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有嘴,喜歡就直說,才半個月就敢表白。
比許晏青好多了。
只不過我是個高需求寶寶。
男朋友必須要對我貼心熱情,全心全意只愛我一個人。
吃過許晏青的虧,馳旭雖然看著不錯,但我還是不敢輕易下手。
我斟酌著怎麼開口。
他忽然低下頭。
我及時偏過臉,但還是被他的唇擦過了臉頰。
親完他臉紅得不行。
緊張的話都講不利索了:「對、對不起我沒忍住,你別生氣。」
我搖頭:「沒生氣。」
他眼睛更亮了:「那你是答應了?」
「你讓我考慮考慮吧。」
「好!」
他目送我進了宿舍樓才依依不捨地離開。
我摸摸臉,嘴角不自覺勾起。
喜不喜歡他我還不知道。
但被人珍視的感覺真的很好。
突然,「啪」的一聲,樓道的燈忽然被人關掉了,漆黑一片。
我瞬間頭皮發麻。
本能地感覺到有危險。
下一秒,後背突然撞進一個男人滾燙的懷中。
10
尖叫堵在喉嚨還沒喊出來,就被他捂住口鼻,迷暈了過去。
醒來時發現我在一間昏暗的屋子裡。
被鎖在床上。
手腳都被綁住了,動都動不了。
彈幕懟在我眼前飄上去。
「哦豁,女配要發現痛屋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痛屋」兩個字好像特別大。
我微微抬起頭看過去。
瞳孔一震!
整個房間,擺得滿滿當當全是我的東西。
牆上掛滿了我的各種被偷拍的照片。
趴桌上睡覺的,上體育課的,做兼職的,還有……在家換衣服的。
桌子上放著的都是我用過的物品。
水杯、手機支架、計算器、定妝噴霧……
還有兩個大柜子。
一個擺著我送給許晏青的所有禮物。
大到包包、皮帶,小到一包用剩的紙巾。
為什麼這麼肯定?因為紙巾包裝上有我不小心沾到的口紅,我記得很清楚。
而另一個柜子,擺著我的私密物品。
內衣、內褲、睡衣、胸貼,還有我那個不翼而飛的小玩具!
我震驚得久久不能回神。
許晏青從黑暗中走出來。
像一條吐信子的危險毒蛇,緩步地爬上了床。
沉寂的眸子映著夜色的點點燈光,幽深得看不見底。
他直勾勾地俯視著我。
輕聲問:「為什麼讓他親你?你很不乖啊。」
我緊張地吞了吞口水。
「你——」
「噓——別說話!」
他皺起眉頭。
「不想從你嘴裡再聽到什麼刺耳的話!
「你知不知道你說不想再見到我的時候,我有多難過?」
他拽過我的手放在心口上,眼眶一紅:「這裡好像被你捅了十幾刀!你真是殘忍!為什麼招惹了我又不要我?嗯?你說啊!」
他越說越激動,手指狠狠擦拭著我被馳旭親過的地方。
「髒了!要擦乾淨才行!」
「這裡只能我親,知道嗎?你是我一個人的!你只能是我的!知不知道!」
他忽然低下頭用力咬我的唇。
又親又吮。
痛得我「嗚嗚」反抗。
他一僵,緊張慌亂地揉了揉我的唇:「弄痛你了嗎?」
我喘著粗氣:「許晏青,你——」
他突然掐住我的臉:「都說讓你別說話了!這麼討厭的嘴,就不該發出聲音!」
說著,他打開床頭的抽屜。
我呼吸一窒。
裡面竟然放滿了各式各樣的小道具!
嘴被堵住。
窗外下起淅淅瀝瀝的雨。
雨水順著窗角不受控制地一滴滴滑落……
他盯著我的眼神越來越癲狂。
忽然猛地低下頭,我唇角一熱,聽見了急迫的吞咽聲。
過了好久,他才從我身上抬起頭。
長長喟嘆一聲:「好甜,最喜歡寶寶的口水了……」
我忍不住地顫慄起來,眼淚不自覺滑落。
他抱著我輕聲哄:「寶寶別怕,不會傷害你的。」
怕?
我哪裡怕啊?
我這是興奮啊,寶寶……
11
誰懂啊?家人們!
我竟然惹到真病嬌了!
什麼討厭口水味、不喜歡被我觸碰、對我冷淡,都是他裝的!
假意答應分手,借公事挽留我,又暗戳戳發肌肉照勾引我,原來這些都是真的!
彈幕沒騙我!
他真的很愛我!
愛我愛到要把我關起來,懲罰我甩了他!
我真是愛慘了這種極致病態的占有欲!
彈幕飄過。
「男主瘋了吧,好變態啊。」
「男主其實只是太愛女配了,他沒想傷害女配的,希望女配不要害怕。」
「是啊,女配要是再逃走,男主真的會難過死掉的。他的精神世界全是女配啊。」
害怕?逃走?
怎麼會呢!
