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書生老公竟是權臣完整後續

2025-07-16     游啊游     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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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娘子,您還活著就好。昨日夜間霄雲寨突發大火,除了你以外無人生還。」

我胸中氣血翻湧,整個人幾乎站立不穩。

寨中有人專門站崗,防的就是走水。

我突然想起霍野和李明的對話:「準備就緒,隨時收網。」

收的竟是我霄雲寨。

是我將霍野帶了回來,也是我執意與他成親。

我的傷與疼痛在這刻,都不值一提。

大夫慌忙上前將我扶起。

「快,傅娘子心疾又犯,備人參湯與安神香!」

意識混沌前,我看見霍野倚在門柱下,神情震駭而蒼白。

可這一切,我已經顧不得了。

我再也沒有家了。

再度清醒,耳畔傳來激烈爭聲。

「桑若曦,你為何要用巨石堵住出口,若非你橫插一腳,霄雲寨不會沒有人活下來!」

霍野聲音有幾分顫抖。

「為了替我尋藥,她竟削髮沽金,你知不知曉!」

「要不是我裝病,寨中的兄弟們怎會去劫富濟貧,他們明明已經金盆洗手……」

桑若曦渲染欲泣「阿野,你是不是喜歡上傅霄了,你過去從不會對我如此疾言厲色。」

「住口!」霍野厲喝,「霄雲寨的人手中沒有人命,本就最不至死。」

桑若曦眼底積起淚光。

但這一次,霍野已不再理會她的軟語。

他見我醒來,立刻跪伏在床前,死死握住我的手。

「霄兒,你聽我說……」

「和離吧。」我淡淡打斷他。

霍野愣了許久,似乎不敢相信耳朵。

「你……如今情緒不寧,怕是不知自言何物……」

他忙亂地想要握緊我的手,仿佛這樣就能挽回過往。

我甩開他的手,直視他的眼睛「我要和離!」

他癱坐在一旁,眼裡還有不甘與探尋:「霄兒,為何……」

桑若曦似下了莫大決心:

「阿野,有些事我一直藏在心間,今日不得不告訴你。」

她拿出我被賊人搶走的小衣。

「傅霄與山外流寇早有私情!」

「她知你時日無多,便早早攀上外頭歹人,妄圖留條後路!」

言罷,桑若曦又拿出幾張證詞。

霍野盯著證詞,把目光落回我身上:「霄兒,若曦說的是真的嗎?」

我看著他,突然覺得非常荒唐。

「是又如何,同床三載,一筆清帳,金票萬兩,霍大人可肯?」

不知過了多久,霍野陡然放聲大笑:

