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沒提過江湖事,沒說過梁山,和尚問他名號,只淡淡道一句:「行者。」
一個字沒說斷臂的事,也從不展示那邊肩膀,誰都看見他左袖空蕩,但沒人敢問。
梁山那邊風平浪靜。聽說武松出事後,沒一個人上山來探望。昔日同桌吃肉的兄弟,結義時喝酒撞杯的好漢,都像從沒聽過這個名字。
二仙山的廟門前,有次來了兩個賣香客貨的商販,說起梁山。
一個說:「聽說打方臘還剩幾十個回來了,有幾個封了官。」
另一個接道:「那武松啊,死哪兒去了也沒人說。」
話沒說完,廟裡那位行者緩緩起身,端水的碗都捏裂了。
那晚,二仙山後山的木樁全部砍斷,地上滿是劈斧的碎紋。
武松沒罵人,也沒落淚。傷口隱隱作痛,像每晚都有人拿刀挑開舊疤。
梁山斷線,兄弟各散