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第一時間鎖定在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呻吟的方知夏。
祁司嶼臉色驟變,手中的早餐袋地被他隨手扔在地上。
「知夏,你怎麼樣?哪裡疼?別怕,我在這兒!」
他小心翼翼地試圖扶起她。
緊接著,那雙猩紅的眸子猛地轉向還倒在地上的我。
「夏子初,你怎麼在這裡?!」
「你早就知道知夏的存在了對不對?!」
「你是故意撞倒她的?!你想害死我和她的孩子?!」
「不是我!」
我掙扎著想爬起來解釋。
然而,方知夏低聲的哭泣聲徹底摧毀了他的理智。
他像一頭被徹底激怒的野獸,幾步跨到我面前。
抬起腳,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踹在了我的肚子上。
一股無法形容的劇痛瞬間從腹部炸開。
祁司嶼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里只有殘忍的恨意。
「夏子初,你天天跟蹤我有意思嗎?!你真的像是一隻陰溝里的老鼠一樣,鬼鬼祟祟,讓人作嘔!」
溫熱的鮮血,我的下身湧出,迅速染紅了白色的裙子。
我顫抖著,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向他伸出手。
「祁司嶼……救……救我……」
我們的孩子。
他嫌惡地別開眼,一聲令下。
「把夏小姐帶下去,好好『反省』!」
5
幾個黑衣人立刻面無表情地圍了上來。
我被他們像拖拽一件垃圾一樣,粗暴地架起我虛軟無力的身體。
「祁司嶼!你要幹什麼?!我是你的老婆!」
「我現在……我都這個樣子了……你要把我帶去哪裡?」
「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
我絕望地嘶喊,回應我的,只有他冰冷的聲音。
「我祁司嶼做事,從來不後悔。而且,我沒有你這麼惡毒的老婆。」
我被幾個黑衣人粗暴地拖拽著,離開了醫院。
刺目的鮮血順著我的腿不斷流淌。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扔進了一個廢棄工廠。
這裡荒無人煙,只有鐵鏽和灰塵的味道。
幾個黑衣人圍攏過來,臉上露出了令人作嘔的猥瑣笑容。
「夏小姐,祁總吩咐了,要好好『照顧』你。規矩是用皮鞭抽你九十九下,一下也不能少。」
我盡全身力氣撐著身體往後縮。
「不……不要……」
旁邊一個光頭壯漢舔了舔嘴唇,眼神淫邪地上下打量我。
「頭兒,九十九下?那可是要把人活活打死的節奏。」
「祁總既然這麼不愛她了,倒不如先便宜便宜我們?玩玩再打也不遲嘛!」
「這麼漂亮的女人,打死多可惜!」
幾人對視一眼,迅速達成了骯髒的共識。
他們獰笑著,開始脫自己的上衣。
露出噁心的軀體,一步步向我逼近。
我發出悽厲的尖叫,拚命掙扎,可虛弱的身體根本無法反抗。
我的意識在巨大的恐懼和屈辱中瀕臨崩潰。
我的身子一生只給過祁司嶼一人。
他曾在我耳邊低語,聲音溫柔繾綣。
「子初,你放心把自己交給我,我絕不會讓你輸的……」
「絕不讓你輸……」
多麼可笑的謊言。
直到天亮,幾個男人才終於提上了褲子。
光頭男啐了一口,罵罵咧咧。
「媽的,沒意思透了!看著身材臉蛋都不錯,結果做起來跟條死魚一樣,又僵又冷,連點聲音都沒有,真他媽晦氣!難怪祁總膩味得那麼快呢!」
「就是!掃興!」
我艱難地挪過去,撿起那些破碎的衣物。
試圖將它們裹在身上,遮蓋住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和污穢。
可終究是徒勞的欲蓋彌彰。
不知走了多久,我在一條荒涼街道的角落,看到了一個破舊的公共電話亭。
我走進去,投下僅有的硬幣,撥通了一個號碼。
「你好,幫我辦理一份假死證明,夏子初……已經死了。我要徹底離開他的世界。」
6
方知夏得知祁司嶼有老婆之後,異常的氣憤。
他將祁司嶼從病房裡趕了出去,哭著喊著要打掉自己肚子裡的孩子。
祁司嶼焦急地跪在病房門口,不斷地哀求和道歉。
「知夏,我愛的是你!我會答應你,馬上和她離婚的!」
「並且,我名下50%的股份都轉給你!只要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方知夏聽到他的道歉,有些心軟,病房裡探出半個頭。
「讓你進來可以,單純道歉沒用,你得學狗叫!不然我不會原諒你!」
祁司嶼聽到方知夏的要求,就像得到了聖旨一般。
單膝跪在她面前,學起了狗叫。
「汪!汪汪!」這滑稽的叫聲,引得周圍看熱鬧的人一陣鬨笑。
祁司嶼進了病房,在方知夏病床前忙前忙後。
檢查確認方知夏並無大礙之後,他將她接回了別墅。
一進門,他就對著周圍的傭人介紹。
「看清楚了,這就是你們以後的夫人!我已經和夏子初打算離婚了,你們別叫錯人!」
傭人們聽到後,連忙點頭稱是。
忽然間,祁司嶼像是想到些什麼,皺眉問道。
「對了,夏子初她人呢?」
管家劉姨湊上去,顫顫巍巍地說。
「先生,昨天夫人……」
