗!」

那晚他們之間達成了一個約定。

「她答應我高考後一定離開那個家,而我承諾,會陪著她逃離成功。」

「車禍那天,她本來是要去尋死的。」

我哥的聲音突然變得很輕。

「她發消息跟我說對不起,說她撐不到高考了。」

那天晚上下著暴雨。

我哥收到消息後狂奔出家門,連傘都沒拿。

他在河邊找到了渾身濕透的白傾,她正站在護欄外,腳下是洶湧的河水。

「我騙她說已經報警了,說她父親這次一定會坐牢。」

他的魂魄微微發顫。

「但其實我根本沒帶手機。」

他勸了整整兩個小時。

最後白傾終於顫抖著伸出手,就在我哥拉住她的瞬間,一輛失控的貨車朝他們衝來。

「其實我可以躲開的。」我哥看著自己半透明的手:「但那樣就會撞到她。」

所以他選擇了推開白傾,自己迎向那輛貨車。

「後來...或許是我的死給她帶來了巨大的打擊和勇氣吧。」

「在那個畜生又一次毒打她的時候,她從廚房裡拿出了菜刀,砍了他三刀。」

「兩刀手臂,一刀背。」

「再後來,那個畜生就不敢打她了。」

「她高考發揮得不錯,考上了一個很好的大學。」

「也...遇到了林遠。」

他頓了頓,露出一個複雜的笑容:「那小子第一次約會就帶她去見了他父母,說要給她一個真正的家。」

那一瞬間,我突然就明白了,他的執念為什麼會消散了。

他守護的白玫瑰,終於在別人的花園裡安全地綻放了。

「值得嗎?」我忍不住問。

溫衡沒有直接回答。

他轉身看向我,笑得清淺:「小滿,有些人生來就要經歷比別人多的風雨。如果有人能為他們撐一會兒傘...哪怕只是很短的一會兒,那都是值得的。」

月光透過雲層照進來,穿透我哥透明的身體。

我突然意識到,他不僅是白傾的守護者,也是我的英雄。

那個會為我趕走噩夢、教我解數學題、永遠站在我這邊的哥哥。

他勇敢又無畏,善良又喜歡見義勇為。

所以才會在白傾遭到家暴時毫不猶豫衝上去。

也在那貨車快要撞上時推開她。

我扯過被子蓋過頭頂。

聲音悶悶的。

「嗯,你是大英雄。」

7

在白傾來過之後,我哥的魂魄變得明顯不太穩定。

他對白傾的執念徹底消散,剩下的只有對我的不放心。

我正愁怎麼穩定他的魂魄,小黃毛找上門了。

他倚在那輛改裝得花里胡哨的鬼火摩托上,沖我擠眉弄眼。

「溫姐,今晚山腳下有樂隊演出,去不去?」

我正想拒絕,卻聽見我哥在耳邊冷笑:「就他那審美,能有什麼好樂隊?八成又是些殺馬特非主流。」

到嘴的話瞬間變了。

「去,現在就去!」

我哥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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