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十載,夫君身上的陌生脂粉香完整後續

2025-07-1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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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十載,夫君帶著一身陌生脂粉香回府。

沈明程醉眼迷離地環住我的肩,聲音沙啞道:"夫人,為夫甚是想你。"

我們已分榻而眠數月有餘,此刻他呼出的酒氣曖昧噴在我頸間,卻只讓我如鯁在喉。

晚膳時,女兒當著我面將整盤翡翠蝦仁倒進餿水桶。

她學著父親慣常的冷淡神色:"娘親的手藝,連陸夏姑姑的一成都比不上。"

陸夏,是夫君青梅竹馬的師妹,更是他心尖上的皎潔月光。

上月他硬將陸夏安插進綢緞莊做掌事夫人,如今滿城都在傳,沈家老爺與陸姑娘同進同出,好一對璧人。

而我這個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倒成了眾人茶餘飯後的笑柄。

十年來我恪守婦道,將沈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條,最終卻活成了這座宅院裡最卑微的影子。

我徹底冷了心腸,將和離書拍在了他的書案上。

後來我在大昭寺收到飛鴿傳書,展開是沈明程潦草的字跡:

"黎娘,你一走了之,小染誰來照料?"

我聽著餘音繚繞的誦經聲輕笑,提筆回信:

"夫君莫不是忘了?和離書上寫得明白,小染歸沈家撫養。"

"既已迎回你的心上人,正好讓她學著當小染的娘親。"

1

"小染你當真不管了?"

沈明程將和離書往案几上一拍,"你可知道她正在準備童生試的跳考?"

他眉頭緊蹙,仿佛我才是那個不識大體的婦人。

沈染是我拼了半條命生下的骨肉,如今卻活脫脫是沈明程的翻版。

在這個家裡,我不過是個不要月錢的粗使婆子,連半分體面都不配得到。

"待考完再知會她也不遲,和離的手續今日就辦了吧。"

沈明程猛地抬頭,像是第一次看清我似的上下打量。

他忽然放軟了語調,帶著刻意的倦意:"黎娘,昨日席間是我言語不當,給你賠個不是。何必為這點小事鬧得不愉快。"

他嘴上說著軟話,眼神卻像在看個無理取鬧的深閨怨婦。

他口中的"小事",就是成婚紀念那日,他帶著滿身脂粉氣回府。

我在灶房忙活整日備下的團圓宴,他進門時連個正眼都不曾給。

飯桌上聽他挑剔菜色,我終是沒忍住:"到底是妾身的手藝不精,還是外頭的野味太香,堵了老爺的舌頭?"

沈明程當場變了臉色,竹筷"啪"地摔在桌上。

"明日就買幾個廚娘回來!既然你不願下廚,有的是人搶著伺候。"

沈染學著她父親的模樣,冷著臉將整盤翡翠蝦仁倒進餿水桶。

"爹說咸了,女兒也咽不下去。"

「娘親的手藝,連陸夏姑姑的一成都比不上。」

父女二人如出一轍,只會把錯處都推到我頭上,踐踏我的尊嚴。

他們吃准了我這些年逆來順受,才敢這般肆無忌憚。

2

我心意已決,再無半分猶豫。

次日晌午,官府的和離文書便送到了手上,這十年的姻緣就此斬斷。

沈明程在錢財上倒還算大方。

我的嫁妝分毫不少,這些年攢下的體己也都收拾妥當。

"不是說等童生試放榜後再告知小染?"