從小到大,我就是個爹不疼媽不愛的拖油瓶。
他們離了婚,又各自再婚,有了新的孩子。
都不想要我。
推來推去的。
我只能去爺爺奶奶家。
住了沒幾個月,他們說身體不好,養不了我,又把我送到外公外婆家。
外公外婆勉為其難接受,除了給我一口飯吃,從來沒管過我。
第一次來例假,褲子髒了,我問外婆怎麼辦。
可她卻抽了我一巴掌:「知不知道帶血的褲子多難洗啊!才多大就來大姨媽!跟你媽一樣不要臉!」
她沒給我買衛生巾,我只能用草紙墊著。
可能是草紙不幹凈,我感染細菌,發燒到 41 度。
他們嫌我在家有病氣會傳染,堅持把我扔去學校。
可能是嘗到了學校福利的甜頭。
他們就不讓我回家,一直讓我在學校住宿。
先是一年見不了幾次。
再後來幾年見一次。
前兩年他們走得突然。
有人通知我來收房子。
從此以後,這個世界上和我有聯繫的親人一個都沒有了。
所以我極度缺愛。
只有這種被在乎、被占有、被需要的親密關係。
才能讓我感覺自己被愛。
才能讓我有足夠的安全感。
我怎麼會逃!
許晏青緊緊抱著我,抱得我都快窒息了。
「你那麼美好,我卻這麼不堪,我好討厭自己,忍了一年才敢和你在一起。」
「寶寶你知道嗎?每一次觸碰你,我都忍不住想把你碾碎了吞進肚子裡!」
「你的唇,你的手指,你的頭髮,都好香好香啊。」
「可我好怕嚇到你。我再也不敢被你碰,不敢多看你一眼。」
「我真的忍得很辛苦!」
「我這麼愛你,為什麼你要扔掉我?嗯?」
「真是不乖!不乖的小朋友要被懲罰……」
頭埋進我的脖子,急切地又親又啃。
怕他親得姿勢不舒服,我還特意抬起了脖子方便他啃。
我們吻了好久好久。
久到我都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候,手腳已經被鬆開。
脖子被咬破了皮,痛痛的。
我慢慢坐起身,他不在。
心裡忽然空蕩蕩的了。
就這?
抽屜里那麼多道具呢,他竟然只用了一個?
不再對我做點別的什麼嗎?
只會親嘴,算什麼病嬌啊!
一點都不帶感!
走出房間,才發現原來這是他家。
追他的時候,我找藉口送材料來過一次。
這個房間他沒讓我進。
難道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喜歡我了嗎?
桌上留了早飯和字條——
「熱一下再吃,我先去學校了。」
「你受傷的地方已經給你塗過藥了。」
「乖乖聽話,敢躲我,我有的是辦法把你抓回來。」
一股暖流划過心臟。
嘴角不自覺翹起。
好煩啊。
好喜歡這種控制欲啊。
剛分開才多久,就已經很想他了。
12
我快速吃完飯,頂著滿脖子的吻痕回了宿舍。
翻出絲巾,裹住了脖子,匆匆趕去了會議室。
今天有一個部門簡報會。
許晏青大概沒想讓我參加吧。
會議我沒興趣。
我只是想見他。
到的時候,會議已經開始了一會兒。
見到我,許晏青臉色瞬間沉了下去。
仿佛警告我「怎麼又不聽話」。
礙於場合,他還是繼續開會。
巴拉巴拉地說得什麼我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只想親他。
看久了,我氣息都不穩了。
會議終於結束了。
馳旭瞬間移到我旁邊,沖我甜甜一笑。
「姐姐,昨天的事情考慮得怎麼樣啊?」
「我——」
「姜早早!」
許晏青走過來打斷我們。
「跟我來趟辦公室。」
馳旭黑著臉,敢怒不敢言。
我亦步亦趨地跟著許晏青。
剛一進辦公室,他一把將我按在門上,劈頭蓋臉地吻了下來。
嘴還是有點痛。
我推開了他。
他不滿地皺起眉頭:「為什麼不要?不想給我親?那你想給誰親?給那個馳旭?」
「姜早早,我昨晚說的話你當耳旁風了嗎?我有沒有說過你是我一個人的?你怎麼還敢讓他找你?」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手環,套在我手腕上。
「這是什麼?」
他陰冷一笑:「是電擊環,不聽話會被懲罰,知道嗎?」
話音一落,手腕忽然刺痛了一下,酥酥麻麻的。
爽得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一口咬住我的耳朵。
「聽明白沒有,說話!」
我壓住嘴角的笑意,趕緊點點頭:「知道了。我再也不跟他聯繫了,一會就找他說清楚。」
他撫上我的髮絲,抓起一把放在手心,慢慢收緊,逼迫我抬起頭仰望著他。
「早早,不要逃離我,好嗎?」
我動不了,只能嘴裡應了句:「好。」
他這才滿意地笑了。
笑容太好看,我有點遭不住。
閉上眼睛,軟癱在他懷裡。
背後的門忽然傳來敲門聲。
「部長,你們聊好了嗎?我有急事找早早。」
許晏青眼眸划過一絲寒光。
再次用嘴堵住了我。
不讓我發出聲音。
邊親嘴裡含糊地說:「趕走他。」
「好……」
「不准單獨聊。」
「好……」
我拿出手機,當著許晏青的面給馳旭發了信息,拒絕了他的表白。
馳旭很快回過來:「你還在房間裡對不對?是不是許晏青欺負你威脅你?我看得出他喜歡你!你別怕,我保護你!你開門!」
許晏青偏過頭盯著我:「回啊。」
我咬著唇打字:「他沒欺負我。我想清楚了,我喜歡的人是許晏青。對不起,我們以後別聯繫了。」
回完信息一抬眸,發現許晏青盯著我的唇,蹙眉:「別咬,早早,這裡只能我咬。」
說完又要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