她看到祁司嶼臉色一沉,立馬改口。
「昨天是夏小姐出去後,一天都沒有回來,不知道去哪裡了。」
祁司嶼冷哼了一聲:「是麼?呵,估計又在耍什么小脾氣,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吧?」
「劉姨!叫人去,把她的東西都給我從臥室里搬出來!所有關於她的東西,都扔掉!還有那架鋼琴!」
劉姨顫顫巍巍地提醒。
「先生……可,那是夫人最寶貝的。當初國際大賽上,她可是憑藉這架鋼琴獲得的榮譽冠軍……」
祁司嶼氣急敗壞地吼道。
「劉姨!我有沒有告訴過你,這棟別墅已經換了女主人?!不清楚的話,那你就從這個家裡搬出去!」
劉姨上有老下有小,被他這麼一訓斥,只能連忙道歉。
甚至揚起巴掌自顧自地扇自己的嘴巴子。
「是是是,先生,我糊塗了,我這就去辦!」
祁司嶼領著方知夏走進了曾經我們的臥室。
他一把摘下牆上的婚紗照,狠狠地摔在地上。
二人在我們的臥室,大戰了幾個回合。
晚上,祁司嶼讓劉姨準備了一桌子方知夏愛吃的飯菜。
可卻依舊沒有等到夏子初的身影。
他煩躁地念叨:「夏子初她是不打算回來了嗎?她如果不回來,我就把她這些東西都燒了!我就在這等著她回來簽離婚協議!」
劉姨急匆匆地從書房拿出一份文件,小心翼翼地遞過來。
「先生,您說的是這個嗎?離婚協議?我看夫人……夏小姐一個禮拜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了。」
「你們是之前就已經決定要離婚了是吧?上面已經簽好了夏小姐的名字,您只要把這個名字簽上就行了。」
祁司嶼聽到後,頓時臉色變得詫異。
他一把接過離婚協議,看著上面簽好的夏子初的大名。
他的雙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他突然想起,那天他命人將夏子初帶下去反省的幾個人。
也同時失去了消息。
一股強烈的不安瞬間攫住了他。
他猛地掏出手機開始給夏子初打電話。
可打過去之後,電話總是處於關機狀態。
他有些慌了,猛地想衝出去。
方知夏見狀,立刻抓住了他的手。
「司嶼,你要去哪裡?你不是答應我再也不去找她嗎?」
「知夏乖,在家裡好好的!」
祁司嶼甩開方知夏的手,第一次將她一個人留在了原地。
他不顧一切地沖了出去,焦急地開始尋找夏子初的身影。
7
尋找一圈後,都沒有聽到夏子初的消息。
最終,祁司嶼命人找到當初讓人教訓我得那幾個男人。
找到他們時,幾人正在賭場裡快活。
在祁司嶼的命令之下,幾個人此時正站成一排。
四肢被麻繩捆住,跪在祁司嶼面前。
祁司嶼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怒意,他拎著其中一個男人質問。
「你們到底把她弄到哪裡去了?」
「為什麼我找不到她了?」
那人嚇得臉色煞白,回答的時候嘴唇都在發抖。
「祁總,我們也不知道啊,我們只是按照你的吩咐,想讓她反省一下。」
「是的,祁總,您讓我們抽她99下,我們抽完她就走了。」
祁司嶼怒不可遏,抓起旁邊的藤條,猛地朝著男人的臉上抽去。
男人臉上瞬間滲出鮮血,他咬緊牙關,一副要將其碎屍萬段的模樣。
「你竟然真的敢打她!我只是讓你們嚇唬嚇唬他,你們就沒有一點分寸嗎?」
幾個男人嚇得屁滾尿流,不停地磕頭。
「抱歉,祁總,我們再也不敢了!」
磕頭的瞬間,其中一個男人的口袋裡掉出一個U盤。
祁司嶼走上前去,一把奪過。
「這是什麼?」
男人牽強地解釋沒什麼,但是礙於祁司嶼狠厲的臉色。
最終,在祁司嶼的威壓下,男人直接招供了出來。
「對不起祁總,我們不是故意的。當初您讓我們夏小姐教訓下,我們兄弟幾個看她白白嫩嫩的,就想著玩一玩。」
「這是當初我們兄弟侵犯她時拍下的視頻,你們千萬不要殺了我們呀,我們真的知道錯了!」
聽到男人的自白和懇求,祁司嶼嘴唇微微顫抖,
眼底滿是痛苦。
他一把奪過U盤,抄起藤條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在男人們的身上。
嘴裡劇烈的嘶喊著。
「你們居然敢動她!她是我的老婆!你們居然敢動她的身子!」
「她這一世只能我睡,你們這樣玷污了她,她還會想活嗎?」
「你們給我去死!你們給我去死!」
祁司嶼在暗室里,抽了他們每人999下。
男人們被抽到口吐粘稠的血液,身上已無一處好肉。
後來抽到自己的手都抽筋了,他才停止了這瘋狂的舉動。
他冷著眸子交代助理。
「把這幾個人,扔出去喂魚。」
幾人已被打得苟延殘喘,連懺悔的聲音都已然聽不見。
祁司嶼拿出U盤,小心翼翼的插在電腦上。
視頻里的夏子初不斷地哀求。
「你們別碰我,要是祁司嶼知道不會放過你們的。」
可男人們卻不為所動。
「祁司嶼?祁司嶼要是在乎你就不會把你交到我們手上的。」
「說不定現在還在跟她的新夫人玩造人計劃呢。」
夏子初從開始的掙扎,到後來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從一開始喊著祁司嶼,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