沈明程斜倚在門框上,聲音里透著幾分困惑與不易察覺的慌亂,"你現在搬出主院,她定會起疑。"

"不過是挪去西廂房罷了。"我語氣平靜得如一潭死水,"那地方,老爺應當很熟悉。"

他頓時語塞,面色一陣青白。

收拾細軟時,目光掠過梳妝檯上的那幅全家畫像。

畫中三人笑容晏晏,如今卻已隨著泛黃的絹紙一同褪色。

縱使往後形同陌路,那畫中的溫情確曾真實存在過。

我最後看了一眼這個住了十年的院落,頭也不回地跨出了垂花門。

3

沈染參加童生試最後一場那日,我便雇了馬車直奔西域。

這些年來為當好"沈夫人",我早將一身稜角磨得平整。

沈明程素來將輕蔑寫在臉上,對我的操持不過一句:"這些粗活,隨便找個婆子都能做。"

綢緞莊的掌柜們最會察言觀色,當即賠著笑臉道:

"東家說得是!夫人這是前世修來的福分,全仗您經營有方,才能這般'清閒'。"

"新來的帳房陸姑娘,聽聞與東家是幼時同窗?不如賞個臉,讓咱們也見識見識什麼叫'珠聯璧合'!"

這般言語,他們竟敢當著我的面說,半分顏面都不留。

陸夏這名字,我再熟悉不過。

她是沈明程青梅竹馬的師妹,更是他年少時的意中人。

這些年來,她就像一道跨不去的坎兒,始終橫亘在我與夫君之間。

當年書院同窗都道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誰知陸夏在結業禮上突然悔婚,獨自乘船去了西洋。

沈明程為此消沉了整年,最後才在父母逼迫下接手祖業,順帶娶了我這個"門當戶對"的擺設。

他那未了的執念,讓他對我十年的付出視而不見。

成婚紀念那日,他終究還是赴了那個約。

回府時滿身酒氣,卻遮不住衣襟上那縷冷梅香。

那香氣與我身上常年沾染的灶煙味、皂角氣息截然不同,是江南最貴的凝香丸才有的味道。

它無聲地嘲笑著我這十年主母生涯的可悲與荒唐。

4

離開沈府,是我這十年來最痛快的一次反抗。

西域的風裹挾著雪山的寒氣撲面而來,仿佛要將這些年積攢的憋悶都吹散。

我閉眼仰頭,任凜冽的寒風掠過面頰,帶走身上殘留的沈家薰香氣息。

忽然袖中傳來信鴿撲翅聲,拆開竹筒,是沈明程的筆跡:"當年下聘時的赤金頭面未帶走,差人送去?"

我提筆蘸墨,在紙條背面寫道:"不必。未帶走的,便不是要緊物事。"

既然和離,就該斷得乾淨。

不等回信,我直接將信鴿放飛,斷了這條傳信之路。

返程途中,又一隻陌生的信鴿落在車轅上。展開一看,竟是縣學教諭的來信:"令愛沈染童生試名列第五,可她是女兒身,有違當今規矩。可否撥冗一敘?"

我攥緊信紙,半晌才回:"妾身已與沈老爺和離,小女歸沈家撫養。此事,恕難從命。"

信鴿飛去不久,竟又折返。

教諭的字跡愈發急切:"生母終究是生母!沈老爺行蹤難覓,還望夫人三思..."

我直接將信箋投入路旁溪水,看墨跡在流水中化開。

記得小染幼時,總愛趴在我膝頭,仰著小臉喚"娘親娘親",說將來要像爹爹那樣做個大商人。

我摸著她的總角,想起自己當年被《女誡》壓彎的脊樑。

便悄悄教她打算盤,帶她看帳本,甚至允許她跟著商隊去採買。

"姑娘家學這些做什麼?"沈明程撞見時總這般呵斥。

可每當他轉身,小染就會偷偷沖我眨眼,把算盤珠子撥得更響。

夜裡她縮在我懷裡說:"娘親,我以後要開比爹爹還大的綢緞莊!"

我摟著她單薄的身子,想起自己十四歲時,連院門都不許出。便更決心要為她撐出一片天,哪怕要與世俗為敵。

可就是這樣的小染,這個我頂著沈明程的責罵也要教她看帳本的丫頭,如今竟也學會了用她父親的冷漠眼神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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