「傅霄,在你眼裡霍某不過值個萬兩?」

他扔出一張銀票,砸在我的臉上。

「十萬兩!從此以後你我一別兩寬。」

「傅霄,自此斷情絕義,你不過是仗著懷孕罷了!以後不要跪在地上求我!」

話落,他將所有往來信箋扔進火盆,不再回頭。

等他走後,我將紅花放進嘴中,細細咀嚼吞咽。

沒過多久,醫女便來替我換藥。

她一臉驚恐地指著我的床鋪:「傅娘子,你……你流了好多血!」

5

我服下紅花後,身子虛弱了好一陣。

老大夫囑咐我要好好養身體。

我笑了笑,剛合眼,就見有人潛進來在桌子上放了一幅畫。

畫中,霍野不復曾經的虛弱。

此刻的他錦衣華服,信手拈弓,眸中是冷漠不屑。

桑若曦倚他懷裡咯咯嬌笑。

宣紙角落還有隨從數人,將獵獲堆作高山。

畫上潦草書著一行字:「與若曦共游北川,宴飲山河,人生快哉。」

我一眼便知,這幅捲軸是桑若曦特意差人送來的。

就是想讓我知道,如今的霍野與昔日天差地別,過往的情分不過一時笑柄罷了。

我面無表情的盯著畫卷,最後將它扔進火盆。

火光一舔,化為飛灰。

桑若曦做的這一切,霍野不會不知。

他不過是想等我悔到腸斷,等我哭著去跪他,跟他認錯。

世上虛情假意的戲文,我見得多了。

霍野這一出未免也太拙劣了些。

我把房門掩得更緊,打著哈欠合上眼皮,困意翻湧。

安然入睡。

夜色沉沉,河中的船廂內只點著油燈一盞。

霍野靠在小榻上,雙頰染了薄紅,眼眸迷離。

他的一隻手虛虛地握著空酒盞,喃喃低語,

「傅霄……你竟真下得了心,拋棄我在這裡……連個熱湯都不肯送來麼?」

「你不是總說霄雲寨里,二當家最厲害,即使刀口舔血,也能為我了心軟嗎?你不是還親手幫我熬過換藥,說憐我弱嗎?」

他抬手抹了把臉,

「呵……今晚我喝了不少,胸口悶得難受,傅霄,你就真的不管我死活了嗎?」

說罷,他深吸一口氣,低低一咳,語調轉而軟了下去。

「傅霄,你別難過了,你身子本就不好,怎禁得起大起大落,如今霄雲寨的事已成定局,我……我定會替兄弟們尋個好歸宿,願他們能在地下安眠……」

「傅霄,等你你若身子無恙……我回去後有個喜事想同你說,保證你聽了定會舒心……」

「傅霄,你就真捨得不理我了?我……好想你。」

他的話語仿佛隨夜色飄遠,無人應答,只余他一人。

6

次日清晨,霍野依舊端著酒杯立在甲板之上,桑若曦摟著他的腰身撒嬌:

「阿野,可願為曦兒畫眉?」

霍野拈起眉筆,試圖為桑若曦描眉,卻心不在焉,給桑若曦畫了個大花臉。

周圍賓客笑作一團。

霍野卻只覺心中愈發煩悶。

他本以為傅霄只是一時生氣,未曾想她真的不來找他。

桑若曦挽著霍野胳膊拂袖輕晃,見他分神,聲音帶著幾分委屈:

「阿野,怎畫成這樣,曦兒還如何見人?」

霍野面無表情,似是第一次發覺桑若曦如此無理取鬧,也似乎更想為傅霄畫眉。

一同遊玩的世家公子們聞言打趣道:「莫不是霍大人才思枯竭,不知如何為美人畫眉?」

桑若曦見霍野神情冷淡,終是耐不住,將眉筆捏斷。

「你倒是說話啊!」桑若曦咬著牙,聲音帶著委屈又不甘:

「你從前為我畫眉不是很自然嗎?」

「你是不是還想著那個女土匪?」

桑若曦捏著團扇微微顫抖:

「難道真是因為傅霄?霍野,你休想瞞我。你明明已許諾斷絕與她來往,為何還牽掛?」

桑若曦的質問劃破了宴席上的氛圍,四下皆靜。

霍野闔眸,終究未反駁,衣袍下的雙手,微微發顫。

桑若曦氣極,身旁密友連忙替她打圓場:

「若曦不過是心疼大人,春宴在即莫要拂了興致。」

桑若曦眼眶漸紅,低聲抽泣:

「她不過是個替身罷了,其實你愛的始終是我!」

「替身」二字穿耳如雷,重重砸在霍野心上。

霍野卻只覺得內心一片死寂。

抬眼看見桑若曦面容精緻,頭戴珠翠,身穿羅裙,每一分光華都是他親手奉上。

桑若曦是庶女。所謂趙家不同意他們成婚不過是她找的藉口罷了。

當年霍家失勢,趙家便退婚。

後來霍野高中狀元官至大理寺卿,桑若曦又貼了上來。

她以恩義做劍,巧用青梅竹馬的兒女情長,借勢從霍野手裡討到金銀器物、盛名地位。

而傅霄呢?為了買李明的血參不惜當眾下跪,甚至賣發馴馬換錢。

那個傻姑娘從沒想過換回點什麼,一心一意為他好。

霍野無數次想告訴傅霄他是朝廷的人,他是來剿匪的,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每當霍野直視傅霄清澈的眸光,他就不忍心告訴她真相。

愛是常覺虧欠。

這些年,他卻總在桑若曦身上加倍補償。

每見傅霄穿著洗到泛白衣衫,他就轉頭給桑若曦買下一件華服。

傅霄在為了省兩個銅板講價,他就手筆闊綽地送桑若曦黃金玉飾。

仿佛如此,就能安慰他心頭的愧疚。

這些年,他竟從未看清,錯把魚目當珍珠。

霍野險些站不穩。

原來,傅霄於他而言從來不是替身。

霍野猛地站起身,臉色陰沉的可怕:「回京。」

桑若曦慌亂撲向他,聲音裡帶著幽怨:

「阿野,剛遊玩到半途,你怎能說回就回?」

霍野從懷中掏出一隻玉鐲,將它擲到桑若曦面前。

桑若曦下意識伸手,卻被霍野的冷淡嚇住:「你……你幹什麼?」

霍野決絕地道:「這是我最後送你的東西。你我恩斷義絕。」

桑若曦錯愕在原地,淚水凝滯。

霍野再無停留,轉身徑直走下舫舟,毫無回頭。

他身後遠遠傳來桑若曦微弱的嗚咽:「阿野,你別走……」

霍野終於明白,所有的意難平,皆因傅霄,他的妻。

7

霍野策馬疾馳回京。

甫一歸城,直奔城東醫館。

院落里,一片死寂,唯有夜風捲起殘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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